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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大宋之重铸山河-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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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就在于拦住的浮冰,在此处筑坝。

    天公作美,运气也不错。

    很快,一道冰坝便在黄河上筑起,水面也越来越高。

    宋军及时撤离到了高处,然后远远看着黄河漫天而起,这个时候,只需要在靠近西平府的大堤上选一处位置,点燃火药,炸开一个缺口。

    在水压之下和冲刷作用下,缺口越来越大,滚滚洪流便倾泻而出,朝着低平之处涌去,首当其冲便是护城河与黄河相连的西平府。

    当黄河水涌来时,正是半夜时分。

    夯土城墙很快便浸泡其中,勾连内外的渠道或缝隙,有大量河水涌入城中。

    居民们从睡梦中醒来,房舍地面已经浸泡在水中,而且水位还在不断上升。

    惊醒的西夏军民顿时被吓呆了,怎么会这样呢?

    干旱的秋冬季节怎么会有洪水呢?

    黄河之水天上来吗?

    察哥踩着水渍,爬上城墙,看着滚滚黄河水不断涌来时,脸上满是绝望。

    顷刻之间,他便明白宋军为何突然撤离到高处。

    虽然他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做到让枯水高涨,引黄灌城,但种种迹象表明,必然是宋军人为之举。

    匪夷所思,防不胜防。

    结果更是要命,城墙泡在水中,会有坍塌的危险。

    单单是城中进水,寒风吹过之后,到处是冰碴。积水短时间内难以及时排出,低平之处皆是泥水泥泞,道路难行。

    军民车马从中穿梭,难度可想而知,尤其是如此寒冷的季节,湿了鞋袜几乎要命,赤足更是不可能。

    宋军只此一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让整个西平府陷入瘫痪和惶恐之中。

    事情也远比想象更为严峻,积水带来的严寒与潮湿,使得西平府变得越发寒冷,而城中储存的柴薪数量有限。

    因为是少雨的秋冬时节,大量柴薪,以及可供燃烧的牛粪都堆在地上,如今全都浸水受潮,难以燃烧。

    严寒之下,没有取暖之物,处境可想而知。甚至城中居民日常烹饪都受到影响,吃饭都成了问题。

    因为浸水之故,不少房舍开始倾斜,甚至坍塌,有百姓陷入无家可归境地。

    在潮湿、寒冷、饥饿和恐惧等多种原因共同推动下,有大量军民还是生病,若非冬天气温低,早就引发瘟疫了。

    西平府的境况,越来越糟糕。

    黄河水在流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回落。

    天气再度转寒之后,城中街道上的水渍开始结冰,泥泞的问题解决了,但格外湿滑。无奈之下,只有铺上碾碎的土坯杂物等防滑。

    也正是因此,西平府城内的道路变成了泥浆地,道路难行,对西夏兵卒来往沟通造成了很大困扰。

    而城墙在经过浸泡,以及水结冰等缘故作用下,开始出现裂缝,越来越大,甚至开始有坍塌。

    西平府坚固的城墙已经裂开无数道缝隙,变得不堪一击。

    而黄河水流带来的泥沙遇到城墙自然沉积,将护城河几乎填平,甚至在城墙下堆起厚厚的一层。

    如此一来,宋军便不费吹灰之力到了城下,随时可以对残破的城墙发动进攻。

第五三〇章一人两羊() 
当洪水淹灌入城池之后,攻城就简单多了,甚至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宋军在高处以逸待劳,休息数日,等到洪水退去,地面冻结实之后,才再次来到西平府城下。

    当此之时,西平府的城墙因为水浸、结冰等各种原因,已经裂缝无数,松散破碎,甚至开始出现坍塌。

    城中的街道、房舍下面全是冰层,泥泞的问题得到一定缓解,但各种湿滑阴冷。

    城中西夏军民苦不堪言,将士的战斗力可想而知。

    宋军只是试探性地发动一次进攻,党项人便有些招架不住,几乎是全军动员,拼尽全力,才将宋军击退。

    看着东倒西歪,精疲力竭的兵卒,察哥的心里边一片冰凉。

    局势很糟,条件很差,士气更是低落了到了谷底,到了这份上,仗还怎么打?

    一场大水,毁坏的不只是西平府的城防,还有西夏守军全部的信心。

    眼看着病倒的人越来越多,城中百姓也开始怨声载道,察哥心里明白,此战已经输了。

    再这样下去,只有城毁人亡的下场。

    兵卒率先开始动摇了,弃城而逃的说法开始不胫而走,成为很多将士共同的愿望。若非管束严格,说不定已经有成群结队的逃兵出现。

    察哥很无奈,他知道管束不利多久,也知道这时候即便弃城,他们也无处可逃。

    整个黄河东岸,西夏只剩下西平府这一座城池。

    出城之后,全无接应,完全暴露在宋军的铁蹄兵锋之下,断无活路。

    而黄河冰层尚未冻结实,根本无法过河返回西岸的兴庆府。

    除非

    察哥想到了投降,旋即又摇摇头。

    无论是作为党项皇族的身份,还是西夏柱国大将的职责,或者为了个人尊严荣誉,他都做不到。

    然而他不想投降,宋军却已经开始招降。

    在徐还看来,现在强攻意义已经不大。

    虽说西夏兵卒士气低沉,但并非全无战斗力,绝境之下,为了求生焉知会激发多大的潜力。

    而且城中道出泥泞、积水、冰棱,攻城作战多有不利,徐还不想让将士们做无谓的牺牲,过多受罪。

    与其不划算的强攻,招降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只要察哥愿意,不介意先放他一条生路。

    此战的关键是夺取黄河东岸的全部土地,拿下西平府这座昔日的灵州城,这就足够了,其他倒不是那么紧要。

    于是乎,宋军再度围而不攻。

    每日只是向城内喊话,抛撒一些传单。

    西夏兵卒因此人心惶惶,就连察哥也有些心乱,不禁揣测,徐还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投降!

    并非不可以,但前提是保证降卒都活着,能够安然返回。

    西平府保不住了,为西夏保留一些兵马,有生力量,也算对得起国主了。

    可是,徐还会让他们活着回去吗?

    看着城外高耸的京观,一个个死不瞑目的头颅,察哥便不寒而栗。

    虽说左右都是个死,拼到最后,力竭而亡和放下兵器,任人宰割是完全不同的。

    虽说杀降不降,但古往今来,汉人这么干的次数还少吗?徐还本人便多次不留降卒,实在让人有所畏惧。

    对于察哥的疑问,徐还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当然了,前提是李乾顺肯赎他们回去。

    一个军民两只羊,只要李乾顺如数交货,可以释放城中所有西夏兵卒军民。

    两只羊换一个人,人也忒廉价了吧?

    察哥看到这说法,有些哭笑不得,却也不得不审慎地考虑这个极具羞辱的“建议”。

    毕竟有很多将士信以为真,表示愿意贡献两头羊,甚至更多财物。

    西平府很多百姓甚至愿意交出大部分财物,只要宋军愿意让他们平安离开。

    且不说这些想法是否理智,却是人心向背最好的明证。

    宋军此举乃是攻心,彻底动摇了西平府最后的军心、民心,士气荡然无存。

    察哥不得不派出使者,与宋人接触谈判。

    “国公,真的这么放西贼回去?”

    “嗯!”

    徐还点点头:“杀伐只是威慑,威慑到了一定程度就要考虑怀柔,所谓刚柔并济,恩威并施是也!”

    吴玠道:“国公这是做长远打算啊!”

    “还是晋卿懂我。”

    徐还赞道:“没错,西平府之后,我们便要考虑进军兴庆府,杀伐过重,岂非逼着所有西夏人拼死抵抗?

    一群人要当真玩命,有我们受的,不如给他们点希望,将来也好收复民心,减少反抗。

    毕竟西北这么大片土地,需要人来耕种、放牧、戍守,总不能全都从中原移民吧?”

    “国公深谋远虑。”

    “哪里?”

    徐还笑道:“就当给李乾顺出个难题,也快到年底了,顺道为将士们弄口肉吃。”

    “没错,李乾顺要是不答应,那么这些兵卒军民在兴庆府,在河西的亲友们便会不乐意,会有埋怨,甚至是离心离德。”

    牛皋笑道:“李乾顺可承担不起这个后果,更不愿意落各见死不救,孤家寡人的名声和下场。”

    “所以,他会救?”

    “也很好啊,西平府至少有数万西夏军民,一人两头羊,算下来就得十万头羊,够我们大军饱餐几顿了吧?”

    徐还笑道:“天气冷的厉害,没点肉食怎么能行?我们的肉食储备有限,西夏则不缺,秋膘厚实的肥羊,滋味肯定不错。”

    “那就先替三军将士谢过国公了。”

    “别着急,那可未必,万一李乾顺不答应,本国公岂非食言了?我可一下子变不出十万头羊来。”

    徐还笑言一句,众人也随同哈哈大笑起来。

    “那李乾顺到底会不会答应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西平府的将士们会与兴庆府离心离德,河西的部落将领恐怕也会因此惴惴不安。”

    徐还摇了摇头:“当然,给十万头羊,可就有资敌之嫌,万一我趁此机会挥军西进”

    “国公不会真是想?”

    “且说说,回头从长计议。”

    徐还笑道:“且先让李乾顺为难吧,等他有了决断,我们再针对应变。”

第五三一章西贼的剩余价值() 
徐还送上的国书,察哥的奏疏一起摆在了案头。

    李乾顺目光来回转动,不由头大如斗。

    一个人,两头羊。

    看到这样的字眼,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所以只能哭笑不得。

    什么时候人也能这样明码标价了?

    在西北,奴隶和羊之间可以划等号,但仅限于奴隶。

    党项精锐兵卒,西平府的臣民岂能这般呢?

    羞辱!

    徐还这是赤果果的羞辱。

    可是又能如何呢?

    宋军神乎其神,在冬天搞出了水淹城池的神来之笔,将西平府变成了一片泽国,再精锐的军队也再难有战力。

    李良辅已经死了,似乎也很难问罪兄弟察哥,只能慨叹时运不济,国运晦暗。

    如果徐还直接攻入城中倒也罢了,最多是死个痛快。

    哪怕被屠城,也顶多愤怒痛心一次,然后借着复仇的由头来激励河西的国民和部族。

    现在好了,徐还完全把西平府内的党项兵卒当作人质。

    可以放归,前提是缴纳赎金——羊。

    难题啊!

    西平府少数有七八万人,那就得十几万头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西夏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尤其是秋冬季节。

    十几万头羊自己吃还罢了,如今却要交给宋人,作为宋军补充体能的口粮。

    而回来的则是十几万张嗷嗷待哺的嘴巴,回来就得吃喝,就得预备住处。

    算算钱粮,真是吃亏,李乾顺不免肉疼。

    可若不给,后果更严重。

    察哥手中好歹还有两三万将士,都是党项勇士,能战之兵,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岂能不管不顾?

    再者,倘若不救,朝野部族会怎么说自己?

    见死不救,抛弃子民?

    国难当头,团结一心至关重要。

    而且西平府驻军来自多个部族,河西有太多他们的亲人,一旦他们的子侄亲人死在西平府,肯定和自己没完。

    哪怕最终他们是死在宋军手中,这笔账也会被记在自己头上。

    徐还这一招,实在歹毒。

    李乾顺满心恼火,明知是怎么做都不会有好结果,却又无可奈何。

    没办法,只能数羊,然后送向黄河对岸。

    他最担心的是,羊到了黄河对岸,宋军却不放人。

    那可就是赔了肥羊又折兵,可就亏大发了。

    李乾顺的这个担心,徐还不以为然。

    “看看,西夏人多狭隘,不就是十几万头羊吗?我至于那么言而无信,贪得无厌吗?”

    徐还笑道:“一群糙老爷们,赶紧还回去,免得再浪费我的粮食。”

    “国公,就这么放他们走?”

    “不然呢?”

    “数万人回去之后就是数万兵马,将来攻伐河西”

    徐还笑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可杀了他们代价更大,且不说会激起河西党项人的反抗和复仇心理。

    恐怕临安朝堂那群文臣,以及天下悠悠之口都不会让过我们。”

    杀降不祥。

    这是华夏千百年来的古训,自打当年项羽坑杀二十万秦兵被人诟病开始,后世便引以为戒。

    徐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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