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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部分

大宋之重铸山河-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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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闯入了驿馆,大打出手,好在被守卫发现,并且惊动了巡逻的兵卒,及时前来救援,赵令谦才逃过一劫,只是受了些许轻伤和惊吓而已。

    饶是如此,东京留守田师中得闻消息,也吓得不轻。

    代表皇帝的宗亲在东京遭到行刺,他难辞其咎,一边命人加强守卫,搜捕刺客,一面亲自赶来探望。

    田师中万万没想到,代国公遇刺只是个引子,他才是真正的目标。

    黑夜之中,当田师中带着些许亲信来到驿馆门口的时候,冷箭突然射来。

    谁也没料到,一场行刺之后,全城搜捕,重兵防御的情况下,竟还会有行刺。而且还是在驿馆门口,针对的正是东京留守田师中本人。

    灯下黑,防不胜防。

    好在田师中是武将出身,反应还算迅速,及时翻身躲向马腹,避开了致命一击。但臂膀处仍旧未能幸免,被强劲的箭镞削掉了一块肉。

    “抓刺客!”

    侍卫一边扶着田师中躲避入内,一边高呼搜捕刺客。

    行刺之人正是林子义,对付代国公的时候,他动用昔日在东京的手下,目的达成之后便立即遣散众人。

    他不想连累无辜的兄弟,针对田师中的最后一击,由他自己来完成就足够了,可惜差了那么一点。

    一击不中,立即逃走,但追捕的兵马来的很快。

    逃奔之中遭遇追击,交手不可避免。就像在襄阳那样,林子义仗着一身本领,暂时逃过了追捕。

    可是,他终究还是受伤了,需要找医者疗伤。

    敏感时期,寻常大夫难以信任,思来想去,他想到了一个人。

    街道上兵马来来往往,整个东京有些惶惶不安。

    林家客店后院里,柔福帝姬皱起了眉头,一路上都平安无事,一入东京便兵马调动,难不成是自己泄露了行踪?

    没错,林王氏接待的富商家眷正是柔福帝姬、宋五娘和三个孩子。进了东京,便不能再借助蓝圭的旗号。

    本来东京准备有临时安全居所,但因为赵佶突然病重,不得不临时启用,柔福帝姬等人只好先行住进客栈之中。

    大隐隐于市,不过一半日,倒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危险,裴子俊也就同意了。不曾想,不过半日时间,城中兵马便来来往往,难免让人不安。

    “夫人莫急,待属下出去打探一二。”

    裴子俊皱着眉头走出小院,来到厅堂之上,向林王氏问道:“夫人,敢问街面是出了什么事吗?这般喧闹。”

    “哦,有兵卒往来,却不知是何故?”

    林王氏仿佛有些心不在焉,低声道:“我已着伙计前去打听,稍候便知。“

    说话间,伙计便回来了。

    “夫人,听说是驿馆那边出事了,在抓刺客。”

    “刺客?”

    林王氏与裴子俊届时一惊。

    “是,听说是行刺了临安来的什么代国公,还有田留守也受伤了,这块正满城追击刺客呢!”

    伙计绘声绘色,裴子俊与林王氏则都是暗暗心惊。

    “那抓到了吗?”

    “据说是击伤了,刺客正往五丈河方向逃窜,大军前去围堵搜捕了。”

    得知不会遭遇挨家挨户的搜捕,裴子俊暗暗松了口气。

    林王氏的心却突然揪了起来,她有种直觉,被追捕的刺客应该是他的丈夫,他受伤了?

    伤的严重吗?能逃过大军的搜捕吗?

第六六三章小人物,旧交情() 
张回春是东京回春堂的坐诊大夫,据传说医生张仲景的后代,医术高超,妙手回春这四个字倒也让人信服。

    靖康之变,东京陷落,张回春没能及时跟随皇帝和仕宦之家南逃。原料想可能会被战乱所波及,下场凄惨。

    果不其然,金军进城之后,张回春在内的许多东京名义都被抓到了军营。本以为是要遭受刑法杀戮,没想到只是让他们治病。

    除了治疗些许受伤将校的外伤,也为一些不知身份的人诊治疾病,其中有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箭创入骨,伤口化脓,高热不退。

    其他医者都束手无策,但张回春几帖药下去,此人竟然逐渐好转,最后基本痊愈了。

    随后,张回春便得到了隆重和赏赐与礼遇,金军上下对其恭恭敬敬。

    直到后来,张回春才知晓所救之人乃是金国二太子完颜宗望,金国上下自然对他恭敬感激。

    此后回春堂便成了东京城里首屈一指的药铺,伪齐皇帝刘豫曾几次想要将张回春召入宫中为御医,但都被婉拒了。

    医者父母心,不知情的情况下救了完颜宗望,张回春不觉得后悔。

    但刘豫,那是叛国之贼,卖主求荣,数典忘祖的奸佞,若是跟随于他,将来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故而张回春聪明地婉拒了,因为背后有金国人的缘故,刘豫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过东京光复之后,张回春的日子可就不那么好过了,毕竟给金国权贵看病算不得什么光彩之事。

    多少有点“宋奸”的意味,若非兀术请张俊知会了东京守将,回春堂恐怕早就不复存在。然而医馆虽然还在,但生意和口碑已经大不如前。

    时也,命也,张回春倒也看得开,并未有什么想法,也便接受了这个略微尴尬的局面。

    从门庭若市到门可罗雀,张回春只能默默叹息。

    然而没想到,就在他的叹息声中,有人登门请他前去出诊。

    放在以前,张回春哪里会有出诊的说法,都是求着登门就诊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为了生存,以及所谓的悬壶济世之心,张回春不得不背起药箱,前去出诊。

    到了之后发现是一所客店,病人是一位六旬老翁,身体保养的似乎不错,像是富贵人家出身。

    只是

    把脉的时候,张回春意外发现此人手上有不少茧子,还有些许冻伤的痕迹,而且是北地苦寒之地的冻伤。

    当初在金营里,张回春见过不少金国士兵有不少症状,大都是在塞北的冰天雪地里造成的。

    此间一个富贵老翁怎会如此呢?

    问询之间,张回春探知老翁乃是高丽来的富商,稍稍释然,心下下意识想着,原来高丽也是苦寒之地。

    随即开了汤药便告辞离去,然而目送张回春消失在路口,宇文师瑗的心情却略微有些沉重。

    赵佶病了,略微有些严重。

    盖因在北地多年,受寒风霜雪浸体,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此番从会宁府一路回到东京,舟车劳顿,还要经历海上风浪颠簸,对于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而言,着实是不小的考验。

    终于,在临近东京的时候,因为疲惫,以及情绪上的剧烈波动,赵佶病倒了。

    对于宇文师瑗而言,这是个严峻的突发状况,也是个不小的考验。

    太上皇只有活着回到洛阳,才有价值,父亲和家族的牺牲才值得,宇文家才有未来。

    故而不得不暂且停下来,一面秘密延医问药,一面秘报洛阳与徐还知晓。为了养病,甚至不惜将为柔福帝姬母子准备的安全居所让出来。

    张回春的过去他也有所打听,此时却顾不得那么多,医术好,不节外生枝为赵佶诊治才是关键。

    张回春如今身份尴尬,确实不会引起汴梁重要人物的注意,却有小人物恰好登门了。

    林子义受伤了,需要找医者诊治,但他清楚地知道,目前去找其他医者,几乎是自寻死路。

    必须要有信得过,且医术高明之人才行,思来想去,林子义想起了张回春。

    想当初,代表刘豫请张回春的正是林子义,始终客客气气,不曾为难,两人私交不错。

    最重要的是,林子义曾帮助过张回春,有恩于他。虽说人心可能有变,但此时此刻,林子义唯一能信任的医者只有张回春。

    张回春回到药铺天色已晚,放下要想叮嘱伙计关门,自己便回到了房间。

    不想一进门,冷不防发现里面有个人,不禁吓了一跳。不过总算是经历过风雨,张回春还算淡定,没有呼喊。

    烛火亮起,看到林子义苍白的脸时,张回春才暗暗松了口气。

    “受伤了?”

    “嗯!”

    “稍待片刻。”

    张回春二话不说,立即转身出门拿来药箱,为林子检视伤口,包扎疗伤。整个过程里,一句话也不曾说,不曾问。

    “出诊去了?”

    反倒是林子义,饶有兴致地问了起来。他来到药铺,可是等了好一阵,若非向来身体壮实,恐怕早就支撑不住。

    “是!”

    张回春仿佛面对一个老朋友一般,笑道:“一个高丽来的富商,身体抱恙,请我前去诊治。”

    “看样子你妙手回春的招牌又回来了。”

    “哪里?”

    张回春苦笑道:“本地人还是介怀我的过往,勉强度日罢了。高丽人恐是不知我的身份,贸然来请罢了。

    说来也奇怪,那高丽富商是个老翁,看着养尊处优的,可怎地像是受过苦寒一般。”

    “是吗?”

    “病症我是断然不会瞧错的,那症状和当年有些女真兵卒一般无二,想来那高丽也和女真故地一样,寒冷的紧。”

    张回春自说自话,林子义却听者有意。

    高丽冬天固然寒冷,但与白山黑水间的女真故地似乎相去甚远,这位高丽富商怎么会

    再者说,既是富商,按理说养尊处优,怎么会遭到苦寒呢?

    还真是有些奇怪。

    也许是为了打发时间,或是转移伤口疼痛,林子义好奇问道:“那高丽人是做什么生意的?怎生情形?”

第六六四章搅动天下的机会() 
几帖汤药下肚,加上舒服的休息,赵佶的身体好转了许多。

    宇文师瑗这才松了口气,只待太上皇没有大碍,便可以再度上路。

    可是东京却突然乱了起来,满城兵马奔跑,空气突然紧张起来。

    出事了!

    不用多想,宇文师瑗迅速做出判断,心里也陡然紧绷起来,难道太上皇的踪迹被发现了?

    可是虽然兵荒马乱,但居所的这所小院安然无恙,暂时安全无虞。

    也许官军只是打探到太上皇在城内,正在搜捕吧!

    但他万万不会想到,官军在搜捕,却并非针对他们。但是被搜捕的人,却成了不速之客,突然造访。

    林子义通过和张回春的闲聊,无意中发现这位遭受哭喊的高丽富商很奇怪。通过点滴的描述,越发好奇了。

    故而当伤势有所好转之后,他前来探查,顿时发现了古怪。

    小小的院子,到处都是暗哨,防卫如此近严谨,会只是个寻常的富商吗?

    他们为何如此紧张?他们在防备什么呢?

    难道

    东京汴梁在朝廷官军的控制之下,他们却如此小心翼翼,甚至过于敏感的防备,说明并非是朝廷的人。

    以现如今金国和宋庭的关系,如果是女真人,也没必要如此紧张。

    那么

    似乎只有一个合理的推断,此人与洛阳,与高阳王府有关。而此人身上有在北方苦寒之地才会有个积年之疾。

    这意味着什么呢?此人极有可能是从北地返回中原之人,多半是个贵族,甚至是皇族。

    养尊处优的老翁,结合张回春描述的年岁,林子义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难道真正的太上皇赵佶在东京?

    那么晋阳府,所谓刘豫行刺太上皇之说不就是个笑话吗?

    林子义的心砰砰直跳,倘若自己公布此时,田师中的诬蔑就不攻自破,就能还刘公一个清白。

    还有,太上皇现身东京,会不会引起临安朝廷与高阳王府之间的剧烈冲突呢?

    一时间,林子义觉得自己把握到了一个巨大的机会,一个可以搅动天下的机会。

    当然,这一切的基础是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必须确定院中之人是太上皇赵佶才行。

    毫无疑问,这是个冒险之举,但林子义还是决定一试。

    一旦果如所料,收益着实太大了。

    至于风险,无足轻重,他已全部在乎。

    林子义进了院子,如果没有受伤,兴许能够悄无声息。但伤势并未痊愈的情况下,被发现几乎是必然的。

    “尔乃何人,为何擅闯私宅?”

    宇文师瑗瞪着面前这个不速之客,脸色低沉,眉头紧锁。

    “哼,不必紧张。”

    林子义嘴角微微扬起,笑道:“在下听闻太上皇驾临,特来拜见。”

    话音落地,时间仿佛凝固了。

    尽管宇文师瑗很快便掩饰了自己的震惊,但瞬间的表情变化终究没有逃过林子义敏锐的目光。

    他确信,自己猜对了。

    所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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