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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部分

我要做门阀-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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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

    这些人只是待宰羔羊与政绩而已。

    他们以及他们身后的权贵,一个都跑不掉!

    当今天子很缺钱,特别的缺钱。

    这十余商贾和他们身后的权贵的家訾加起来,起码有三五万万吧。

    而有了如此功勋,他更进一步,成为侍中的事情,就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踩着权贵的尸骸上位,这是汉家贵族晋升的最快途径!

    张越负着手,握着嫖姚剑,缓步向前,走向临潼县县衙。

    一次干掉了整个临潼官府的上层结构,确实很爽。

    但爽完了以后,是得收拾烂摊子了。

    “执金吾,请入内与我一谈……”张越扭头对着一直在当观众的于己衍说道。

    从出长安城开始,张越就已经确定了一个原则:这次出来,破坏只是顺便,主要还是建设。

    从临潼,直至湖县,就像一个字长蛇阵。

    正好也是一个完整的京畿经济圈。

    借助此番的破坏,重建一个高效的官僚系统,盘活地方资源,综合利用,为打造未来的京畿经济圈奠定基础,才是主要目的!

第五百九十一节 反应() 
    张越和于己衍在临潼县衙内商议了半个时辰,然后联袂走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

    但,一纸调令,随即由于己衍亲自发出。

    新丰县临渭乡蔷夫贡禹迁临潼县守县令。

    作为京兆伊,于己衍确实有这个权力,可以升迁一个地方蔷夫为代理县令。

    由是,临潼县的行政权,正式落到了新丰系手中。

    时隔百年,两个从秦骊邑分离出来的地区,再次合而为一。

    但此事,现在知道的人,只有张越和于己衍。

    整个京兆尹的系统,都被蒙在鼓里。

    “继续出发!”张越走出县衙大门,挥手下令。

    此时,金赏已经将局面处理干净了。

    临潼的县令、县尉、县丞,统统械送长安,和他们一起上路的,还有那十余商贾及其供词。

    至于剩下的官吏,则已经被统统勒令停职,接受调查和甄别。

    故而,整个临潼县城,都已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无数人,都在好奇而紧张的观察着这一切。

    等到张越带着羽林卫离开,这个小小的县城,立时陷入慌乱之中。

    “赶快派人回长安,通知主公,临潼的事情!”无数人急忙派出使者,向长安通风报信。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每一个人都清楚,一场可怕的风暴,正在步步迫近。

    而长安城与临潼的距离,在物理上看来,有起码数十里。

    但在现实中,这点距离,根本不足以构成迟滞消息的障碍。

    故而,仅仅在一个时辰后,全长安都知道了临潼发生的事情。

    侍中官张子重,持节稽查京畿,并在羽林卫的护卫下,突袭了临潼。

    盖候家臣丁少君,仅仅只是质疑了一声,就被当场处死。

    临潼县衙全部沦陷。

    包括县令在内的将近二十人,被械送长安。

    于是,长安城立刻炸锅!

    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盖候家族。

    被人打了这么大的一个巴掌,盖候和鄂邑公主会反击吗?

    或者说敢反击吗?

    无数鬣狗像是闻到了腐肉一般,聚集了起来,看着盖候家族的垂涎欲滴。

    只要盖候家族在这个事情上面装死,没有反应。

    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吃尽盖候家族曾经控制和拥有的利益。

    一个不能保卫自己地盘和利益的贵戚,没有理由和借口,再继续拥有财富和权力了。

    而,其他参与了临潼之事的贵戚,更是手忙脚乱,赶忙向盖候宅邸聚集。

    每一个人都知道,生死存亡,就在此刻了!

    就连一向不管事情,只是宅在后院和歌姬、婢女们厮混的盖候王受,也破天荒的派人送了封信给鄂邑公主。

    信上只说一个事情。

    那就是,盖候深深感觉,自己才疏德浅,相貌粗鄙,脾气也不好。

    而公主殿下,国色天香,淑惠静慎,有姜氏之德,盖候深感惭愧,耽误殿下这么多年,就是死十次也难赎其罪。

    过去,盖候以自己卑微渺小的私心,而一味束缚殿下,委屈殿下只能过粗茶淡饭的无聊日子。

    虽然知道殿下很不开心,但依然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卑鄙的对待殿下。

    现在盖候幡然醒悟了。

    爱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让她开心。

    所以……

    合离!

    鄂邑公主,在看完信后,怒极而笑,大骂了起来:“混账!混账!王受,汝竟敢这样对待本宫!”

    那个,她都要快忘记样貌和性格的所谓‘丈夫’,在过去的这么多年,何曾敢给自己脸色看?

    这混账东西,竟敢如此大胆?

    简直是要造反了!

    鄂邑立刻就要去后院,找王受算账。

    可惜,她甚至都没有走出卧室的大门,就被十几个劲装武士拦了下来。

    为首者满脸笑意,以近乎卑躬屈膝的态度,跪在她面前,拜道:“殿下,主公近来身体不适,不能会客,主公嘱托我等下人,转告殿下:自今日起,盖候家族与殿下,再无瓜葛,殿下大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必再但有我家主公卑微的存在!”

    话虽然客气无比,态度更是谦卑到了骨头里。

    然而,显露出来的意思,却已经非常直白了。

    盖候家族,要跳车了。

    从她的破车上跳下去,与她做切割!

    “好胆!”鄂邑铁青着脸,死死的抓着手里的帛书,毫无体统的破口大骂:“王受那个窝囊废,居然敢这样!不怕本宫去父皇和母后面前告状吗?”

    可惜,这过去屡试不爽的绝招,在如今彻底失效了。

    那下人恭身拜道:“回禀殿下,我家主公自知罪该万死,已经分别向陛下和皇后请罪,陈述了自己卑微的想法,请求陛下与皇后宽恕……”

    对于盖候家族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一个摆脱被鄂邑控制、操纵,重获自由,甚至当家做主的好机会。

    他们这些家臣以及他们的主公,等待这天已经等了差不多二十年了。

    终于熬出头了!

    与之相比,稍微受点损失,似乎也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于是,当那些贵戚们,聚集到盖候宅邸时,就看到了他们以为的主心骨和靠山,鄂邑公主乘着马车,气呼呼的离开盖候宅邸。

    同时,盖候府邸大门紧闭,门口被人挂上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盖候近来身体不适,决定闭门谢客,好生调理,所以请各位亲朋好友不要来打扰,为此盖候深表歉意云云。

    所有人看到这个情况,都是失魂落魄。

    连盖候家都要跪了?

    那大家,岂不是得洗干净脖子等死了?

    恐慌,立刻就蔓延开来。

    每一个人都失去了希望,陷入了无边绝望!

    而长安的其他权贵们,自然马上就发现了这个情况。

    无数人蠢蠢欲动。

    以盖候家族为首这十余个贵戚家族手里,可是控制着许多好处。

    现在,他们似乎看上去不行了。

    那还等什么呢?

    但,大家还是有些顾忌的。

    毕竟,鄂邑公主还在,就这么下手,万一出现反转了?

    再说,不是还有赵家在吗?

    所以,很多人都决定,先观望观望,试探试探。

    多等几天,也不是很久,对吗?

第五百九十二节 陈惠的陷阱() 
    鄂邑出了盖候府邸,气呼呼的直奔建章宫而去。

    但,当她刚到建章宫,就迎面撞上了,早已经持诏等候在此的建章宫谒者令郭穰。

    “殿下,您还是请回吧……”郭穰拦下她,笑着道:“陛下早有吩咐,若殿下求见,则令殿下回府……请殿下不要让奴婢难做……”

    也是直到此刻,这个过去骄横不已的帝姬,才幡然醒悟。

    她算个什么?

    什么都不算!

    她的母妃李氏,早就死了。

    唯一的亲弟弟,齐怀王刘闳也早早的夭折了。

    在这宫廷之中,她举目无亲。

    而她的父亲,那位大汉天子,恐怕能记得自己有这么个女儿就不错了。

    想要父爱?

    呵呵,连太子都不曾得到过的东西,她岂能奢望?!

    觉悟到这一点,她终于手脚冰凉,如堕三九寒窟!

    她想起了自己的姐姐,阳石公主的下场。

    虽然,阳时活着的时候,鄂邑和其是死对头。

    两人总是竞争着相同的奢侈品,甚至是面首。

    然而,阳时死时,她却毛骨悚然。

    也正是因此,她才放任丁少君去策划,目的是要搞钱。

    搞到钱,再去贿赂宫廷贵人,替她在父皇面前说好话,维持存在感。

    然而现在,效果适得其反。

    父皇显然是怒极了!

    她也终于慌张起来。

    汉室每一个帝姬都知道,没有了来自父皇的宠爱,她们就什么都不是!

    “回府?”鄂邑苦笑着,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叫本宫回哪里去?”

    王受那个混账,已经写了合离书了。

    她已经是一个寡妇了!

    此刻,鄂邑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这个在历史上,曾权倾朝野的帝姬,如今面色黯淡,步履阑珊。

    郭穰看着,深深的低下头来,拜道:“殿下,您还有鄂邑公主府呀!”

    “宗正卿已经将其维护的非常好了,殿下可以回公主府……”

    “哈哈哈……”鄂邑仰天长笑,像个疯婆子一样,踉跄着向前:“鄂邑公主府?”

    “哈哈哈……”

    谁不知道,被勒令回公主府的公主,等同于告诉所有人这个女儿太不孝顺了。

    于是,其就将变成空有公主之名而无公主之实的废物。

    连再嫁,也将变成奢望。

    孤老终生,孤独至死!

    郭穰,却是仿佛没有听到鄂邑的笑容,看到她的神态,只是低声道:“此外还有个事情,好叫殿下知晓,陛下已经下令,让宗正卿给殿下换一个食邑汤沐地了……”

    “在乐浪郡的东渡……”

    “那可是一个好地方,风景宜人,四季如画,禽兽飞鸟,数之不尽呢!”

    郭穰说的确实是正确的,他的描述,也完全符合现实。

    只是,此地没有人!

    至少,没有编户齐民的汉家臣民!

    …………………………

    临潼之事,自然也立刻就传到了临武君赵良的耳中。

    “废物!”赵良闻讯,狠狠的踢开禀报的下人,脸色瞬间就难看无比。

    临潼的事情,就像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等于是公开的羞辱和折磨他。

    而且,赵良也知道,对方不会仅限于临潼的。

    那张子重一定会去湖县,然后如法炮制现在所为。

    可是……

    对方有天子节,还有羽林卫。

    自己拿什么去阻止?

    若是不阻止,自己岂非是丢人丢大了?

    以后还怎么混?

    别人又将如何看他?

    陈惠却是凑到他身边,恭身道:“公子勿忧,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嗯?”自昨日开始,陈惠就一直在他身边,靠着阿谀逢迎和拍马,成为了赵良的跟班兼智囊。

    为了他谋划了联系马家兄弟,串联谷梁学派的人,做了许多努力,也取得了成效。

    特别是马家兄弟,甚至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只要那张子重敢轻举妄动,那么他们一定会劝说光禄勋上书弹劾。

    “公子,您现在应该立刻赶去甘泉宫,请钩弋夫人写一封手书……”陈惠轻声道:“若得夫人懿旨,那张子重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汝以为我不想?”赵良没好气的道:“此去甘泉,来回就要三天,等我取回家姊手书,那张子重早就把湖县的官吏杀光了……”

    当然,有个事情赵良一直瞒着别人。

    那就是,其实此事,钩弋夫人压根就不知道。

    他也从未想过要和自己阿姊在这个事情上打个招呼。

    阿姊会不会支持他,他自己也没底。

    陈惠当然早知如此。

    他等的就是赵良这一句话。

    “那公子就只能冒点风险了……”陈惠轻声道:“湖县东接弘农,北有华阴,位处要冲之地,故而一直屯有军队,若公子快马前去,先张子重抵达,然后假节调动军队,就可与那张子重对峙,等待钩弋夫人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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