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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第3部分

小说: 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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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军人多势众,他们已成困兽之斗,就连司徒陵轩也不得不秉剑杀敌、浴血沙场。夏以沫紧张的望着身处混战中的那个身影,他所披的白色盔甲,早已是伤痕累累,露出里面鲜红的喜服,那艳极的色彩,与手臂、前胸的伤口处汩汩流出的鲜血,几乎融为一色,触目而惊心。

    夏以沫突然如此的痛恨自己未曾学武,不能与他并肩作战,如今只得眼睁睁的望着他身处危险当中,无能为力。更遑论是她拖累于他……他此刻身上所有的伤,无一处不是为保护她而得……

    “小心……”

    眼见着又是一刀刺向司徒陵轩,夏以沫本能的脱口提醒着。司徒陵轩回身,长剑微微滞重,然后一个使力,送进了那人的胸膛。

    耳边垂死的惨叫之声轰轰然,夏以沫不知道其中是否有那刚丧命于司徒陵轩剑下的不知名亡魂,战争之中,容不得半分的心软,如今,她要的也不过是这一个男人的性命安危,她只要他活着就好……

    只是,这一击之下,对原本就心力透支的司徒陵轩来说,无疑是百上加斤,身子几乎撑不住的要倒下,所幸支着剑,方才勉力站住了。

    望着他明明已经面色惨白,却仍强撑着向她安慰一笑,夏以沫只觉心口狠狠一紧,什么也不顾的就冲出那他特意命侍卫为她圈出的一小方安全地带,向他奔去……

    划破长空的一支利箭,就在这个时候,直向她飞来,这一箭来的太快,也太过突然,夏以沫只隐隐听得司徒陵轩似乎焦切而痛惜的唤了她一声“沫儿”,待得她意识到危险之时,那精钢所制的锋利箭头,几乎已到了跟前——

    电光火石之间,夏以沫只觉眼前精光一闪,然后整个人,都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抱起,轻飘飘的盘旋在半空之中……

    有一刹那,夏以沫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都反应不过来,半响,才忽而意识到,方才命悬一线的瞬间,乃是有人及时将她救了,躲过了那射向她的一箭……救她的人,就是此刻紧抱着她的这个人吗?……

    惊魂未定,夏以沫下意识的望向面前的男子。此时此刻,他就在她的眼前,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夏以沫没有看清他的模样,惟有那一双如点了上等漆烟墨的眼睛,如此清晰的撞进她的瞳仁里,叫人一颗心,抖得咯噔一下,如猝不及防的堕入不见底的深渊。

    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夏以沫一时有些迷惑,没发觉双脚已经踏上了实地。

    一颗心还黏在那叫人心悸而熟悉的眼眸深处,被她呆呆盯着的男人,却是薄唇轻勾,蕴出半分笑意来,一把清凉的嗓音,就像是这明朗天色里,飘落的第一缕细雪,悠悠融进人的体温,沁凉了回忆——

    “夏姑娘,别来无恙……”

    夏以沫突然记了起来……他是,他是——

    “沫儿……”

    匆匆赶过来的司徒陵轩,打破了夏以沫几乎脱口而出的名字,男人不顾自己的伤势,只焦切的打量着她,满脸满眼,尽是担心,“沫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事……”

    夏以沫赶忙安慰道,“阿轩,我没事……”

    一瞥眼之间,却见他左手臂上一道硕大的口子,皮肉翻卷,血色模糊,叫人望之,心底抽痛。

    “你受伤了……”

    顾不得其他,夏以沫随即扯出一方锦帕,就要为他包扎。

    哪知她还未来得及动作,眼前却是剑影一闪,手上的锦帕就被那磨的锋锐的剑尖挑了起来——

    夏以沫下意识的顺着剑势望去,触目所及,便是那长剑的主人微微睥睨住她的视线,而此刻,他修长的指尖,玩味的捻着的正是她打算替司徒陵轩包扎的那一方锦帕——

    “你干什么?”

    对着他好整以暇般的姿态,夏以沫不知怎的,便觉得莫名的懊恼,想也未想,即出声质问道。

    男人却只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复又垂眸兴味的扫视着手中的锦帕,一把清贵的嗓音,状似无意的响起:

    “经年未见,夏姑娘的绣工,看来是见长啊……只是,别平白浪费了这一番花好月圆的好意头……”

    听他薄唇间漫不经心的咬出那“花好月圆“四个字,夏以沫只觉一颗心,本能般的跳了一下,隐隐觉得似有什么熟悉的事情,被她忽略了。

    还未待她想起来,却听那男人语声一转,这一次倒仿佛带了几分刻意的惋惜一般,说的是,“反正司徒国主很快也就用不着了……”

    夏以沫说不出的厌恶他这副装腔作势的嘴脸,刚想问他这话什么意思,却听得有人已经抢先一步接口道,“宇文兄说的极是……死人确实是用不着再为伤口担心的……”

    这突如其来的阴鸷嗓音,叫夏以沫原本就沉坠的一颗心,更是咯噔一下。而周遭重重将他们包围住的一众叛军,已是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道,“参见王爷……”

    夏以沫望着此刻那端坐在高头大马上、不急不缓的向他们逼近的男人,下意识的向着身畔的司徒陵轩靠了靠,同时,轻轻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大掌。

    司徒陵轩感觉到她的不安,什么都没有说,只更紧的回握住了掌心中的柔夷。因为,也许过了今日,他便再也没有机会握住她的手了……像那个此刻站在他们面前,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的男人所说的,“死人是用不着的……”

    一念及此,心底还是不由的掠过阵阵悲凉。司徒陵轩惟有将牵绊在掌心里的小手,攥的更紧,乞求这样属于他与她的时刻,能够延长一点,再长一点。

    男人微带薄茧的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方才御剑杀敌的热度,温烫着夏以沫冰凉的指尖。

    突然之间,夏以沫觉得一切都没有那么可怕了。该来的,终究会来,无论迎接他们的将是什么,只要他陪在她身边,她与他始终在一起,就足够了。

    夏以沫望向身畔的良人,无限依恋,尽在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里。

    闲闲立于一旁的那个神秘男子,将一切尽收眼底。只是,那静若冷湖的一颗心,却在看到她此刻凝视住另一个男人的种种神情的刹那,有不知名的微微一动。

    喜欢一个人,原是会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他吗?仿佛全世界,只得他一个人,仿佛他便是她的全部世界,一切喜怒哀乐?

    男人突然有些疑惑,不记得是否有人用这样的眼光望过他。

    但这不合时宜的微微失神,旋即便被男人浑不在意的抹去了。只一张薄唇,淡淡噙出抹高深笑意,随即束手站在一旁,如等待接下来好戏上演的称职看客一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便听那端坐于马背之上、居高临下的男人,这朔安国的恪亲王司徒陵昊,志得意满的开口道:

    “六王弟、沫儿,看来你们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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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受辱() 
便听那端坐于马背之上、居高临下的男人,这朔安国的恪亲王司徒陵昊,志得意满的开口道:

    “六王弟、沫儿,看来你们已经输了……”

    翻身下马,男人径直走到他们的面前,眼底眉梢,尽是大局已定的傲慢,“本王终于等到了今日……”

    语声一顿,“不,现在本王应该自称为‘孤’了,你说是吗?六王弟……”

    压下心底的愤怒,司徒陵轩迎向他挑衅的目光,“孤真后悔,当初一时心软,留下了你的性命……”

    若非他当初不听劝告,一意顾念所谓的兄弟之情,没有对司徒陵昊赶尽杀绝,以致今日遭逢此劫,陷沫儿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是他的错。一念及此,司徒陵轩自责更甚。

    而闻听此言的司徒陵昊,却是愈加得意:

    “本王天命所归,自然命不该绝……要怪就怪你妇人之仁,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就不要怨本王心狠手辣……”

    “不过,你放心……”

    男人突地阴狠一笑,“有你这个前车之鉴,今日你们落到了本王的手里,本王自不会像你从前那般愚蠢,给你东山再起的机会……本王一定做到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六王弟,你说可好?……”

    止不住的得意,从司徒陵昊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倾泻而出,以致将那一张俊美的带些阴柔的面容,笑的有些扭曲一般。

    司徒陵轩心里由是一紧。斩草除根……他绝对相信,司徒陵昊既说得出,一定会做得到……

    成王败寇,而对帝王家的权势斗争而言,败,即是死。是他自己技不如人,他没有资格怨怼司徒陵昊,如果他真的因此而死,那么他也会坦然面对。只是,只是,他怎能让他身边的这个女子,因为他的惨败,而被连累赴死呢?

    就算他必死无疑,他亦希望她能够活在这个世上。

    “司徒陵昊……”

    紧了紧握在掌心中的柔夷,司徒陵轩对住面前的男人,“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孤的皇位,孤可以下旨让位于你……”

    话未说完,便被司徒陵昊厉声打断,“本王何须你让……”

    显然,那一个“让”字狠狠戳中了他的痛处,男人森然开口道,“司徒陵轩,你不要忘了,这皇位,本来就是属于本王的,是你将它从本王手中抢去了,本王现在只不过是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你的东西?”

    夏以沫忍不住讽刺出声,“恪亲王,是你忘了吧?这皇位,乃是先皇陛下白纸黑字亲传于阿轩的,朔安国所有王公大臣都可以证明此事,就算你今日占尽上风,让你当得了这皇上,日后史所记,你也不过是一介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罢了……”

    她骂的痛快,一旁的司徒陵轩,却是既为她的维护而心暖,另一方面却也为她这样得罪司徒陵昊而担忧,遂轻声阻止道,“沫儿……”

    “阿轩,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夏以沫望向他,“但是,我不怕……”

    “我不怕”三个字,她说的极缓慢而平静,却是如此的坚定。事已至此,她早已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司徒陵轩又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意?可是,正因为如此,才让他愈加痛恨自己的无能,以致连自己最心爱之人,他都不能护她周全。

    张了张口,男人刚想说些什么,对面的司徒陵昊,却兴味的盯住了夏以沫,出声道:

    “好久不见,沫儿你还是这样的伶牙俐齿、毫无惧色,倒叫本王越发的欣赏了……”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双兀鹫一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那样毫不掩饰的狂狷与邪魅,只令夏以沫厌恶至极。她刚打算出声,身旁的司徒陵轩却握着她的手,扯了扯,遂将她护在了身后:

    “司徒陵昊,从前之事,谁是谁非,谁赢谁输都好,这个皇位,你喜欢,尽可以拿去,甚至孤的性命,也不足惜……但惟有一件事,我希望你不要伤害沫儿……就算是看在夏氏一族的份上,无论如何,她都是夏丞相之女,更是你恪亲王王妃的嫡亲长姐……”

    “阿轩……”

    夏以沫却是急切的拽了拽他的衣袖,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是为着我好,但我根本不屑于向这种人摇尾乞怜……”

    瞥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夏以沫继续道,“况且,我们都知道,当初他之所以执意迎娶纤纤,不过是因为南凉国淮阳城一役,你大获全胜,先皇因此立了你做储君,而他为了与你抗衡,更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要借助我父亲的势力,这才与纤纤成婚……像他这种人,又怎么会有真心这种东西,又怎么能希求他会为了所谓的姻亲之情而放过我呢?再说,我也根本不需要……”

    女子喋喋的诉说着昔日恩怨,没察觉远远站在一旁,如看客般注视着一切发生的那个男子,在听到她无意中吐出的“南凉国”三个字之时,朗目微微一沉,似有极锐利的一道精光,在那深如古潭般的眸子里一闪即逝,但很快,男人便已敛尽了一切情绪,复又唇角轻勾,继续做他的逍遥看客了。

    哪知被夏以沫如此揭穿的司徒陵昊,不仅没有恼羞成怒,反倒无所谓的一笑,“没想到沫儿你竟如此的了解本王……”

    语声一顿,男人蓦地向前踏了一步,同时伸出手去,就要抚上夏以沫的面颊,“那你又知不知道,即便司徒陵轩没有向本王求情,本王也不会要你的性命的……话说本王好好疼惜你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夏以沫却是一下子甩开了他触碰在她脸上的手势,一双明眸里,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不必了……”

    被当众拒绝的司徒陵昊,眼底刹时闪过一丝阴霾,手上原本还带着几分怜惜的动作,转而被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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