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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部分

我要做门阀-第5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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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亡政不息。

    仅此一点,张越就知道,自己得向桑弘羊好好学习。

    这御下和拉拢和稳固利益集团,形成一个命运共同体的本事,桑弘羊可谓独步天下。

    这样想着,再考虑到,其实泄密不泄密,根本影响不到大局。

    张越便给桑弘羊一个面子,笑道:“既然明府如此说,那么晚辈自然遵从明府之意……”

    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白纸,递到桑弘羊面前,道:“晚辈可能将受陛下之任,出征湟水,平定腹心之患,使我河西可以酣睡……”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故而晚辈想提前向大司农打一个招呼,请大司农务必在战前,为大军准备好这些军需物资……”

    “当然,不会令大司农吃亏……”

    桑弘羊和左右听着,都是满眼疑窦。

    概因如今汉家军需,乃是皆由少府统筹、大司农调运。

    这种绕过少府,直接找大司农要资源的例子不是没有。

    但非常非常少!

    概因,其实大司农掌握的只是粮草钱财而已。

    这些东西,固然关键,但却不必特地来找大司农,因为大军出征,天子和朝堂,肯定是早有安排的。

    什么都可能缺,但粮草与赏钱,汉家从来不缺!

    打开张越递来的白纸,桑弘羊只看了一眼,就深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张越,问道:“侍中公所需,还真是稀奇……”

    张越呵呵一笑,对桑弘羊道:“劳烦大司农,尽快备齐所需物资……”

    桑弘羊道:“这却是有些麻烦了……不过,侍中放心,本官会尽力督促,夏四月之前,备妥侍中所需!”

    “有劳大司农了!”张越起身拜道:“还请桑明府放心,待得晚辈得胜还朝,必定在陛下面前为大司农请功,更加如约,以缴获所得,偿还大司农之用!”

第七百八十四节 战争准备(2)() 
出了大司农官邸,张越便直奔少府的东织室。

    汉家少府,有三个专门负责织造的机构。

    东织室、西织室以及在临淄的三服署。

    彼此承担不同的任务。

    东织室,便是一个专门面向军队,承担各类军需被褥以及边塞移民的被服制造。

    所谓东织室,自然是靠近长乐宫的。

    其官邸建在长乐宫东侧宫墙之下,规模宏大。

    在最初,汉室是只有一个织室,就是这东织室,而且彼时也没有什么东西织室之分。

    因吕后之故,才分了东西。

    东属长乐,西属未央。

    分别由天子和太后掌握。

    而东织室规模倍于西织室,年产各色布帛、丝绸十余万匹。

    这亦是汉代太后,能够凌驾于天子之上,拥有权力的缘故之一。

    手里有钱,自然可以拉拢将校大臣,再得名分,当然可以稳稳的压住刚刚登基,威权未立的天子。

    像是已故的窦太后,在废黜建元新政的时候,就一次性从东宫内库支出布帛丝绸十万匹,黄金数万金,犒赏南军有功将士。

    又安抚北军,于是,长安军队自然服从东宫太后谕旨,将祸国殃民的儒家乱党,一网打尽。

    彼时的东织室,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压过西织室,成为了负责汉家天下官员、军队以及贵族被服的超级机构。

    不过……那都是陈年往事了。

    自元光以来,天子亲政,挟对匈奴战争胜利的赫赫神威,板荡天下,圣心独断。

    东织室自然难逃秋后算账,拉清单的命运。

    大批职权被卸,大量人力、物力被抽调。

    如今,就剩下了给军队制造军需被褥以及为边塞生产被服的职责。

    日子自然是过的紧巴巴的。

    没钱、没人、没资源。

    连官署都已经二十年没有修过了,官衙前的门槛,都是破破烂烂的。

    张越来到这里的时候,都有些惊讶。

    因为,西元前的织造业,就和后世的银行金融业一般,乃是肥的流油的衙门。

    落魄到这个田地,真的是很罕见。

    “侍中……”张越要来,守少府公孙遗当然不敢怠慢,早已经率人在东织室官邸前等候,见到张越诧异的神色,公孙遗也有些挂不住面子,讪讪的笑着“东织室受命皇后,秉持节俭,所以上下厉行清廉……”

    这话,鬼都不会信!

    更别提张越了。

    官僚机构是个什么德行,张越还不清楚?

    就拿新丰的县衙来说,曾经的新丰财政,穷的连官吏的俸禄都发不出,要靠着刍稿税和责庸来捞钱。

    但新丰县衙,却依然恢弘壮丽。

    据说连县衙房顶的每一片瓦片,都是崭新的从少府特别定制的。

    地板更是用着上好的楠木铺成。

    与之相对应的是,新丰县三乡一城的乡校,除了枌榆社阳里因为徐荣之故,能维持规模外,其他地方的乡校全部年久失修。

    还是张越上任后,拨款重建,同时偿付历年积欠的乡校工人俸禄、三老俸禄,才让新丰乡校系统重新运转,开始有了朗朗读书声。

    连新丰县小小的县衙,都是再穷不能穷县衙,再苦不能苦县令。

    东织室沦落至斯,要说不是上层故意使然,骗傻子呢!

    当然,张越也不会点破。

    他此行的目的,也非是来找人麻烦的。

    恰恰相反,他是来交朋友,找小伙伴的。

    东织室,再落魄也是皇后直属,也是未来的太后直领之所。

    想要混得开,当然要提前下注。

    更不提,除了东织室,整个长安没有人能帮助张越完成他所设想的那个计划了。

    故而,张越脸不红,心不跳的赞誉着“东织室真乃廉署也,若使天下官署皆如东织室之廉,何愁小康不成?”

    这话听得公孙遗只能傻傻的笑了笑。

    在公孙遗引路下,张越直入东织室工坊之内。

    在这里,东织室署长、司曹令吏,已经列队等候。

    因为张越在前日,就已经递了公文,说要来‘考察考察’。

    天子近臣视察,东织室上下自然不敢怠慢。

    提前一天,便打扫好了卫生,准备好了工坊,还将官署中技术最好的一百多名女工,组织了起来,聚集到此,以应付上官视察。

    在众人陪同下,张越进入工坊内,视察织造情况。

    “东织室如今主要生产褐布与罽布……”陪同的公孙遗,带着张越步入生产工坊内,介绍着“所以,作坊之中难免有些腥膻之味……”

    张越自也闻到了空气中那挥之不去的膻味。

    在正常情况下,不会有高级贵族和官员,来到这样的织造现场。

    平日里,连东织室的官员,也是能不来就尽量不来。

    为的就是避免,身上沾染腥膻味,免得被人耻笑。

    但张越来了,这些人就不得不陪同。

    只是脸色都很难看,一个个都在心里祈祷这位张蚩尤赶快离开。

    但张越兴致却是非常高。

    不仅仅真的考察了工坊的工作,还和女工们交谈,询问她们工作的情况和当前工作的问题。

    这就让很多人如坐针毡。

    但张越却越看越是欢喜。

    在这工坊里,足足呆了一个多时辰,还拿着一个小本子,随手记录了许多东西,才带着人出了作坊。

    出了门,只有张越一人,面带微笑,满腹欢喜。

    其他人都是犹如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一般,恨不得立刻回家沐浴清洗。

    张越回过头来,看着这些人,微微摇头,他知道,东织室要发展起来,并成为汉室的一个强力部门。

    现在所有东织室的主要官员,都要换一个位子才行。

    就这些家伙,根本不足以承担重任。

    要搞技术,要提高生产力,决不能用这等庸才!

    不过,这些话他是埋在心中的。

    回头对上官遗拱手,道“世叔,我欲去见天子,世叔可愿同行?”

    公孙遗一听,立刻就一扫疲惫,精神抖索,满血复活,忙不迭的道“侍中厚爱,敢不从命?”

    对于汉少府来说,与天子关系的远近,决定了他们未来的高度与地位。

    而这一关系,是与被天子接见次数与赞赏次数成正比的。

    尤其是对公孙遗这样的还没有摘掉‘守’字的代少府,必须抓住每一次可以去天子面前刷脸的机会!

    。

第七百八十五节 诱之以利(1)() 
一个时辰后,张越带着公孙遗,来到了温室殿前。

    今天值班的乃是许久未见的郭穰。

    郭穰自从升了黄门侍郎后,便是一本满足,失去了进取心。

    对于宦官而言,他已经差不多到顶了。

    至少在社会地位上到顶了。

    依旧例,宦官拜为黄门侍郎,便有了过继昆仲子侄或者外甥为嗣的权力,也拥有了在宫外建造府邸的资格。

    所以,这些日子来,郭穰就一直忙着挑选后嗣和建造府邸的事情。

    对宫里面的事情,明显的关注度下降。

    这是人之常情。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若能有后,任何宦官都会不惜一切的培养和扶持。

    见到张越,郭穰明显的非常高兴,几乎是立刻迎出来“侍中公可是欲要面圣?”

    张越点点头,道“有劳郭侍郎通传……”

    郭穰一听,笑的更开心了,道“侍中稍候,吾先去通传!”

    不多时,郭穰便喜滋滋的出来,道“侍中,陛下有请……”

    张越于是带上公孙遗,步入温室殿中。

    今日恰好是朔望日,天子刚刚结束了一次朝臣对奏,正美滋滋的在塌上泡脚。

    见着张越带人进来,天子顿时就是一喜,因为他知道,今天又能有口福了。

    张越却是毕恭毕敬的拜道“臣毅恭问圣安!”

    跟在他后面的公孙遗则立刻扑通一声,拜倒到天子面前,抓住机会刷脸“微臣守少府遗,恭问陛下圣安!”

    天子这时才看到公孙遗,连忙正坐起来,道“卿等免礼!”

    这倒不是他有多尊重公孙遗,实在是此乃诸夏君王的传统。

    对于九卿两千石,必须给以尊重。

    不然,传出去叫人知道,少不得被人议论。

    “陛下……”张越起身后,道“臣此来,乃是来给陛下报喜的……”

    “何喜之有?”天子一听乐了,笑着问道。

    “财喜!”张越恭身答道。

    “财喜!?”天子有些坐不住了,连坐姿都忍不住调整了一下。

    若问他当了四十七年皇帝,最大的心得是什么?

    毫无疑问,就是五铢钱!

    钱真的是个好东西!

    无论是修仙问道,还是治国安民、远征万里。

    都离不开钱!

    没有钱,万事休矣!

    而若有钱……

    自是一帆风顺!

    可惜,自元鼎之后,国家收入虽然屡创新高。

    但花销和开支,却也是水涨船高。

    旁的不说,就是李广利兵团每年的军饷和赏赐,就已经让他头疼不已。

    一旦遇上大战,那钱更是洪水一般的流出。

    如今的汉家国库,已然是拮据到了负担不起一场天山会战的地步了。

    不然,他何必要和匈奴人虚与委蛇?又何必让任立政去主持汉匈互还扣押使者的事情?

    早就让李广利兵团出塞,趁着匈奴人内讧的机会,突破浚稽山,打过余吾水了。

    还不是穷闹的?

    所以,他对任何能赚钱的事情,都是趋之若鹜。

    张越看着天子的神情,低头道“正是!”

    “这财喜从何而来?”天子忍不住问道。

    “从褐布与罽布上来!”张越答道。

    “褐布?罽布?!”天子听着皱起眉头。

    他当然知道,那所谓的褐布与罽布是什么?

    乃是当初博望侯张骞,从西域带回来的布帛,以羊毛、马毛、驼毛等牲畜毛发纺织而来。

    曾经也风行过一时,但很快就沦为鸡肋。

    如今,只有河西四郡和边塞苦寒之地的边民,才肯穿这种纺织品。

    内陆的话,除了刑徒、奴隶,基本没人愿穿。

    罽布还好一点,可能会有游走四方的游侠与商贾穿戴,但那褐布基本就在汉家内地绝迹了。

    盖因为这两种毛纺织品,有着种种令人难以接受的缺点。

    首先便是异味极大,穿的久了,腥膻味连沐浴都可能无法清除。

    只这一点,便让士大夫贵族们敬而远之。

    更不提,这些毛纺织极易滋生各类虫患,什么虱子跳蚤臭虫,一个不注意就生的到处都是,咬的人浑身是包。

    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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