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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大宋之重铸山河-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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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今国家危亡,杜充叛国罪大恶极,造成了什么后果诸位都知道。他的家眷因此继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甚至作威作福,他们真的就无辜吗?”

    徐还目光冷冷,环顾众人,续道:“或许有人说他们罪不至死,但别忘了,而今乃危亡之际,当用重典。

    诛其子婿,妻女入娼,这就是叛国的代价,是为了警示所有三心二意,意图投敌之辈若有不忠不孝之举,此为前车之鉴,这便是我的私心。”

    “那你也该奏禀朝廷,待有司审查之后明正典刑”

    “我以为陛下既准便宜行事,为安抚江淮军民,杀之无妨,而今看来,似乎确实不合朝廷章程,此为我之过错,当向朝廷请罪。”

    徐还欠身向赵构一礼,旋即瞪着弹劾的文官,冷冷道:“不过我很费解,诸位不关心淮南流离失所的百姓,前线的阵亡将士,为何对叛国贼子的家眷如此打抱不平?

    莫非是担心万一哪天自己步了杜充的后尘,害怕自己的家眷也会是如此下场?”

    诛心之言!

    众臣闻声,顿时哑口不言,在这个原则性问题上,谁也不敢大意。

    赵构脸色一沉,趁机道:“朕以为徐卿所言有理,往后但凡是谋逆叛国之臣,满门抄斩!”

    啧啧,皇帝更狠啊!

    皇帝之言,金科玉律,满朝文武顿时鸦雀无声,有人甚至战战兢兢,惶惶不安。

    “那救援楚州不及,以至城破呢?”好半天之后,钱子良才再次说话。

    “我无话可说,如果能早点到楚州,那该多好啊!”

    徐还轻叹一声,躬身向赵构道:“陛下,此为臣之过臣有愧于楚州臣民。臣请求抚育赵立将军之子,以慰其在天之灵,同时恳求捐赠私产,抚恤阵亡军民。”

    徐还的姿态很低,钱子良一拳好似打在空气之中,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吕颐浩与赵鼎双双抢出道:“陛下,徐驸马战略无过,行军毫无迁延,楚州之失非其过况且驸马收复淮南,有大功于朝廷。”

    赵构沉吟道:“子归啊,你护灵厚葬赵立,抚育其子已然足够至于楚州军民,当由朝廷抚恤,依你谏言,楚州免赋税三年,以利百姓休养生息其他的容后再议。”

    钱子良无奈,只得转而道:“还有,淮水杀降,有伤天和。”

    “有句话不知钱御史听说过否?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徐还道:“金贼于楚州屠城,杀害无辜百姓,难道还要厚待金贼兵卒?试问楚州军民该作何感想?

    之所以杀降卒,筑京观,就是为了告诉金贼,我大宋百姓,大宋必以牙还牙,血债血偿。诸位若觉不妥,徐还无话可说。”

    钱子良悻悻道:“此举果真能威慑金贼,不是激怒金贼,引来报复?”

    “难道”

    徐还刚要开口,参知政事范宗尹抢先道:“两位切莫争执,是威慑还是激怒,我们说了不算,还是听听金贼的说辞吧!”

    “范卿此言何意?”

    范宗尹当即道:“回陛下,前日有一大宋忠良从淮北金营逃脱,返回临安,他对金贼情形颇为了解,不妨听听他的说辞。”

    大宋忠良?

    赵构好奇道:“范卿,何人归朝?”

    “昔日的御史中丞——秦桧!”

第二九四章陷阱,险境() 
秦桧!

    听到名字,徐还如遭雷击。

    大奸臣竟然回来了,还被称之为大宋忠良?

    天大的笑话,但范宗尹信誓旦旦。

    “秦桧?他不是上皇北狩,降了金贼了吗?”好在朝堂上还有明白人,立即提出了质疑。

    “秦桧确是跟随二圣北狩,不过并未降金,而是被金贼挞懒胁迫随军为文书,秦桧一直想要逃奔故国,可惜鲜有机会。”

    范宗尹道:“直到今次楚州之战,徐驸马击败了挞懒,金军乱成一团,他们夫妇才有机会袭击守卫,夺船南逃。”

    真的是逃回来的?徐还自然持怀疑态度。

    即便真是逃回来的又如何?想想他在北方的卑劣无耻行径,还得自己和柔福帝姬几次三番遇险,还累得茂德帝姬殒命异乡。

    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奴颜屈膝,卖国求荣的事实,在北方没能杀了他实属遗憾。如今他还想回来继续祸国害人,绝不能放过。

    然而没想到的是,范宗尹竟然把秦桧请到了朝堂之上,当殿面君,亲自证清白。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粗布衣袍的中年人步入殿中,徐还冷眼看过去,正是让他恨到咬牙切齿的秦桧。

    “老臣秦桧拜见陛下!”进殿之后,秦桧直接跪倒,俯身叩首,尔后嚎啕大哭。

    徐还见状,不由冷笑,奸臣果然都是影帝啊!

    赵构蹙眉道:“秦桧,平身!”

    “此生能够重回大宋故土,再见陛下,老臣情不能自已,殿前失仪,还请陛下恕罪。”秦桧抬头,抽泣请罪,老泪纵横。

    此情此景,让殿中大部分人心中震动,下意识想到了张骞归汉,苏武自北海还也不过如此吧!心中自然也就多了几分同情与信任。

    “秦桧,你在北地可曾降金?”

    “没有!”秦桧斩钉截铁道:“金贼挞懒曾胁迫于臣于他军中襄赞军务,但臣抵死不从,苟且偷生只为有生之年能再回大宋故土。”

    “然听闻你在淮北金营为文书?”

    “当时臣被挞懒裹挟南下,得知临近淮水,臣为求得逃生机会,顺带打探军情机密,一度委曲求全,忍辱负重为挞懒抄写文书”

    秦桧泣道:“仅此而已,臣从未有过叛国之举,自始至终忠于大宋,唯念回归故土,以报国恩。”

    “不曾叛国?”殿中有人冷笑道:“本官曾出使燕山胡虏之地,尝闻你与张叔夜、何栗、孙傅、司马朴、陈过庭皆被金贼所掳,其余诸君誓死不降,皆流放辽东,怎么唯独你被带到南方?”

    疑点!

    同行之人都被流放,独自逃生之人难免就不那么清白了。

    “秦桧,你作何解释?”

    “这个”秦桧支支吾吾道:“未被流放是因老臣一度逃走,至于被裹挟南下,此事关乎徐驸马和柔福哦,福国长公主殿下。”

    “与福国和徐还有关?”

    “是!”秦桧道:“当时驸马率领契丹军突袭幽州,臣曾与徐驸马有一面之缘”

    赵构当即问道:“徐还,可有此事?”

    “确实见过,不过当时”

    徐还冷笑一声,正欲当众揭穿秦桧的真面目,不想参知政事范宗尹抢先道:“不过怎样?”

    “当时”

    徐还正要脱口而出之时,突然瞧见范宗尹咄咄神情,以及秦桧眼神中飞过闪过的一丝异芒,心中骤然一惊。

    陷阱!

    亦是险境!

    心念电转,徐还想到,当时秦桧是带着太上皇赵佶的乞降信函去见粘罕!

    此事若是经自己之口,当着百官之面大白于天下,结果会怎样?

    为尊者讳,为亲者讳!

    是这个年代约定成俗的道德传统,帝王过失,史书多以春秋笔法掩饰,徽钦二宗明明是被俘虏,但美其名曰“北狩”。

    将来大宋官方修订徽宗实录,定不会将北宋亡国责任推给宋徽宗,多半是蔡京、童贯等奸臣背锅,皇帝最多担个识人不明,用人不当的小过错。

    至于徽宗赵佶向金人摇尾乞怜这种事,是绝对要隐匿的,即便众所周知,也必须心照不宣地全都装不知道。

    一旦宣之于口,“圣天子”的形象就会瞬间崩塌,后果也不堪设想。

    皇帝在乞降,凭什么要求臣子将士拼死作战,保家卫国?

    先前赵构言之凿凿,叛国者满门抄斩,但紧接着他的父皇却叛国了,岂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百官在朝,悠悠之口,难以堵塞,赵宋皇室可能因此失去民心,若金国抓住机会推波助澜,天下大乱并非没有可能。

    而自己将会是始作俑者,千古罪人。

    即便不会如此糟糕,自己也将前途尽毁掉。

    一个污蔑皇帝的臣子,诬陷岳父的女婿,将会是世人眼里的不忠不孝之徒,再难立足朝堂。

    甚至赵构为了维持局面,维护皇家尊严,会立即以诽谤上皇的罪名将自己革职查办,甚至下狱处死

    心思通透的瞬间,徐还背后冷汗直流,甚至有些后怕!

    难怪范宗尹如此咄咄逼人,秦桧这般有恃无恐。

    这是挖好了一个大坑等自己跳啊!抑或是算准了自己会有所忌惮,不敢直言。

    突然之间,徐还有种被人捏住七寸的感觉,心情糟糕透了。

    朝堂之上是不能说,只能寄希望私下面见赵构,暗示实情,再收拾秦桧。

    “徐驸马,当时怎样啊?”范宗尹见徐还迟疑,笑着追问。

    “在潞县是瞧见了秦桧,可是在我欲突袭幽州,你窥得机密后,先一步连夜出城,去了幽州方向”

    徐还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质疑,暗示众人,秦桧有通风报讯的嫌疑。

    闻听此言,秦桧眼神闪烁,有些失望,也有些庆幸,神色略微放松,当即作答。

    “驸马袭击幽州乃不世之功,桧岂会不愿参加?奈何当夜被追杀我的金兵发现,我们夫妇被擒获,押赴幽州。

    不久之后,驸马率部突袭幽州,我们夫妇又被金贼押着逃出幽州,以至不能随驸马为国效力,见识火烧粘罕帅府的奇景,也错过了随驸马南归的机会”

    言下之意,我是被抓去幽州的,被俘之后也不曾吐露你突袭幽州的机会,否则你根本不会成功。

第二九五章天大的阴谋() 
明明是他告密不及时,被自己抢先夺门。

    但寻常逻辑里不会考虑这样的巧合,尤其是说到最后,秦桧声音呜咽,眼眶湿润,高超的演技越发赢得信任。

    死无对证的事情,能说什么呢?

    “是吗?”徐还冷笑道:“可是太行山下,我与长公主再次发现,你随金军一道围捕我等”

    “驸马切莫误会。”秦桧当即顿首,惶恐道:“因我在潞县见过您,金贼将我押赴太行山,意图让我随军指认驸马。

    但我什么都不曾做,还曾故意误导金贼最终幸得长公主与您吉人天相,安然逃离。”

    “这么说,我还得谢你?”徐还连声冷声。

    秦桧连忙道:“岂敢,驸马折煞老臣了。后来驸马与长公主一路南归,金贼多次意欲设法拦截。老臣因识得驸马,被金贼一路押着一路南行,这才有机会来到淮水之滨。

    也幸得驸马围攻楚州,金军大乱,我才有机会袭杀守卫,逃回故国。如此说来,该是老臣谢过驸马才是!”

    谢我?哼哼!

    徐还心中冷笑,恨不得上去掐死这个奸臣。

    南下的问题似乎勉强说得过去,但还是有不少人质疑道:“秦桧,你一介书生,能袭杀守卫?”

    “当时金军败于驸马大军,仓皇逃遁,守卫松懈。适逢过淮水,船工孙靖乃是一名义士,与我一道将两名金兵推落水中,趁乱乘船逃生”

    范宗尹道:“已经审问过那船夫,确实如此。”

    确实如此?难道船工就不能是他一伙的,配合演戏?

    徐还真的很好奇,这个范宗尹到底是什么心态?究竟知不知道秦桧的作为?

    若是被欺骗蒙蔽也就罢了,只能说他愚蠢;若是知情却仍旧如此,那就居心叵测,不可饶恕。

    有人继续质疑道:“你给金贼做文书,谁知是虚以为蛇,还是真心降敌?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是!”秦桧叹道:“当时我该抵死不从的,可又想着留在挞懒身边,或许能发觉什么机密,传回大宋,以报国恩”

    “秦中丞真是一片苦心啊,那你可曾发现什么机密,传回了什么?”有人出言讥讽。

    “只有一件!”

    “哦?说来听听。”

    秦桧抬头看了一眼徐还,低声问道:“敢问驸马,您与长公主大婚之日,临安府可曾收到过一封提示金贼行刺的信函”

    什么?

    徐还脑中轰的一下,呆立当场。

    这一次,御座上的赵构率先讶然道:“秦桧,那信函是你送回的?”

    “是!”秦桧躬身道:“臣在金营,惊闻金贼意欲派刺客,于长公主出降当日行刺,忧心如焚。

    后来觅得机会,着义士孙靖设法将消息送出,递交临安府。后来听到消息,数十名金贼刺客被擒杀,想来消息还算及时。

    当然,陛下英明睿智,驸马骁勇机敏,想来早有防备,臣即便不送消息,想来也能化险为夷,安然无恙。”

    “果真是你送的消息?”百官多少都曾听闻此事,不免颇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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