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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部分

我要做门阀-第5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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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近,无数围观群众,则都纷纷伸长了脖子,将视线聚焦过来。

    人人都想要,目睹传说中额间生目,连伤寒也能祛除、消灭的张蚩尤。

    而在众人的注视下,张越提起腰间的嫖姚剑,走下马车。

    于是,立刻引发了无穷议论。

    “张蚩尤怎么没有三头六臂?”有稚童不解的问着长辈:“阿耶你骗人!”

    “那是因为,张蚩尤如今没有发怒,收了神通啊……”长辈尴尬的解释起来:“若是张蚩尤发怒,额间神目睁开,自然三头六臂,鬼神辟易……”

    说到这里,连他们自己也开始相信这个说法了。

    长安的消息,是不会骗人的。

    侍中张子重,神威盖世,天下无敌,更是无数人亲眼见过的事情。

    如此人物,当然不会随随便便的展现神威喽。

    而更多的人,却是互相议论着,满眼困惑。

    侍中张子重,怎么看着文文静静的,满脸和气,不像是传说中的样子啊?

    反倒是,和个文人差不多,看上去弱不禁风的。

    虽然有俗语说,人不可貌相。

    但这张子重也太不能貌相了吧?

    不过,茂陵的游侠儿,却都激动了起来,朝着张越,大声的呐喊起来:“张侍中公侯万代!”

    对于游侠儿们来说,义气最大!

    而张越曾救过他们的大哥朱安世,这就等于是救了他们!

    ………………

    张越自然听到了人民的议论和游侠们的呐喊。

    不过,他充耳不闻,保持着微笑,为汉臣,面对人民的议论甚至是当面责骂,而面不改色,这是基本功。

    连这个都受不了,就不要来当官了!

    等到董越、褚大、赢公等人渐次下车后,张越就迎上前去,与众人汇合。

    然后在茂陵邑与茂陵官员的簇拥下,从茂陵园的大门,进入陵区。

    “董师之冢,在茂陵东北之南侧……”褚大拄着拐杖,一边走,一边与张越介绍着:“太初元年,董师辞世,天子恩泽,准许董师陪葬茂陵……”

    “此乃无上荣耀!汉家文士,独董师一人获此殊荣……”

    张越听着,点点头。

    在后世,董仲舒墓被人们认为是在长安城南的下马陵。

    连辞海和辞源也犯了这个错误。

    然而,穿越后,张越才知,董仲舒的墓冢,是在茂陵之内,与后人以为的董仲舒墓离了几十里。

    这中间的误会,恐怕是在无数岁月之中,以讹传讹造成的。

    不过……

    就在这时,所有人忽然停下脚步。

    站立到了路边以避让前方而来的一支队伍。

    上百名白发苍苍,拄着拐杖,或在年轻人搀扶下,缓缓走在道路中的老人,在一支军队的保护下,从远方而来。

    “这些是来给冠军景恒侯上香祭祀的老兵……”望着这支队伍,远远离去,董越低声道:“冠军景恒侯绝嗣,故每岁都有从天下郡国而来的老兵,来此为景恒侯上寿……”

    张越听着,肃然起敬,又深感震撼。

    “有的人活着,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却依然活着……”

    “冠军景恒侯,会永远活在人们心中……”

    张越沉声道:“但愿百年之后,吾尸骸虽朽,却还能有人记得吾的名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起来。

    文人追求的终极梦想,也正是这个。

    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都是追求万世不灭,永垂不朽。

    而霍去病,显然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第八百四十四节 知耻之士() 
继续向前,霍去病与卫青的陵冢,便映入眼帘。

    霍去病陵在东,卫青陵在西。

    大汉帝国的双子星,就这样长眠在这青山绿水之中。

    霍陵像祁连山,高达数丈,宛如真正的山陵。

    冢前神道两侧,立有无数石雕、浮刻,最著名的当属哪怕在后世也是赫赫有名的马踏匈奴雕像。

    可惜,张越无缘亲眼一见,只能在陵区外远远眺望,低头致敬。

    而卫青陵在西,冢如庐山,比霍陵要高个两丈左右,其上松柏如葱,香火炽烈。

    陵前神道两侧,同样列了无数石雕、浮雕,描述和赞美着这位大汉大将军、长平烈候生前的功业。

    只是……

    卫青可能永远都想不到,两千年后,只是因为经济原因,其与霍陵的待遇便有了天壤之别。

    霍去病陵在博物馆内,因为完整保存了大量的西汉雕像,更因为有那著名的马踏匈奴石雕,可以为博物馆提供大量的创收,所以被妥善保存和照料。

    而一墙之隔的卫青陵,却因为历经战乱与时光侵袭,神道石雕与浮雕尽毁。

    在博物馆眼中,成为了‘鸡肋’。

    于是便任由其风吹日晒,甚至被无知游客亵渎。

    卫青陵的坟冢,甚至经常能看到无数垃圾与塑料,还有那不知历史的游客,在冢前大小便。

    尽管有崇拜卫青的志愿者,组织了志愿队伍,进行维护和清理。

    然而,这位曾经保卫了国家,保护了人民的龙城飞将的坟冢,却还是遭受了种种羞辱与亵渎,志愿者队伍疲于奔命,顾不暇接。

    也不知,卫青若九泉之下有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待我得胜归来,再来祭奠两位将军神灵……”张越望着这两座如今依然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神圣肃穆的将军冢,在内心许下承诺。

    而董越等人,也在经过霍去病陵与卫青陵时,鞠躬致敬,以示尊崇。

    走过霍、卫陵冢,一直向南大约数百步。

    又一座陵冢便出现在眼前。

    冢高三丈有余,封土之上,依照汉代制度,由巨石覆盖,其间栽有松柏,远远的看着郁郁葱葱。

    董越看着,立时激动起来。

    赢公与褚大,更是泪流满面。

    “大人……”

    “老师……”

    “不孝子孙(弟子),再拜大人(老师)神灵……”

    其他随行的儒生,也都是低头自哀。

    张越也是面带尊崇,鞠躬致敬。

    董仲舒是真正的大儒!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汉代少有的真儒了!

    其一生,淡泊名利,醉心教育,在其手中,公羊学派与公羊思想臻于极盛。

    若摒弃谶讳、灾异之说,那么其倡导与提倡的思想与学术,大都都是健康、积极、向上的。

    且多数是有利于国家、人民的。

    在其主导下,公平与公正,篆刻进了公羊思想的骨髓之中,成为了核心理念。

    在公羊学者眼中,倘若人民遭遇不公,而国家与司法不能维护其利益,那么,人民就有权拿起武器,自己讨还公道。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成为两汉社会的主流声音。

    所以,两汉之间,才会出现那么多的英雄豪杰。

    这与后世的腐儒,真的是有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对这样一位大儒,张越自然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董先生……”张越在心里说道:“数十年前,您以天人三策,行大一统之法,欲用天人感应而制衡君权,企图将皇权关进笼子里……”

    “晚辈不得不告诉您,您的图谋,必然失败!”

    “历史已经证明,虚无缥缈的天,关不住皇权!”

    连大怂的皇权,都不怵所谓的天变、灾异。

    遇到灾害,象征性的发个罪己诏就算了结了。

    其他王朝,更是将天人感应,当成了擦屁股的纸,有用就拿来用,没用就丢一边。

    “晚辈不才,愿为皇权,编织一个牢固的笼子!”

    “书云:四海穷困,天禄永终!”

    “经济,人民的生活水平,晚辈以为,比天人感应更可靠!”

    心中想着这些,张越就跟着董越等人,从陵前的青石小路,进入了董陵之中。

    汉人讲究侍死如奉生。

    先人魂魄,在九泉之下,要与阳世一般。

    故而董陵神道两侧的石像与石雕,皆是以读书的文人,持简的士人为主。

    在神道的尽头,立有一块石碑。

    其上书云:汉博士故江都王相故胶西王太傅董子仲舒之陵。

    随行而来的下人,将三牲祭品,陈列到陵前。

    董越与褚大、赢公,各自上前,跪到石碑前,有人将早已经写好的祭文摊开,沉声念了起来:“唯汉延和二年春正月庚申,岁在庚寅……”

    ………………………………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漠南草原上。

    一骑东来,背插令旗。

    所过之处,无数部族、部落,纷纷避道,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代表着汉朝信使的骑兵。

    “为什么我们要如此畏惧这区区的汉骑?”有部族的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问着部落的酋长。

    “汉朝神威,谁敢不惧?”酋长答道:“而且,汉人于我乌恒有大恩呢!”

    “若无汉朝,你们恐怕连活命都是一个奢望!”

    二十年前的乌恒,只是白山黑水之间渔猎的小族。

    人丁加起来,不过数万。

    部族上下,全靠渔猎所得果腹。

    一到秋冬季节,全族就要挨饿。

    还要忍受匈奴人的盘剥与打压,每年都要献上珍贵的牲畜,以换取匈奴人的慈悲。

    即使这样,乌恒人也常常要被匈奴的贵人欺辱和折磨。

    很多人受不了,逃入乌丸山中,与山川为伴,为猛虎为邻。

    直到那一天,汉朝骑兵从东而来。

    那个骑在在战马上的少年将军,将他的威严与神圣,照入每一个乌恒人的内心,让乌恒人战战兢兢,匍匐在其马蹄前。

    然后,他将公平与仁德,带给了乌恒人。

    更将乌恒人从寒苦的乌丸山,带到了这温暖的漠南。

    将这肥沃的草场与乐园,赐予了乌恒人。

    自那以后,乌恒人就成为了他的走狗、鹰犬。

    为其鞍前马后,效死于戈壁沙漠之中。

    想到这里,酋长就心怀感恩,又带着些畏惧的道:“汉朝是神明一样的国家啊,祂富裕而强盛,伟大如天上的日月,汉人更是比苍鹰与白狼还要强盛的族群……”

    “十个乌恒的勇士,也打不过一个汉朝的小兵……”

    “我们能够居住在这里,全靠了汉朝人的仁慈与慷慨,你们年轻,不知道这些,但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能得罪汉朝人!”

    年轻人们听着,却是不以为意。

    甚至有人嘴角溢出冷笑,在心里说道:“哥哥(乌恒人将首领称为哥哥)老了,怕是老糊涂了!”

    “汉朝人有什么好怕的?”

    “我曾在放牧时,遇到过汉朝的骑兵,与他们接触过……”

    “这些所谓的天兵,与乌恒勇士相比,只是兵器精良,身材高大一些而已……”

    “但若论勇武,这些汉人不如我乌恒勇士!”

    望着那汉骑远去,这年轻人在心里说道:“等哥哥老死,我当了首领,必定不会让族人在汉人面前这样怯懦!”

    汉骑一路向北,从一个个部族奔驰而过。

    途中,不断换马,终于抵达了漠南的明珠,曾经的匈奴右贤王王帐所在之地——南池。

    巍巍南池,碧波无穷,水草丰盛。

    哪怕如今只是早春,也隐隐有着绿意出现。

    有青草冒头,更有候鸟飞来,落在已经开始化冰的湖面上。

    这里是汉护乌恒校尉的治所。

    同时也是乌恒九部头人在冬季聚会之地。

    “长安天子有诏!”骑士落马下地,高高举起手里的一个密封竹筒,直入营垒中。

    当他到来,营中立刻想起了鼓声。

    “呜……”

    更有士兵,吹响了召集乌恒九部贵族来此的号角。

    而骑士则充耳不闻,直入中军营帐。

    护乌恒校尉的上下将官,早已经甲胄齐备,在此等候了。

    “天子诏:护乌恒校尉臣杨永,不能护朕钦使,致有此失,即刻回京述职!”

    “罪臣永谨奉诏……”一个大约四十余岁的将官闻言,浑身虚脱了一般,瘫软在地,又似解脱了一样,长出一口气,恭身拜道。

    “护乌恒校尉,更为护乌恒都尉,将军司马玄,为都尉,他如故!”使者却是接着念道:“护乌恒都尉上下佐官,原地候命,待司马玄之令!”

    “罪将等谨受命!”十余军官,纷纷俯首,人人心中,却都如寒霜一样冷冽。

    使者在自己辖区被刺,更惊扰圣躬,使天子忧心,最紧要的是,幕后黑手居然还逃之夭夭了!

    这是大罪!

    更是莫大的耻辱!

    在这过去的半个多月,整个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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