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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第299部分

小说: 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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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痛苦,。他用沉痛的目光看着若樱,沉默无语。

若樱有些疑惑的环顾房间,然后再看着他,开始碎碎念:“怎么不说话?你不说是我小叔子吗?我相公人呢?为什么小叔子在嫂子的闺房内?这于礼不合啊!还有,你能把你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么?自家人还需遮遮掩掩吗?……哎,你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啊?喂!你叫什么?”

男子依然沉默的凝视着她。

若樱的伤势很严重,脸色尤为的苍白,当初被漫天星雨的两只短弩射中,也不知是她的身手好还是运气好,那两只箭矢没射中她的要害部位,只伤在肩胛处。饶是这样,名为毒后的毒药迅速在她身体里肆虐开来,让她差点直接去见阎王。毒后名不虚传,漫天星雨自己都没有解药,幸得浮云楼不但实力强大,财势过人,还有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医华那助阵,总算将昏迷了许多日子的她从死神手中夺了过来。

箭伤好治,毒难治,一直到现在她的箭伤恢复了,毒后的霸道药性却依旧还残留在她体内。自她醒来后,许多事都不记得了,这还是客气的说法,基本上全忘了。睡的很少,身体经常彻夜疼痛,令她倍受折磨,苦不堪言。直到这两天,她才渐渐睡的多了起来。

但依旧是忘性极大,前脚跟她说过的话,后脚她就忘个一干二净。你恼她,她便用无辜又委屈的眼神望着你,俨然一副你欺负她的可怜模样。天知道,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用神医华那的话说,毒后的药性对脑子损伤极大,她没变成痴儿就算是烧了高香,而她之所以渐渐在好转,其实还得多亏了她身上的两块极品古玉。这两块古玉红衣男子是知道的,一块是有解毒作用的血玉,一块是对内伤有效的麒麟玦。

现在只能期盼华那尽快配出毒后的解药,不然若樱这副不记前事的半呆模样,他也不放心把她交给萧冠泓啊,那里毕竟是王府,不像寻常人家那么单纯,若是再出个什么事,他哪能次次及时救她!

再说,这次的事情他纵然是事先不知情,可所托非人他也有责任啊!——他有事外出,将浮云楼托给哥哥,一时不察,罗素雪还是把浮云楼拉下了水。况且萧冠泓要是一见他心肝宝贝似的老婆变成这副德性,指不定会雷霆大怒,到时,浮云楼还不知会死多少人,饶是他本事再大,也难保住哥哥和老家伙。

好在他及时做了一些手脚,让萧冠泓能找到若樱的血蜂茫然无措的乱飞,同时也误导他若樱已死了。日后无论若樱变成什么样,都可以给萧冠泓一个惊喜,大抵上应该可以阻止酿成大祸。当然他这时是这么想的,也一直这么说服自己。

微风从半掩的窗棂轻轻吹入,撩起红色的纱帐,形成了绮丽的弧度。在红色的对比下,她整个人似玉雕成一般,玲珑剔透,娇弱可人。红衣男子从内心深处长长吁出一口气,整个人像解脱出来一样:“慢慢来,这些我都会告诉你的,至于现在,你该吃点东西,喝点药,然后到晚镜池泡一泡,别说你不记得了,这是每日必做的功课。”

若樱不乐意了,皱眉抱怨:“不想吃,都没什么味道;药也难喝,一股怪味儿。”

“那你现在病着……”

蓦然,门外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打断红衣男子的话:“楼主,华那要进来喽!”

……

孔安婕一直记得,那天她分明是和若樱一起昏迷在应龙谷,可等她醒来后,却只有她一个人,若樱不在身边。她发现自己在一间非常华丽的房子里,身下是柔软如绵的床塌。

她想起若樱为救她受伤了,忧心如焚,想跑出去寻找若樱,但门外一直有态度恭敬的侍女和侍卫守着,他们面上一派和气,允许她出去在院子里走动,可就是不允她出去,只说是主人吩咐好的,有什么事等主人回来再说。

这一等就是十来天,在这些日子里,孔安婕度日如年,天天以泪洗面,只要一想起若樱生死未卜,她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好不容易盼来了这间屋子的主人,却发现是个极为年轻的公子。

“孔姑娘,听说你找在下找的急。”公子二十四五的模样,眉眼清俊,身材高挑,肩宽腰细,看起来分外的矫健,一身白底绣金的锦缎长衫,袖口绣有祥云图案,声音如珠落玉盘,动听中却自有一番威严。

孔安婕原本在院子里散步,猛然见到陌生的男子,那股害怕和颤栗的感觉便从骨子里渗透出来,这是自阮信和阮登峰身上得来的伤害,所造成的后遗症。尽管孔安婕强自克制着那种从心底升起的恐惧,一万次的提醒自己那已是过去,但她的脸色还是变得苍白,春水一样的眸子里慢慢笼罩了一层薄薄的泪雾。

年轻公子微蹙着眉头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何会害怕自己,是的,害怕,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这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便这么认为,不负丰潢州第一美人之称,身形纤巧,脸似新月,眸光盈盈,几缕青丝飘在她苍白动人的脸颊,整个人如一朵风中的芍药一样,风姿卓约动人。

但好似红颜薄命,嫁人没多久便成了寡妇。他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将声音放低放柔了几分:“孔姑娘不必害怕,在下梁歌,对姑娘并无恶意。”他没有像别人一样称她为阮少夫人,而是沿用她旧时的称呼。

孔安婕的一紧张就会紧紧攥着翠羽,有翠羽在,她会安心一点,再说男子和颜悦色,给她的压迫便会少上许多。她收敛了脸上害怕的表情,换上镇定的神色:“梁公子,不知可否是梁公子救了我?公子你看到我的友人没有,她受伤了……”

她着急的问着,有些语无伦次,想来应该是假装镇定吧。梁歌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风:“姑娘不必担心,你友人虽然受伤,但性命无忧,现如今正在另外一处养伤,救姑娘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多谢梁公子救命之恩。”孔安婕提的高高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冲他感激一笑,眉眼弯弯,两靥生花,旋即深深施了一礼。

孔安婕真心的笑容便是连若樱这种女子都招架不住,何况梁歌本就觉得她美丽动人的男子。顿时,梁歌被她的笑靥晃的失神,胸臆似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开始发热发胀,心也跳的快了起来——这笑容在春日暖阳下恰如美玉生晕,明珠莹光。而且他想,她的声音真好听,娇美动人,如黄莺出谷,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

他暗暗惋惜,只可惜她不常笑,如花的面容经常带着忧伤与轻愁,但她即使忧伤也是动人,格外的风姿楚楚,惹人怜爱。

梁歌平静了一下骚动的心绪,伸手虚扶孔安婕:“姑娘不必太客气,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孔安婕急忙后退几步避开他伸出的手。怕自己的表现太过突然,又小声道:“多谢公子……只是,梁公子可否能带我去见一见我那友人?总要看到她平安无事我才安心。”

梁歌并没有立刻作答,兀自环视院子,随后沿着曲折的小径慢慢向前走。孔安婕沉默了片刻,缓缓跟了上去,虽有些亦步亦趋,但隔着老大的一段距离。

梁歌嘴角弯起一抹似笑非笑,回头睨了她一眼,放缓步伐等她走近。孔安婕犹豫半晌,想见到若樱的愿望占了上风,终究走上前,两人的距离只差比肩而行了。

梁歌微勾唇,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放心好了,她平安无事我不能保证,但真的没什么危险,你先在这里安心呆上一段日子,过些时候,待我把事情解决了便送你回去。”

孔安婕沉默了一会儿,不知他意欲为何,疑惑地道:“公子为何不现在就送我回去?我家人定然会感谢公子的,而且我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公子为何不让我出去?”

梁歌的手指来回抚着剑眉,躇踌片刻才接着道:“那天事出突然,见姑娘昏了过去,我慌不择路,结果跑远了,姑娘先容我好好安排,到时定会送姑娘回去,也免得令尊令堂着急。”

他到没有说假话,那天解决漫天星雨等杀手后,红衣毫不犹豫的就抱起了中毒的凤王妃,匆匆赶往浮云楼,他便抱起了孔安婕,本也想随红衣一起,可凑巧侍卫正火烧眉毛的寻找他。找着他,便刻不容缓的催促他上马,他便顺手牵羊带上了孔安婕。

他当然知道萧冠泓和孔大人都在拼命寻找凤王妃和孔安婕,诚然他想把人送回去,现在也是分身乏术,身不由己了。这些他肯定是不会对孔安婕明说,只能先许诺些好话安抚她。

他这样说,孔安婕固然觉得他神神秘秘,似有难言之隐,但她素来不是不讲理的女人,便也不好逼他,只能作罢,还得谢谢他:“劳公子费心了。”

梁歌抚眉淡笑,清俊的眉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熙京摄政王府邸。

夜幕深沉,璀璨的繁星点缀在浩瀚的夜空之中,发出灿灿的星光。王府的主院,湘王的秋水居内却还是灯火通明,主卧精致奢华的陈设一切照旧,明珠高悬,珠帘屏风样样清晰可见。只是雕花大床上原是一男一女相拥而眠,现在换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千万不要以为人大眼睛就一定大,楚昊的桃花眼可不比他老子的凤眸小。他此时坐在锦被上,鼓着腮绑子,粉嘟嘟的小脸上全是不满,正奶声奶气的发着脾气:“要跟娘亲觉觉……娘亲香香……”

萧冠泓现在听不得人提起若樱,尤其是就寝时提到她,孤衾独枕和以前鸳鸯成双这么一对比,无端端的叫人生出几份凄凉来,他和若樱成亲后,便是怀楚昊和若樱坐月子,两人都没分开过。楚昊一说,他饱受煎熬的顿时心一痛,喉咙发紧,眼眶立刻泛红:“父王也想跟你娘亲睡,她又香又软……”

说来也许没人信,若樱看似弱不禁风,却很少哭。萧冠泓自找不到若樱后,人前冰冷无情,人后对着楚昊时,眼泪却时不时的流了下来,他甚至产生过让自己都感觉荒廖的想法:如果没有楚昊的存在,若若会不会只活在他的美梦中?

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为什么凭空不见了?两人之间的深厚感情也要随之消弥不见吗?

难道以前的幸福日子就跟庄生梦蝶一样吗?他每天睡去就不愿醒来,没有那个人,似乎醒来也没甚意义,至少睡着了还可要梦到那人。他曾经对若樱说过,同生共死!假使有一天若樱真的不在人世了,儿子固然是心头肉,他依然会一睡不醒——那也是一种幸福,比现在这种相思刻骨的日子好过多了。

然而现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他还必须挨着,不能叫苦、不能喊疼、更不能被打倒,还必须变得更强,对外人更无情,因为他时刻期盼着,假如有一天老天垂怜,若樱突然兴高采烈的回来了呢!一天没有确切的消息,他都得痛苦无比的活着。他坚信他的若若没事,她只是需要他去寻找她而已……

楚昊水汪汪的眼睛里也蓄满了泪水,可这孩子倔,死死瞪着他老子,抿紧小嘴巴,固执地不让眼泪流下来。

萧冠泓怜爱万分的伸手轻抚他的小脸,又抚了抚他乌黑的头发,他立刻把头扭到一边。萧冠泓知道他的眼泪肯定流下来了,心里酸楚不已,喉咙哽住了似的道:“你要哭就哭,可你不能每天不吃饭呐,若是你母妃回来,看到你又瘦了……”

楚昊回过头来,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他直接用白生生的小爪子胡乱抹着脸上的泪水,还可爱的揉了揉眼睛,抽抽咽咽地道:“母……娘亲什么时候回来?都好久了……”

萧冠泓搂着他软软的小身子入怀,拿帕子帮他抹着脸:“你是男子汉,可不能学女人家成日哭哭涕涕的,你母妃喜欢坚强不哭的好孩子。”

楚昊将脸伏在他怀里不动,这话他似乎听娘说过。

“你吃点东西好不好?父王让人煮了你爱吃的瘦肉粥,还给你做了奶酥……”

楚昊似突然想起什么,从他怀里钻出来,在床铺上找了找,翻出一个布娃娃。他抱着布娃娃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来,喃喃地道:“父王不是男子汉……他哭了,昊儿不哭……不哭,乖乖的……等娘回来……娃娃……”

萧冠泓忽然低下头,以手盖住额,等那阵突如其来的难过和汹涌的泪意过去。这个娃娃也是若樱给楚昊做的,她女红不好,娃娃也丑的不行,鼻子眼睛都缝歪了,可所有最精美的玩具中,楚昊独独最喜欢这个娃娃,简直爱不释手,若樱不陪着他睡的日子,他就抱着这个娃娃睡。

可自己要抱着什么睡?枕冷衾寒,若若并没有给他也缝一个娃娃啊!他展臂将楚昊和娃娃一起搂进怀中,只能睹着儿子思人,勉强将就一下吧,这也是若若给他的一个娃娃。可人家楚昊不愿意,他用小胳膊推了推萧冠泓,小大人样的皱着小鼻子道:“臭男人!不跟你睡。”

萧冠泓眨掉眼里的泪意,望着他漂亮到不可思议的脸蛋,气极反笑:“你是小臭男人,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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