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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部分

大宋之重铸山河-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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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因东线淮南沿线紧邻江南,岳飞与兀术在中原鏖战之时,完颜挞懒几次派兵逼近淮南,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旦淮南有什么风吹草动,江南便风声鹤唳。上到皇帝,下到百官,都对当年的江南浩劫记忆犹新。

    虽说金军还远在淮水,有张俊和韩世忠守卫,无甚大碍,但只要稍加渲染,情况便完全不同,很容易被夸大其词。

    尤其是这等故意找茬,寻衅滋事的时候,很容易被拿来当借口。

    身处淮西,鞭长莫及,说成了是故意逗留,不及时驰援,甚至还诬蔑岳飞有弃守楚州之意。

    楚州乃是东南重镇,淮水沿岸的重要城池,关乎整个淮南局势。当年赵立坚守楚州,徐还率部驰援,战况之惨烈,坚守与收复之艰难,人所共知。

    这等时候,岳飞不救援东南也就罢了,竟然主张放弃楚州,到底是何居心?

    弹劾只需要起个开端,有个罪名,后续便好继续深入。

    果不其然,万俟楔、罗汝楫之后,一系列弹劾岳飞的奏疏送上朝堂,理由都是岳家军的些许不轨之举。

    各种片面情况被夸大其词,或者是刻意联系,闹出一副岳飞在前线拥兵自重,蓄意谋反的架势来。

    到了这个地步,局势已经再明显不过。

    不等岳飞解释,枢密副使的职位便被解除了,调任“万寿观使”,完全就是个不入流的闲职。

    如此安排,意思显而易见。

    全无实权的岳飞,已经面临一个非常糟糕的境遇,他提出返回江州庐山旧居暂住,但被朝廷断然拒绝。

    虽未明旨下诏查处,但已经将岳飞视为罪犯,一家人被软禁在临安的府邸之中。

    变化很突然,甚至来不及做什么反应和举动。

    岳飞本人倒还算淡定,只是默默坐着,并不言语,但岳翻却是来来回回踱步,极为不安。

    “朝廷终究还是没打算放过我们。”

    “大兄,你就不着急吗?”

    “大兄,想想办法啊!”

    面对始终一言不发的岳飞,岳翻心里那叫一个焦急,现在摆明了是朝廷下好了套,等他们回来往里钻的。

    一步步褫夺官职,剥夺兵权,最终在以捏造的罪名问罪下狱,套路再熟悉不过。

    “清清白白,有何可惧?”

    “大兄,话是这么说,可奸臣当道,哪里有公允可言?倒不如”

    “你想怎样?”岳飞厉声反问一句,然后紧紧盯着岳翻。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岳翻苦笑一声,心中倒是有不少打算,但眼下这个局势,很多事鞭长莫及。

    “云儿和张宪、王贵还在朱仙镇。”

    “那又如何?眼下,两处相安无事最好。”

    岳飞淡淡道:“何况,你想得到,朝廷难道想不到吗?仔细说起来,反倒是有些担心他们的安危。”

    “不会吧?”

    岳翻嘴上这样说,但看到兄长凝重的眼神,心底里已然相信了几分,顿时也面色凝重。

    朱仙镇那边,岳云尚且少不更事,张宪和王贵是否一条心都难说,而且都不是特别长袖善舞之人。

    若是朝廷,或者说秦桧等人惦记,会是什么结果呢?他们能从容应付吗?

第五七二章罗织构陷() 
秦桧的意图很明确,罗织岳飞谋反的罪名,在本人身上打不开缺口,所以将手伸向了朱仙镇的岳家军。

    坚固的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打破,想要办到这一点,并不难。

    赵构虽然没有公然问罪岳飞,但步步打压,拆解岳家军的想法是有的,故而当秦桧提出调派,提审岳家军将领时,他默许了。

    再有张俊这个枢密使从旁帮忙,一切便顺理成章,有理有据。

    秦桧对此十分笃定,但张俊却多有顾虑,并不抱很大希望。

    “秦相公,京西将领都是岳飞心腹,焉能吐露不利之词?”

    “急什么,心腹又如何?天下不存在所谓的铁板一块,岳家军也不例外,总有机会的。”

    “相公胸有成竹,下官便放心了。”

    “别着急,静候佳音便是。”秦桧淡淡一笑,眼神格外深沉。

    秦桧在临安闹出诸多动作,兀术自然全力配合,毫无懈怠。

    当岳飞离开临安之后,金军立即发起反击,岳家军虽然骁勇,但失去了主心骨之后,战斗力难免会打折扣。

    先前突然停战撤军,不仅给了金军喘息之际,还极大影响了岳家军自身士气和战斗力。更何况朝廷还有意拖后腿,限制粮草和军械补给,战事自然各种不顺。

    尽管张宪与王贵及时指挥兵马作战,但宋军还是节节败退,兀术趁此机会,亲率大军发起反击。

    本来已经志在必得的西京洛阳彻底回到了金军手中,朱仙镇也站不住脚,不得不向后撤退到了颍昌府。

    就连东京成立的伪齐刘豫也死灰复燃,趁机在中原地区发起反击,再度嚣张起来,岳家军大半年辛苦征战的成果瞬间烟消云散。

    岳飞十年之功尽毁,只在旦夕之间。

    说到底,兀术到底也是一代名将。除了徐还和岳飞这等人物能与之对阵鏖战,其他人想要阻止其锋芒太难。

    战事对宋军相当不利了,传到临安自然是一边惊呼之声。

    如此特殊的气氛之下,没有人敢说是因为朝廷仓促调回了岳飞,自毁长城的缘故。毕竟圣旨是官家下的,诽谤圣躬的话是断然不敢轻易出口的。

    只是不痛不痒地指责金军背信弃义,明明在和谈,却毫无诚意发动进攻云云。但金国和谈代表韩昉却是浑不在意,反而因此十分嚣张,态度傲慢。

    能说什么呢?和谈的诚意从来都是靠实力说话的,一边打一边谈,以战事支持和谈才是正常模式。本来岳飞在前线反击,为宋国争取了绝好的和谈资本,生生被丢弃掉。

    如今兀术反过来“以攻占佐和谈”支持韩昉,宋国上下只能哑口无言,明白人只能暗地里叹息一声,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

    秦桧和张俊当然不会放过此等良机,立即以战败为由,质问中原诸将,兴师问罪。张宪和王贵首当其冲,朝廷派出的使者,要求他们返回临安解释。

    “十二道金牌”的戏码再度上演,只不过主角变成了张宪和王贵,一时间颍昌府上下为之震动。

    看到诏书的时候,张宪沉默了,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奇怪,甚至可以说是早有所料。

    岳飞是岳家的主心骨,只要他离开,被人掌握在手中,其他人就会面临任人宰割的处境。

    岳飞尚且奉诏,作为部将,难道要抗旨不遵吗?

    可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摆在面前,临安已经有人在弹劾岳飞谋反,罗织罪名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左右不过是想要为杀岳飞寻找一块貌似合法的遮羞布罢了。

    此时回去,会面临什么?

    也许朝廷的奸佞想要从自己口中得到点什么,从而构陷岳飞,这一点张宪不担心。

    岳飞一向行事端正,光明磊落,没有什么所谓的罪名,自己对岳飞也是由衷的敬佩和忠诚,自然不会污蔑,让奸佞得逞。

    张宪考虑更多的是另外一层,杀岳飞罪名固然重要,忌惮也是极为要紧的一个方面。只要岳家军还在,朝廷难免会投鼠忌器。

    倘若自己和王贵都回了临安,年少的岳云根本无力掌控大局,群龙无首,岳家军分崩离析几成必然。

    岳飞一生心血毁于一旦,便宜了金国不说,岳家兄弟最后一丝凭恃也会消失殆尽,彻底任人宰割。

    可如果不回去,会不会被人说成是拥兵自重,反而以此作为岳飞的罪证呢?一个尴尬的处境摆在面前,张宪一时间好生为难。

    另外一个关键人物是王贵,他也张宪同为岳飞帐下心腹大将,张宪是前军统制,他是中军统制,岳家军如今事实上的掌控者之一。

    仔细说起来,他的与岳飞的关系更为亲密,同是汤阴人,同乡的兄弟。

    他的选择也极为关键,张宪想到的,也正是他的顾虑,但他的心志似乎没有那么坚定,谋略也略逊张宪一筹。

    临安,去是不去?眼下该当如何?王贵同样举棋不定。

    天子诏令,不可拖延。

    翌日,张宪与王贵,以及岳家军诸将就此事进行商讨时,张宪率先表明态度。朝廷的旨意不能违抗,但临安不能立即回去。

    “宪兄,如此如何向朝廷交代?”王贵不免沉吟。

    “前线战事要紧,无法脱身,请朝廷见谅,上疏请罪申辩。”

    “有用吗?”

    “先试试再说吧!”

    张宪也是无奈,一个晚上之后,他彻底想明白一个道理。现在离开,无论岳飞一家还是自己,都将沦任人宰割的鱼肉。

    想要活命,想要保全岳飞,唯一的办法就是留在颍昌府。只要大军还在,即便构陷罗织罪名,朝廷要啥岳飞也少不得有所忌惮。

    至于抗旨不遵,授人以柄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反而无论如何都会被诟病,都会被人构陷,何必要坐以待毙呢?自保才是当前要务。

    “张统制,如此岂非有抗旨,拥兵自重之嫌?现如今临安本就对鄂国公有所误解,如此岂非陷国公于不义?”

    王贵还没说什么,另一名部将王俊率先出面,提出了反对意见。

第五七三章墓前跪像第五人() 
王俊!

    岳家军部将,原本是军痞范琼的手下,后来投效岳飞,颇为骁勇,这些年也立下不少战功,颇有傲气。

    但去岁因为一次轻敌冒进,导致损兵折将,岳飞对此十分不满,曾严厉申斥王俊,甚至当众军棍杖责。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王俊都十分低调,没想到在今日这等场合下,突然出面。

    张宪短暂错愕,沉声道:“非也,宪如此对策也是以大局为重,眼下金军强势,若就此离去,中原战线崩溃,有愧鄂国公所托,也大宋,对朝廷也不利。

    至于拥兵自重云云,清者自清,何须为了些许闲言碎语,置大局于不顾?”

    王贵沉吟道:“宪兄,如此难免贻人口实,对鄂国公并非好事。”

    “如今摆明是有人中伤污蔑鄂国公,想要从我等身上挑刺构陷国公,岂可坐以待毙?”事到如今,张宪也不得不直言。

    王俊再度抢道:“张统制所言有理,可拒不听从朝廷与枢密院的命令,岂非坐实诬陷之言,害了鄂国公?”

    “此事”

    不等张宪辩驳,王俊续道:“再者说,我等是大宋之臣,而非鄂国公私人,鄂国公自己也是这般态度。

    那么理当听从朝廷诏令,岂可有不臣之举?鄂国公尚且奉诏,张统制莫不是要抗旨?”

    “”

    看到王俊咄咄逼人的样子,张宪目光一闪,敏锐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此子恐怕居心叵测。

    有些话不好直接说出来,但大家其实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王俊却偏偏故作不知,讲起大道理。

    如此微妙的时候,如此举动,不免让人怀疑他的居心。如果说这一刻还仅仅只是怀疑,那么王俊的下一句话,彻底坐实了他的动机。

    “张统制,莫不是你另有居心?欲行不轨之事?”

    “你什么意思?”

    “张统制莫非要违背鄂国公心愿,拥兵自重,反叛朝廷?”

    王俊疾言厉色道:“如此可不止是陷鄂国公于不义,更是不忠不孝之举,难道你有不臣之心?”

    张宪顿时脸色一变,彻底确定了心中猜想,王俊确实有问题,只是他到底出于怎样的动机,意欲何为暂且无法判断。

    无畏的争辩权无异议,商讨自然也就不欢而散。

    回到自己营地时,张宪满腹怒气,年少的岳云跟随在侧,不禁也有些许茫然。

    他隐约懂得当前局势,知道自己和张宪等人率领的岳家军是父亲和家人的安全凭恃,不能轻易离开。

    但父亲的教育又犹在耳边,忠君报国,不能有叛逆之举。王俊所言在他看来也并非没有道理,不回去岂非坐实了奸佞的污蔑,父亲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有损父亲一世英名。

    该当如何?

    岳云六神无主,张宪也不免沉默。

    当此之时,帐中再度迎来了老熟人,高阳王府记事参军苏泽。

    见到去而复返的苏泽,张宪错愕道:“苏参军此时到访,不知有何指教?”

    “少将军、张统制,在下前来转告我家王爷叮嘱,千万不可回临安。”

    苏泽开门见山道:“另外,小心王俊,此人恐已被奸佞收买。”

    “当真?”张宪虽然隐约觉得王俊态度有问题,但无法确认具体情况,如今话从苏泽口中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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