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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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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慧心想,怪不得车遇的萧王爷那么宠爱她,而自己的矜贵俊雅的哥哥也为她着迷,单凭她的相貌,便可以迷住无数男人了。如果我是男人,我想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宠爱她吧!

从头至尾,三公主都没有下车,他们也无意上前奉迎。

萧冠泓想着有公主出行,那自己和若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甩掉他们了,嘴角便微微挑了一挑:“喾太子,世子,夜市人多手杂,两位可要尽好护花使者的责任喽!本王和若樱便不打扰两位了,告辞!”

不料,两辆宝辇的精美窗帘一瞬间都被掀起,两张如花似玉的脸露在窗口,眼里都带着祈求,娇滴滴的异口同声喊着:“萧王爷,凤王,带本公……不,带本小姐一起去吧!人多热闹啊!”

……

夜幕来临,月上柳梢头。

街上院内,到处张灯结彩犹如白昼。路上行人扶老携幼,呼朋唤友的拥向街头。

正应了那句:月色灯光满帝都,香车宝辇隘通衢。若樱等一行人都早早的下了马车,每个人只留两三个亲卫在身边,其余的近卫和死士尽数都分散在人群中。

从白马庙到玉苑河畔处处流光溢彩、人潮涌动,可谓是游人如织,灯火如海。早前些日子,各地的客商和巧匠就云集金都,贩卖自己制作的花灯。灯也是各式各样,新颖繁多,还有些异国的花灯,引来的观赏者络绎不绝。

有花灯的几条大街,到处都是人头攒动,摩肩擦踵。高声喧哗的百姓兴奋地观彩灯,猜灯谜,放烟火,看杂耍,场景是热闹非凡,震耳欲聋。

两个人的出游,变成了一堆人,谁碰到这事也不会多高兴。萧冠泓一路上冷着一张脸,过个节都像别人欠他十万八万。如果只有他和若樱两人,想去哪就去哪,偏生要带着一窝累赘。

多了两个贵重的公主殿下,又都不会武功,大过节的也不能清道扰民,只能由几个皇宫侍卫仗着功夫在一旁尽量开道。两位公主对民间的活动兴味盎然,娇声娇气的要去猜灯谜。

“哥哥,萧公子,纳兰公子,我们去猜灯谜吧?”既然是在外面,当然不能太子,王爷的叫,索性用起公子、小姐称呼起来。

尤其是三公主,她非常希望能借着猜灯谜一类的活动挽回自己名声,不停得对着纳兰世子诉说着自己的冤屈,她本就继承了月贵妃的美貌,今儿这个特别的日子又是紫衣紫裙,更衬得皮肤雪白,整个人晶莹耀眼,再加上脸上带着一分幽怨的楚楚可怜,怪能打动人心的。

二公主自持身份,虽表现的矜持高贵些,但一双美目也盈盈如秋水,充满希翼的看着纳兰世子。

纳兰明桑穿着名贵的貂裘,衣饰齐整且华丽无比,犹如一只骚包的雄孔雀,处处不忘开屏。

对两位美人公主他表现的是风度翩翩,优雅贵气,举手投足间皆是万千风华,那双乌溜溜,似滴的出水来的桃花眼顾盼传情,微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十分勾魂。

两位公主也无法抗拒他那若有若无的魅力。

虽说萧王爷同样也是位俊得没有天理的美男,让女人看见就恨不得扑上去。两位公主甚至觉得既萧王爷既高贵又魅惑人,狂放之中带着傲睨世人的气势,令人心动不已。

可让人捶胸顿足的是,他身边早有倾世红颜相伴,两人好的蜜里调油,犹如一对拆不散的神仙眷侣。最主要的是这个萧王爷俊则俊矣,却冷峭如玉,除了对着凤王温柔似水,浅笑尔尔,对谁都爱理不理,仿佛公主在他眼里就是个屁。

两位公主不死心的试着同萧王爷搭讪,人家跟没听到似的,眼角落都不看你一下。相比之下,回眸一笑百媚生,叫人心荡意牵的纳兰世子就好说话多了。

对两位公主的要求,纳兰明桑温文尔雅的不住颌首:“既然两位想去,纳兰无有不从。”

借着在外面不用讲规矩,他不怕死的喊道:“若樱,我们去猜灯谜吧?”

“啊!”若樱正低头打量着萧冠泓刚给她买的一盏灯,她属羊的,萧冠泓便给她买了一盏栩栩如生的七彩绵羊灯,乍一听到纳兰明桑一喊,她不禁有些诧异,抬起头来道:“我无所谓啦,随你们。”

随后她回头看着身后的萧冠泓道:“他们要去猜灯谜,你的腿走这么多路没事吗?累了我们就先回去。”

萧冠泓垂首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早好了,你只管放心的玩。”

猜灯谜多集中在北大街,越向前走,越热闹,人也越多,因猜灯谜不但可以显才能,还可以博得彩头,可谓一举两得,是每年灯会最为吸引人的趣事。

这种人山人海,人挤人,挤死人的情况下,你想随心所欲的闲逛简直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连转个身都困难,只能随波逐流,人潮往哪个方向涌动,你就跟着向前流。若犯懒不想走,便被别人推着走,当然,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被人群踩在脚下,不用半刻你就稀巴烂了。

“人真多啊!挤得过去吗?”若樱虽然看得很高兴,但对拥挤的人群也咋舌不已。她自然不知道,北玄冬季太过寒冷,百姓足不出户许多日子了,全快憋坏了,上元节的灯会只要是爬得动,能喘气的都出门了。

萧冠泓将若樱半护在怀里,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眉一挑,似笑非笑的道:“人多?这是个好主意。”

“什么?”若樱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却见他熠熠生辉的墨瞳染上浅浅的笑意,灯火阑珊之下竟隐隐透着一丝邪魅和妖娆,让她的心受到蛊惑般的怦怦直跳。

“嘘!”萧冠泓故作神秘的竖起一指在好看的嘴唇上,耳语般地道:“乖,跟着我,记得跟着我。”

……

两人颇费了一番周折,借着拥挤不堪的人群将那帮累赘甩掉了。此刻他们正位于一条没有花灯的小巷里,这条巷子寂静无人烟,只有一家人的大门口还挂着两盏幽暗的红灯笼。

天上高挂着一轮圆圆的明月,皎洁的月光照在地上。在一片转弯处,墙角的阴影里,萧冠泓终于能如愿以偿的将若樱抱在怀中。隔了半响,他吃吃一笑,惹得人心神一震。

若樱舒服的倚在他怀中,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轻声问道:“笑什么?很得意?”

萧冠泓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头嗅着她头发上的芬芳,含笑不语。

蓦然,一阵踉踉呛呛的而又急促的脚步传来,伴随着女人的娇喘吁吁,有人来到巷子里了。萧冠泓刚要探身张望,脚步声骤然停住了。

紧接着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后者的脚步声要沉稳有力的多,听得出是男人的。

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些愕然,一男一女,难不成也有跟他们一样的人?

忽然,一道娇柔地女声响起来,虽然被刻意压抑着,但萧冠泓和若樱依旧听着清楚明白:“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高雅芙的声音!不好,是谁在追赶她?若樱心里倏地一惊,马上推开萧冠泓就要从阴影里走出来。萧冠泓急忙搂紧她,向她轻轻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很快,男人的低沉醇厚的声音响声:“高雅芙,我要干什么你还不明白吗?倒是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若樱觉得这声音似在哪里听过,颦着黛眉,凝神想了一下,豁然开悟:卢国公的二儿子卢曲皋。她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刺客在卢国公府行刺时,卢曲皋曾护着若鸾和雅芙,后来陆陆续续见过几次面。

既然是卢曲皋,若樱便放下心来,因为卢高两家乃是世交,孩子也打小熟悉。她还记得卢曲皋是个二十开外,英武俊朗的昂藏男子,现任从四品的骑都尉,家世煊赫,虽不能继承国公位,但前途依旧一片光明。

高雅芙似乎在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祈求道:“卢世兄,你听我说……你顺风顺水长大,前程一片大好,何必纠缠于我一个被休妇人……你问我害怕什么?我害怕的多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总的来说,我如今心如死灰,只想守着老父母过些安逸平静的日子,别的我一概不多想……”

若樱瞪大眼睛看着萧冠泓,满眼的震惊和不敢置信。萧冠泓看着她乌黑的眼睛睁的溜圆,樱唇微张,忍不住想笑,嘴角微微上扬,低头在她唇上轻舔了一下,凑到她的耳边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时候卢曲皋的声音又响起:“你害怕些什么,无须你说我也知晓,这些暂且不提,我只问你,你现在还喜不喜欢那个苟敬瑭?是不是还想着跟他破境重圆?”

“呸!”高雅芙似乎被他的问话激起了心头火,声音也提高了一些:“那个猪狗不如的家伙,谁还喜他!当初我就是瞎了眼。”

若樱想起雅芙一听到她前夫的名字就会怒火中烧,这会也一定很生气。

“哼!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我不够好看不够俊俏吗?当初我三不五时就在你眼前晃,实指望你能看到我,只不过去大营受几个月的训,回来就山河变色,你竟然看上那么个小白脸?你……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活活被你气死!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吗?等的有多辛苦你知道吗?老实告诉你,如果不是你已嫁到西呈,说不定会我杀了那姓苟的……不过,你现在醒悟也还来得及。”卢曲皋和高雅芙翻旧帐,声音饱含痛楚和沉痛,提起往事他依旧后悔的恨不得杀了自己,痛心不已。

若樱又是一阵惊讶,暗暗忖度,原来卢曲皋老早就喜欢雅芙,不过也难怪,雅芙不但是有名的才女,而且生的花容月貌,犹如出水芙蓉,卢曲皋和雅芙算是青梅竹马,怎能不被这个美丽的少女所吸引。

萧冠泓微勾唇角,津津有味的听着。心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古人诚不欺我也!不过他做为一个男人,还是有些同情卢曲皋。

这种情况也忒惨了点,好比辛辛苦苦守着一朵千年灵芝,等了无数个年头,眼都望穿了,且马上就可以摘了,临时有事走开了一会儿,再转过身,千年灵芝却被人摘走了,其实摘走了也还可以杀了那个人夺回来,可卢曲皋的灵芝却被人吞下肚了……

他们这两个听壁角的脸皮奇厚,都不是什么君子,只想知道下文如何。

高雅芙似乎有些惊惶失措,讷讷地道:“我……我又不知道,你又没说,再说,你小时候就对我不好,老用那种要吃人似的目光看着我……我怕你都来不及……”

“不用解释,你就是个瞎子!你几时看到过人吃人?我什么时候又对你不好了,自小到大,但凡我得到一点好东西,哪次不是向献宝一样的拿来送给你!”卢曲皋显然是气坏了,他喜欢她的目光变成吃人的目光,成了她躲着他的理由了。

高雅芙似乎在回想往事,许是默认了,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冤枉:“你每次也送妹妹礼物,连我的表姐你也送,我哪知道你是刻意来送给我。”

“我单独送给你,你一定不要,还会被人当成私相授受,我只好绞尽脑汁的找藉口,找由头,你却……”

萧冠泓和若樱听得是唏嘘不已,替悲惨的卢曲皋掬了一把同情泪。

高雅芙无言以对,沉默了半晌到:“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别在跟着我了。”

“你还没问答我,既是不喜欢他了,不想跟他破境重圆,你为什么不接受我?难道是打算为他守身如玉一辈子?不嫁人?还是我哪里不好?你不喜欢?”卢曲皋连连发问。

高雅芙可能不想回答,半天没有声音。

萧冠泓和若樱听书听到一半,却被坑住了,忍不住偷偷伸出头来向声音处窥视张望。明亮的月光下,高雅芙娇小玲珑的身影清晰可见,她低着头在墙边站着,略有些不安,完全看不出是个嫁了人的妇人,反而如个慌乱的少女般无措。

而卢曲皋高大昂藏身影却威势十足的堵在巷子口,他如鹰隼一样的目光牢牢的锁着高雅芙,背上黑色的披风随寒风轻轻飘动,在月光下扬起优美的弧度。

高雅芙终于开口了,可她的声音里满是惨然和难言的心酸:“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我已是残花败柳,还……还,还滑过一次胎……根本配不上你,也当不起你的厚爱,以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早过了适婚的年龄,太夫人头发都急白了,你……”

卢曲皋冷冷的打断她:“我的事无需你安排,这些话你上上上上次就说过,我每次都回答过你,我也是残花败柳,你那时嫁到西呈,我受不住那种椎心之痛,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意志消沉,跑出府去买醉,醒来后我也丢了童身……我现在不想跟你费话,你只说嫁不嫁我?”

若樱第一次听到男人说自己是残花败柳,不是残草吗?不过,男人勉强也算个狗尾巴花吧!她有些烦恼的伸手摸了摸额头,第一次觉得卢曲皋不太靠谱。

高雅芙银牙一咬,狠狠心道:“不嫁,我只想过点平静的日子,大不了去当姑子。”说罢,她低着头加快脚步向巷子口冲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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