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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部分

五代游龙-第242部分

小说: 五代游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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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宾王看到李翊脸上的异样,好像明白了他的心意般的悠然长叹一声道:“李宣抚使有所不知啊!如今咱们的赵相身体大大不妙,已经有两个多月不能上朝视事了。皇上为此忧愁烦闷,只能安排中书侍郎刘峻刘大人暂代其职,静候赵相病体痊愈。但看赵相如今的情形,恐怕又要等上几个月了。”

    听到这里,李翊不禁暗暗摇头,这赵损想要病体痊愈,恐怕是不可能了。据自己所知,赵损的寿命,顶多还有半年的时间。而他逝去之后,王定保必然会起复委用,登上权力的高峰,但即便他身居相位的这段时间,也不过只有三年左右,嗣后可就没有什么名臣贤相了。

    想到这里,李翊不由叹了口气,点头道:“赵相才能卓著、德高望重,年刚不惑就身染重疾,实在是令我辈唏嘘不已。皇上为此忧心如焚,那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只是赵相久不能视事,对我大汉乃是一大损失,真心期盼他能早日康复啊!”

    胡宾王默默无言的注视了李翊一会儿,黯然点头道:“赵相乃是赵老丞相的长子,真没想到,赵老丞相仙逝不过一年,赵相又身染沉疴,实在是令人伤感不已。这次我奉旨出京,首先就是到宁远道宣召王节度使进京,不瞒李宣抚使,我看皇上的意思,恐怕王大人这次要大用了。”

    李翊心中一动,都说胡宾王对人从不假以颜色,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中间派,却又为什么主动向自己吐露朝廷人事方面的内情。要知道刘岩是最忌讳别人探知他内心所想的,既然没有说明有何任用,就有不说明的理由。

    自己和胡宾王素无交情,他怎么会冒着风险提点与自己,这恐怕有点与情不合吧!但他既然主动表态,李翊却不能不有所表示。

    李翊连忙附言道:“王老节度使资历深厚、政事精炼,足堪大用。他老人家回朝视事,正所谓众望所归。皇上这般安排,正是老成持重之举,我等也是万分钦服啊!”

    那胡宾王展颜一笑道:“此事尚在两可之间,我也不明白皇上的用心。但我却听说,你们云南最近用兵频频,与牂牁国决战沙场。虽说战事顺利,但却有违朝廷的本意,干犯令旨,不知道李宣抚使如何解释啊?”

    胡宾王浑似不在意间,笑吟吟的说来,对李翊却不啻是敲了一记警钟。虽说这一年多来自己无往而不胜,开疆拓土,建立了偌大的功绩。

    但恰恰是因为居功至伟,早已引起了朝中立场不同的重臣们的警惕和怀疑,甚至对自己猜忌颇重。

第483章 钦使之心() 
若是他们巧言令色的在刘岩面前进些谗言,恐怕自己的处境就非常尴尬,说不定就会遭到刘岩的疑忌,从而对自己的信任也会大打折扣,这一点倒是不可不防啊!

    而胡宾王言语暧昧的说出这番话来,大概也是别有深意,提醒的意味恐怕更浓一些,倒是没有什么恶意。

    李翊心中盘算了一下,打定主意不再招惹是非,反正云南周边现在也是风平浪静,已经没有多大的隐患了。

    想到这里,李翊歉然道:“钦使大人指点的是,下官也是早已不胜其扰,只是云南周边战乱频仍,各方势力犯边扰境,不由我们不戮力进剿。先是大义宁国屡屡进犯,我方为了云南境内平安,不得已联合通海、召夸等部落共同御敌于国门之外。”

    “现如今大理国取代大义宁国,使得我云南西南面再无战事,且还获得嵩阳一地,或可保得数十年边境和平。若是一味退避忍让,恐怕到如今我们云南还将处在战乱之中。”

    “而所谓的与牂牁国的战事,也是由对方挑起的。他们密谋袭杀了我宝山关二百多名将士,反而嫁祸于九洞十八寨的黑蛮人,意图挑起我们之间的纷争。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又怎能坐视咱们大汉的领土被侵,将士遇害。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对方屡屡冒犯我大汉天威,所以,下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怎敢擅自违背朝廷的令旨呢?”

    “下官只知道忠君爱国,为民谋利,其他的倒也不放在心上。自身荣辱又算得了什么,即便有人千方百计的诋毁于我,也断不会让我知难而退。大丈夫立身于世,为国为民,有死而已。”

    胡宾王听李翊说完,默默的点了点头,语气平静的道:“本使虽然不与李大人同科,平时也鲜有交集。但是今日见之,才知道李大人忧国忧民之心可比日月,况且才德俱厚、眼界弥高,实在是我大汉之幸。”

    “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句话真个是慷慨激昂、掷地有声,令胡某感佩不已。怪不得我在宁远道与王大帅言谈之时,王大帅对李大人推崇有加,今日见之,才知道实至名归啊!”

    李翊连忙谦辞道:“钦使大人谬赞,李翊愧不敢当。刀兵之争,殊为不祥,李翊从不愿与人刀兵相见。待到此间战事平息,下官将致力于民生百业,悉心为大汉云南民众谋取福利,绝不敢有负皇上重托。”

    胡宾王难得的笑了笑道:“宾王此来前受皇上耳提面命,务必要深入民间,与百姓促膝交谈,以便体察云南风情,据实回奏。所以,我这一路上详细考察,着实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我发现云南不但风貌殊胜、景色优美,而且物产丰饶、贸易活跃,各色商品琳琅满目,域外商人比肩接踵,可算得是一片繁荣景象了。”

    “而且老百姓们个个喜气洋洋,言语晏晏,看起来都是一番心满意足的样子,而且还对李大人赞不绝口,实在是让我不敢相信啊!”

    李翊正容道:“李翊既来云南,就是要踏踏实实的为百姓谋福利的,虽然能力有限,但是却不敢稍有懈怠。所以,下官秉承皇上和朝廷的旨意,做了一些本就应该做的事情,能不能有所收获,也有赖于百姓们自立自强,自己勤劳致富。”

    “所以,只要我们官府能为民间创造条件、提供便利,经济民生都将有相当大的成就,这可不是我李翊一人之力啊!”

    胡宾王微笑点头道:“我在云南最大的发现就是,这里的道路状况实在是好的不得了。我从京城一路向西,大多都是崎岖难行的道路,只有进入云南境内之后,官道才变的宽阔平坦起来。”

    “车马行走在这样的道路之上,那还会受什么颠簸之苦,就连马车的损坏情况也大大减少。若是这一路都是这样的坦途,不但有利于各方贸易往来,而且还能大大节约时间,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李翊点头道:“是啊!老百姓们说,要想富,先修路,这可是经济往来中最重要的一环。所以下官考虑多时,这才决定从道路上着手,把云南境内的所有官道都整修了一遍,标准也都是严格要求,务必达到三年一小修,五年一大修的标准。这样一来,各州县、村镇的往来着实便利了许多,不管是来往运送货物,还是走亲访友、出外游玩,都比以前的条件好多了。”

    胡宾王啧啧赞叹道:“‘要想富,先修路’,实在是一句至理名言啊!道路艰险之痛,不只是云南一地的弊端,我大汉境内地域广大,若是都能像云南这样天堑变通途,那岂不是一大盛事了吗?我看李大人的见解实在高明,应该在我们大汉境内全面推广才是。”

    李翊犹豫着说道:“这种办法好是好,但是我们大汉幅员辽阔,各地经济实力大不相同。而整修道路是一项耗资巨大的工程,偏偏又看不到什么政绩,就怕各地主事者不愿意操这份心啊!”

    胡宾王摇头道:“虽然有这种顾虑在内,但这是利在千秋的大好事,若是善加推行,造福的也是各地的百姓,对我们国家的意义也是非同小可。我觉得如果向朝廷争取一下,也不一定就得不到认可,毕竟咱们皇上善于体察民情,这样的大善事他定会大力支持的。”

    “我看,李大人可以拟出一份这方面的奏章,把情况详细说明,等我回去的时候递交给中书省,再在皇上面前说上几句,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李翊微微一笑道:“钦使大人忧心国事,为民众着想,实在是我辈楷模。那李翊就恭敬不如从命,早把奏章拟好,以便钦使大人回京时转呈。只是不知钦使大人要在云南盘桓多久,李翊早就渴盼与大人良晤,一直不得其便,趁着这次机会,还望钦使大人多多指教才是。”

第484章 直叱其非() 
胡宾王晒然一笑道:“宾王奉命公干,哪敢擅自做主,最多也就三两天的时间而已。皇上临来时吩咐我,无须街头巷尾的细细考察,只要观察一下百姓们脸上的表情是喜是忧,就足以判断出当地的官员政绩若何了。”

    “呵呵!皇上真是明见万里啊!我在云南只不过转了一隅而已,就已经深切的感受到,李大人治理下的云南,早已不是当年的蛮荒之地了。特别是宁州城内的风貌,就算是大州之地也不遑多让。而且我看着正在大举扩城,假以时日,迥与今日不可同日而语了。”

    听他这么一说,李翊一时之间搞不清他的用意,只好谦虚的敷衍了几句。正好这时候得到回禀,说是酒宴已经准备妥当,李翊借机请胡宾王起身,向着议事厅后的宴会厅漫步而去。

    这一次宴请钦使,由于摸不透胡宾王的底细,李翊也不敢大肆操办,只让钱士塘、林易、何守杰等几个人相陪。又让‘尚品轩’送来了十几个精致有特色的菜品,虽然口味独特,但大多数都是寻常菜式,没有什么珍馐美味。

    而李翊早已听说京城里奢靡之风盛行,上行下效,连普通人家的婚丧嫁娶都大肆攀比,招待钦使总不能太差,相信他即便对自己用意不纯,也说不出什么来的。

    等到菜品全部摆上来之后,三杯酒下肚,胡宾王不由得拍案叫绝,这林家自酿的‘正和老窖’果然对上了胡宾王的口味,看来这位老兄也是一位好酒之人那。

    在他赞不绝口的同时,李翊向他悉心介绍了‘尚品轩’的部分招牌菜,像什么宫保野兔、花菇鸭掌、瓜烧里脊、汽锅鸡、红烧鸡枞、五彩牛柳、挂炉烤鸭、麻辣口条、麻仁鹿肉、烀皮甲鱼、锅烧鲤鱼等菜品,都是我从满汉全席中摘抄下菜谱,又由‘尚品轩’的掌勺师傅悉心揣摩,精心制作出来的,这个时代的人哪见过这么丰富的菜式。

    胡宾王也不客气,逐份品尝过之后,啧啧赞叹着说道:“我胡某虽不是什么饕餮之客,但也可品味出这些菜品的优劣。有如此独特之美味,却让人怎么敢相信,我可是从来没有消受过这般口福啊!”

    李翊呵呵一笑道:“这‘尚品轩’的大掌柜林庆良林先生,已经在京城里开设了一家‘尚品轩’的分号,据说规模比这里要大上许多,各色菜品更加丰富,却不知钦使大人有没有前去品尝过?”

    那胡宾王闻言苦笑一声道:“李大人这是在笑话在下了。我胡宾王只不过是一小小的中书舍人,薪俸微薄,又养着一大家子人,哪有闲钱到这种挥金如土的场合去消遣。”

    “至于京城里新开业的‘尚品轩’,我也只是有所听说罢了。只不过,我这次出使云南,竟然尝到了正宗的‘尚品轩’的美酒佳肴,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李翊欣然一笑道:“胡兄乃是京城里有名的大才子,‘尚品轩’的林老板欢迎还来不及,怎会将胡兄拒之门外呢!林主簿就是‘尚品轩’大掌柜林先生的亲侄,一直对胡大人仰慕不已,若是能得胡大人莅临‘尚品轩’,那岂不是林家上下的荣幸吗?”

    林易连忙举杯道:“胡大人才名、德行誉满天下,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下官还在乡野之间时就倾慕大人的令名,只是无缘得见罢了。今日得见尊范,实在是下官三生有幸。林某谨具此杯中酒,向大人表达最诚挚的敬意。”

    胡宾王点了点头,举起杯来笑道:“久闻云南林家乃是诗书礼仪之家,谨守礼法、持正有道,却不知为何令叔却弃文从商,操持起沽酒贩卖的行当,难道追逐利益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胡宾王的这一席话说的毫无礼貌可言,直指林庆良舍弃文人的操守,不顾一切的追求财货的行为,是违背了诗书传家的宗旨,没有用上利欲熏心这个词就已经是相当客气了。

    听到这里,李翊不由得暗暗担心,这个胡宾王不知轻重的直斥其非,恐怕会引起林易的极大愤怒,到那时场面可就很难堪了。

    熟料林易却一点也没有动怒的样子,反而微微一笑,慨然道:“多蒙胡大人挂怀,其实我们林家虽然数百年来礼义传家,但却算不上什么书香门第。我二叔才干高我十倍,诗书才艺样样精通,但他数十年苦读诗书,百思之后却幡然醒悟,这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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