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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南宋忠烈岳李孟护国演义-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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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绳捆索绑,押回营中。岳纲正要收军,不料北门守军来报:“启三爵主得知,大事不好!曹钦亲率五千残兵投北门而走。”纲大惊:“方才擒得曹钦于此,如何去了北门?”再进营来看,确不是曹钦。纲复要引兵去追,月华劝道:“相公,老儿已去甚远,如何追得?还是审问此贼,再做定夺。”纲怒气不息,转来问朱泰曰:“贼子,速速招来,曹钦哪里去了?”泰冷笑曰:“曹将军老谋深算,早已飞出天外。尔等鼠辈,焉能识破这调虎离山之计?”说罢,放声大笑。纲勃然大怒,抡锏打死朱泰,命人将死尸拖出。

    陆文龙见状,曰:“贤侄,曹钦逃出生天,势必再来挑事。我军且还镇夔、旅,与巴、达互为犄角。”纲纳其言,遂令还师旅州。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韩侂胄率军困住金州多日,连日猛攻不下,心中烦躁。这日,关鹏来报:“韩大人,金州百姓数十人偷城而出,有要事求见。”侂胄大喜,忙令人进来。金州百姓将近二十余人进入中军帐,齐刷刷跪倒磕头:“大将军在上,草民等见过了!”侂胄拱手还礼:“众乡亲快快请起,韩某不得早日破城,斩了陈泽匹夫,已是愧对众乡亲了。”中有一人,名唤张小鹃,为人胆大心细,上前进言曰:“大将军有所不知,草民等原是当地农户,平日安分守己,从不曾坐法犯盗。不想陈泽狗官仗势欺人,掳掠布衣女子,整日陪他饮酒作乐。又征无名苛税,稍有不顺者,便要斩首,再抄没家私,污其妻女,无恶不作。今大将军领天兵到此,那厮又封了城门,不准我等出城。幸金州城中有暗道直通城外,故我等今夜来见将军,欲明日黎明开城纳降,企望大将军救我等一救!”说罢,倒头又拜。众百姓亦是如此:“求大将军救我等于水火!”。侂胄忙曰:“不妨事,既陈狗官如此暴虐百姓,承蒙众乡亲抬爱,韩某明日进城,便斩了这狗官,将他私家帑银及抢去女子,奉还诸位。”百姓们闻言大喜,再三感谢后告辞而去。

    韩侂胄忙调关鹏、徐晟二人各引五千兵马等候,黎明时分但见城门大开,便杀入城中,先斩了陈泽。关鹏不解,问曰:“韩大人如何知道这些皆是良民?若有奸细混杂其中,岂不费事?”侂胄笑曰:“看他几人穿着,便可知端的。众百姓面如菜色,着麻衣草鞋,古铜肤色,正是务农相貌。方才见其中果有那面色白皙、双眼乱看之人,确是奸细。然陈泽昏聩无能,便是派了奸细也是枉然。”二将闻言,方知韩侂胄深通兵法。至黎明时分,二人早已等在城门口,果见城门大开。关鹏招呼一声,拍马舞刀杀入城中。徐晟随后,抖开五金神飞钩镰枪,挑杀了昏睡门军,直入城中。

    陈泽正在昏睡,忽听府外杀声震天。军校来报:“大人,州城刁民开了城门,宋将关鹏、徐晟已杀入城中了!”泽大惊,慌忙起身。摘了宝剑,踢开府门,见宋军与金兵杀在一处,匆忙要走。徐晟望见,叫声:“陈贼哪里走?”一枪勾来,正勾在泽右腿上,泽应声而倒。晟几步赶上,将他制住。

    韩侂胄又引大军来攻,金州城杀得如血海一般。至午后方才杀退金兵,安定百姓。侂胄命关鹏守城,安抚黎民。自带了徐晟,要去攻打耶律德坤。关鹏曰:“吾军苦战一日,伤亡甚众。若使此时劫营,恐难胜之。”侂胄曰:“金州守军败逃,恐其直入耶律军中,报知消息。吾今趁其无备,率精兵杀入,定可大破耶律军。”遂点起一万精兵,望均州杀来。

    且说耶律德坤强攻均州不利,令人探报金州消息,亦是没有,心下着恼。这一日偶得一梦,梦见身卧金山之上,忽金山崩塌,坠入无底深渊。惊觉而醒,召众将议事。有猛安江皓同曰:“金山崩塌,深渊无极,梦兆极恶。莫非金州陈泽有事否?”不想谋克阿朵利、尼百佳皆道此乃吉兆,乃应大富大贵,不止金山而已。德坤喜其言而恶皓同之语,令他今夜逡巡营寨,不得有失。皓同悻悻而退。

    韩侂胄引兵杀到均州城下,正是一更天。徐晟即要劫营,侂胄阻之。直至三更天时分,侂胄命徐晟率一千弓弩手、五百火炮手在前,先放火铳,再放羽箭。一时之间,金营大乱。皓同慌忙命人救火,又去报知耶律德坤。德坤正在安寝,闻大营火起,怒曰:“令尔小心防守,如何这等失职!”随手抄起一柄铁蒺藜骨朵,将皓同打死。再提棍出帐,见营中四处火光,烟霾呛人。德坤大呼:“休要慌张,且去救火!”不想宋军已趁势杀入营中,韩侂胄一马当先,手舞青铜刀望德坤劈来。德坤忙横棍招架,不想坐下无马,接这一刀,震出多远去。德坤勉强站住,问曰:“来将何人,报上名来!”侂胄冷笑曰:“吾乃本朝韩魏公之后,今日奉圣命平叛,特来擒汝!”说罢,搂头盖顶又是一刀。二人刀来棍往杀了百十余合,仍不分胜败。

    不想此时,均州城门大开,一员银袍小将引军杀出城来,手里端着一条五钩神飞亮银枪,正是魏郊。原来今夜正是魏郊当值,见金营火起,一片大乱。忙报知诸葛锦。锦正患病,卧于榻上。闻知大喜,料定乃是韩侂胄返城,命魏郊率军一万去助。郊头戴虎头亮银盔,身穿貔貅素银甲,俱是罗鸿遗物。正望见耶律德坤大战韩侂胄,想起义父罗鸿来,怒喝一声:“呔!德坤贼子,还识得某家么?”德坤扭头一看,误把魏郊当作罗鸿,哎唷一声,险些栽倒。侂胄趁机一刀砍来,德坤忙躲时,已被砍去头盔。德坤不敢再战,慌忙夺了匹战马便走。暗道:“原来罗鸿尚在,吾无命矣!”郊见他欲走,策马直追,怒曰:“小贼哪里走!明年今日,便是尔祭日!”德坤闻听,又打了几鞭,那马受痛不住,如中了疯魔一般狂奔不止。魏郊眼看追不上,急中生智,将五钩神飞枪倒转来拿奋力掷去。德坤只顾逃命,不顾身后。五钩枪穿心而过,将德坤钉在路边。郊策马赶上,摘下往日所用银板刀来,挥刀斩了首级,对天叫声:“父亲!孩儿今日砍了这狗头,祭奠英灵!”连叫三声,拔了银枪,将首级系在马项下,掉头回城。

    时韩侂胄、徐晟已尽斩金兵数万,无一人逃遁。见魏郊归来,众人皆喜。入得城来,再又摆设灵堂,众人穿白带素,郊手捧耶律德坤首级,缓步走上前来,献于罗鸿灵位下。三叩首过,方才撤下。诸葛锦手撑虎头杖来见韩侂胄,曰:“韩大人参透军机,晓畅兵法,当世之杰。锦有言在先,若复夺金州,当让帅印。今日便是易帅之时,请韩大人受此帅印。”侂胄辞让曰:“军师,韩某微功,不可与军师相比。此番胜仗,全赖众将士辅佐得力,侂胄不敢贪功。”锦曰:“昔日韩忠献公在日,内辅三朝,外讨西夏,国之栋梁。今韩大人扫平贼党,安抚黎民,参知军事,文武兼备,实乃军中翘楚。”侂胄一再推让,诸葛锦无奈,只得上表朝廷,拜韩侂胄为四川行营马军都部署,仅居诸葛锦之下。洪适举荐有功,上表请封团练使。侂胄再三谢而退。

    诸葛锦又曰:“如今孟帅父子已得兴元府,三爵主在奉节大破金兵,夺旅州、奉节,斩纥石烈志宁。唯李帅受困临潼关,不得脱身。吾意调军去救,何人愿去?”韩侂胄请令曰:“末将愿往!”诸葛锦曰:“韩大人方才归来,不必去了。褚世文精通六韬战术,非常人可敌。依老夫看,唯有调三爵主前去方可制敌。”正说话间,只听门外一声断喝:“褚世文言过其实,军师不必多忧!老夫特来请令,讨伐此贼!”众人视之,乃毕德卿也。诸葛锦见状,忙起身来迎:“老将军镇守许州,如何前来听令?”德卿曰:“圣上封郭倪为京洛招抚使,奉旨知许州。老夫由此得空,前来讨令。”锦曰:“褚世文血气方刚,英勇善战。纵是金锤驸马,战至百合亦难胜他。老将军年事已高,非少年可比。还是留守均州,待日后立功。”欲知毕德卿出战与否,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66章 毕德卿刀劈褚世文 李显忠举兵攻利州() 
话说毕德卿请令攻临潼,解李显忠之围。诸葛锦再三劝阻,德卿听罢大怒,也不答言,只命人取来金刀、硬弓。德卿手持那二石七斗的弓,接连拽折三张。反手又拉开一石八斗的弓,亦是如此,众皆愕然。德卿又取过金刀来,那刀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

    使过几路刀法,德卿弃刀于地,问诸葛锦曰:“军师以为如何?昔廉颇年八十,尚食斗米、肉十斤,诸侯畏其勇,不敢侵犯赵界。黄忠年六旬,勇夺定军山,刀劈夏侯渊。何况德卿未及六十乎?军师言吾老,吾今并不用副将,只消本部三千人去,立斩褚世文首级,献于麾下。”诸葛锦遂许其前往,仍命洪适随行。又暗令关鹏、徐晟各引兵三千屯兵驻洵阳,以作接应。传令孟宗政,令孟珙率军驻太白山,若毕德卿有失,即刻相救。毕德卿派出连环探马,一则探听敌情,又探得诸葛锦两处救应,不做理睬,暗思:且教尔等看老夫如何破敌。

    却说京兆府下设长安、咸宁、兴平、泾阳、临潼、蓝田、云阳、高陵、终南、栎阳、鄠、咸阳十二城关,李显忠据守临潼,岳甫分兵守蓝田,其余十县,俱为褚世文所得,纠集十二万大军,与副将柯凡分兵,猛攻蓝田、临潼。岳甫、显忠日夜操劳守城事务,谁不安枕,寝不卸甲。到底保住城池不失。毕德卿兵至京兆,见城下如同汪洋一般俱是金兵。德卿见其势大,遂令于高处屯驻人马,亲率五骑前来查勘地形、军情。

    褚世文正在攻城,忽闻军报,毕德卿率三千军前来解围。世文大笑:“岂有此理,吾众不下十二万,只以三千兵马前来,分明小瞧吾等甚矣!”命长子褚博远、次子褚王皓各引一万人马前去攻山。二子领命去了。不多时,军校回报:“启将军得知,二位公子皆为毕德卿所斩!如今首级已拿去号令辕门了!”褚世文大惊:“吾儿枪法超群,如何被他坏了性命?”军校曰:“毕德卿刀法娴熟,大公子出马不足一合,已被回马一刀,挥于马下。二公子再要上阵,毕德卿使个犀牛望月,回身便是一箭,正射在咽喉要道,二公子登时气绝。”褚世文大怒,亲率兵马前来攻山,毕德卿下令坚守行营,不得轻出。直杀至午后,万余金兵死伤过半,仍未及山腰。褚世文令山麓扎营,待来日再攻。又传命三子褚恒达,警惕临潼关战事。

    德卿见金兵退走,谓洪适曰:“褚世文今日攻寨甚急,然不得下之。吾欲今夜率五百精兵下山,劫了他粮草,教他进退两难。”适曰:“老将军小心,在下镇守营寨,定保无虞。”德卿便点了五百精兵,身穿皂袍,肋下佩刀,背背箭囊、雕弓,摸黑下山。绕过褚世文大营,直取粮草屯放之处。见金人粮草堆积如山,有牛羊数百头。德卿命人点起火来,将火把投入粮草中。又引弓射杀牛羊,金营顿时大乱。军校慌忙来报褚恒达,恒达大惊,忙取过锯齿飞镰刀引军来救。见毕德卿麾下仅数百人,不由大怒,舞刀直取德卿。德卿劫营不曾带的坐骑,横刀问曰:“来将何人,老夫刀下不斩无名之鬼!”恒达大怒,也不通名姓,催马舞刀来战。德卿见他来得凶狠,让过刀头,横刀望他坐下马扫来,斩断马腿,将恒达跌下马来。德卿捋须大笑,恒大恼羞成怒曰:“老匹夫撒泼如此,待我斩汝狗头!”只得步下拖刀赶来,欲用拖刀计取胜。德卿久经沙场,怎不知他用计?先起手一刀劈来,恒达只得单手持刀向外一磕,不想德卿力大,将锯齿飞镰刀磕在地上,动弹不得。德卿又起刀望头颅砍来,恒达躲闪得快,只砍去了头盔。二人在步下相斗二十余合,恒达愈战愈勇,德卿见难胜他,而粮草已焚,虚晃一刀便走。褚恒达追赶不及,再来救火时,十囤粮草止余一囤余,原有三百余头牛羊,如今唯一二十只。恒达恼怒非常,差人急报父亲。

    且说毕德卿率军回山,言明焚烧粮草之事,又全身而退。洪适赞曰:“老将军神勇不减当年,昔日一条金棍追杀得岳元帅上天入地,无处躲藏。今日一口金刀大败敌军,果不愧与五虎之名。”不表他二人欢喜,而褚世文闻粮草被焚、牛羊惨遭杀戮,怒气不息。思量转回大营,又恐毕德卿追杀。部下进言曰:“何不就势攻破宋营,擒了毕德卿,也可报公子之仇。”世文纳其言,亲率五千人马猛攻宋营。毕德卿疾令五百弓弩手放箭,又调来十支火铳开炮。金兵方及山腰,中箭、中炮者不计其数,纷纷退后。褚世文大怒,连斩了几个逃兵,怒喝道:“不准退!今日务必打破宋营,擒下毕德卿!”拔出肋下佩刀插于地,曰:“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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