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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冒牌小太监-第19部分

小说: 冒牌小太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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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进忠环视屋内众人一遭,仍然面带微笑道:“本监得着禀报,芙蓉司正在此缉拿嫌犯,因此,特意和林大人一道前来为司正助阵。司正,嫌犯可曾捉到?”

    芙蓉听他一来便将底细说破,恼得一跺脚,甩过脸道:“哪儿有什么嫌犯?我正要陪着夏老夫人进宫去见娘娘,大人就来了,来得倒真是时候。”

    李进忠不急不恼,踱至夏嬷嬷面前,弯下腰问道:“几年过去了,老姐姐不会还记恨着进忠吧?”

    夏嬷嬷略带不屑地回道:“老身与尊驾素昧平生,谈何‘记恨’二字!”

    李进忠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当年若不是老姐姐在先帝爷面前提及,进忠只怕将在马厩终老一生,怎会有今天?这份恩情,进忠时刻铭记在心,没齿难忘。三年前进忠奉旨带太子妃离宫,当时老姐姐就不见了,我派人在东宫内外遍寻老姐姐的踪迹不得,只道是老姐姐身罹不测,从那儿以后,我便在家中设了个牌位,年年上香,祈愿在天之灵早日超生。今日不想竟和老姐姐在此重逢,进忠深感上苍有眼哪。”

    夏嬷嬷听了他这番话,却并没有被打动,只淡淡问道:“什么恩啊怨啊的,老身已记不得了。有人诬老身参与谋逆,李大人现在是要将老身捉拿归案呢,还是放老身走?”

第十章 以身试药(三)() 
此话一说出口,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

    只有李进忠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么老姐姐是否真的涉身其中呢?”

    夏嬷嬷反问道:“老身若说没有,李大人信吗?”

    “我信。”李进忠毫不迟疑地说道。

    夏嬷嬷“哼”了一声,说道:“恐怕有人不信哪!”

    芙蓉见窗户纸已被捅破,再要遮掩,一来已无必要,二来她一时之间还弄不清李进忠突然前来的目的何在,如不把话说明,恐生变化,便接过夏嬷嬷的话头说道:“老夫人恕芙蓉无礼,确实有人看到您与汪氏有过来往,芙蓉只不过想请您进宫跟娘娘当面把事情说清也就罢了,别无它意。”

    来兴儿听到这话,暗自吃了一惊:原来并不只是自己见过夏嬷嬷和汪氏在一起。只听李进忠诘问道:“芙蓉司正不会仅凭这一点就要惊动娘娘吧?”

    芙蓉对李进忠本已颇为不满,又听他如此发问,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冷笑着说道:“一位五品诰命在身的人,几年来藏匿在东宫杂役之中,还与逆案主凶过从甚密,李大人认为这还不够吗?”

    李进忠依旧面带微笑,问夏嬷嬷道:“进忠也想听听老姐姐这几年的遭遇。”

    夏嬷嬷闭目不语。

    芙蓉以为夏嬷嬷被自己点中要害,无话可说,略带两分得意地冲李进忠说道:“李大人不妨一同进宫面见娘娘,如何?”

    李进忠收起笑容,盯着芙蓉一字一句地说道:“本监系皇后娘娘亲点,奉皇上旨意,前来主持查看东宫之事,不问明情由,岂能随意叨扰娘娘。”

    这时,站在他身后的林树突然说道:“李大人之言是也。下官以为,此事须先向太子殿下禀明,再做决断。”

    一直闷不做声的夏嬷嬷听人贸然提及太子,霍地睁开眼,逼视着芙蓉说道:“姑娘口口声声说汪氏是主凶,老身若有凭据证明汪氏是受人陷害的,那该如何?”

    她这么一说,就连李进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芙蓉冲她一伸手,问道:“什么凭据?”

    夏嬷嬷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土色的小布包来,递给李进忠。李进忠双手接过打开布包一看,见里面只包着少许淡绿色的粉末,不禁疑惑地问道:“老姐姐,这是什么?”

    夏嬷嬷惨然一笑,答道:“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乌羽飞。人服用掺有此物的食物或茶水后,便会产生幻觉,做出意想不到之事。汪氏就是被人在饮食中下了此物后,才做出种种悖逆之事。”

    芙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夫人素有‘神医’之称,莫不是为了替已替人脱罪,拿出它来作说辞?这难道是那下药陷害汪氏之人送与老夫人的吗?”

    李进忠也将信将疑地问道:“老姐姐既说汪氏是被人下药致疯后才投毒行凶,可有什么法子验证?”

    夏嬷嬷叹息一声,低头沉吟不语。一旁的来兴儿却忍不住叫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验证出人是否吃了此药。”

    芙蓉白了来兴儿一眼,正要出言喝止他,就听李进忠问道:“小子,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来兴儿没看见芙蓉的眼神儿,有些兴奋地说道:“药物被人服下后会进入血脉中,只须取些那人的血来,随便找只小动物,让它喝下,一试便知。”

    李进忠说声“罪过”,接着问道:“若那人已死,血脉凝滞,又如何试?”

    来兴儿嗫嚅着,不敢说出口。

    林树冲李进忠拱手说道:“大人,此事关系到太子嫔妃的荣辱,即使不免亵渎遗体,也应一试。”

    李进忠明白他的意思,拱手还礼道:“林大人如此说,还请先不要将此事禀明太子,待验证有了结果,再作区处。”他转向芙蓉问道:“夫人是否赞同对老姐姐所说汪氏遭人下药一事进行验证,以辩真伪?”

    芙蓉点点头,并无异议。

    李进忠这才居中坐下,冲屋外喊道:“来人。”

    骆三儿应声走了进来。李进忠命令道:“你速调一队兵士来,在此院四周把守,没我的话,任何人不准靠近此院。”骆三儿答应一声,转身刚要走,芙蓉叫住他道:“你顺便请张大将军过来。”

    李进忠对来兴儿吩咐道:“你去找只狗来。”芙蓉又道:“找两只来。”

    李进忠心里不悦,脸上却带着笑说道:“劳烦芙蓉司正和林大人亲自走一趟,将汪氏的遗骸移到此处。”

    芙蓉听他如此安排,分明是信不过自己,又碍于李进忠钦差的身份,不好违拗,只得说道:“小女子最见不得尸首,不如请老夫人一同去,也好壮壮胆儿。”

    李进忠心知今天自己此举必将见责于芙蓉和她身后的皇后,但事发仓猝,其情势的发展又实出意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只能往前走一步看一步再说。他见芙蓉又找借口要带夏嬷嬷离开东宫,索性把脸一沉,说道:“夏氏身份未明,不宜擅动,暂请芙蓉司正着人将她移往他室等候就是。”他突然改口称夏氏而不叫老姐姐,就是为了向芙蓉表明自己中立的立场。

    芙蓉却并不领情,冷笑道:“李大人和老夫人故人相见,在一处聊几句体已话岂不更好?严公公,好生伺候着。”说罢,竟拂袖而去。

    天近晌午,张谅、芙蓉、林树、来兴儿陆续回到了花坊。骆三儿带着一队禁军将小院团团围住,这个地处东宫偏僻之处的小小院落顿时显得格外森严起来。

    李进忠见诸事已准备停当,便站起身带领众人走出值房,来到院中,刚要开口说话。自从来了之后便一直坐着打盹儿的张谅此时却突然问了句:“这药吃了不会致人非命吧?”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夏嬷嬷身上,夏嬷嬷摇摇头,说道:“乌羽飞本身的毒性不大,人服用后头脑之中会迷离颠幻,因而行为乖张,致残致死倒是不会的。”

    张谅看一眼院中铁笼之中的两只狗,对李进忠说道:“李大人,末将以为,既然这药服下后性命无忧,与其用狗来验证,不如用人来得更直接些。”

第十章 以身试药(四)() 
李进忠心知张谅担心来兴儿在狗身上做手脚,事到临头才有意要用人来替换狗,遂顺水推舟道:“大将军说得有道理,就请大将军主持验证,我等在一旁做个鉴证也便是了。”

    张谅早晨遭芙蓉一通抢白,眼看到手的头功就要飞走,当睡眼惺松地被叫到花坊,听到案情竟因夏嬷嬷的一番话将发生大逆转时,他表面上虽不动声色,做出一副瞌睡的模样,暗地里却打着他自己的主意:借验证的机会,把被别人抢走的功劳再抢回来。因此,李进忠请他主持验证,正中下怀。

    张谅用手一指来兴儿:“你算一个。”又高声叫道:“门口站着的,进来一个。”

    芙蓉、林树和夏嬷嬷见张谅竟要拿来兴儿试药,几乎同时喊了句:“不可”。

    张谅不解地问道:“他一个小小的宦者,有何不可?”

    芙蓉话一出口,便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望着李进忠,希望由他出面阻止张谅,李进忠仿佛没听到似的,对她不理不睬。而夏嬷嬷却说道:“他还是个孩子,怎耐受得此药?将军不如选两名身强力壮的军士来试。”

    张谅反驳道:“我若要两名军士来试,难免有舞弊之嫌。须得东宫出一人,禁军出一人,分别来试,才显得公正。李大人以为如何?”

    李进忠才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张谅,自是抱定了隔岸观火的态度,淡淡说道:“大将军果然思虑周详。”

    来兴儿见张谅点名要自己去试药,心里既怕又抑制不住的好奇,他悄悄走到夏嬷嬷身边,低声问道:“嬷嬷,这药吃下肚,会不会永远疯了,变不回来了?”

    夏嬷嬷疼爱地拍拍他的小脑袋,说道:“等药劲过去了,多则两三天,少刚一日,就能恢复正常。你小孩子家,全身的经络尚未长成,千万不敢冒险”她话未说完,来兴儿已跳到张谅面前,叫道:“我愿意一试。”

    张谅挑衅地睨了林树一眼,问来兴儿和走进院中的钱大顺道:“报上你们的姓名、年龄和职事。”待二人如实回答后,张谅煞有介事地问众人道:“各位看这二人神志是否正常?”见无一人提出质疑,他吩咐一声:“拿上来。”

    两名军士应声手捧两个托盘站到了来兴儿和钱大顺的面前。来兴儿见自己面前的托盘上只有一碗清水,而钱大顺面前的托盘上却赫然摆着一块手掌大小的生肉,他知道那必是从汪氏遗体上割下来的,顿时忍不住呕吐起来。

    张谅指着那肉命令钱大顺道:“把它吃下去,你就是伙长了。”

    钱大顺从来兴儿的反应中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吓得面无人色,期期艾艾道:“将军,这肉是生的”

    张谅狞笑道:“吃不下去是吧?来人,拖出去砍了。”

    钱大顺慌忙伸手抓起那肉,眼一闭,硬塞进了嘴里

    在场众人眼睁睁地看着,无不骇然变色。只有李进忠摇着头叹口气,感慨道:“三年前我随圣上离京时,一路上连草皮都嚼过,现在的人真是受不得苦喽。”他亲自端起那碗药水,递给来兴儿,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子,大将军对你青眼相加,你可莫要辜负了才是。”

    来兴儿哪顾得上品味他话中的深意,强忍着心头泛起的阵阵恶心,双手捧起碗,将那碗药水一饮而尽。

    张谅命人把来兴儿和钱大顺手脚捆牢,置于一间空房中,将那间房的窗扇卸下,引着众人临窗环坐,观察两人的动静。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众人隔着窗只见房中的来兴儿开始躁动起来,碍于手脚被缚,他站立不起,便在地上来回地翻滚,口中大声呼唤着:“老苏,‘雪里青’跑了,快”李进忠在外听了,笑道:“这小子,天生就是个放马的。”众人紧张兴奋的心情刚刚开始放松,只听房内的钱大顺大叫一声:“你这贼婆娘,我宰了你”竟挣扎着朝窗边扑了过来。张谅挺身而起,挡在众人面前,盯着钱大顺喝道:“你要怎样?”钱大顺嘿嘿笑道:“爹,你闪开,她在外面有人了,我休了她”众人这才释然,禁不住哄笑起来。张谅有心使坏,手指来兴儿,对钱大顺道:“你爹在那儿呢。”钱大顺果然回头冲着来兴儿喊起爹来。来兴儿正忙着追马,忽听有人喊爹,不知勾起了什么伤心事,竟号陶大哭起来,边哭边叫:“娘,我害怕”窗外的夏嬷嬷被他叫得眼圈一红,差点儿掉下泪来,芙蓉却生怕时间一长,来兴儿嘴里难免会吐出什么秘密来,忙说道:“李大人,大将军,验证结果人皆已见,咱们到值房中说话吧。”

    李进忠明知她担心什么,呵呵一笑,吩咐军士道:“提两桶水来,兜头淋下,让他们清醒清醒,再灌些姜汤下去,捂上两床被子睡一觉,便没事了。”随即正色对众人说道:“兹事体大,劳烦诸位一同随本监到内坊再议。”

第十一章 引而不发(一)() 
火光,冲天的火光,顺着门缝看去,朱雀大街上到处都是叛军疾驰而过的身影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带着一小队叛军闯进家中,将正发着疟疾的爹爹从床上强行拖起带走,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娘抱着他躲在后院的一堆柴火下,直到天黑才敢出来爹爹再回家时,原先身上的红色官袍变成了紫色,随他一同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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