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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冒牌小太监-第16部分

小说: 冒牌小太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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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士被来兴儿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手里掂掂那串钱,足有小半贯,脸上的笑容愈发真实了些:“小兄弟,不要急,有什么难事说给哥哥听听?”

    来兴儿哭丧着脸说道:“小的本是个喂马的,年前刚被抬举到凝香轩侍奉娘娘,从没单独办过差使。今儿早起娘娘受了宫中逆案消息的惊吓,胎象不稳,因而心情大坏,接连处置了跟前几个平素有脸儿的下人。好容易挨到过了晌午,太子殿下回宫,来瞧娘娘,娘娘心情才略好了些,吩咐小的来找花坊的夏婆子要两枝梅花,好与太子共赏。小的若是空手回去,娘娘一恼,只怕小的会性命不保。因此,烦请大哥领我去见夏婆子一面,这钱哥哥且拿去买些酒吃。”

    那军士听他说得琐碎,倒有些信以为真,又听他提及太子,暗想差这小子前来的宫嫔必是个得宠、有势力的,倘若一味阻拦,难保这小子回去不在主子面前告刁状,自己一个小小的禁军士卒如何沾惹得起?况且他所求之事不过是去见个花匠,自己只需指给他花坊人等集合的地点,便可轻轻松松小赚一笔,如此美事,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便对来兴儿说道:“咱们都是当差吃晌的,大哥自是知道兄弟的难处,前面路口向右拐,走不多远便是花坊,这会儿人只怕还未聚齐,你趁着清宁宫的人没到,兴许还来得及讨要梅花。只是大哥不便带你前去”

    来兴儿听他开始与自己称兄道弟,知是那串钱起了作用,索性继续试探道:“大哥,花坊现在也必定有禁军把守,我一个小孩儿,如何进得去,又怎么能带夏婆子出来到梅园剪梅?大哥既不便与小弟同去,总要替小弟想个法子才是。”

    那军士从身上摸出个粉红色的小丝巾递给来兴儿,嘿嘿干笑两声,说道:“兄弟你命好,遇上了大哥我这个热心肠。花坊处值守的是我同一个伙的兄弟崔九,昨儿耍牌输了我五枚铜钱,便将相好的送他这条丝巾抵给了我。你到了花坊,把这丝巾拿给他看,就说是我的兄弟,他自会与你方便的。”

    来兴儿接过丝巾,恭维军士道:“昨儿才请人算了一命,说我命中有贵人相助,今儿可不就遇到了大哥。请问大哥如何称呼?以后咱们可得多亲多近。”

    军士被他说得浑身舒坦,哈哈笑道:“我叫钱大顺,虽说不上贵人,但一向颇有财运,小兄弟日后尽可到左监门卫军中找我来耍。”

    来兴儿向他道了个别,按照钱大顺指示的路线找到了花坊。站在大门旁值守的禁军果然名叫崔九,见来兴儿拿出那方丝巾,不由分说,先一把抢了去,揣进怀中,待问明来兴儿来意,也不吭声,只偏了偏头,示意来兴儿自己进去找人。

    来兴儿走进花坊,只见偌大的院中遍栽着各种奇异花草,十几个身着过年新衣的花匠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堆,正说说笑笑地聊着过年各家的新鲜事,丝毫没有紧张的气氛。来兴儿用目光迅速将众人扫视了一遍,并没有看到夏嬷嬷,心中正感焦急,肩头被人重重地拍了一把,耳畔传来夏嬷嬷熟悉的声音:“你小子的脚好了?是来找老婆子的吧。”

    来兴儿回过身,见夏嬷嬷和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儿并肩站在面前,夏嬷嬷正沉着脸盯着自己。他和夏嬷嬷虽只一天未见面,然而这一天中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直令人喘不过气来,如今乍一见到夏嬷嬷,来兴儿的头脑竟有些恍惚,愣愣地,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只听夏嬷嬷对身边那个老头儿解释道:“程管事,这就是我曾和你说起的小来子,他来,想必是景嫔娘娘那儿有事,招老婆子前去走一趟。你看?”

第九章 欲擒故纵(二)() 
来兴儿隐约觉得夏嬷嬷像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正要顺着她的意思开口说话,被称作程管事的老头却一摆手止住了他:“夏家的,清宁宫的人马上就到,待会儿请他们首先询问你也就是了。娘娘对宫中的情形不会不知道,她会体谅的。请这位小公公先到房中奉茶,暂留一时,可好?”说罢,拉起来兴儿的手,大踏步朝院子当中的值房走去。

    夏嬷嬷显然急于离开此处,竟高声冲来兴儿道:“可是景嫔娘娘身体不适,唤我前去,你倒是说话呀!”

    来兴儿来不及细想,急忙答道:“嬷嬷,是太子差我前来,请您去瞧瞧独孤娘娘的。”

    程管事听说是太子派人来请夏婆子,惊得停下脚步,问来兴儿道:“你既说是太子差你前来,可有凭据?”这时,满院子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他们三个身上,他们都是东宫最不起眼的杂役,平时连个有头脸的宫嫔都难得见上一面,突然听说太子竟亲自派人来请这个土头土脸的夏婆子,人人都睁圆眼睛,竖起耳朵,想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来兴儿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太子要他来接夏嬷嬷,自不愿让旁人知道此事,他当着满院子的人说出实情,一旦有人多嘴,泄露给清宁宫的人,那夏嬷嬷岂不将成为他们重点盘查的目标?可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就只有硬着头皮撑下去。他没回答程管事的问话,冲着一脸错谔的夏嬷嬷继续说道:“独孤娘娘受了惊吓,胎象不稳,太子回宫后知道了,想起嬷嬷精于医术,遂派小的来请嬷嬷立即前去诊治。”

    花匠们听了来兴儿这话,愈发感到好奇,三言两语地纷纷议论起来:“这老婆子平时不声不响的,原来是个高人哪。”“她不是个侍弄花草的乡下婆娘嘛,怎么竟连太子都知道她?”“乖乖,给娘娘治病,那得多大的能耐呀!”

    程管事似乎知道夏嬷嬷替景暄接生的事儿,倒不像众人般那样惊诧。他眼见夏嬷嬷听了来兴儿的话后也是茫然不知所措,更加觉得事有蹊跷,连忙将来兴儿拉进值房,避开众人耳目,低声喝问道:“小公公你不是在景嫔娘娘处当差吗,怎么独孤娘娘身子不适,太子也派你的差?今儿你拿不出凭据来,休怪老朽得罪,只有将你交给清宁宫的人,查明虚实真假啦。”

    来兴儿没想到事情陡然变得如此糟糕,急得双手在身上一个劲儿摸索,想找出件能证明自己所言不虚的物件儿来。当他的手伸进腰间的荷包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块凉凉的东西,来兴猛地想起:这是芙蓉临别时特意交给他的一块镌有荷花图样的绿玉牌,据芙蓉说,这一两日便会有人持同样的玉牌找到他,两人对示无误后,以后来兴儿打探出的所有消息就由此人向她本人转报,这块绿玉牌也是来兴儿的护身符,如果遇到危险,可随时持玉牌进入清宁宫躲避。来兴儿眼珠儿一转,心想:何不拿这玉牌唬唬这老头儿,料他一个小小的花坊管事,怎见过太子随身的物件儿?他故作惊喜地从荷包中掏出那块绿玉牌,在程管事眼前晃了晃,说道:“你看清楚了,这是太子殿下赏下的玉牌。若是耽搁了娘娘的病情,只怕你承担不起!”

    程管事久在东宫当差,颇见过些世面,哪会被来兴儿这一套小孩儿把戏轻易唬住,他伸出只手,对来兴儿说道:“小公公既说是太子殿下的信物,且容老朽仔细验看。”

    来兴儿无奈,只得将玉牌交到他手里,心怀忐忑地等着他验看的结果。

    夏嬷嬷见程管事把来兴儿强拉进值房,心里放心不下,正要抬脚跟进去,却见顷刻间程管事已笑呵呵地带着来兴儿走出值房,来到了她的面前,不待她开口发问,便拱手赔礼道:“夏家的,恕老朽眼拙。小公公确是太子差来唤你前去给娘娘瞧病的,既如此,你现在就随他去吧。”

    夏嬷嬷暗自松了口气,她并不急着走,反问道:“我走了,待会儿点名少一人,程管事准备如何向清宁宫交待?”

    程管事向四周瞅了瞅,指着众花匠道:“他们尽可为我作证,是太子唤你前去,难道清宁宫的人还会到太子处找你不成?”

    夏嬷嬷似笑非笑地朝程管事敛衽施了一礼,带着来兴儿走出了花坊。两人经过院门,那站在门口值守的崔九生怕来兴儿向他讨回丝巾,连连挥手示意二人快走。来兴儿也唯恐迎面碰上清宁宫的人,不由分说,背起夏嬷嬷就向凝香轩的方向跑去。

    来兴儿急于赶回凝香轩向太子交差,只顾低着头向前跑,眼见就要到地方,却在一个三叉路口处险些和从另一条路走来的几个人迎头撞上。对方一惊之下,有人喝问道:“什么人,这时还敢在宫中擅自走动?”

    来兴儿踉跄几步,停下脚步,夏嬷嬷顺势从他的背上下了地,两人循声看去,几乎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叫了声“苦”。

    原来,与他俩在路口不期而遇的正是李进忠、张谅一行。出语喝问的乃是大将军张谅。

    来兴儿站着刚要回话,被夏嬷嬷一把拉倒跪在道旁,只听夏嬷嬷将头深埋在胸前,捏着嗓音答道:“主子娘娘身子不爽,急着赶回去侍候。冲撞了大人们,还请恕罪。”

    跟在后面的林树担心张谅故意找这一老一小两个下人的不是,连忙上前用身体将他们隔开,假意训斥来、夏二人道:“走路仔细着些,东宫是任由你们撒野的地儿吗?”

    张谅正在抓人查案的兴头上,本想叫随从的禁军将两人立即扣下查究一番,听林树指桑骂槐的这么一说,反而不好发作了,他狠狠瞪了林树一眼,没再理会来、夏二人,紧走几步,跟上李进忠继续向前走去。

    林树见张谅没有为难二人,边转身向前走,边随口问道:“你们是哪位娘娘跟前的?”

    “凝香轩独孤娘娘跟前的。”来兴儿葡伏着答道,他暗自庆幸刚刚从身边走过的李进忠没有认出自己。

    “哦?既是凝香轩的,与我们便是同路,站起来一道儿走吧。”

    来兴儿和夏嬷嬷对视一眼,只得爬起身跟在林树身后。不多时一行人已来到凝香轩门前。来兴儿一眼瞅见凝香轩的领班宦者朱双儿正站在门洞里向门外张望,料想是在等自己,碍于前面有李进忠、张谅等人,不便开口打招呼,只举起手冲他挥了挥。

第九章 欲擒故纵(三)() 
朱双儿确是奉太子之命在门口迎候来兴儿和夏嬷嬷的,令他想不到的是,来兴儿竟然随同李进忠一起回来了。他哪里了解来兴儿的心思,躬身向李进忠、张谅、林树等人行过礼后,便冲着来兴儿说道:“太子爷正在堂中等你的消息,你赶紧进去吧。”

    朱双儿这么一说,走在前面的李进忠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来兴儿反应也算迅速,朱双儿话音刚落,他便答应一声,拉着夏嬷嬷,侧身从众人面前抢过,匆匆地向正堂跑去。

    李进忠只觉这从身前掠过的一老一少两个身影都似曾相识,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谁,便问朱双儿道:“他们是什么人,竟劳烦太子殿下久等?”

    朱双儿一笑答道:“回大人话,跑在前面的是来兴儿,原在景娘娘处当差,今儿刚和小的对换了差事,来凝香轩侍候;跟在他身后的老婆婆小的从未见过。”

    李进忠闻言,心中暗吃一惊:半年前他奉皇后之命亲自选来的这个野小子居然这么快就混到太子跟前当差了!嗯,这小子个头窜起来不少,难怪刚才在路口打了个照面,自己竟没认出他来!那个老婆子的背影更为熟悉,她是谁呢?当着张谅、林树的面,李进忠不便继续问下去,遂对朱双儿说道:“你进去通禀一声,本监和张大将军、林大人有要事求见太子。”

    朱双儿嘴里答应着,脚下却纹丝没动。张谅见状,上前一把揪住朱双儿的前襟,几乎将他提了起来,厉声训道:“李大人的话没听到吗?误了正事,本将军宰了你!”

    朱双儿吓得浑身哆嗦,颤声说道:“太子爷吩咐,除来兴儿和随他同来之人,任何人不经传唤,不得靠近正堂,小的怎敢擅进?”

    李进忠眼光一闪,未做任何表示。站在他身后的林树却看不下去了,他冲上前奋力把张谅和朱双儿拉开,将朱双儿挡在身后,高声冲张谅喊道:“大将军请自重,这儿是东宫内苑,不是你逞强施威的所在!”

    张谅方才在路口已忍了林树一回,这时见他竟敢公然对自己动手动脚,顿时发作起来,抬起一脚,将林树踢出两丈开外,趴在地上直不起身来。

    李进忠虽然很瞧不上林树身上那股读书人的狂劲儿,也想借张谅之手给他点儿颜色瞧瞧,可万想不到张谅说打就打,竟在东宫嫔妃的宫苑内动起手来。他连忙命令张谅的两名亲兵拉住张谅,自己亲自走到林树跟前,弯下腰关切地问道:“林大人,伤着了没有?”

    林树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胸口,两眼怒视张谅,一言不发。李进忠见他身无大碍,回头埋怨张谅道:“大将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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