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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部分

我要做门阀-第5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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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贿赂乌恒各部的头人,送去牛羊马匹和女子,企图收买乌恒。

    这一切,都与涉离以及他所认同和主张的理念背道而驰。

    令他无法接受和认同!

    奈何,单于庭的事情,他根本就插不上手。

    兄单于狐鹿姑,丁零王卫律、右校王李陵,都坚持休养生息,坐观时变。

    甚至,还有人相信,只要僵持现有局面,等汉朝的老皇帝一死,那个文雅的太子即位,汉匈局面就要迎来剧变。

    说不定,届时只需要派出使者,说些好话,假意顺从,就能从汉朝人手里不费吹灰之力,不战而得河西故地、漠南旧土,乃至于阴山之地!

    这确实是一个美梦!

    但涉离清楚,这只是美梦而已!

    永不可能成真!

    旁的不说,就算汉朝的太子真的失了智,汉朝的将军和贵族,也不会答应!

    所以,卫律也只是想的美!

    涉离更是完全不相信!

    再说了,真让卫律他们搞成了,涉离岂不是成了摆设了?

    他只是匈奴的右贤王。

    若在过去,匈奴右贤王,确实位高权重。

    领有几乎大半个漠南,控制着河朔、河套之地,乃是单于庭之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然而……

    在现在,匈奴帝国早就丢光了所有漠南牧场。

    连河西走廊这种过去属于左贤王的直领地,也丢掉了。

    现如今,匈奴国内,势力第一的就是单于。

    其次是领有西域的日逐王。

    然后是四大氏族。

    然后才轮得到左贤王。

    至于右贤王?

    不好意思,只是名义上排第三,实则每年的碲林大会,连个位置都需要拼命的挤才能挤得进去。

    连投降的汉朝降将,丁零王卫律和右校王李陵,权力都比他大!

    所以,涉离知道,自己要翻身,就必须夺回漠南。

    至少让匈奴,在漠南获得牧场。

    卫律的谋划,看上去,似乎是很不错。

    但,对涉离来说,却是折磨了。

    因为,搞成了的话。

    匈奴就会与乌恒暂时弭兵,握手言和。

    当然了,在明面上,是没有人敢这么干的。

    匈奴与乌恒的仇恨,大于其他任何一切。

    不仅仅是因为龙城之耻,更因为,其实乌恒才是匈奴的最大敌人。

    道理是很简单的。

    别看现在汉匈打的热火朝天。

    但汉朝人,终究也只是占了河朔、河套、河西这些可以农耕的地方。

    广袤的漠南草原,无数肥美的牧场,都让给了乌恒人。

    这让乌恒人吃了一剂大补药,人口从不过三万邑落,迅速膨胀到现在的二十多万邑落,几近百万人口。

    更是牢牢占据了,匈奴北缩后的漠南草原。

    所以,对匈奴人来说,汉朝只是竞争对手。

    甚至,还是可以谈判的对象。

    这几十年来,汉匈打了谈,谈了打,边打边谈,谈了再打,打了再谈。

    表露出来的讯息和放出的信号,每一个孪鞮氏的子孙,都已经接受到了——汉朝人其实并不想要匈奴人的土地和牧场。

    他们只想要匈奴人臣服和听话。

    不要去骚扰他们。

    甚至,汉朝内部还有人主张‘莫如和亲便’,打发匈奴人一个女人和不值钱的丝绸黄金粮食,让他们安分下来,比什么都强!

    更有人主张,长城之外的事情,汉朝不要干涉。

    而汉匈之所以谈不拢。

    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是汉匈都无法保证,定下来的协议,对方会不会撕毁?

    搞突然袭击那一套。

    毕竟,双方的信誉都不好。

    匈奴这边,从冒顿到尹稚斜,屡次撕毁和亲协议。

    而汉朝也不赖,高帝刘邦和项羽明明谈好了楚河汉界,结果墨迹未干就把项羽围在亥下。

    既然,两边都不信,那自然只有战场上分高下了。

    但……

    汉匈已经打了几十年了,接触的时间,更是超过了一百年之多。

    匈奴单于和汉天子之间,也勉强能算亲戚。

    所以,匈奴就算失败,也不失汉朝公卿之位。

    而那乌恒呢?

    败于汉朝,匈奴甚至还可以存续。

    败于乌恒的话,就真的是亡国灭种了。

    所以,在匈奴内部,与汉朝谈判,没有人有意见。

    但与乌恒谈判,却没有人敢做。

    即使是单于也不行!

    现在,卫律为了集中力量,对付先贤惮。

    打着和汉朝谈判的名号,暗地里与乌恒的九部头人眉来眼去,勾勾搭搭。

    这事情,已然犯了匈奴的忌讳。

    更严重侵犯了涉离的利益。

    他是右贤王,漠南本是他的地盘。

    真被卫律谈出了成果,他这个右贤王,岂不是一辈子都得是个傀儡?

    当然了,涉离相信,狐鹿姑和卫律,都只是想要对乌恒行缓兵之计,为解决先贤惮争取时间。

    等到将来,若有机会,肯定会打回漠南,夺回故地。

    但将来是多久?

    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

    到那个时候,他涉离早已经不知道死在那个犄角疙瘩了。

    即使没死,也垂垂老矣,没有了能力了。

    所以,涉离一直在匈奴国内,兴风作浪,上跳下蹿。

    如今,更是亲自带人来了漠南。

    说起来,也是搞笑。

    匈奴与汉、乌恒媾和、谈判。

    这种事情,不止匈奴内部有人不同意,汉朝内部有人有意见。

    连乌恒人内部,也有许多人反对。

    涉离此行,就是靠着几个乌恒贵族的掩护,顺利潜入了漠南腹心,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这距离汉朝上郡不足五百里的故匈奴龙城遗址,接近了汉、匈、乌恒三方谈判的边境榷市。

    心里面想着这些事情,涉离就举着手中的小刀,对着面前的这数十名勇士高声道:“想必,大家也都听说了,如今单于庭有奸诈小人,蛊惑单于,欲行骨肉相残,而与外敌媾和之事!”

    汉匈百年交往与战争使得匈奴内部不可避免的沾染了汉文化。

    贵族阶级,穿汉服,说汉话,读汉书,早已经不是新闻,而是日常。

    汉家价值观,也渐渐渗透,如今,很多匈奴人都已经接受汉朝的忠君思想。

    这也是匈奴能撑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所以,涉离的话,数十名骑士大都都能听懂,也能接受。

    闻言,各自看了看,然后纷纷振臂高呼:“愿从屠奢,拨乱反正!”

    “很好!”涉离满意的点点头,道:“我已经打探清楚,汉朝使者任立政,将于明日抵达据此百里外的乌恒营地,与单于庭奸贼的使者会面!”

    “与会的还有乌恒的两个使者!”

    “我们决不能让他们达成协议!”

    “更不能让他们顺利回国!”

    “所以……”

    “汉使任立政,奸贼使者,都必须死!”

    只有他们全部死了,才能破坏这次和谈,才能逼得单于庭,将重心从西域转向漠南。。。

    对涉离来说,单于庭打击日逐王先贤惮,只会让单于庭得利。

    还严重侵害了他的利益,让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转正。

    反之……

    他恐怕得当一辈子傀儡!

    众人听着,却都是群情激愤。

    本来,他们目睹匈奴龙城废墟,又见了自己的主子,以匈奴传统的仪式宣誓,就已是亢奋不已。

    如今,又被涉离鼓动,一个个都觉得,先祖和天神在注视着自己。

    自己将追随主子,完成一项旷世重任!

    就像当年冒顿大单于鸣镝夺位,带领匈奴崛起一样。

    他们深信,自己也将成为传奇的一部分。

    于是,都跟了打了鸡血一般,亢奋的吼叫起来:“必从屠奢,斩杀汉使、贼使!复兴大匈奴,雪龙城之耻!”

第八百二十一节 异变(2)() 
早春的夜晚,依然寒冷、孤寂。

    建章宫中,格外清冷。

    张越找人做了张躺椅,然后就躺在上面,仰头看着西元前的星空。

    在他身旁,炉火滋滋的燃烧着。

    几张烤饼,在高温炙烤下,很快就散发出沁入心扉的香味。

    早就已经等在旁边的,等待开餐的赵充国见状,马上就不问自取,从炉壁中夹出一块焦黄的烤饼,然后裹上鱼子酱和肉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一脸满足。

    “贤弟,这厨艺真是独步天下!”赵充国一边吃,一边赞叹着。

    可惜,张越入宫值班的日子,真的是少的可怜。

    哪怕他在长安,最多也就是七天入宫一次。

    剩下的时间,全在忙活着太孙宫的事情。

    叫他能够享用这等美食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且,恐怕未来,会越来越少。

    想到这里,赵充国就不免有些遗憾。

    “对了……”张越侧过身子,看向正在狼吞虎咽的赵充国,问道:“听说大司农昨日上奏陛下,欲在朝鲜四郡,开设鱼盐署?”

    “然!”赵充国也不隐瞒,点头道:“陛下已经诏许大司农之议,于朝鲜四郡、辽东、辽西,设置鱼盐署,专责鱼盐事务,除鱼盐署,禁官民私与鱼盐事务……”

    “此事,让许多大臣颇为不忿,弹劾大司农与民争利者,恐怕又要多上许多了……”

    张越听着,暗自感慨。

    桑弘羊虽然搞经济厉害,赚钱也很在行。

    但终究,还是有局限性啊。

    盐铁官营、平准均输,让他尝到了国家专营和垄断的甜头。

    故而,这些年来,他不遗余力的将国营业务,向着其他任何暴利渠道推广,几乎就是一个西汉版的国进民退政策。

    只是……

    这么做,招人恨。

    特别是在汉家前期,其实是民进国退的大背景下,尤其如此!

    要知道,当初黄老学派主政之时,别说盐铁了,金融也开放给私人。

    到现在,老百姓连捕鱼,国家都要干涉了。

    想想看,天下士绅贵族地主,谁不恨桑弘羊?

    而且,张越也不看好桑弘羊的这个鱼盐国营政策的前景。

    因为,天高皇帝远。

    更因为,不会有人答应!

    即使张越,也会反对这鱼盐国营政策。

    因为……

    鱼盐国营,会大大挫伤人民的冒险精神,阻止一些传奇人物的诞生。

    只是,张越也不好明着反对。

    毕竟,他是不可能傻乎乎的跑去桑弘羊面前,告诉你——你做错了,应该听哥的!

    那不是弱智吗?

    所以,只好是在心里感慨两声,只希望桑弘羊别输的太惨。

    就在此时,一个值勤宦官,急匆匆地来到张越和赵充国身边,禀报道:“启禀两位侍中公,尚书令张公和大鸿胪戴公,紧急求见陛下……”

    “嗯?”张越立刻起身,问道:“何事如此急切?”

    “上郡急报,天子钦使、侍中任立政,于数日前在乌恒榷市之中遇刺……”那宦官禀报道:“事态紧急,故而大鸿胪星夜入宫报与张令君,张令君不敢怠慢,连夜求见陛下……”

    这是大事!

    赵充国立刻亢奋起来,眼中闪现着小星星。

    上一次汉使在境外遇刺,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还得追溯到太初年间,宛王杀汉使,引发李广利远征了!

    自那以后,汉使就成为了夷狄的禁忌!

    持着天子节旄的使者,哪怕是单枪匹马,孤身一人,也可以直入夷狄王城,在千军万马面前面不改色。

    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杀汉使,等于挑衅汉家。

    是自取灭亡,是自招灾祸!

    纵然是匈奴人,也只敢扣押,而不敢杀戮汉使。

    就连汉家商旅,也非是一般人可以得罪的。

    玉门关上,每年都会挂上一批新的为汉军铲除的夷狄贵族、马匪首领的脑袋。

    甚至有些脑袋,还是乌孙人从万里之外,送来汉家的康居盗匪首级。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皆是曾杀害、折辱汉商的夷狄。

    故而,在白龙堆这丝绸之路的要冲,经常出现怪事。

    车师、蒲类诸国的军队,与楼兰骑兵,对峙之时,一支打着黑龙旗的汉家商旅,大摇大摆,穿过战场。

    而敌对双方,皆偃旗息鼓,退避三舍,不敢弯弓相对。

    哪怕是车师人,也没有胆子伤害汉商。

    因为,无数事实证明,汉家一定会报复那些伤害自己的商旅的人。

    无论他在那里?躲在何处?

    太始三年,西域扶乐王自以为与汉有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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