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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部分

我要做门阀-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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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知的情况,大都都是从邸报和报告里得知的。

    就像雾里看花,始终隔着一层纱。

    而眼前的这个侍中官,却是长安公认的西域通。

    连贰师将军李广利也要向其请教西域的问题,作为参考。

    这也是王莽愿意一直陪着张越,等到现在的缘故。

    此刻一听张越的话,王莽立刻就问道:“那以侍中之见,西域问题的症结何在?”

    “西域问题?”张越听着,也是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自霍去病夺取河西走廊,汉家第一次接触到西域,迄今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三十年。

    三十年间,汉家不断强化对西域的控制。

    通过了数次战争,终于在大宛战争后,将自己的势力和触角,伸进西域,正式的介入西域事务。

    可是,却一直不能做到,当初设想的战略,既打通与乌孙的陆路联系,断匈奴右臂!

    在这其中不止有匈奴人的阻扰,还有西域各国的阻扰。

    哪怕现在汉室彻底控制了楼兰,楼兰王国内也依然有很多亲匈奴的贵族。

    至于车师、小宛、蒲类诸国以及莎车之类的王国内部,甘做匈奴走狗的一抓一大把。

    匈奴势力深深的嵌入了西域各国之中,即使到了东汉,也需要一个班定远才能清除。

    至于如今……

    可以这么说,每次汉军对西域方向用兵,首先遇到的敌人不是匈奴人。

    而是匈奴人控制下的西域各国军队。

    像是哪个被李广利彻底从地球上抹去的轮台王国,就曾经公然与汉军做对,破坏李广利军队的补给线,杀死数百名汉军士兵。

    也就是大宛战争后,汉军的威名和汉室的强大,才真正让西域诸国醒悟,才渐渐的有骑墙派和亲汉派的出现。

    但匈奴人在西域的影响和势力,却依旧是占据绝对优势的。

    张越其实也不是很理解,这些家伙的脑回路。

    明明汉军的介入,使得他们有机会摆脱匈奴人的控制,但他们却死死的抱住匈奴人的大腿。

    像是车师人,几乎卖肝卖肾,给匈奴人卖命。

    “大概,是夷狄畏威而不怀德吧……”张越想了很久,道:“谷梁和左传诸生,虽然在很多问题上,都有所天真,但有一句话他们说的对夷狄从来无义,只相信拳头,而不相信道义!”

    “可悲!太可悲了!”张越悲天悯人的道:“故而,以在下之间,欲要解决西域问题,首先要告诉西域诸国,与汉为敌,比与匈奴为敌还要惨烈一百倍!”

    “再佐之以怀柔、教化,威德并用,先威后德,或能收拾人心……”

    “这样啊……”王莽听着,点点头,对张越的看法非常赞同,然后他试探着问道:“那以侍中之见,国家若是要经营西域,何地最为重要?”

    “经营西域?”张越一听就明白王莽的意思了。

    事实上这位执金吾想要去西域建功立业,封妻萌子的心理,现在也差不多人尽皆知了。

    这也是汉室九卿们的共同目标官做到九卿,已经差不多无欲无求了。

    下一步,就是功名,就是封侯。

    而如今,最好的立功地方就是西域了。

    所以,张越想都没有想,直接答道:“以在下浅见,轮台是干系全局的核心!”

    “若要经营西域,最好的地方,莫过于轮台!”

第五百七十节 世无背锅侠() 
    当太阳升起,整个长安的公卿,都被一个消息震惊的合不拢嘴。

    典属国的属国都尉,一直以来只是一个吉祥物的随桃候赵昌乐,特么要当廷尉了!!!!!

    天子已经命令太常卿准备拜卿诏书,同时召见赵昌乐,进行拜官前的例行君臣奏对了!

    很多人好险没被这个消息呛的吐血。

    赵昌乐是什么人?

    整个长安谁不知道?

    不过是一个中庸无能之辈,靠着乃父遗泽,才能混一个属国都尉,在长安打酱油。

    何德何能,可以拜为廷尉,官居九卿?

    于是,大家就仔细打探,很快就知道了原委。

    原来这货送了一块壁琉璃给侍中张子重,然后这张蚩尤就带着壁琉璃去了建章宫,趁着给天子煮参汤的机会,推荐了一二。

    天子喝了参汤,又见了壁琉璃,于是龙颜大悦,当场就拍板,打算拜赵昌乐为廷尉。

    众人听说此事后,好险没有呛死。

    此时,无数人心里面只有一个想法反正零比三,我上我也行!

    不就一块壁琉璃嘛?

    想想办法,谁搞不到?

    紧接着,又一个消息从宫里面传出来,昨日给张子重送礼的贵戚,人人都有封赏!

    最差的一个人,也被天子以‘勤勉王事,忠心为国’的名义,加封食邑五十户,萌一子为郎。

    而剩下的人,基本都有升迁。

    虽然不像赵昌乐这么夸张,一夜之间就从一个吉祥物变成汉九卿,执掌廷尉。

    但也都捞到了一个肥差。

    譬如,有人就从本是清水衙门的宗正卿都司空调任公认油水肥厚的水衡都尉衙门,担任了一个司曹的主官。

    这下子,人人眼红了起来。

    虽然,舆论上有人私底下议论说什么‘张子重一人幸贵,竟令鸡犬升天,国幸佞臣,社稷不宁’之类的话,但身体却都是很老实的。

    瞬间,人人都开始寻思,在家里面拾掇拾掇,准备拿些礼物,将珍宝都找出来,打算去戚里走后门。

    特别是现在,国家九卿各司,都出了很多缺。

    再不抓紧这个机会,可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一时间,长安城内,风起云涌。

    而这反过来,进一步刺激了长安城里的士子。

    于是,就连很多本来对张越很不感冒甚至看不顺眼的人,也加入了排队投递书稿的队伍里。

    毕竟,你能恨张子重的思想,但你能恨张子重的举荐吗?

    于是,在不经意间,张越悄然的达到了进一步扩大自己影响的计划。

    而在另一方面,这个事情,就像一颗核弹,落在了那些聚集在王家和赵家身边的贵戚心中。

    无数人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早知道这样,吾就该去跟那张子重请罪啊!”

    “是啊,是啊……不过就是舍弃些金银珍宝而已……”

    悔恨的种子,几乎深埋在每一个人心里。

    就连鄂邑公主,也开始动摇了。

    “父皇对张子重之宠爱,恐怕远超本宫想象……”她紧咬着银牙,思索着是不是应该低头去认个错。

    顶多卖了那丁少君嘛。

    一个面首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于自己并无什么损失。

    但……

    鄂邑公主依然有顾虑,她顾虑的是另外一个庞然大物,那赵氏外戚!

    鄂邑很清楚,自己此刻只要服软,那个张子重肯不肯接受,姑且另说,首先自己就肯定会成为赵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甚至会被钩弋夫人以为是自己故意要害赵家。

    这位老爹的贵妃,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豁达的贤夫人。

    恰恰相反,她能独霸君宠,并且让老爹特别将甘泉宫作为其居所。

    就足以证明其手段和心机。

    得罪了钩弋夫人,鄂邑知道,自己必然是十死无生的。

    怎么办呢?

    鄂邑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悖论。

    向前是死,那张子重可不是善茬,与其硬刚到底,肯定会被秋后算账。

    退让也是死,开罪了赵家,赵氏外戚发起狠来,收拾她这样一个没有了母妃甚至没有了兄弟的公主,所谓的帝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旁的不说,钩弋夫人完全可以在天子面前吹些枕边风,拿着她的小辫子说事。

    这可真的是进亦死,退亦死!

    正纠结不已,难以决断之时。

    忽然有人下人来报:“殿下,门外有敬安君家臣求见……”

    “快请!”鄂邑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说道。

    片刻之后,一个身穿着褐衣的男子,拿着一份名帖,来到了鄂邑面前,拜道:“小人袁安恭问盖主安好!”

    “本宫安……”鄂邑坐在软塌上,尽量让自己保持好公主姿态,轻声问道:“敬安君老大人,命汝前来,有何吩咐?”

    “小人主母命小人来请盖主殿下,今夜至家宅赴宴……”名为袁安的男子,将手里的名帖递上,再拜道:“老主母说了,赵府上下,扫榻以待,恭迎殿下登门!”

    鄂邑接过名帖,微微点头,道:“请转告老大人,本宫承蒙厚爱,诚惶诚恐,敢不登门拜谒?”

    在心里面,鄂邑总算有了些底气了。

    在她看来,这是赵家沉不住气,打算全面介入的信号。

    赵家一旦全面介入,那压力就会从自己身上转移。

    或许说不定还能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

    张越却是压根不知道这些事情。

    他一觉睡到差不多中午,才终于起来。

    昨夜,他和王莽秉烛夜谈,直到天明,才各自睡下。

    和王莽谈的东西,挺有意思的。

    不止聊了一下国际局势和西域问题,更谈论了很多有关国内问题的看法。

    通过与王莽的交谈,张越得知了很多内幕和不为人知的事情。

    特别是国内的政治、经济、社会问题。

    汉家的高层,其实都已经认识到了。

    哪怕是张越曾经非常不屑的公孙贺,也曾在朝堂上公开说过:今天下之危,在内不在外,就在这宣室殿中!这样的话。

    只是,大家都只是看到了问题,但却没有解决问题的手段。

    就像土地兼并,国家年年喊着要抑制,天天叫着要扩大迁陵名单范围。

    可惜,始终落不下来。

    来自地方的阻力,非常大。

    大到惊人!

    特别是在齐鲁吴楚地区,当地的地主贵族士大夫们,甚至宁肯把锅砸了,也不想向百姓妥协,哪怕吐出半点利益。

    当初,暴胜之持节南下,砍了上万个脑袋,破家数百。

    也不过暂时压住了东南的气焰。

    可结果,没过两年,这些地方的治安和秩序,就彻底混乱了。

    地方盗匪横行,甚至有大盗,穿郡过县,乃至于杀官的。

    地方官府,全部束手无策。

    甚至很多人都装作自己境内没有盗匪,在给国家的奏报上,粉饰太平,强行装作一切如故。

    以至于盗匪的气焰,越发高涨,在渤海,在鲁地、淮南一带,甚至有盗匪头子明目张胆的在县衙之旁开设私堂,征税抽丁,盘剥百姓。

    而国家任命的官员,对此充耳不闻。

    最后还是被巡查御史发现,才被人所知。

    但……

    朝堂上对此的对策,也没有太多办法。

    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些盗匪是谁在支持?

    就是当地的大地主、大豪强、大贵族!

    这些人借着这样的手法,混淆视听,将这些盗匪推到前台,来和国家唱对台戏。

    当然,国家层面上是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的。

    朝堂上曾经多次讨论过,调集大军南下,犁庭扫穴,扫荡当地的计划。

    不过,实施起来,却是千难万难的。

    因为,汉室的政治生活中,东南一带,一直是敏感地区。

    打从高帝开始,齐鲁就是一个不安定、不安分的潜在缓则。

    且不说当年楚汉争霸,鲁地儒生站在项羽那边摇旗呐喊,乃至于项羽死后还给其披麻戴孝,打出为项羽尽忠的旗号的旧事。

    单单就是当年,诸侯大臣共诛诸吕,齐哀王刘襄立功最大,出力最多,但却被人无视,只能郁郁而归的事情,就让齐鲁一直是长安的心腹大患。

    吴楚七国之乱,齐王刘将闾和胶东、胶西、济北四王全反。

    当年主父偃,又莽撞的逼死了齐王刘肥最后的后代齐厉王刘景,这几乎是火上浇油!

    到了现在,齐鲁吴楚地区,与长安之间的隔离和生疏,依旧深重。

    地方上的士大夫贵族,长期对长安离心离德。

    若调动大军南下,很有可能刺激他们内心的反汉情绪,导致内战。

    故而,长安方面也是投鼠忌器。

    有些难以下嘴。

    张越想着这些事情,心里面却是跟镜子一样通彻。

    什么叫投鼠忌器?

    什么叫害怕内战?

    根本就是没有担当,不肯背责任罢了。

    齐鲁的士大夫们是个什么德行?

    张越还不知道?!

    只要大军南下,一个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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