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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部分

我要做门阀-第4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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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这么说,没有天子和当朝贵人们的支持和承认,老徐家啥都不是。

    所以,这次进京,徐襄的意图非常明确——给子孙们留下一个香火情。

    简单的来说,其实就是交易。

    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碰瓷。

    主要目的,就是利用自己的超然地位和名望,来给那位新贵撑场子、背书。

    最好,让其能喊一声‘老师’。

    这样的话,徐氏子孙,未来肯定不用发愁了。

    只要那位新贵,能够保持目前的态势,老徐家起码可以再垄断和霸占《礼记》权威五十年!

    可能对现在天下的士人,尤其是那些年轻人们来说,徐襄的想法实在过于阴暗和龌龊了些。

    但……

    对徐家这样的世家而言,这根本不算什么!

    休说那位新贵是儒家的自己人了!

    便是敌人,当初儒生们也没少帮忙!

    法家的晁错,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初,晁错是怎么崛起的?

    他的第一桶金从哪里淘的?

    答案是儒家,晁错是通过帮助济南伏生整理《尚书》,从而正式崛起!

    而彼时,儒法两家,可是势同水火。

    儒家骂法家是‘暴秦元凶’‘苛政猛于虎’。

    法家大骂儒生‘五蠹之首’,是社会的辣鸡,文明的败类,必须清除干净!

    但,伏生却明智晁错的法家身份,依然授其尚书……

    所以,晁错崛起后,投桃报李,济南伏氏的地位,一高再高。

    至于伏生为何如此?

    对外的解释,当然是含糊其辞的‘独错能解伏生之语’,但其实老牌世家人人清楚,不过是向权力献媚罢了,晁错早就得到了当时的太子,先帝的喜爱,长安城里人尽皆知!

    故而,在徐家、伏家、颜氏这样的老牌世家眼中,外面的年轻人真的太年轻了!

    嘴上的主义,还能比的过心里面的生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

    逆流而动的,活该淘汰!

    不过呢,在表面上,徐襄依旧是维系着自己的超然身份和形象,微微摆手,拉上江升,又牵着董越,道:“董子、江子,都是一时人杰,儒门的俊秀,应该以和为贵啊!”

    “君子当中庸也,不可偏颇也!”

    当世,也就剩下他这么一个能调和两个南辕北辙的学派矛盾,而不至于引发反弹的巨头了。

    董越、江升听着,都是拜道:“老师(先生)教训,岂敢不遵?”

    但心里面,却都是呵呵、mmp之类的活动。

    徐襄自也知道这个事情,他也不是真的要调和谷梁和公羊矛盾。

    那是不可能调和的。

    也没有这个必要!

    在谷梁、公羊之外的其他学派看来,其实公羊和谷梁的对立,才是最好的。

    不然……

    今文学派春秋系两个最大的boss,真的摒弃前嫌,亲如兄弟了。

    大家还如何睡得踏实?

    “老朽闻,新丰县令,侍中官张子重,素来贤能,善经义之术,颇有古君子之风……”徐襄笑眯眯的看着董越,问道:“不知道,两位可否愿为老朽引荐一番啊……”

    这才是他的目的!

    找董越带路,可比自己直接去见要好得多!

    谁不知道,董越这个家伙,和那张子重是穿一条裤子的?

    董越闻言,立刻就拜道:“若张子重知老师亲来,恐怕必当沐浴更衣,扫榻相迎!”

    江升也厚着脸皮说道:“愿为先生引荐……”

    正好,江升也不想再和那张子重这么对立下去了。

    打不赢啊!

    就算打的赢,也太吃亏了!

    学术和权力硬刚?

    那不是摆明了会被吊打吗?

    孔子、孟子、荀子这样的先贤,尚且不能办到的事情,他怎么办得到?

    江升不傻,在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张子重未来肯定是会成为国家的顶级权贵的。

    其实哪怕是现在,也已经算是朝堂上,排名前十的超级权贵!

    这一点,大朝议后,已经是确凿无疑了!

    董仲舒,都没有他这么猛!

    毕竟,董仲舒,只是学术上有成就,但政治上却一败涂地,被公孙弘压制了二十年,不得动弹!

    但这张子重就不一样了!

    鬼知道他将来,会成长成为怎样的怪物?

    所以,适当的示好和婉转的低头,在今天已然是势在必行!

    没办法!

    坚持不下去了啊!

    再这样和那张子重对抗,一旦被天下人觉得,谷梁学派是张子重的眼中钉。

    那那个傻子,还会学谷梁?

    那不是活腻歪了?自毁前程吗?

    特别是现在,新丰的地位和前景,越发看好。

    而其公考取官的形势,自然吸引了无数人注目。

    江升就已经见过好几个自己的记名弟子,悄悄的在背地里看《公羊春秋》《战争论》,甚至在研究那些新丰的公文。

    自然,他们已经在打算,只要新丰再次取士,就来应考了。

    这让江升真的是又气又恼,但又无法发作。

    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百分之九十九的士子,读书学艺,是为了当官。

    可没有什么傻子,想学颜回过那种‘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的君子生活。

    大多数人,还是想要光宗耀祖,富贵发达的。

    而新丰的公考制度,是如今绝大部分寒门士子的希望所在。

    仅此一点,就让那张子重声望不断攀升。

    更不提此人,每次回长安,都会大量的接受士子投递策文,然后一一回复、激励,更举荐了许多人。

    使其名望,再次攀升起来。

    在这个情况下,江升很清楚,别说他打不过对方了,就算能,那些支持和崇拜张子重的士子、贵族子弟,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

    所以,如今既然有机会,去见一见那张子重,江升当然是不会因为面子啊、尊严这种事情而拒绝。

    至少,江升觉得,这样做起码能传递出一个缓和的信号。

    起码,能稳住军心,让谷梁学派的前景和前程,不那么悲惨。

第七百一十八节 诸子齐聚(3)() 
县衙内,张越和刘进,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相比张越,刘进显然更加激动、亢奋。

    这是这位长孙殿下,第一次亲自参与军事工作。

    自然是难掩内心的情绪。

    此刻,这位长孙殿下,穿着一套鲜明的红色甲胄,腰间系着佩剑,站在铜镜前,努力的摆着poos,还一边问着张越:“卿觉得,孤穿此服可还合适?”

    张越看着这位忽然有些小孩子模样的长孙殿下,笑着道:“殿下以甲胄临身,激励将士,如何不合适?”

    刘进听着,开心的笑了起来。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模样着保存在未央宫宣室殿内的‘太宗甲胄图’里,太宗孝文皇帝持剑而立的模样,微微的昂起头来。

    心中更是暗暗想着:“使太宗皇帝在,若见孤,会否展颜一笑?”

    近来,刘进已然疯狂的膜拜和迷恋上了自己的曾祖父,那位汉家的太宗皇帝。以至于起居言行,都在刻意的模仿,疯狂的cosplay。

    效果自然是显著的。

    无论宫廷内外,很多人都在与刘进见面后,莫名的生出好感和亲切。

    在经历了当今天子的雷霆统治,又见到了太子据的软弱后,群臣都在无限怀念先帝和太宗的宽松政治以及繁荣社会。

    而刘进的这些举止行为,几乎就是正中这些人的下怀。

    张越在旁边看着,微微低头,心里面想着:“刘进这样做,是有人指点?还是自己下意识的行为?”

    这无疑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若是前者,那么

    张越微微翘了翘嘴角,他知道,自从申不害发明了权术之后,诸夏的统治者,就迷恋上了这种所谓的‘帝王心术’。

    不管是谁,仿佛只要坐上那个位置,都要尝试一番。

    可惜,这种技术,要求和需要的政治手腕、经验非常高。

    高到两千年封建社会,没几个人玩的转、玩的好。

    通常的情况,都是搞砸了。

    譬如崇祯,就是一个搞砸了的典型。

    不过

    仔细想了想,张越就pass掉了这个想法。

    刘进与他不说日夜相处,朝夕相对,起码也是时常见面,互相都知根知底。

    刘进身边要是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张越岂能不知道?

    而且,这位长孙殿下,不是一个能藏得了秘密的人。

    至少现在,他还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和情绪。

    所以

    想到这里,张越就不得不感慨一声。

    刘氏的政治基因,真是强悍啊!

    仔细数数,西汉王朝诸帝,除了元成和末代的平帝,就没有一个善茬。

    连历史上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被权臣团团包围的昭帝,也非等闲。

    至于入继的宣帝、哀帝,也都是一时人杰。

    甚至,就连那位海昏侯刘贺

    从后世考古发现的研究来看,也不是什么战五渣。

    如今,这位长孙殿下,更是无师自通,居然主动的cos起了太宗的风范。

    刘进却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甚至还调整了一下姿态,换个角度,继续摆poos。

    此时,门外传来了陈万年的声音:“殿下、侍中公,太学祭酒董先生和其他几位先生来了”

    张越闻言,立刻就抬起头来看向刘进。

    刘进也是吓了一跳,看着张越,问道:“董先生怎么来了啊?”

    张越笑道:“殿下,臣以为诸位先生,应该来观礼的”

    “哦”刘进点点头,道:“孤当亲迎之!”

    于是,便和张越,带着县衙上下官员,亲自开中门迎接。

    一开门,张越与刘进都傻眼了。

    因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不止是董越或者公羊系的博士。

    足足有七八人之多,近乎囊括了汉家在京的各系博士官。

    “孤见过诸位先生”刘进微微收敛心神,上前拜道:“诸位远来,还请入内相见!”

    张越也赶紧拜道:“晚辈末学张子重恭问诸位先生安!”

    而汇聚于此的诸位博士官们,见着刘进和张越,视线一下子就聚焦到两人身上。

    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汉家的长孙殿下和那位坊间传说纷纭的侍中官。

    眼神中怀疑、审视、忌惮、畏惧、惊疑、兴奋、善意各色神情掺杂在一起,让张越感觉有些压力颇大。

    然后,他就看着这些博士们。

    这些须白洁白,或者高冠博带的帝国学术思想巨头们齐身而拜,纷纷开口:“臣等拜见殿下!殿下千秋!”

    又对张越拱手作揖:“侍中公有礼了!”

    而作为太学祭酒,董越不仅仅负责管理太学,还肩负着对诸博士的‘管理’。

    当然,这其实只是一个虚名,在实际上董越根本就指使不动,也管理不了汉季的儒门巨头们。

    便是太常卿,也拿这些人,其实没有办法。

    唯一能指使得动这些帝国的顶尖鸿儒的人,只有当今天子一人。

    即使如此,散漫、宽松的学术思想界里,腹诽和议论当今的人,也是车载斗量。

    缓则们就藏在博士之中!

    不过,身为太学祭酒,董越自也是认得所有博士官的。

    无论他们在不在长安!

    因而,董越立刻上前,对刘进和张越道:“殿下、侍中公,请容吾介绍”

    “此乃诗经博士贯公讳长卿”

    一位身着青衣,看上去朴素无比,但双眼沉稳、有神的博士官,立刻出列,拜道:“贯长卿拜见长孙殿下!”

    “见过侍中公”

    他微微抬头,看着张越,甚至露出了一个‘久仰大名’的笑容。

    刘进和张越连忙拜道:“见过贯先生!”

    贯长卿?

    张越一点都不陌生。

    因为,这位博士先生的得意门徒,此刻正跟着王吉在临潼做事呢!

    说起来,那位延年公子,虽然有些毛病,而且颇为傲娇,但做事的能力和水平不差,最重要的是能吃苦!

    就听着董越继续介绍:“此乃易经博士田公讳何”

    这又是一个熟人,张越甚至和这位先生,有过当面接触,总结起来,就是——很强!

    特别是易经水平,真的是强无敌!

    以至于张越都不敢在他面前卖弄自己那点可怜的易经学识。

    但田何却是一个很祥和的老人。

    他看着张越,眼中甚至难以掩饰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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