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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南宋忠烈岳李孟护国演义-第60部分

小说: 南宋忠烈岳李孟护国演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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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二州,淮西危矣。韩侂胄大惊:“幸而邓友龙部人马三千守在花靥,料金兵不敢渡河。”众将各自担忧不提。

    却说仆散揆率大军偷渡淮河,遣人密测淮水,惟八叠滩最浅可涉,即命部将鄂吞襄扬兵下蔡,备竹筏作欲渡状。果然对岸邓友龙部将何汝励、姚公佐移全军屯花靥,以备袭击。揆即潜师渡过八叠滩,催军向花靥杀来。宋军不虞其至,措手不及,全军溃走,自相踏死的,不可胜计。邓友龙急引军来救,被李乾元望见,一箭正中咽喉。部下皆散。金兵遂下安丰关,并夺得颍口关、霍丘关。江表大震。隔不多时,金兵连得数州。自是淮西县镇,皆没于金。

    败报传至宋营,众皆失色。韩侂胄持信在手,毫无主张。遂屏退众人,阴议与金人议和。仆散揆见已迭破淮西诸县镇,虑南下困难,意欲通和罢兵,即遣使韩元静至宋营见丘崈,说明金主愿意讲和。崈一面送之归,一面据实奏闻。那时侘胄正因师出屡败,乃追悔前谋,遂命崈遣人赴金营议和,往返数次,许还金人淮北诸地,及今年岁币。金兵始允自和州退屯下蔡,惟濠州仍须留军把守。议和既成,丘崈遂上疏,请移书金师,以成前议,惟金人既指韩侘胄为首谋,移书宜加罪责。韩侘胄见了此疏勃然大怒,并不奏明宁宗,马上罢免丘崈,以张岩督视江淮军。崈既罢免,和议遂搁起。然金元帅仆散揆忽疾殁于下蔡,金主命完颜宗浩继其任。那时叛将吴曦已被四川转运使安丙所杀,于是西和州、成州、阶州、凤州、及大散关等失地,皆被安丙遣将与西河王旗牌荀忠、薛平等收复。

    岳纲等见韩侂胄毫无帅才,却生妒贤之心,心灰意冷。便是镇江守备辛弃疾见侂胄畏首畏尾,一怒之下,挂了官印,扬长而去。早有人报至临安,韩侂胄连战连败,宁宗亦有所闻。如今见金人势大,宁宗欲议和了事。近臣荐信孺可使,自萧山丞召赴都,命以使事。至建康府,白侂胄。侂胄鄙其小器,不当大用。信孺曰:“开衅自我,金人设问首谋,当何以答之?”侂胄矍然。假朝奉郎、枢密院检详文字,充枢密院参谋官,持督帅张岩书通问于金国元帅府。

    至濠州,金帅纥石烈子仁之止于狱中,露刃环守之,绝其薪水,要以五事。信孺曰:“反俘、归币可也,缚送首谋,于古无之,称藩、割地,则非臣子所忍言。”子仁怒曰:“若不望生还耶?”信孺曰:“吾将命出国门时,已置生死度外矣。”

    至汴,见金左丞相、都元帅完颜宗浩,出就传舍。宗浩使将命者来,坚持五说,且谓:“称藩、割地,自有故事。”信孺曰:“昔靖康仓卒割三镇,绍兴以太母故暂屈,今日顾可用为故事耶?此事不独小臣不敢言,行府亦不敢奏也。请面见丞相决之。”将命者引而前,宗浩方坐幄中,陈兵见之,云:“五事不从,兵南下矣。”信孺辩对不少诎。宗浩叱之曰:“前日兴兵,今日求和,何也?”信孺曰:“前日兴兵复仇,为社稷也。今日屈己求和,为生灵也。”宗浩不能诘,授以报书曰:“和与战,俟再至决之。”金人见信孺忠恳,乃曰:“割地之议姑寝,但称藩不从,当以叔为伯,岁币外,别犒师可也。”信孺固执不许。宗浩计穷,遂密与定约。复命,再差充通谢国信所参谋官,奉国书誓草及许通谢百万缗抵汴。宗浩变前说,怒信孺不曲折建白,遽以誓书来,有“诛戮禁锢”语。信孺不为动,将命曰:“此事非犒军钱可了。”别出事目。信孺曰:“岁币不可再增,故代以通谢钱。今得此求彼,吾有陨首而已。”将命曰:“不尔,丞相欲留公。”信孺曰:“留于此死,辱命亦死,不若死于此。”会安丙将蜀兵复取散关,金人益疑。信孺还,言:“敌所欲者五事:割两淮一,增岁币二,犒军三,索归正等人四,其五不敢言。”侂胄再三问,至厉声诘之,信孺徐曰:“欲得太师头耳。”侂胄大怒,夺三秩,临江军居住。

    信孺自春至秋,使金三往返,以口舌折强敌,金人计屈情见,然愤其不屈,议用弗就。已而王柟出使,定和议,增币、函首,皆前信孺所持不可者。柟白庙堂:“信孺辩折敌酋于强愎未易告语之时,信孺当其难,柟当其易。柟每见,金人必问信孺安在,公论所推,虽敌人不能掩也。”乃诏信孺自便。

    宁宗闻宗浩欲侂胄之头,大怒不准。礼部侍郎史弥远曰:“若留侂胄于北,他日再启兵端,将不利于社稷。”参知政事钱象祖亦附议谏宁宗,斩侂胄以谢天下。宁宗不决,退朝入后宫。后宫杨妃与史弥远颇有交情,见宁宗不忍杀侂胄,便曰:“昔日高宗圣上亦不愿杀岳飞,然岳飞居功自傲,擅议皇家内事。今日皇上不斩韩侂胄,他日如同岳飞一般,皇上又该如何?”宁宗乃悟,忙召史弥远入宫,授予密旨。差心腹人往建康召还韩侂胄,言有国事相商。弥远得旨大喜,心阴欲得丞相之位久矣。忙差人去往建康。欲知韩侂胄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75章 韩节夫丧命内宫 岳驸马接掌帅印() 
话说宁宗定计要除韩侂胄,交礼部侍郎史弥远办置。弥远草拟诏书,命人快马送往建康。

    韩侂胄正在建康驻兵,欲趁金人议和之时复夺州郡。锁阳王毕德卿、晋国公杨继周、扫北王岳甫、西河王岳雷等各引一支人马欲袭淮南失地。不想这一日天使奉圣旨达营,侂胄忙摆香案跪接。天使曰:“奉圣谕,韩丞相兴兵北进,屡遭败绩。金人南下,失地折兵,百姓受苦。朕为苍生计,议和为上。韩丞相当入京相商议和之事,朕翘首以盼。”侂胄领旨谢恩,送别天使。心中烦闷不已。孟宗政曰:“丞相,吾军新败,此时入京,恐有馋臣进言,圣心大惑。末将请丞相暂留建康,莫要轻离。”侂胄曰:“本相蒙圣上宠爱,统兵北伐。今虽失利,少不得再要进兵中原的。德夫颇有帅才,且掌帅印数日。本相早日到京,也可早日还营。”宗政曰:“昔日岳鹏举故事,丞相可曾忘了?若无大军保护,一旦入京不测,如何是好?”侂胄沉思再三,曰:“也罢,本相只携将军陈祥入京,朝见圣上。德夫在此镇守大营,召还三路人马。待本相返回,自当率尔等进军中原。”孟宗政苦谏,侂胄不从。

    是夜三更,韩侂胄忽见两员战将,披挂前来。待细看时,见上垂首一将虬首驼背,面貌黑丑,手持一对乌油锤;下垂首一人,身如游蛇,面如青靛,手握一把蛇矛枪。侂胄正欲问话,那黑面人说:“韩侂胄!吾二人奉天帝旨意,昼夜守护于尔。今当入临安,凶险异常,不去还可。若要去时,送你一副对子,可保性命。”侂胄问曰:“是何对子?”那青面人说:“谨记了!龙潭深难测,入时一命必亡。虎穴险而安,走时五体难保!”说罢,二人扬长而去。侂胄急要问时,忽地惊醒,却是南柯一梦。原来方才龟蛇二将因守护之责,入梦前来提醒,欲保韩侂胄无恙。不想正是:好言难劝该死鬼,阎罗殿前放怨声。

    韩侂胄次日便率亲随五十余人返京,大将陈祥先行入临安。宁宗闻侂胄返朝,拒而不见。又急召钱象祖、史弥远入宫商议。弥远曰:“昔日吕后将淮阴侯诱入后宫,以竹签戮杀。今陛下可效前人故事,召侂胄入宫,阴选禁军诛杀便是。”宁宗仍有不安,忽见杨妃前来曰:“陛下富有四海,如今惧丞相而不杀,任其专权。使天下知韩氏而忘赵氏乎?”宁宗乃安其心,委命京营殿帅夏震率五百精兵伏于玉津园,待侂胄至,万箭齐发,后斩首示众。

    这一日,韩侂胄正在府中花园品茶,忽有天使来报,说圣上急召丞相入宫。侂胄不疑,大步而去。未及出花园,忽见众花草枯焦萎黄,湖水发黑变臭。侂胄甚为不怿,命人牵来坐骑,打马望皇宫而来。宁宗正在宫中等候,闻侂胄至,疾退入内宫。命内侍引侂胄至玉津园中等候。内侍引韩侂胄至园中,奉上茶水,各自退下。侂胄饮茶数口,忽觉心下着忙,身如火炭,手脚不安。暗思:莫不是圣上起了杀心,要害老夫性命。慌忙起身欲走,不想殿帅夏震早已看得仔细,见侂胄欲行,忙令开弓。顿时箭如雨下,侂胄入宫时早已卸下佩剑。如今手足无措,身中数十箭,倒地而亡。震手提雁翎刀冲出,斩下首级,交于内侍。内侍又送与宁宗,宁宗看罢疾曰:“速交金人,退兵为上!”内侍忙去见史弥远,下去操办。钱象祖又入宫来说:“陛下今杀韩相,建康府诸将定然不服。臣等以为当速选一亲近忠义之人执掌帅印,方可安军心。”宁宗曰:“爱卿以为何人可掌帅印?”象祖曰:“大驸马岳甫系圣上姑父,忠心无二。况乃金锤太保岳云之子,精忠大帅岳鹏举之孙,晓畅军事,掌中一对龙头锤号为无敌。”宁宗曰:“卿代朕拟旨,嘉封皇姑父为平北行营马步军都元帅,督军十万,坐镇两淮。”象祖领命而退。

    再说建康府内,孟宗政节度众将,防备四围,不得出战。固守城池,只待韩侂胄归来。谁料韩侂胄被害之信霎时传遍建康,众将闻信无不惊骇。孟宗政叹曰:“一家丞相,残害如此,真昏君也!”又几日,圣旨传来,嘉封岳甫为平北行营马步军督元帅,率十万大军镇守两淮,建造关隘,严防金人毁约南下。原来宁宗已改元嘉定,与金人订立嘉定和议,两国境界仍如前;嗣后宋以侄事伯父礼事金;增加岁币银帛各五万;宋纳犒师银三百万两与金,疆界依旧。岳甫接掌帅印,倒也是幸事,孟宗政即将帅印让与岳甫。甫接印在手,号令三军易帜。又修下表章,请命班师。俄而敕命至,晋国公杨继周留守两淮,岳甫率全军班师,西河王岳纲督本部军返平凉府。岳甫得旨,留五碗兵与继周镇守,督造城关,率大军班师回朝。

    宁宗于金殿召见众将,细数韩侂胄罪孽深重,各自赏赐黄白之物,打发回府,独留岳甫入内书房议事。甫奉命前往,君臣二人各叙心腹事。宁宗先行见礼:“皇姑父在上,受小侄一拜!”甫忙扶起宁宗曰:“圣上,折煞臣了!臣得孝宗先帝厚爱,招为东床驸马。自当尽心辅佐圣上,然自古岂有臣子敢受天子之理?”宁宗曰:“皇姑父,自朕登基,宰相独霸朝纲,将朕一家同姓皇叔贬出朝外,客死异乡。又举全国之兵北伐,孰料金人所到之处,我军连败。加之吴曦反贼,割地降金,朕之家国已千疮百孔。万望皇姑父救朕一救!”言未毕,已涕泪横流。甫亦泣曰:“臣受君命,敢不尽心?臣自当呕心沥血,保大宋江山无虞。圣上宽心,臣即日便回归两淮,驻起关隘。若有时机,再行北伐,或可成功。”宁宗曰:“恢复岂非美事,但宰相不量力尔。”岳甫深知宁宗心事,又举荐孟宗政任兵部侍郎,当夜畅谈至三更,与玉莲公主留宿宫中。

    次日早朝,宁宗颁赐岳甫龙牌一块,可随时进出内宫,又封昔日所用擂鼓瓮金锤为振国锤,上打昏君,下打谗臣,御赐白底青纹蟒袍一套,玉带十条,加封镇边王,受双王爵位,知枢密院事。升史弥远为礼部尚书,同知枢密院事,钱象祖为左丞相,知建康。三人跪倒谢恩,甫又言:“圣上,吴曦叛国,现已伏诛。可怜他父祖八十年功勋卓著,只罪曦一人,不使忠良寒心。”宁宗曰:“皇姑父所言甚是,朕削去吴曦爵位,废为庶民,不得吊祭。不准葬入吴氏祖坟。”众臣跪倒,山呼万岁。

    三日后岳甫留玉莲公主于京,督军前往两淮,与晋国公杨继周督造关隘。年余功夫,建起五关十二寨,乃:天门关、定海关、飞虎关、雷云关、铁甲关。十二寨依山傍水而建,易守难攻,水源不断。甫请旨招兵买马,得旨后招募当地兵勇十余万,编练成军,日夜操练。每月必加固关隘,可保城墙坚固。又致书西河岳纲,训练铁骑,以待时变。

    宁宗自息战事,朝野安稳,民心所向。内虽史弥远专权,到底宽待黎民。外倚岳甫建城养兵,也是一家皇亲,谁人敢参?数年后,百姓富足,粮囤殷实,榷场之利,远胜岁币。然西北战事又起,街头泼皮孟悠,自许蜀王孟昶之后,纠结一帮无赖,抢了CD银屏山自立。官府屡派地方厢军前往平叛,不想那些个将领贪图黄白之物,御敌无方,扰民有术,闹得CD一时官匪不分,人心惶惶。CD府事黄文履本是庸官,平日虽不欺虐乡里、糊涂断事,却也碌碌无为。见贼寇势大,忙修书报知朝廷。奏报至丞相府,钱象祖看罢,止道是小贼作乱,知府欲贪金领赏,故此搁置不理。

    孟悠早已得了报,见朝廷不援,自恃兵强,率千余人困住CD城。黄文履大惊失色,命紧闭城门,不许一人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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