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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水浒大宋-第31部分

小说: 水浒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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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不像员外您有关系,可得罪不起这些衙门里的官吏,张主薄一发话,小弟现在还有将近七百两银子的死账收不回来。”

    莫掌柜哈哈一笑,莞尔道:“哪家小娘子这般值钱,能让二郎肯舍得三千两银子娶她?”

    张林只是苦笑,没有搭话。

    沉默了会儿,莫掌柜仔细思索一番,沉声道:“这样吧,你今晚在我这里住下,不管接不接手,明天一早我保证给你个确切的答复。”

    “好,那就叨扰员外一晚了。”

    “咳。什么叨扰不叨扰,二郎能好事想着莫某,那就是给了我好大脸面。”

    就在张林入住药家镇的这一晚,因为几天连续赶路而精疲力竭地昏睡沉沉。夜幕降临,阳谷县以北的黄阳山中窜出一伙十余人的汉子。

    这群汉子衣着单薄粗麻,坦胸露怀,毛发杂乱,却是满脸厉色,目露凶光。每人手里提着一柄朴刀,身后牵着各式样的马匹,从山林钻出后逐渐凑在一块。

    一个满脸虬须的壮汉喝道:“都记清楚了没有,只抢东西,不杀人。若是有人敢反抗,那就照死往残里打。”

    十余人应声道:“是,马老大,记住了。”

    站在虬须壮汉身旁的一个瘦长身影,低声道:“那家伙在玩什么鬼把戏?既叫我们打劫一番,又不准我们杀人,这要动起手来,哪能控制得住!”

    叫马老大的壮汉冷笑一声,仰头看看月明星稀的夜色天幕:“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罢。他不叫咱们动那家大户的女眷,那就抓几个丫头来玩,玩几天放回去,想来也不碍事。”

    瘦长男人阴笑道:“嘿嘿嘿,大哥说的是。”

    马老大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的十余个汉子,肃声道:“待会进了宅院,把招子都给老子放亮点,先进地窖里抢,再去内院里抢女人的金银首饰。手脚都干净点,敢伤了女眷,老子剁了你们狗爪子!”

    汉子们都笑起来:“大哥放心,弟兄们最多摸两把过过瘾,绝不伤人。”

    这伙贼人在山里等到三更时分才出发,十余匹马从黄阳山里冲出来,没有过道大布乡,是从外围绕道而奔,直冲城西的西湖乡而去。

    约莫丑时二刻的时候来到西湖乡里,人马嘶鸣地狂奔呼啸,火把在黑夜里烧成一条长蛇奔袭至阳谷县的新进大户张林张二爷宅院处。

    等到冲破门,贼人们的粗犷喝吼声此起彼伏地叫嚷起来,刀光雪亮,在月色和火把掩映下寒光闪闪,杀气腾腾。

    张家大宅的人被惊醒,霎时间喝骂厮杀声阵阵,夫人丫头们惊慌求饶,仆人小厮们鬼哭狼嚎一片。

    不知道点燃了什么东西,火光在宅院里冲天而起,映红了整个西湖乡,伴随着马匹阵阵嘶鸣,把乡里百姓吓得全躲在屋里求天求地求菩萨。

    只有个别胆子大一些的乡民躲在自家院墙后,胆颤心惊地远远望着张家大宅里的山贼肆虐,没一个敢出去救。

第60章 水冲龙王庙() 
“一千两是交易,另外一千两银子是交情,你的铺子我接手了。”

    这话是药家镇最大药场的莫掌柜说的,早上对张林讲出这番话,签下地契文书的时候,让人很是感受到了难得的真诚。

    锦上添花不算什么,雪中送炭才显得难能可贵!

    提刀上鞍,策马回奔,张林把对方说的交情话记在心里,以后是要找机会十倍还回去的。

    从河北东路的药家镇回返京东西路的阳谷县,来时花了四天,回去时就没有那么急迫了。两天后到达清平县,休息一晚后才继续出发,四天后才回到莘县。

    刚到莘县的新买布行商铺中,王掌柜便带着郓哥儿来找他。郓哥儿刚见了面,就哭天抢地地跪在张林面前,话还没说出口,已是死了爹般地嚎哭起来。

    “二爷,家里遭了山贼,你快回去吧!”

    张林脑袋闷了闷,猛然伸手,扣着郓哥儿的衣领提起来,喝道:“慌什么,慢慢说,说清楚!哪天来的山贼,多少人,宅里有没有死伤人?”

    “就是前两天,七月初八晚上丑时二刻,来多少人不知道,少说也有十五六个,都带刀骑马的,抢了地窖里的银子。呜呜呜,瓶花和香秀被抓走了,大娘他,大娘她小产了!”

    大娘她小产了潘金莲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我,草!

    张林身子晃了下,差点没站稳,曹宝和金大升二人连忙旁边扶了他一把。

    他扯下挂在屋墙上的朴刀,暴厉地吼道:“走,现在就回去!”

    王掌柜连忙叫人去备休息喂养好的新马,一行三人带着郓哥儿心急火燎地冲回阳谷县,披星戴月,日夜兼程。

    就在张林狂奔回返的时候,阳谷县城北大布乡的一处宅子里,张主薄和廖县尉面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一个瘦不伶仃的高个子中年男人站在窗口一脸无奈。

    瘦高个吞声吞气地道:“张爷,廖爷,要是没别的事,小人就先回山了?”

    张主薄低声喝道:“那两个丫头,你们打算怎么办?”

    瘦高个耸耸肩:“马老大说了,玩两天就放回去,放心,保证不伤她一根毫毛。嘿嘿,小丫头本来也没几根毛。”

    廖县尉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把瘦高个吓得一哆嗦,厉声道:“早先怎么跟你们交代的?说了不许伤人,瞧你们干的什么蠢事!”

    “那能怪我们?张家宅院里一个护院可凶着呢,上来就撂翻了我们四个弟兄,老大气不过,抓两个丫头给弟兄们泄泻火怎么了?再者说,那两个娘子咱们可没伤着。”

    廖县尉怒道:“还说没伤着?张家大娘子肚子的孩儿都没了!”

    瘦高个阴测测地干笑一声:“她自己要护着一个项链首饰摔倒的,可怪不到弟兄们头上。张爷,廖爷,我家马老大说了,咱们四个弟兄的医药花费得你们照应一下。”

    廖县尉勃然大怒,正要爆喝却被张主薄挥手打断,沉声道:“你先回去吧,那两个丫头也别送回来了,玩过后就处理得远一点。是杀是卖都随便你们,反正我不想再看到她们。”

    “杀了多可惜,嘿嘿。放心吧,小人自然会把她们卖远一点。”瘦高个奸笑一声,拱了拱手:“那告辞了,张爷,廖爷。”

    等他走后,屋子里沉默了好一阵,才是又窃窃私语起来。

    廖县尉叹声道:“唉,本来只是吓唬一下,怎么弄成这样了!张二郎再蠢,也能怀疑到我们头上。”

    “他怀疑又怎样?无凭无据的若敢来告官,我反而能治他一个诬陷之罪,把他下狱蹲几年。”

    “你说他人不在阳谷县里,去哪里了?”

    “应该在莘县。”

    廖县尉想了想,点头道:“应该是了。等他回来,咱们要做什么?”

    张主薄忽然笑起来,呵呵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山贼扰民,你这县尉义不容辞要出面做做戏。这样吧,跟东平府先递一份文书,请刘都监派些人来。等人到齐,找个机会把马大虫给做掉。这几年,那厮吞了我们不少银子,越来越放肆了。”

    “也好,马大虫不听话,那就换个人来办事吧。”

    廖县尉把桌旁描金匣子里的一封黄皮书信拿出来抖了抖,遗憾道:“唉,你说这买卖做的,弄来弄去还把张觉的侄子给整了。早知如此,咱们还费这事作甚!”

    张主薄也是吃了苍蝇似的尴色上脸,笑骂道:“大水冲了龙王庙,谁能想到?这封信先留着吧,以后或许有别的用。”

    一天后,入夜。

    西湖乡的张家大宅里,火把插在院墙上滋滋地燃烧着,把院落照的灯火通明。

    石秀脑袋和右胳膊上缠着白布,渗透出的血迹东一块西一块,脸上一道刀疤从耳根到腮旁上卷着褐红皮肉,还没结疤愈合。

    他蹲在外院大门的墙上,一双虎目满含杀气地望着远处沉寂的夜幕,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微弱的马蹄奔跑声,他的神经便如被刺动了,提起刀喝道:“守住门,有人来了!”

    宅院里七八个自发奋勇来保护宅院的染坊伙计都提神戒备起来,把院中烧得滚开的热油锅再加一把火,准备随时抵抗要冲杀进门的山贼。

    大家屏声静气地紧张中,只听到石秀又猛然喝道:“开门,快开门,是二爷回来了!”

    伙计们这才松了口气,七手八脚地忙活起来,有的去开门,有的去内院通知大娘子和二娘子她们。

    待得张林带着曹宝先行冲进大门,刚拉住马绳,石秀就奔至跟前,双腿一软栽跪在青石板上,嚎哭道:“二爷,是小人无能,没护住宅院。小人该死啊!”

    张林被这嚎哭声惹的心烦,翻身下马就一脚揣在石秀的肩膀上,将他踢了个滚,厉声喝道:“嚎什么丧?你石三郎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恁地没出息就会下跪哭!”

    石秀牵动伤口,爬起身痛苦地咬住牙齿,哽咽道:“小人只是没脸见二爷了!”

    “他。妈。的说什么混账话,老子难道不知道你拼死保护宅院?”张林蹲下,一把将石秀拉起来抱住,嘶哑着嗓子闷声道:“能交到你这样的兄弟,是我张林的福气。”

    “小人对不住二爷啊!”石秀嘶吼一声,手中的朴刀哐当一声掉地,身子一软,整个人栽倒下去。

    “快快,扶他回去休息,叫大夫来治伤。”张林忙安排伙计去请人,吩咐完一阵,勉力了大家几句,便直奔内院里去。

    不多时,内院里也是传出连绵一阵断断续续的女人嚎哭,男人的喝骂声和宽慰声接着响起。

第61章 杀子之仇() 
房间中。

    潘金莲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褥,两眼无神地看着坐在床头拉着她手的男人脸孔,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陶红云站在屋中间的桌旁,小声地抽泣着,鬓发凌乱,身上衣服皱巴巴的。

    张林握住潘金莲柔弱无骨的小手,温言道:“人只要没事就好,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再生。你说你,他们抢东西,让他们抢就是了,一个铂金链子值得什么钱,能比命还金贵?”

    潘金莲抓着他的手指,虚弱地道:“这是爷给我的东西,咱宋国里独一无二的,比奴家命还金贵。”

    “你!唉,算了。安心养身体,什么都不要想了。”

    “嗯。”

    张林摸摸她手背,回头问道:“大夫怎么说的?”

    “只说要给姐姐补气益血,不能吃荤腥油腻和辛辣的东西,也不能碰冷水。”

    “哪个大夫开的方子?”

    “狮子街的陈大夫。”

    听到是此人,张林眼中泛起厉色,沉声道:“去请原来在西门庆生药铺里的黄大夫,让他再把脉开新方子。”

    “好。”陶红云点点头,忙出门去叫人。

    张林并起手指在潘金莲的额头上贴了下,感觉体温还很暖和,稍稍放心,歉意地道:“本应该留下来多陪陪你,只是这一大摊子事要处理,等我回头忙完再来陪你吧。”

    潘金莲乖巧地点点头,担心地问道:“老爷,瓶花和香秀怎么办?”

    “这事你不要管,我去处理就行。”

    再宽慰她几句,张林走出内院,到外院里去了东厢房。

    石秀几天没合眼,此刻心神松懈地处于昏睡中,呼吸还算均匀,只是身上和脸上刀伤让人惊怒。

    张林暗暗叹一声,走出门外,把一个叫冯海的伙计叫过来问话:“把山贼进宅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给我听,不管重要的不重要的,都全说出来!”

    “是,老爷。”冯海理了理头绪,低声道:“七月初八晚上,过了丑时二刻左右,十五六个贼子人人提刀骑马地冲咱们宅门。当时石大哥带人堵门,可那伙人有几个翻墙进来,里应外合地冲开门。进来就抢,拿刀逼着所有人出来跪下。我们哪里见过这阵势,当时都吓傻了,等石大哥提刀杀上去,才回过神。”

    “他们分出六七个来围攻石大哥,其余人就进内院里抢东西,先是地窖,然后去了大娘和二娘子的屋里抢。石大哥急了,伤了两个贼子去救,那贼头领才下了狠手。最后看石大哥拼命架势,他们才掳了瓶花和香秀丫头跑了。”

    “等等!”张林皱眉问道:“你是说他们最后才下狠手?”

    冯海重重嗯了一声,道:“他们原先是拿刀背拍人吓唬的,石大哥拼命伤了人后才用刀刃的。当时那个贼头领还骂喊了一句,说‘娘。的,你这厮不识抬举,便也怪不得老子食言了。弟兄们,剁了他。’”

    “你仔细想想,还喊了什么?”

    冯海使劲回忆,想了半天,忽然哦哦地道:“那贼头子还喊‘老子今晚只要钱,不想杀人,别逼老子开刀见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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