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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正统天命-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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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思啊。”

    杨尚荆听了这话,收起脸的笑容,叹了口气:“他们要戬的命的时候,又何曾想过戬?”

    转头看了看旁边一直没插话的李勇,杨尚荆继续说道:“浙江全境剿匪,总要有精通山林之间排兵布阵的将领参与调度才是,此次丰城侯得以绞杀矿贼大部,小侯爷功不可没,可谓是展露锋芒,戬回去便将书南京兵部,调小侯爷北。”

    军功章啊有你一半。

    杨尚荆这做法简单粗暴,但是效果好得出。

    李贤马要退居二线了,指望着李勇能给点力了,结果李勇现在论资历能在徐尚庸之,但是论起来战功,还赶不徐尚庸,这特么啥事儿整的?俩人之间可是差了整整一代人啊。

    虽说在南直隶往南这片地界,魏国公牛逼不解释,他李贤自问是不过,可是拼儿子的时候不看岁数,那不成了耍流氓?

    所以丰城侯一合计,李勇这要是能乘胜再下一城,那以后接自己的位子可稳得一批了,不说重现自己老爹那个牛逼到顶的茂国公爵位吧,守住了丰城侯的爵位,再给李家添砖加瓦,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所以李贤咬了咬牙,点点头:“贤侄要的口供,不日便将送往南京刑部,只是……”

    稍微顿了顿,李贤也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只是这徐尚庸,毕竟年岁尚幼,便是老夫力推,只怕也是力有未逮啊。”

    丰城侯这会儿贼实在,直接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不说也没办法,推徐尚庸位,他李贤可以说是看了徐尚庸的才干,为国举贤;杨尚荆是徐尚庸的正管领导,虽然两人之间有点儿亲戚关系,但是举贤不避亲,也没什么问题,可问题的关键是,这俩人江湖地位都属于高不高低不低的那种,说不准话。

    唯一一个能说准话的魏国公,那是徐尚庸的亲儿子,还没有隶属关系,不好说啊!

第五七一章 伸手(上)() 
打从和李贤聊完天,一直到奔着处州府去的路上,杨尚荆一直在琢磨着李贤后来和他说的那些似有意、似无意的话。

    “藩王……”

    抬头看了看晴空万里的天气,杨尚荆嘀咕着这两个字儿,恨不得拿马鞭戳自己的牙花子。

    大明朝的宗室,说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王八蛋,那肯定有那么几个冤枉的,可是呢,要是说他们十个里面有九个是王八蛋,那肯定是有漏网的。

    偏生老朱在搞户籍制度的时候有点儿脑抽,觉得民户、军户、匠户之类的能够世代传承,大概自己的子子孙孙也能世世代代做天生贵种了。

    所以大明朝宗室的待遇,那简直就是好极了。

    寻常大户过不下去了,还能吃几个偏房分支过活,然而大明皇室,国朝体面,哪儿能干出那么多的事儿来?

    所以没钱,发钱,没粮,发粮。

    有钱了,有粮了,有营养了,接下来干嘛?造人啊!

    于是老朱家人丁兴旺,然而生产力有限的情况下,老朱家占据了很大一块资源,剩下的怎么办?杨尚荆记得自己看过一个数据,到了明末,某些明朝宗室扎堆的地方,地方财政的一多半要用来补贴这帮玩意。

    而藩王作为这些宗室的代表人物,又特么能有几个好东西?

    下面人在作践百姓,他们就得加码作践,别管是不是本心,那必须要作践,给自己来个污名化才是要紧,否则弄个贤王,你特么还有老朱家的血脉,你是想学太宗皇帝搞个靖难么?这可不是被泼脏水,这得兴高采烈地自己先洗一个脏水澡才是。

    所以说,但凡和藩王搅合在一起的,基本都没个好下场,皇帝拿你的脑袋祭天,那也是应有之义,毕竟嘛,虾找虾蟹找蟹,藩王不是东西,你肯定也不是好东西吗。

    之前自己小命危在旦夕,铤而走险之下,让上面的大靠山和藩王勾搭勾搭,也实属无奈之举,毕竟命都没了,还拿什么继续混下去?

    但是这结交藩王,大概就和饮鸩止渴差不多,他杨尚荆渴的要死的时候,当然是有啥喝啥,怎么都是死,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自然要和宗室划清界限了。

    想着这个,杨尚荆扭头往西边看了看,那边,江西的南昌,可是有着大明朝最大的一家藩王,宁王府,宁王朱权现在虽然是垂垂老矣,可终究还吊着一口气。

    当年太宗皇帝起兵靖难的时候,可是许给他半壁江山的,从法理上来说,朱权叼的没朋友。

    想着这事儿呢,就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个穿着千户服色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士卒冲了过来,杨勤一拨马头上前拦住,嘀咕了几句,这才回头来给杨尚荆报信。

    杨尚荆的脸色瞬间就垮下去了。

    这特么提什么来什么,自己就像那京剧……嗯,这年头还没有京剧,就像是戏台子上的老将军一样,背后插满了flag,刚刚还特么在想着宁王朱权,这会儿来的人,就是宁王府上的。

    然而当年毕竟招惹过人家,还想着玩个以毒攻毒的戏码,杨尚荆这会儿也不能给人家吃了闭门羹不是?

    所以杨尚荆只能摆摆手,示意亲兵放他过来。

    “末将见过少詹事。”这千户近前,先是施礼,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木匣来,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了上来,“得知少詹事将从此地回转黄岩县,王爷特意命下官在此等候,将这封信交于少詹事。”

    杨尚荆一张脸顿时就是一僵,他怕的就是这玩意,然而藩王的手下怼到他的眼前了,他能不看看?

    接在手里,打开了封条,取出来信件,杨尚荆反反复复看了三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特么就是一段道德经,而且就是《道德经》很偏僻的一句,“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让杨尚荆在一瞬间以为自己就是个二百一十三。

    要不是信件的尾部盖着宁王的大印,杨尚荆都想着直接让人把面前的千户拖下去砍了的,这特么耍我吧?

    杨尚荆抬起头来,沉声说道:“宁王殿下深明事理,将麾下三卫俱皆派出,参与剿匪,戬不胜钦佩,只是这没头没尾的信,到底是作甚的?”

    “末将不知信中所说甚么,只是接信的时候,世子有过吩咐,若是少詹事不知道信中含义,自可以回到黄岩县后,去找蔡道长。”

    这千户说着,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了杨尚荆一眼,然后说道:“世子还加了一句话,说少詹事若是想要开海,最好能先派人知会他一声。”

    杨尚荆眉毛一挑,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开海之事甚大,戬不敢独断,待回到县衙,写了条陈便是了,宁王殿下人脉广泛,结交诸多得力人士,这消息渠道总归是比本官要好的,朝廷有甚么答复,总也不能在戬之后才获悉罢?”

    人活着和人死了,那是妥妥的两个层面上的东西,宁王他老人家续命有方,长生有术,各种在衙门口里面打转的后生晚辈肯定不少,消息什么的无论是准确性还是时效性上,都要比杨尚荆这个少詹事要强。

    所以这个千户倒也没有纠结这个,只是拱了拱手,告辞而去。

    “这宁王……到底是个甚么说法?”杨尚荆将信转给忠叔,眉头上面的疙瘩还没有解开,“难不成,这道教的渗透力真就如此之强悍?”

    想想自己在黄岩县的那一通儿操作,很多事儿还是没法避开老蔡这个“仙长”的,一旦老蔡被卖了,自己弄出来的那点儿小成果,估计瞬间就要被查抄,自己出了在江南拉出来一票人马拼死顽抗一下朝廷的残暴统治,然后在史书上记几笔留个名字的样子,杨尚荆就有点儿不寒而栗。

    特么的……当年为了选马甲方便,直接套了一身的阴阳鱼,结果现在就有可能直接钻进了宁王的圈子里,这事儿……想想都特么有够难受的。

    你说你个宁王不去糟践小姑娘早死早超生,你特么研究飞升的一百零八种方法干什么?

    

第五七二章 伸手(下)() 
明亮的烛光中,杨尚荆和杨恭对坐着,屋外,忠叔眯着眼睛,双手在身前交叉,杨家的人谁也不能接近这间屋子两丈远的地方。

    杨尚荆看着杨戬的老爹,脸上是很平淡的表情,似乎今天根本就没有收到杨勤的信件一般,而他对面的杨恭,却是缩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人,戬要开海。”

    杨尚荆的第一句话就是斩钉截铁,虽然说面对的是长辈,可是气势上却根本不落下风。

    杨恭执掌杨家也有些年头了,一个正四品的少詹事,哪怕是带着兵、有点儿杀气的少詹事,也不至于直接将就在气势上压过他,更何况,他心里依旧认为面前的杨尚荆依旧是那个时候的杨戬。

    “开海并非不可,可总要慎重些。”

    杨恭叹了口气,说话也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

    和杨尚荆不同,作为杨家家主的他,更多的是要为了杨家考虑。

    开海对杨家有没有好处?当然有了,靠着福建,官面上有个开海的首倡者的儿子,只要一开海,以后杨家的船就用不着再偷偷摸摸地跑了,这对杨家的财富积累,将起到极大的促进作用,会让整个杨家都跟着往上再迈一步。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有钱,能雇的到人,到了海外蛮荒之地,自建一国都没什么大事儿。

    但是呢,开海还会造成另外的后果,而且是不可预估的后果。

    比如,一旦开了海,某些原本声望、财力、人脉都不如杨家的小家族,会不会一夜暴富,紧接着就起来了?在这个本质是比*****下限的社会,谁想把第一大家的名头直接丢了?

    再比如,开海了之后,杨家有没有能力放弃陆地上在浙南、闽北、赣西三地的人手,将大部分人力投到海里?人多了,陆上的人手少了,就相当于动了基本盘;动的少了,别人家如果靠着海运直接发了家,来了波反超,那怎么办?

    再比如,船下了海,在这个年月,远航可就是看老天爷面子吃饭的差事,一旦遭遇一个大风暴,整整一船人连人带货直接就砸进去了。现在杨家的支柱产业和海运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可到了开海的时候,还能没有?

    再比如……

    治大国若烹小鲜,治一个大家族或许不用这么麻烦,勤着翻一翻还不容易糊锅,然而如果遇到了国家政策的调整,尤其是这种自家的意愿可以影响到政策调整的时候,最要紧的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这都是一些很现实的例子,然而杨尚荆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个,只要船能下海,只要他能先把资本主义萌芽催生出来,那么,他就算是走成功了第一步。

    当江南的老铁们带着一船下三滥的苏杭丝绸下海,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货仓的黄白之物的时候,再封闭的观念也会被顷刻间砸成粉碎。

    他一个文科僧,除了水力动力之类的基础知识,他没有点上任何材料学的技能点,所以他别说凭空在明朝造出来无缝钢管了,他就是连个火药都得交给下面人优化的主儿,只能在生产关系层面使使劲,倒逼生产力发展了。

    所以杨尚荆笑了笑,对着杨戬的父亲说道:“这有戬在浙江坐镇,大人又有何顾虑?”

    按照影响力而言,杨尚荆现在能对朝廷本身施加的影响,早已经远超一个省的参议、参政了,他手底下水军、陆军覆盖的职责范围,更是远远超出了浙江沿海的十九个卫所,往北、往南都是能插的进去手的,毕竟嘛,剿匪这档子事儿,就是“寇可往,我亦可往”,再加上魏国公这个老丈人,谁还敢给他难堪?

    杨恭看了他一眼,也跟着摇摇头:“你南下之事,为父是知道的,其中缘由,你自己也不甚清楚不成?若是真能开海,却也不失一件好事,只不过……你自己真的能压得住这件事?朝廷这能开得了这从洪武年开始就开始,一直持续下来的海禁?”

    端起面前的热茶,杨恭喝了一口之后,这才说道:“你压不住的,但凡有那么几家觉得开海不合适,都会让京中的家人上书攻讦,这一顶祸国殃民的大帽子,你便是有十个脑袋,也要被直接压成齑粉!”

    听着这话,杨尚荆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的确有那么几家不想开海,内廷也的确很想要打压自己的声威,不说别的,只要有人上书攻讦杨尚荆开海禁是祸国殃民,再把“农本商末”、“行商腐蚀人心”之类的说法往外一丢,杨尚荆基本也就是gg的命了。

    内廷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压他杨尚荆的机会,这也是杨恭更担心的一点。

    不过杨尚荆没有任何的气馁,当然也没有任何的兴奋,而是站起身来,从怀里摸出那封杨勤交给他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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