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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大楚小掌柜-第107部分

小说: 大楚小掌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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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渊手扶城垛,望向吊桥外的众人,看了片刻后,他似乎认出了廖延,提气高声问:“城下的可是御史中丞廖延廖大人?”

    “正是廖某!”廖延远远地一拱手,高声道,“廖某受皇命出使梁军大营,已然和察哈尔罕达成协议,允许我们送粮草进襄阳城,请秦将军打开城门,让我等送粮进城!”

    廖延虽然年纪大了,但他天生就是大嗓门,隔了这么远,也能将话语远远送上城头,秦渊闻言冷然问道:“秦某岂知你是否投敌叛变了,请出示枢密院公文和圣旨!”

    这句话要换做任何一个人说出来,廖延都会勃然大怒,居然怀疑他廖延的气节,这是对他的极大侮辱,但眼前这人是秦渊,是整个大楚的支柱,他家祖孙三代用鲜血浇筑襄樊的城墙,抵挡蛮夷胡虏的铁骑,一片赤胆忠心,可昭日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廖延可以指着任何人唾骂,却唯独不能骂秦渊。

    廖延从怀里掏出一张明黄色的龙纹绸布,高声道:“老夫没有枢密院密诏,但有皇上密诏,老夫现在便命人用箭矢将此密诏送上城头,秦将军看后便知事情始末!”

    密诏不同于一般圣旨,不会用卷轴写,一般是以信纸写,有的时候用纹龙绸布写,这样方便携带,才对得起“密”字。

    廖延转头看向王广,王广虽然受伤,但却不影响射箭,只见他取出一支羽箭递给廖延,廖延将密诏紧紧地系于羽箭之上,然后将羽箭还给王广,王广弯弓搭箭,开弓,射箭,羽箭飞向城头。

    秦渊快速横移,倏然伸手,一把就将羽箭抓在了手中,动作又快又准,甄建顿时双眼一亮,暗暗惊叹:“这是一个高手。”

    秦渊解下羽箭上的密诏,快速看完,仔细检查了一遍玉玺印,确认无误,高声喝令:“弓弩手戒备,开城门!”

    秦渊自十二岁起便随父亲戍守襄樊,如今已经三十八岁,二十六年的时间,他已经算不清自己打过多少仗了,无数的作战经验使得他无比谨慎,特别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即便他认出了廖延,他还是要看圣旨,没有皇命圣旨,他是绝对不可能开城门的,他冒不起那样的风险,如果把大楚看做一个棋盘,那么他就是棋盘上最重要的那颗棋子,一旦他走错,那么就是满盘皆输。

    所以即便是看了圣旨,确认圣旨无误,打开城门了,秦渊还是让弓弩手戒备,一来防止图勒骑兵偷袭,毕竟五里距离对骑兵来说并不是太远,二来是严防这个运粮队,小心为上,正是因为他极为谨慎,所以他才能戍守襄阳多年,而襄阳从未沦陷过。

132章:望云骓和照夜白() 
城门打开,吊桥缓缓落下,廖延带着粮草队进城,进城门后,是一个瓮城,瓮城四周的墙头上,站满了弓手,全都弯弓搭箭,用锐利的箭矢指着他们,甄建仰头看了一眼,不禁蹙起眉头,侯青兰和小棒头不由自主地一左一右拉住了甄建的衣袖,她们害怕,侯青兰小声道:“甄建,咱们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吗?一直听说秦渊是大英雄,我们来给他送粮,他为什么要拿弓箭对着咱们?”

    这话正好让一旁的廖延听到了,廖延很淡定地解释道:“非常时期,当用非常之法,秦将军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样很好。”

    廖延这一解释,所有人都安心了少许,这时,只听见城头一个年轻的红甲将军高声喝道:“所有人放下兵刃和粮车,方能入城。”

    廖延回头高声道:“王将军,盖将军,请按照他们的话去做吧。”

    王将军自然是王广,而盖将军,是此次运粮队的将军,名叫盖远,是明国公府的一个外系成员,在朝中担任武职,这次由明国公举荐,扛起起了给襄阳送粮的重任。

    所有人都放下了兵器,并离开了粮车,然后内城门才缓缓打开,所有人井然有序地进城,进城之后,便见那个年轻的红甲将军带着大批人马包围了他们,然后将所有的御林军和粮草队人员全部带走安顿,说实话,这些士兵们很有怨言,包括王广和盖远,毕竟他们冒了那么大风险来这里送粮救他们,现在却遭受这样的待遇,自然有情绪,有情绪也得忍着,这里可是襄阳,秦渊为了确保襄阳城的安全,必须谨慎严防。

    现场只剩下了十几个人,除了三位使者之外,便是他们带来的随侍。

    秦渊走了上来,抱拳颔首:“廖大人,情非得已,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廖延带着众人还礼,廖延道:“秦将军如此谨慎,老夫甚慰,有秦将军在,襄阳安亦。”

    秦渊苦涩一笑,刚想说什么,忽然抬头看到甄建守着牵着的望云骓,顿时微讶,快步走了过去,盯着望云骓看了片刻,抬手就要去摸,谁知望云骓忽然把头一扭,用一个很傲娇的眼神望向秦渊。

    “好马!”秦渊看到了望云骓的眼神,忽然笑赞一声,定格了数秒的手还是落在了望云骓身上。

    望云骓顿时毛了,忽然抬起前蹄,人立而起,同时旋转身体,两只硕大的前蹄就往秦渊头顶踏落。

    “啊!”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好畜生!”秦渊猛然长啸,抬起双手,一个霸王举鼎的姿势,两只手抵住了望云骓的双蹄,望云骓压得秦渊双臂和双膝一阵弯曲,但秦渊却没有被压垮,居然撑住了。

    甄建看得一阵目瞪口呆,这特么是人吗?这是什么怪力,望云骓体重近千斤,虽然之前回京城的时候劳累得厉害,导致掉了膘,但依旧很重,一双蹄子踏下,能把石头给踏裂,秦渊居然扛住了。

    秦渊的亲卫们见状就准备拔刀上前,还有人准备举弓射击,秦渊赶忙高吼:“全都不许动!”

    顿时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秦渊挣得满面通红,额头和脖子上青筋根根凸起,显然他也是用出了全力。

    “喝!”秦渊猛然大喝一声,双手往外一推,望云骓被他推得连退数步,铁蹄击打在街道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愤怒的望云骓此刻把秦渊当敌人,嘶鸣一声,又朝秦渊冲来,它可是暴脾气,惹不得。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马嘶,虽然隔得很远,但却听得清晰,那嘶鸣声,一般的马是发不出来的。

    众人转头,只见一匹白马朝这边狂奔而来,秦渊的亲卫们见状惊喜高呼:“是照夜白!”

    照夜白是秦渊的坐骑,因为秦渊的名气大,照夜白也声名远播,是天下公认的第一神驹,而望云骓同是一代马王,只不过一直被云亲王私藏,云亲王为人低调,所以望云骓的名气不显,照夜白的那声嘶鸣,仿佛是对望云骓的挑衅,望云骓转头看到了照夜白,立刻舍弃了秦渊,撒开蹄子就朝照夜白冲去。

    “不好!”秦渊见状,脸色大变,赶忙也追了过去,他身穿笨重甲胄,但却奔跑如飞,一身铠甲发出急促的金属摩擦之声,甄建见状也赶忙紧跟其后地追上去。

    很快,照夜白和望云骓会面了,两匹马王互咬对方,团团转,把街上弄得乱七八糟,一间店铺的门直接被它们的铁蹄给踹倒了,周围的百姓吓得四散而退,但又不肯离开,这么大的热闹,岂能不看。

    秦渊赶到,飞身跳上照夜白的马背,努力拉扯缰绳,同时喝令:“不许闹!”

    甄建速度也很快,紧跟其后赶到,跳上了望云骓的背,扯缰绳,用拳头击打望云骓的脖子,口中大喊:“停下!赶紧给我停下!”

    两匹马王受到了主人的阻止,这才慢慢消停下来,不过却站在街上,忽然瞪视对方,那小眼神犀利的,啧啧啧……

    众人赶到,啧啧称奇,两匹马见面居然掐架,而且看望云骓似乎没有半点落下风的意思,更是让人惊叹,百姓们纷纷都在猜测,这匹黑马什么来头,居然能跟照夜白打架,还打了个平分秋色,而且看望云骓的个头和骨架,似乎比照夜白还大少许。

    甄建歉然望向秦渊,道:“秦将军,抱歉得紧,把您的照夜白给咬伤了。”

    照夜白通体雪白,此刻脖子处有一处伤口,正在流血,十分明显,秦渊坦然一笑,道:“不碍事,照夜白也把你的望云骓给咬伤了。”他说话间指着望云骓的鼻子,只见望云骓的鼻子被咬破了,看起来就像是在流鼻血。

    甄建一愣,随即笑起来,秦渊也仰头哈哈大笑,二人各自下马,秦渊让亲卫将照夜白牵走,照夜白不肯走,秦渊上去拍了拍照夜白的头,训道:“赶紧回去,休要闹事,这是贵客!”

    照夜白仿佛听懂了似的,伸出脑袋蹭了一下秦渊,然后乖乖转头就走。

    看到照夜白要走,望云骓明显有点躁动,不想让它离开,嘶鸣一声就想上前,仿佛在说:“小子,有种别走!”

    “你给我消停点!”甄建一巴掌拍在它脖子上,训斥道,“鼻子都被人咬破了,还嫌不够丢脸啊!”

    望云骓转头望着甄建,不停地打响鼻,看起来似乎很不服气,甄建瞪眼举手,作势欲打,望云骓吓得一缩脑袋,顿时安稳了。

    秦渊见状上前笑哈哈道:“你这望云骓刚驯服不久吧。”

    甄建点头:“是的,秦将军你怎么知道它叫望云骓?”

    秦渊笑道:“早就听说云亲王派人从昆仑山弄来一匹马王,不在照夜白之下,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望云骓闻言居然昂起了脑袋,望着秦渊,眼神似乎友好了很多,那模样仿佛在说:“小样,算你还有点眼光。”

    秦渊又道:“昆仑山的野马,性子最是烈,更何况它是马王,你刚驯服它不久,可能还不太听话,以后慢慢就好了,不过你别总是打它,这样的马王,最是通人性了。”

    甄建点了点头,道:“多谢秦将军指点,只要他不调皮,我也不会打它的。”

    秦渊笑了笑,问道:“你就是甄建吧?”

    甄建闻言讶然:“秦将军怎会认识我。”

    “密诏之中提到了你,少年英雄,秦某最是喜欢了。”秦渊爽朗一笑,转头面朝廖延等人,道,“各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且随秦某到府上一叙吧。”

    “多谢秦将军。”众人纷纷谢礼,秦渊带着他们往回走去。

133章:救秦雪阳() 
一路来到秦渊府上,到客厅后,分主客坐下,秦渊略显尴尬地笑道:“舍下简陋,也常年无客,家中的茶叶早已发霉,没有茶水款待各位,望请见谅。”

    “秦将军客气了。”廖延微笑道,“能见到秦将军,老夫已是欣悦不已了,何敢奢求茶水。”

    廖延很少对人笑,就连向皇帝奏事的时候,也是板着一张脸,但唯有对秦渊,廖延笑得很开心,秦渊是值得他敬佩的人。

    秦渊屏退了左右,缓缓道:“皇上密诏中说,用离间计离间察哈尔罕而梁皇,三位既然能到这里,想来是已经成功了?”

    廖延道:“还算不上成功,不知密探们的谣言散布的如何,若是梁皇能派出特使前来彻查察哈尔罕,方能算是计策成功。”

    秦渊点了点头,道:“这一次当真是险而又险啊,也亏得甄建能想出如此妙计,依秦某对梁皇的了解,梁皇定然会派特使前来彻查察哈尔罕,这新任的梁皇太过年轻,颇为自负,与其父亲无法相比。”

    “唉……”廖延叹道,“这一切,樊城失守,都是樊城镇抚使李德的无能所致,若不是他丢了樊城,襄阳又怎会陷入如此困境。”

    秦渊道:“廖大人莫要如此说,樊城失守不能全部怪他,秦某也有责任。”

    “秦将军就某要替他说话了。”廖延道,“谁人不知,这李德志大才疏,若不是因为秦桓力荐,就凭他怎么可能当上樊城镇抚使。”

    秦渊叹道:“朝中之事……秦某不想参与,只是秦某镇守襄阳殊为不易,还请廖大人奏明皇上,朝堂争斗,莫要牵扯边防,襄樊……真的不容有失。”

    “秦将军放心。”廖延面色一肃,道,“皇上给老夫密诏之时,让老夫带一句话给秦将军,皇上说,倘若能解除此次危机,秦将军自行安排樊城镇抚使人选,然后上奏朝廷,无论枢密院和朝臣如何反对,皇上都会力挺秦将军的。”

    秦渊闻言忽然起身,朝东方方向一礼,激动道:“皇恩浩荡,多谢皇上对秦渊如此信任。”

    在大楚,武将的身份很低,尽都被文官压一头,而且历来就没有一个武将能长期镇守一方,但唯有秦渊是个例外,秦渊爵封侯,官至武职一品,而且长期镇守襄阳,皆因其祖孙三代世代忠心烈血,而且,襄阳太过重要,匈奴人和图勒人太过凶狠,除了他秦渊,也没有任何一个武将能够守得住。

    但秦渊也有他的无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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