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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南宋忠烈岳李孟护国演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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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旗蔽障,弩车当阵门,其上置床子弩,矢大如凿,一矢能射数人,发三矢可数百步。炮车在阵中,施火石炮,亦二百步。两阵相近,则阵间发弓弩箭炮,近阵门则刀斧枪手突出,交阵则出骑兵,两响掩击,得捷拔阵追袭,少却则入阵间稍憩。克宁一时无计,只命人围困楚州。

    魏胜回城,与众人商议道:“徒单克宁拥兵十万,我军仅有三千,如何是好?”长子魏郊劝道:“父亲,为今之计只有向刘节度求救兵。”胜曰:“那刘宝正欲坐山观虎斗,岂能救我?”次子魏昌道:“刘宝纵挟私报复,也应派兵前来。若是楚州有失,其罪不小。”魏胜无法,只得放出信鸽向刘宝求救。危难,急召众人商议。有一师爷,名唤孙颖,为人甚是奸诈。见了魏胜来书,问道:“大人决定领兵前去么?”刘宝道:“虽有前仇,怎奈楚州一失,不好向朝廷交待!”颖曰:“不然,胜自恃功高,从不将大人放在眼中。若是我军前去,使魏胜得功,敢问大人有何益处?且不发兵,待楚州危急,再作计较”宝笑曰:“真乃妙计!”遂不理魏胜书信,自顾日夜歌舞升平。魏胜见援军迟迟不至,叹道:“可叹我魏胜为国效命疆场,竟落得如此地步。刘宝奸贼,见死不救,眼看城池被破,不见一兵一卒,如何是好?”魏郊在旁道:“父帅,如今唯有向朝廷请兵,方可解围。”胜摆手道:“临安距此路远,非一日之功。便是救兵至此,楚州早已城破。”郊曰:“父帅不必着恼,孩儿愿去走一遭。”胜曰:“郊儿,城外兵如兵山,将似将海,如何杀得出去?”郊曰:“但请父帅放心,凭孩儿掌中银刀,纵舍得这条性命不要,也与金人不得好休!”胜感激非常,摆下酒宴为子壮行。是夜,郊身穿雁翎甲,头戴八角板门荷叶盔,手提亮银刀单人独骑杀出城去。大公子这场好杀:掌中刀好似雪片,胯下马飞驰如电,只杀得金人哭爹喊娘,溃不成军。魏公子杀得兴起,不料正遇徒单克宁。徒单克宁道:“来者何人?休得放肆!”郊曰声:“魏胜长子魏郊是也!”将银刀一摆,杀将过去。克宁素有爱将之心,不忍魏胜绝后,见郊刀法过人,有心放他。故此虚晃一枪,让过魏公子,郊趁势杀出营去。魏胜见魏郊大战徒单克宁,心中又惊又怕,不料徒单克宁竟杀了不到十几合便败了,心中不解,只是见魏郊杀出金营,稍稍定心。

    徒单克宁收兵回营,斜卯和尚问道:“宋将武艺不如将军,为何不斩了他?”克宁道:“魔家敬魏胜是个好汉,不忍他绝嗣,放他长子一条生路,料也无妨。”到了第二日,徒单克宁命人继续在关前劝降,魏胜不理,高挂免战牌,绝不出城。克宁见魏胜一心守城,只得命人攻城。金兵于楚州城下驻军月余,求战不得。如今得了攻城将令,无不欢喜,调来投石机攻城。魏胜亲在城楼督战,坚守三日,不曾睡去。人不卸甲,手不离刀,金兵攻城死伤惨重,尸体在城下堆积如山。次子魏昌劝道:“父帅已数日不曾休息,如此下去,身体如何抵得住?”胜曰:“我受圣上隆恩,自当尽忠报国。如今楚州危矣,徒单克宁不愿全力攻城,乃欲招为父投降。为父死不足惜。只恨奸贼刘宝坐视为父全军覆没,郊儿杀出重围去也不知生死。昌儿当速速离去,回临安告御状,为父申冤。”魏昌跪下泣曰:“父帅欲为国尽忠,孩儿岂能独生?肯乞共赴九泉之下。”魏胜亦泣曰:“我儿年少,日后自有效力之时,徒死无益。往临安去找岳元帅与诸葛军师,他二人必会替为父洗冤。”昌含泪辞父,扮作平民布衣,藏了魏胜血书,星夜逃出楚州,往临安而去。欲知楚州得失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45章 战楚州魏胜殒命 洗臣冤恭王护忠() 
却说徒单克宁围了楚州,命人加紧攻城。眼看城门被破,魏胜知楚州必失,命三百余人将如意战车尽数退至城门。若金人破城,箭炮齐发,再焚毁战车,不可使金人得之,伤及百姓。

    麾下军兵依计而行,果见城门被破。宋军箭炮齐发,射翻、打死金人无数。三百军兵死战不退,又有众百姓誓死抵抗,连败金人十余次进攻。克宁闻报大惊,令猛安长寿率五百敢死军潜入护城河,复杀入城中。长寿口中衔了尖刀,带人潜入河中,突然杀进城来。如意车不及开炮,已被长寿持刀砍翻数人。身后五百人马趁势杀入,欲夺战车。三百宋军一场血战,投去火把,将战车尽数毁坏。长寿大怒,杀尽这一路军民百姓,引大军入城。

    魏胜见成楚州难保,仅率百余人杀出城去,见一座土岗,引军据守。谓麾下众将士道:“今日城破,汝等各有父母妻小,且逃命去罢。恨只恨刘宝奸贼,不发一兵一卒,坐视楚州败亡。胜自定海州、破金虏至今,无愧于朝廷。当此之时,战则必死,当以此微末之躯报效朝廷!”众将道:“将军待我等不薄,安忍背而弃之!”各自戍守土岗,无一人愿去。徒单克宁见魏胜占了土岗,命扎也银术可率一万人四面包围土岗,欲逼胜投降。银术可道:“将爷,魏胜失了楚州,兵败如山倒。如今正好一鼓作气,冲杀土岗,擒杀魏胜。他身边仅三百余个残兵败将,绝非末将之敌。”克宁道:“胜久在军旅,颇得人心。看那败军竟无一人愿去,若强攻时必做困兽之斗。待他粮草耗尽,再攻山岗,胜一战可擒。然魔家念其忠勇,给他个全尸,就地掩埋便是了。”银术可答应一声,下去准备了。

    魏胜休军三日,见粮草已断,趁夜率百余骑杀出重围。胜一马当先,手舞雁翎刀东砍西杀,无人能敌。正走间,忽闻得一声炮响,扎也银术可手横一杆狼牙棒,率数千余金兵冲上拦住去路。银术可道:“魏将军,我家元帅敬你是条好汉,不忍杀之。今日城破家亡,不如归顺大金,可保荣华富贵!”胜闻言,身如栗抖,体似筛糠,顾左右道“我当死此,得脱者归报天子!”说罢,舞刀来战银术可。银术可见他死心塌地,即令弓弩手万箭齐发。胜舞刀上下翻飞,斩杀无数金兵。不想一阵乱箭,可怜魏胜这等英雄,射得像个柴将子一般,年仅四十五岁。宋军见主将死,无不挥刀死战金兵,俱殁于荒野。霎那间万箭齐发,银术可想起徒单克宁嘱咐,见魏胜死了,怜他是个英雄,也不取首级,命人将尸体抬下山去葬了。

    且说魏郊杀出城来去往临安,半途中闻西辽二十万大军寇雄关,朝廷拜岳雷为行营兵马都部署,行同知枢密院事,与诸葛锦、陆文龙率军五万前去相阻。又闻恭王三殿下礼贤下士,前者大破金人于颍州。郊心向往之。待至临安,正遇恭王车驾。郊径自下马扑倒,拦住车驾哭拜道:“殿下与小将做主!”陈傅良、谢深甫正在陪驾,闻听“冤枉”,忙下车来,见一小将手捧文书,浑身血污,跪在当下。深甫近前扶起魏郊道:“莫要啼哭,有何冤屈说来?”郊递上文书,涕泪不止。深甫拿了文书,来见恭王。恭王展开御览,见上点点血迹,却是一封血书。恭王知此事大,命人将魏郊带回府内。

    待回府细看时,已知楚州之事,不由大怒:“好匹夫!挟私报复朝廷名将,以致魏卿战死,罪之一也;坐视城池失守却不见一兵一卒,罪之二也。来日上报朝廷,定要重责!”深甫、傅良在旁道:“殿下何不召那小将前来,再问细节?”恭王然之,召郊前来。郊跪下叩首不止,将原委一一说明。恭王见他可怜,命深甫于王府内找一间空房,安排魏郊住下。又与傅良计议道:“陈卿以为如何?”傅良曰:“恭喜殿下,如此良机,千载难逢!魏胜者,名将也。今日衔冤屈死,只需殿下一道旨意,将刘宝、贾和仲一并拿来,交刑部严议。为忠臣申冤,足以见殿下爱将之心。”恭王道:“话虽如此,然孤暂代朝政,国玺尚在父皇处。须得拿来,方可传旨。再者贾和仲、刘宝之流,奸滑狡诈。必将此事推诿过去,难以抓他把柄。”傅良笑曰:“殿下毋忧,今有刑部尚书祝清臣,公正廉明,铁面无私。再点福国公之子韩彦直同往,文武并用,刘宝、贾和仲必和盘托出。”恭王从其计,先往德寿宫请了国玺,传诏韩、祝二人前来,同授圣旨,查办刘、贾二贼。

    却说刘宝闻魏胜阵亡,忙找来孙颖道:“当初原是我等差了,不该坐视成败。如今魏胜死了,金人取了楚州,如何是好?”孙颖道:“大人有心害魏胜,如何怪起小人来了?事到如今,只有早日与金人和谈,另差人告知贾大人,早作准备。”宝无奈,差人与贾和仲送信,又与徒单克宁和谈。和仲得了刘宝密信,已知魏胜败亡,便拟一份表章,送达临安。孝宗接报,忧疑不定。忧者,前者恭王请去国玺传旨,命福国公韩彦直、刑部尚书祝清臣前去泗州,严查刘宝把柄;疑者,魏胜乃百战名将,为何一旦失城败亡?宝身为节度,不见兵将去救,又是何故?心中诸多疑问,遂传诏右谏议大夫萧燧、太常兼权任吏部右侍郎杨万里同去。万里曾任广东提点刑狱,地方刑狱、纤细案件俱在方寸之间。萧、杨二人领旨前去,孝宗又赐燧金批龙牌,赐万里皇封金锏。贾和仲若有不法,当场打死,无须偿命。

    且不表萧、杨二人如何行事,单说韩彦直与祝清臣领了圣旨出京,望泗州而来。刘宝早与徒单克宁定下密约,克宁因本部牛羊不济,只得退军十余里作观望之势。彦直点了五百禁军开道,身穿素银铠,手横凤嘴梨花枪。祝清臣头戴乌纱,手捧圣旨,开入泗州城。刘宝见钦差到了,不敢怠慢,亲率大小官员齐来迎接。彦直恼他害了魏胜,径自下马来。迎面便是一拳,将宝打翻在地。又薅住官袍怒道:“好奸贼!不顾楚州危急,坐视名将阵亡。今日奉了圣旨,特来拿你!”周遭兵丁正在惊疑之间,五百进军一拥而上,将人马拦住。祝清臣手举圣旨厉声喝道:“刘宝陷害楚州知州魏胜,致其捐躯沙场。今奉圣谕,拿他进京问罪!若有抗旨者,杀无赦!”当下众厢军弃了兵刃、铠甲,清臣命人打发走了地方厢军,将一应涉案大小官员尽数拿住,押回京城。

    彦直率军抄了州府文书,封了库银。途中清臣谓彦直曰:“韩将军今日虽是拿人,却不该如此。那刘宝乃朝廷命官,纵有旨意,也该依理拿人,岂能动武?”彦直道:“今日见他大小官员及地方厢军一应俱在,此时不拿更待何时?况刘宝与贾和仲书信往来,俱已收来。若再拖沓,只恐奸贼毁赃,难以为忠臣平反。”清臣道:“可惜如此一来,贾和仲必得了讯息。可惜不得拿了他来!”不想正哀叹间,沿途杀出几个强人来,为首一人手执一把板刀,身后三人身高八尺余,手中各一口雁翎刀。那贼人喝道:“呔!大爷今日缺了银子,特来讨要几两。速速取出百万两银子来,如若不然,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韩彦直摘下枪来道:“匹夫休得无礼!韩彦直在此!”下得马来拧枪便刺。那四人一拥而上,将彦直困在当中。彦直面无惧色,将银枪一抖,猛的一枪刺去。贼人使刀来磕。彦直趁势使个回马枪,一脚蹬开那个贼人,一枪正搠在身后贼人面门上。转身撤回枪来,使个海底捞月的功夫,将三口大刀挑落在地。又朝腿部横扫一枪,打倒三个贼人。身后禁军一拥而上,捆住三人。一番审讯,方知是贾和仲收买的死士。

    清臣道:“这贼子忒也胆大,敢劫朝廷命官!今日若非韩将军同来,祝某死无葬身之地矣!”彦直忙道:“大人莫要道谢,这贼人意在刘宝,与大人无仇。待押回京城,便可与贾和仲对质。”二人正在商议,有人送来书信一封。清臣启之,见是萧燧笔迹。恰原来萧燧、杨万里化作游商,混入江西,多方寻访,拿住贾和仲种种劣迹。一朝现身,便率禁军抄家封库,贾和仲早已押回京城。清臣得书大喜:“天佑我等,圣上睿智,早已命萧大人、杨大人去往江西,拿了贾和仲在京。吾等速速还京便是。”彦直然之,亲调五十精锐士卒日夜看守刘宝、孙颖,直至京城,押入大理寺刑狱。几人同来向孝宗复旨。孝宗大喜,命恭王赵惇为主审,萧燧、杨万里为副审。韩彦直、祝清臣各赏黄金百两,回府休息不提。

    恭王审了三日,一顿棍棒着身,两个当即将如何陷害魏胜、如何见死不救等诸般事宜,一一告知。恭王命萧燧入宫报知孝宗,自与杨万里将各类供状、缴获金银及一应物等整理再三,报上朝廷。孝宗闻刘宝、贾和仲诬蔑忠臣,人赃俱获,又买通死士刺杀祝清臣,不由大怒道:“好奸贼!坐视楚州败亡,不见一兵一卒去救,又串通朝臣,诬陷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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