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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春刀秋剑-第35部分

小说: 春刀秋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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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刚面色诧异的扫了赵雪蝉一眼,暗暗觉得此人是心狠手辣。不过石刚也不计较此事,果断下令:“来人,把黑鸠绑起来,带回府衙。”

    立刻,石耿一边骂着黑鸠一边带人把黑鸠捆了个严严实实。

    此时黑鸠被赵雪蝉在背后一掌偷袭,顿时已深受重伤,无法再做反抗,他只好大声喝骂,扬言要把陈百弓之事,尽数抖落,与他同归于尽。可是,黑鸠此时,竟是忽然发现,他不能言语,根本讲不出话来,似乎脖子已被人用手捏住了一般。

    黑鸠露着惊恐的眼神,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传遍了全身。他哇的一声,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紧接着,七窍皆有鲜血流出,整个人此时此刻,仿佛一个血人。

    “石将军,还不速速把人带去,否则他一旦身死在外,你可就不好向钦差大人交代了。”赵雪蝉泛着淡淡的微笑,轻轻说道。

    “你。”石刚怎会看不出黑鸠已被赵雪蝉动了手脚,可奈何她是郡主身份,石刚即便心有怒火,也不敢轻易对她发泄,只好把黑鸠带回府衙,请求欧阳居定夺了。

    黑鸠已被带走,莫姑看着这一幕,盈盈笑道:“郡主这一‘三刻断命掌’打下去,三刻之后,黑鸠定会一命呜呼。”

    赵雪蝉擦了擦手,笑道:“我故意伤了他的内府,这下也不用担心他不会不同意了,也不用担心他到时候乱咬人了。他本是一只陈家的狗,我就顺了他的心愿,让他当一只乖乖听话的狗,也算是成全了他了。嗯,走吧,咱们也到府衙赏一下戏吧。”

    “是郡主。”莫姑点了点头,很是恭敬顺听之样。

    府衙内,浑身是血的黑鸠,被石刚带到了公堂,本来与让他跪下,奈何黑鸠此时已瘫软无力,整个人都已趴在地上,睁着两只瞳孔,眼神无光。

    欧阳居见此一幕,心中亦是大惊,李凤凌见此脸色一变,目光落在了石刚身上。

    石刚看了眼正在打量着黑鸠的陈百弓,才看向欧阳居道:“禀大人,是属下无能,没有亲自动手抓到黑鸠,反倒还需郡主出手帮忙,方能擒到,实在是罪该万死!”

    石刚深深低下头,准备迎接欧阳居一顿狂风暴雨的责骂。

    可在这时,石耿心直口快的骂道:“大人,此事怪不得我大哥,这件事完全是赵雪……是郡主殿下自作主张,背后出手伤人,才把黑鸠打成这副样子的,大人要责怪的话,就应该责怪郡主殿下!”

    石耿短短一番话,已把前因后果道明。

第六十回:喝问() 
欧阳居面沉如水,眼中闪过一缕怒意,不过他很快就已掩饰,不露丝毫,反倒见他哈哈一笑道:“郡主能有此心,本官岂能怪她,石刚,你起来吧。”

    石刚抱拳拜了拜,急忙退到一旁。这时只听到欧阳居哼了声道:“犯人黑鸠,如今已重伤于此,无法言语,本官无法向他问话,先暂且看押监牢,日后再行审问。来人,把他带下去!”

    石木立即带人把黑鸠带走,此刻公堂之中,陈百弓见此松了口气,笑道:“大人,既然黑鸠已收押大牢,此事也应与犬子无关了吧。”

    欧阳居面无表情道:“笑话,本官还尚未审问于他,怎么知道贵公子与此事毫无瓜葛。陈帮主如此来说,未免操之过急了吧。”

    陈百弓急忙道:“那是那是,在下过于担心犬子安危,一时莽撞了。”

    这时,公堂内陷入了一种沉寂的气氛当中。

    欧阳居本来打算,借此审问黑鸠,以便得知更多陈百弓此人的罪证,奈何黑鸠重伤,已有将死之际,看来这个打算无可避免的作废了。

    李凤凌心中叹了一声,陈百弓这些人,实在是心狠手辣,就连自己身边的人都可以出卖,并且还下如此重手,果真是匪盗习性,不择手段。

    张厚和张素素父女,两人神情悲愤,奈何他俩无权无势,一切公道,尽皆指望欧阳居为其做主了。

    欧阳居目露沉吟,拍了公堂木道:“张厚,张素素,李凤凌,你三人所述之事,皆为属实。陈车不管是黑鸠教唆,还是故意为之,都已触犯大秦律令,理应收押监牢,来人啊,这一罪过先且记下,待本官审其他案件之后,再一并定夺。”

    立刻有人拿笔纸抄录,将这前因后果,明明白白记述。

    陈百弓脸色不太好看,费了一番心思欧阳居还是不肯放人,让他些许恼火。

    就在欧阳居欲要继续审问之时,赵雪蝉这才缓缓到来。

    陈百弓眼睛一亮,千盼万盼,终是把人给盼来了,他急忙迎了上去:“郡主殿下。”

    欧阳居见此脸色一变,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他一收官袖,从公堂案几后面走了下来,向赵雪蝉抱了抱拳,道:“不知郡主要来,本官有失远迎,还望郡主莫要责怪。”

    “嗯,没事。本郡主也就是过来看看。”赵雪蝉淡淡的看了眼欧阳居,目光又落在了陈百弓身上:“陈帮主面色如此憔悴,看来情况有所不妙,你还得替本郡主办事呢,若是垮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你说呢,欧阳大人?”

    欧阳居看了眼在一旁似笑非笑的陈百弓,道:“郡主这话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今日是本官开堂之日,岂能因个别情况,就关门闭府呢。”

    来此告官的百姓一听这倾国倾城,一袭白衣的女子,竟是郡主殿下,无不都吃了一惊,在低下议论着郡主此来,是有何贵干。

    可是接下来,百姓们心底都吃了一惊,这赵雪蝉来此府衙后,竟是和陈百弓关系匪浅,两人似乎相识。这郡主殿下早不来晚不来,此时来的话,难道是为救陈车而来的?

    原本还打算告官的百姓,这时心底都凉了半截,更多的是变的怯懦了。陈百弓与郡主殿下关系匪浅,自己要告官,能告的赢他么?钦差大人还会继续为他们做主吗?

    一时间,百姓们心底都泛着嘀咕,变的犹犹豫豫起来。

    “欧阳大人,你奉旨来徽州,是所为何事?”赵雪蝉莫名的笑了笑。

    欧阳居回答道:“奉皇上之命,前来调查徽州州府命案,怎么了,郡主有何指教?”

    赵雪蝉笑道:“指教倒是不敢,只是想知道目前可有眉目了?”

    欧阳居听了轻声一笑,他与李凤凌对了一眼,才道:“如今已有些许眉目了,但为了保证能够罪证确凿,不让罪魁祸首有机会脱逃,本官在此不方便告诉郡主殿下。”

    赵雪蝉冷哼声道:“哼,欧阳大人是在说笑吗?本郡主贵为大秦的郡主殿下,难道不该了解一件帝国发生的命案么?欧阳大人如此藏词藏语,我看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郡主殿下吧!”

    欧阳居脸色一变,急忙道:“郡主说的哪里话,本官岂有不认郡主之理。”

    “那好,那就麻烦欧阳大人,跟本郡主说一下这个眉目吧。”赵雪蝉面色变的冰冷,冷冷道:“若是有了眉目还好,若是毫无进展,就别怪本郡主向皇叔参你一个渎职怠工的罪名了!”

    欧阳居神色一凝:“郡主非听不可么?”

    赵雪蝉冷冷道:“本郡主像是在开玩笑吗!”

    “据本官所了解,数月前州府一案,乃是陈百弓所为!”欧阳居面色肃穆的指着陈百弓,冷笑说道。

    这句话仿佛吓的陈百弓魂飞魄散一般,只见他神色惶恐,一副战战兢兢地模样,在那极力辩说,奈何欧阳居对他不闻不理,只是一直盯着赵雪蝉,不知是何想法。

    “陈百弓?”赵雪蝉嘴角泛起一抹微笑:“那欧阳大人,你可有证据了?”

    欧阳居一笑道:“本官尚无确凿证据。”

    赵雪蝉瞧了眼道:“既然没有证据,欧阳大人就下了定论,岂非黑白不分了?”

    “呵呵,本官若是黑白不分的话,何必在这个好说歹说,让他继续站在这里,早已将他逮捕入狱,严刑拷打审问了。”对此,欧阳居只是淡淡一笑解释。

    “既然没有证据,欧阳大人怎还不努力追杀,整日忙于与州府一案无关之事,岂非有失职责了!”赵雪蝉忽然冷叱:“你贵为钦差大人,奉旨前来徽州追杀州府命案,至今毫无进展,焉能对得起皇上对你的信任。如今你不思进取,努力搜寻证据,却总干些无关之事,实在有失职责,本郡主这就上书皇叔,参你怠职之罪!”

    闻言,欧阳居面沉如水,久久不语。

    李凤凌一旁亦是插不上话,如今看来,赵雪蝉打算,可谓是一目了然了。

第六十一回:黑鸠身死() 
“欧阳大人,本郡主还是奉劝你不要做些无关之事,应该一心一意,查明真相才为妥当。”赵雪蝉撒扇轻摇,心中亦是盘算着让欧阳居放弃追查陈车之事,是以说话时显的咄咄逼人。

    欧阳居哪里不明白赵雪蝉的心思,盯着赵雪蝉蓦然一笑:“郡主此话,真是给本官当头一棒啊。”

    赵雪蝉罢罢手,道:“岂敢岂敢,本郡主不过是希望欧阳大人尽量为皇上解忧罢了,如果拖延的时日过久,恐生事端,我是在为皇叔着急,也是在为欧阳大人着急啊。”

    欧阳居哈哈笑道:“多谢郡主好意了,不过本官嘛,自有打算,这一切,不劳烦郡主啊。”

    赵雪蝉见欧阳居尚不肯放弃陈车之事,心中亦是恼怒,可却神色上,依旧平淡如水,不露内心的丝毫。

    只见赵雪蝉看了眼府衙围观的百姓,才缓缓道:“既然欧阳大人如此坚持,那本郡主只好禀报皇叔,将欧阳大人的所作所为,禀明圣上了!”

    赵雪蝉一番威胁,却对欧阳居不起半点作用。

    欧阳居淡淡一笑道:“郡主禀明圣上就是,相信圣上自有裁决的!”

    “那好!”赵雪蝉面色一冷:“那就休怪本郡主了!”

    “请!”欧阳居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哼!赵雪蝉狠狠瞪了眼欧阳居,随即离开州府。

    陈百弓见此心中大急,本来赵雪蝉的到来,无疑是带给了他一丝希望,可如今,欧阳居软硬不吃,赵雪蝉气的只好离去,陈百弓救子心切焉能不着急,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难道真应了今天所想,陈车要被秋后问斩吗?

    啪!

    公堂木的敲击声,在公堂上传开,让原本尚且是议论纷纷的公堂,顿时雅静无声。

    “虽然刚才有事耽搁,耽误一点时间,但不影响本案审判,但凡是有所冤情,皆可上禀本官!”欧阳居缓缓说着,语气显的不可商量。

    接着,亦有百姓上堂提供罪证,陈百弓在一旁默然不语,久久不见声色,只是双眸之间,散着冷冷的杀气。

    堂外,李凤凌与张厚和张素素一道。

    张厚回身望着前赴后继,拿着罪证指控陈车的百姓,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道:“这一次,有诸多证据,就不信陈车不能绳之以法了。陈百弓与陈车父子,作恶多端,这一次罪有应得,老天开眼啊。”

    张厚说道最后,更是扬声大笑起来。

    李凤凌也算是报了一丑,心中也是畅快。不过他目光长远,可不会因为一个陈车被绳之以法,就会得意或者满足。

    李凤凌接着道:“不过张伯,陈百弓如今是郡主身边的得力人物,欧阳大人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无法拿得下他,这一切,可得任重道远啊。”

    张厚闻言叹了声道:“陈百弓还能傍的上郡主这等人物,实在出人意料啊。”

    “难道我们就无法将他一并绳之以法了吗。”张素素脸上带着一缕忧虑,今日之事,已经是彻底的与陈百弓结怨了,若是陈百弓继续存在,对她父女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威胁了。

    李凤凌安慰道:“素素姐莫过担心,一切有我和欧阳大人人呢。”他又顿了顿:“张伯,你们先且在此,我先去牢房看看黑鸠伤情如何,告辞。”

    黑鸠被关押在牢房内,且是身受重伤,而且黑鸠又是指证陈百弓的关键人物,李凤凌对他自然是极为的重视,心里自然很是在意此事。

    与张厚父女告辞,李凤凌径直往牢房奔去。在牢房内,只见到石木站在那面色凝重,来回的踱着步子,显的焦急万分。

    见到李凤凌过来,石木连忙迎了上来:“凤兄,你终于来了。”石木指了指躺在那张床上的黑鸠道:“他不行了,就连郎中都没办法救得回来。”

    当时黑鸠被送来的时候,李凤凌就已看的出来黑鸠伤情过重,很难活得下来,虽心里早有准备,可是亲耳听到时,多少还是叹了一声。

    毕竟失去了一个指证陈百弓的关键人物,就等于少了一份罪证,给陈百弓多了一分脱逃的机会。这些,无疑是李凤凌最不愿意看到的。

    “赵雪蝉这小女子,出手真是狠辣,让我等男儿自愧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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