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太平洋皇帝 >

第40部分

太平洋皇帝-第40部分

小说: 太平洋皇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事关乎社稷存亡,非战不可,胜则存,败则亡,巩昌王须知,孤不是一时兴起。”刚才那一套朱慈煊可不是在天方夜谭,偶感而发,几个月来他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前前后后需要注意的大事小事,他都尽可能想的明明白白,完美无缺说不上,至少经得起推敲。

    “吴贼亲率大军,不是为了攻取阿瓦,灭掉东吁,而是为了铲除明室,寻我父子,在他的眼中,十万兵马,都比不得我父子二人的颈上人头。”

    朱慈煊站起身来,目光依次从四人脸上划过,最后落在了白文选的头上,缓缓地,眼神变的冷冽起来。

    “孤就以自己的脑袋做诱饵,引吴贼南下,唯有如此,才能让他放心大胆的进入山林。”

    朱慈煊此话一出,所有人骤然变色。

    “殿下!”

    劝阻声齐刷刷的在大殿内响起,一阵高过一阵。

    “殿下千金之躯,万万不可!”

    “屋若不存,人何以居,孤的答案,巩昌王可否满意?”朱慈煊眼睛只盯着白文选,一字一顿。

    风一下子吹进了帐门,开到面前,乍时,白文选觉得自己后背上的伤痛,褪了,消了,麻了,总之消失不见了。

    良久,他缓缓摇了下头,喟然叹道:“老朽垂暮,如今方知为谁效命。”

    。。。。。

    朱慈煊走出帐门,风雨依旧呼号,整个小天地都仿佛裹在雨幕里,任它摧残。

    “殿下”

    周凛打来伞,白湘绣后脚跟了出来。

    “殿下不打算等雨停下在走?”

    “不了,这雨下啊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早些走也好,说不动半路就停了,”朱慈煊带上了斗笠。

    “殿下路上小心”

    “知道了”朱慈煊点点头,临走前道了一声:“乃父巩昌王不说,但孤瞧出他身子骨不好,你要多照料照料,莫让忠骨埋他乡。”

    白湘绣稍楞,往账内回了一下头,旋即点了点头。

    马蹄飞奔,朱慈煊离大营越来越远,转头望去,只记得风和来时一样凛冽,像一把无形的大手,扯得明军大营的旌旗猎猎作响。

    轻吐一口气,面朝正前。

    十天后,麟趾卫将随自己赶往铁壁关,大战,不远矣。

    ——————————————————————

    第三更送上~

    这一卷会挖一些小坑,大家慢慢看,慢慢品,虽然不是小白文,但滑沥沥还是希望能写的通俗易懂,符合大众口味~

第六十章 大战在即() 
“公主,外面的雨飘进来了,婢子把窗户关上。”缅宫的侍女小心提醒了一句,公主却没有回答,她只得蹑着脚步,小心翼翼走上前,合上窗檐。力度拿捏得刚刚好,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也没有打扰了公主。

    公主正在读书。

    “周~公~吐~哺~天~下~归~音~”

    书案上传来略显笨拙的嗓音,十三岁的少女正托着腮,拧着眉,看那她样子,似乎对这种单声词的发音略感吃力。

    “公主,不是‘音’而是‘心’,天~下~归~心~”通译慢条斯理的重复了几遍,东吁公主却似乎有些不高兴了,灰心丧气般的吐了一口气,心道中原人的耳朵怎么就这么灵光,连“音”和“心”都能分得清,这听起来也没什么区别啊。

    “幸~森~至~哉~歌~以~咏~志~”东吁公主只得继续读下去。

    “公主,是‘甚’不是‘森’。”通译再一次提醒。

    “甚。。”

    东吁公主拖着长音,像吞咽食物一般把这个音发了出来。

    “公主,就到这吧,这是汉人的《短歌行》,公主平日多念几遍,就能掌握了。”通译合上了书本,用缅语说道,今天的授课就到这里了,几天下来,虽然磕磕绊绊,总的来说效果还算不错,公主本人也算上进,已经学会了好几首短诗。

    东吁公主如释重负的趴在桌子上,老宫相戈由则木站在一旁,笑着摇了摇头。

    自从和那位天朝太子打过赌后,公主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躲在书房里念书写字,足不出户,连射箭也不怎么去了,闲下来就听旁人给她讲故事,说的都是汉人志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像是汉人国度里的千金小姐。

    东吁公主趴在了书案上,闭着眼,袖长的睫毛一扬一跳,似乎在打着盹,又好像在温习刚才的功课,嘴里念念有词,不时发出一两声奥古难懂的声音,在她的臂膀下,摞着一张又一张白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汉字。

    莽璃珂,她的名字。

    “公主累了吧?”老宫相走上前去,一脸关切的问道,下人送来了果盒和香茶,递到了她面前。

    莽璃珂没有抬头,一水的头发就这么洒在书案上,戈由木顿时有些担心,公主这般废寝忘食,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宫相,汉人的字,汉人的话,怎么都这么难学?”莽璃珂睁开了眼,努着嘴,似乎在抱怨,手里却不闲着,把这些纸张整理成一打,搁在一旁,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叹息,汉人写字怎么都像画画一样,今天的练字成果可真是失败,看着眼前这些不成模样的字体,她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

    戈由木笑道:“东吁的男儿是骏马,东吁的女儿是麋鹿,公主是东吁国最尊贵的七彩鹿,汉人的话也好,汉人的字也罢,算不得必要掌握的东西,公主不必太过操劳。”

    “可我打赌输了”莽璃珂急忙道,似乎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输了就要做,东吁人不是不守信用。”

    “只是游戏而已,天朝那位少年太子不会计较,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放在心上。”

    戈由木的声音再次传来,莽璃珂低下了头,眼睛向外泛着神光,朱慈煊的背影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不是游戏。”

    莽璃珂站起身来,声音有些倔强。

    “宫相,我学汉话不光是因为打赌输了,而是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到东吁?”

    “我想问问他,他到底从哪里来?”

    “我还想问问他。。。父王在哪里?还活着么。。。”

    莽璃珂自言自语的说道,声音越来越小,这些问题,老宫相都没办法回答,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让他不自觉的心疼了起来。

    “先王一定还在。。。”

    他下定了决心,先王最后的血脉,无论如何都要保全,“丝绸”不能断送在自己手中。

    莽璃珂呆呆的坐在书案上,再一次拿起书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

    。。。。。。

    城外的一块空地上,几千名士兵正在操演,齐刷刷的队列声不时传出,吓得远近的山林,禽鸟乱飞。

    麟趾卫的训练已经正式开始,三千多人正加紧备战,吴三桂大军赶来之前,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顶着烈日,朱慈煊骑马赶到了这里,训练仍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

    过不了几天,麟趾卫就会随朱慈煊北上,奔铁壁关而去,时间虽然短了些,但好在这些人当中,绝大部分都是从各部抽调上来的现成士兵,不存在训练生疏的问题,倒是那些缅人的寒族子弟,都是贫民出身,没打过仗。

    没经过战争的洗礼,这些人很难派上用场,一听到炮声,喊杀声,很有可能手软了,脚麻了,拿刀的手都可能提不上来劲,这种事司空见惯,朱慈煊常听李嗣兴等人常说起,如果这样的话,到时候只会坏了大事。

    思来想去,朱慈煊只得把他们当成辅兵使用,一千二百多人,分成十九队,安插到个个百户所里,和明军士兵混在一切,在里面干一些运送物资,搬运伤员的工作,只具备最基本的自卫能力。

    当然,还有一些经过挑选,纳入了侦察冲锋的突击队,大概有三百人左右,这些人都是常年在山林里讨生活的年轻人,身手要比擅长平原作战的明军更矫健些。

    这是他们独到的优势,特别是面对吴三桂大军以及爱星阿的八旗兵,这个优势还要扩大。

    总之,人尽其力,物尽其用,朱慈煊尽可能把任务分配的更合理些,他手里的资源也确实有限。

    “沈提奇”

    朱慈煊跃马赶到锦衣卫百户沈提奇的面前,后者正在摆弄着火器,见太子来了,他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赶来喝拜。

    “那些火器还能用吗?”

    “回禀殿下,能用的有六七成,剩下两成多都损坏了,有的根本点不着火。”沈提奇手底下掌管着麟趾卫中唯一的火枪队,人数三百多人。

    这些火器都比较简单,既有明朝军队中最常见的多管铳,鸟铳,也有少量的鲁密铳,子母铳。至于威力极大的西洋红衣大炮,或者佛郎机,虎蹲炮这些重型武器,都在战争中遗失了。

    西南以山林居多,攻城略地的炮战不是很多,朱慈煊命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几件像样的重型火器,至于炮弹什么的就更被说了,不是火药受潮了,就是铁皮生锈了,总之,没什么大用。

    明朝可谓是最重视火器的朝代,鼎盛之时火器部队占了军队总数的三分之一强,中央禁军中又有神机营这样全额火器部队,各地还设有兵仗司,军械司这样的部门,专门研制火器,也难怪,有明一代,类似于三眼铳,惊天雷,炮车这样的奇奇怪怪武器层出不穷。

    眼下,这三百火铳手,却是朱慈煊仅剩的家当了。

第六十一章 三个火铳手() 
严格意义上讲,火铳并不是火枪,别看只有一字之差,两者的差别几乎大到了天,“枪”是一个近现代的概念,指的是拥有瞄准装置及固定弹道靠化学能量催发的非接触武器,是否具有“瞄准”能力,是两者之间最大的区别。

    换言之,“铳”是没有准星的。

    虽然也是靠火药催发,将弹丸击发出去,但打得中打不中就两说了,由于古代冶铁技术的落后,早期的火铳口径大得吓人,击发过程中弹丸在枪膛内上下震荡,不但白白消耗了自身能量,降低了初速度,最要命是,在射出枪口的那一刹那,方向是随机的,并非位于同一条直线,事实上,随着射击距离的增加,百米外成功击中固定物体的概率不超过百分之五,遇上天气不好的时候,这个数字甚至更低。

    说白了,就是瞎射。

    这一情况,直到膛线的横空出世,才发生根本性的扭转,不过那也要等到一百多年后了,至于子弹的出现和大规模使用,则是十九世纪的事了。

    朱慈煊还记得以前看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战争电影,英勇无畏的骑士冒着枪林弹雨冲锋,甚至到了十几米才从容不迫地拔除刀剑近身搏杀,那根本不是因为他们勇敢,而是早期的火枪准头实在太差了。

    因此,才产生了西方军事史上的一朵奇葩——“站桩式”射击队列,也就是那种类似于枪毙犯人时用的队形,靠群体射击形成的弹幕,增加杀伤命中率。

    而这一“站”,就是近三百年。

    明军的火器部队总共就那么三百来号人,这种方式不值得借鉴,朱慈煊要另辟蹊径。

    “沈提奇,叫将士们打一次靶,孤要亲自观摩。”

    “得令!”

    沈提奇抱拳启身,指挥手下的麟趾卫在靶场待命,他们琢磨这些火器也有十几天来,怎么开枪,怎么装药,一整套程序,并不陌生。

    “殿下请”

    朱慈煊被带到了靶场旁边的一块空地,在这里,他能清晰的看到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射击的靶子靶子并不远,只有二三十米。

    待将士们准备好,沈提奇一声令下,射击声砰砰响起,对面的草头靶子接二连三的倾倒在地,冒起了袅袅白烟。

    每人只打一发,射击很快结束。

    “殿下”沈提奇上前来。

    朱慈煊对结果还算满意,刚进行完,他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下去瞧瞧,看谁打得最好?”

    沈提奇骑上马挨个巡视,很快,几个人被带了上来,为首的叫陈阿大,他原来是白文选军中的把总,编入麟趾卫后充任总旗,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叫姜文章,一个人叫许辛伯,在刚才的射击中,他们三人一发即中,打得最准。

    “叫什么名字?”朱慈煊上下打量。

    “回禀殿下,陈阿大。”太子面前,陈阿大自然如实回答,身后的两人也报上了名字。

    “懂得射铳‘九势’吗?”朱慈煊接着问道。

    陈阿大当然清楚什么是“九势”,就是射铳的九个具体动作,兵部下达的文书图谱上都有写明,属于入门级的知识,对他们三人来说,这九个动作早就深深刻在脑海了,吃饭的家伙怎么能忘?

    “末将原来在白大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