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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8部分

我要做门阀-第7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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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这非常成功!

    轮台一陷,哪怕先贤惮损失惨重——仅仅是本部便折损了两千多,作为炮灰的仆从联军,更是死伤过万!

    但,这些代价是值得的!

    如今,不止整个西域诸国,都为先贤惮陷轮台而震慑,漠北王庭更是反应剧烈。

    四大氏族,都已经开始派人来联络,孪鞮氏内部也出现了大批来表忠心的。

    慕强,是匈奴人的天性!

    可问题是,占了便宜后,便不得不面对汉匈悬殊的国力对比。

    就像现在这样,汉人抱团,不给机会。

    明摆着就拿国力欺负人。

    在绝对的优势面前,一切计谋阴谋,都变得和枯黄的野草一样脆弱。

    但……

    “也不是没有机会……”李陵的大脑急速运转起来:“是人,皆有缺点!皆有可利用之地!”

    他想着自己过去对李广利的了解,仿佛抓到了什么一般,但却一时半会抓不到重点,于是用力的揉起太阳穴来。

    但蝉蛰却等不了了,他哭丧着脸哀求着李陵:“大王,还请大王怜爱小王,莫要将小王带去危须,那危须王与小王有隙……小王恐其害我……”

    “危须王?”李陵无意识的问了一句。

    蝉蛰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跪下来说道:“好叫大王知晓,那危须王因当年姑墨王不肯嫁女与其而嫁与小王之故,一直愤恨于此……”

    “哦……”李陵无所谓的答了一句,旋即他反应过来,仿佛抓到了什么,兴奋的握紧了拳头!

    “是啊……”

    “尉黎这样的小国国王,尚且会因为旧年之事而怕为人所害……”

    “李广利能甘心成为一个执行者?能甘愿为他人绿叶?”

    在汉家,武将的最高境界,乃是留候那般,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其次才是斩将夺旗,开疆拓土。

    两者的逼格,更是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很简单,就看高帝开国功臣,谁排在第一位吧?

    瓒候萧何!

    而萧相国,生平一个兵也没有带过,一次大的战争都没有打过。

    他一直做的就是后勤,就是种田。

    其次,便是留候张良。

    这位也没有具体带兵打仗过,只是在高帝身边筹谋划策。

    这两位以后,才轮到曹参、周勃、陈平、王陵、张苍。

    而在这些人里,成就最高、最大,风评最好的,不是屡立战功的周勃,也非悍勇无双的王陵。

    而是萧规曹随的曹参,是治平天下的张苍。

    特别是张苍,其在高帝时代,默默无闻,不过功臣里的小不点。

    但青史之中,迄今为止,其地位都是前列。

    其谥号更是让无数人妒忌、羡慕的‘文候’。

    换而言之,这一战,李广利就算打赢了,别人称颂和夸赞的也只会是那位献策之人,而不是执行者。

    李广利将会被置于献策者的光环下。

    正如当年,桂陵之战,具体指挥和打赢的人明明是田忌,但大众却常常忽略了田忌,眼中只有孙膑。

    所以……

    “兵法曰: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李陵咬着嘴唇,长出了一口气,直接丢下蝉蛰,走下城墙,对左右道:“去为我取笔墨与羊皮来……”

    “吾要写信,去告贰师……”他嘴角浮起一丝笑容。

    对李广利,他太熟悉了。

    李广利想要证明自己的心,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如同魔怔。

    而如今,他却被强权按着,恐怕早已不满,内心更是堆满了干柴,一点就着。

    现在,李广利还能忍着,恐怕是理智在主导。

    换而言之,只要李广利失去理智,他就有机可乘!

    而,对李陵来说,击败李广利,不仅仅是他人生的巅峰,更将是他人生的救赎,同时也是他人生的证明!

    击败李广利,则可以告诉天下,特别是长安那位君王——当年,你们错的到底有多么厉害!

第一千零六十三节 河湟(1)() 
延和二年秋九月初七。

    建章宫里,刚刚下过雨,宫阙中有些湿滑。

    张越走在其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始终保持着沉默。

    前两天,他的长子张戈在旧建文君官邸举行了盛大的持弓典礼。

    观礼嘉宾数以百计,连天子和皇后、太子都派了使者观礼,并赐下重赏。

    而这个仪式之后,张越就又要出征了。

    昨日,天子已经正式下诏,命张越以鹰杨将军行凉州刺史事。

    看似只是低配了一个区区刺史的头衔,实则是给与张越在凉州地区活动、作战,并节制凉州郡国,管辖内外大小事务的特权。

    当然,现在来说,还只是配上这个官衔,本质并没有改变,西域和匈奴,依然是李广利的盘中餐。

    张越不过是获得了可以在河西活动的权力,并拥有了调动、节制与处置河西四郡,以及整个凉州军政资源的权力。

    但,对外开战以及对匈奴作战,依然是李广利的职责。

    当然,要是李广利hold不住了,那就另算。

    “将军……”在温室殿门口,郭穰迎上来,陪着笑道:“您来了,陛下在偏殿等候……”

    张越却是看向左右,低声问道:“为何今日宫中气氛如此沉寂?”

    郭穰闻言,脸有些僵,但想了想,似乎是感觉肯定瞒不过张越,也可能是觉得自己不说,其他人也会说,于是道:“早些时候,宫中有几个小宦官,私底下搞了些犯忌讳的事情,为陛下察觉,尽皆杖毙,陛下由命奴婢严查,这些日子,又查出了好些个类似的事情……”

    “陛下因之龙颜震怒,已命执金吾韩公入宫督查……”

    张越听着,好奇了起来,宫内的事情,素来都是宫内自己搞定,很少会调执金吾或者卫尉、太常的人入宫,于是问道:“这些人做了什么?”

    “此事……一言难尽啊……”郭穰低着头,有些尴尬:“将军应是知道,宫中宦者,皆是以蚕室之刑而入……”

    “然而,宫中孤寂,一些老宦者便会压迫新来的小宦官,凌辱和欺压他们,让其等衣妇人,行龙阳之好,甚至……”郭穰低下头来:“如民间般三妻四妾……”

    张越一听,笑了起来,心里暗叹,果然是城会玩!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这宫阙之中,出现这样的事情不奇怪。

    特别是在如今这个时代,绝大部分宦官,因为腐刑手术的缺点,其实割掉的不是小勾勾,而是小蛋蛋。

    换而言之,其实他们依旧有一条大雕……

    自然,在宫中搞这种事情,乃是大忌,发现的话,肯定是所有参与者统统得死翘翘。

    而且,肯定会搞的很大。

    毕竟,现在有人玩龙阳之好,将来会不会把手伸到宫女甚至妃嫔身上?

    而,作为谒者令,郭穰在此事上责任重大。

    现在,随着事情进一步发酵,他身上的压力也是不断增大。

    生怕牵扯到自身,引来杀身之祸,所以也是小心的很。

    倒是张越,多嘴问了几句,知道了些内情。

    这个事情的起因,乃是一个姓戴的小黄门,私底下将一个新入宫的王姓小宦官当成了自己禁脔。

    结果,那王姓小宦官因为生得俊俏,肤白,被另外一个老资格的宦官看上去了。

    两者相争,引爆事情,惊动了上面。

    据说,这些人玩的好野。

    龙阳君当年的事情,不过基操。

    许多后世熟悉的操作,这西元前的宦官们也玩的贼溜。

    什么冰火、独龙,让人眼花缭乱,难以直视。

    张越知道后,只能说贵圈真乱,基者无敌。

    不过,此事和张越无关,倒是可能影响整个皇宫内外,可能下次他回来,这汉家宫廷的制度就要大变样了。

    跟着郭穰一路前行,进入温室殿中,而天子,早已经在等他了。

    “陛下!”张越上前行礼。

    “将军来了,坐!”天子摆摆手,让张越坐下来,然后笑着道:“卿知道了吧?令居捷报的事情……”

    “嗯!”张越点点头,令居的捷报是在今天凌晨,由使者传递到长安的。

    这个消息一出现,立刻引爆全城!

    虽然,长安城的百姓们,其实看不起羌人,也从没有将他们视为什么威胁。

    但在现在这个局面下,令居战事结束,对长安君臣与百姓来说,算得上是一个特大的好消息了。

    令居战事结束,等于解除了汉军面临两线作战的尴尬。

    无数资源和人力物力,都可以从令居方向,向李广利大军调拨了。

    天子笑着,将一份奏疏递到张越面前,道:“卿且看看……”

    他道:“还是爱卿之策管用啊,不费吹灰之力,而致羌胡十余万人自相残杀,国家所费者,不过钱帛而已,其所费之用,更是至多不过令居战事十一之费!”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道:“若往后战事,皆可如此,岂不妙哉?”

    是啊,要是用钱就可以解决匈奴问题,那该多好?

    可惜啊……

    张越接过那奏疏,低头看了一遍,将令居的大体情况记了下来。

    这奏疏是范明友所报,其中所述之事,自是令居开战以来的详情和现状。

    从范明友的描述来看,令居攻防战,汉军虽然赢了,但也没有赢得很轻松。

    外围烽燧,全部被毁,长达二十多天的攻防战里,汉军更是死伤士民过万。

    护羌校尉,战前的三千多士兵,打到现在,折损了三成。

    北地、陇右援军,也损失了数千之众。

    大量的粮草、数不清的物资、军械,无可计数。

    光是少府和大司农,中转、平准的钱帛就价值超过了数万万之众。

    此外,还动员了数万民夫、青壮,为令居战事保驾护航。

    这些都还只是支出,压根没算军械和人力的成本。

    而汉军的缴获和所得,寥寥无几。

    除了得到两三万的首级与几万俘虏、投降的羌人、月氏人外,一无所得。

    还得花钱花粮食,养活这些人。

    真的是亏大了!

    至少在张越看来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张越就忍不住对李广利有了些意见。

    那位贰师将军,说到底还是私心太重,虚荣心太强。

    若非他想要攀比,在一开始就用张越之策,令居根本就没必要花费这么多物资与资源。

    轮台城可能也不必失陷,甚至说不定此刻汉军已经在轮台塞下庆祝胜利了。

    说到底,历史局限性害死人,自私心害死人。

    国战之前,还在计较个人利益得失,简直又蠢又坏!

    天子却是看着张越,试探的问道:“卿觉得,如今令居之事,该如何……”他想了想,终于想出了一个说法:“使国库可以挽回些损失?”

    这位陛下,对于钱财的疯魔程度,已经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了。

    没办法,这几年来,国家财政赤字,大的和窟窿一般。

    特别是今年,河西双线作战,国内又在大兴土木。

    国库已经被掏了个底朝天。

    本来,张越漠北大捷,让国家财政宽裕了许多,但,河西战事一起,漠北所得全部填进去还少了。

    少府和大司农,将上林苑的铸钱利润与盐铁收入、海官鱼盐之入、田税、缗钱都拿了出来,但还是不够。

    最后没办法,只好将原本准备拿来修茂陵,宫室以及赏赐宗室外戚的资金都挪了出来,才算勉强维系住了收支。

    但,到了这一步,国库和内库,都已经穷的可以跑老鼠了。

    下半年,引淮入汴工程的开支,少府和大司农都还不知道去找谁呢?

    轮台战事的抚恤、开支与赏赐,更是不知道该从哪来找钱?

    要不是有张越这个指望,天子甚至已经打算加征算赋或者找商贾打秋风了。

    大不了,再来一次告缗,增加口赋。

    张越听着,仔细想了想,然后道:“陛下,臣或许可以试试让令居之战扭亏为盈……”

    “扭亏为盈?”天子从未听过这个词汇,但莫名的一听就意动起来,兴奋起来,他马上问道:“将军计将安出?”

    张越于是坐正,道:“臣闻河湟之中,水土肥沃,沃野千里,今令居俘虏数万,投诚羌胡无数,不若陛下以其为力,而开河湟之地……”

    “若是经营得当,可得耕地百万亩,岁收粟米数百万石之巨,得赋税数千万!”

    “此外,臣早闻羌人善牧高山之羊,其羊绒、羊毛,皆可做毛纺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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