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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执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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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夫惶恐起身“是,大人”

    侯三道“说吧,那夜你都见到什么”

第57章 三开六合系法() 
那夜这词显得虚无缥缈,也没确定日期,农夫却是知道侯三说的是哪夜,右监来此当然不会是问他自己的事,这事慕雪行来问过,侯三一提农夫当下明白。

    农夫看一眼朱立那张威严面庞不敢隐瞒实话实说道“近来粮交得重,余粮难有,没吃的草民只能趁夜到竹林内寻些雾螺来吃,那夜在林内见得两辆马车华贵得紧,对了,二位大人等等”

    农夫匆匆回屋打开屋内衣箱,箱内垫着层叠衣物,农夫手伸箱底取出一条穗子,穗子不是剑穗,是吊在马车车厢四角装饰车穗,农夫出屋将车穗稳稳当当递给朱立在道“车内是什么人草民不清楚,只是马车停得好一阵,大约有半盏茶时间,这是其中一辆马车离去时掉在地上,穗子样式系法和北朝不同,不过好看得紧”

    车穗和剑穗一样,是东朝三开六合十八宫系法,属于宫里之物。

    朱立没去过东朝,但他认得此物,车穗捏在手里细看片刻,朱立若有所思凝眉看得农夫一眼,农夫让朱立眼劲吓得够呛不敢吱声。

    朱立张口道“行了,你下去吧”

    农夫退下。

    朱立调转马头和侯三缓马而行,朱立目视前方肯定的向侯三说一句“这是东朝宫里之物”

    侯三以为自己还要解释一翻,没想到朱立认得,侯三好奇问得一句“没想到右监大人认得此物”

    朱立思绪回溯过往温和道“已经很久没见了,少时见过,前朝时与东朝外宾往来不少,轿上也有这个,这样的系法不多见,是以印象深刻”

    侯三点头随口应得一声“原来如此”

    侯三试图打听朱立此时此刻有何想法,侯三问“那么右监大人以为我们猜测如何?”

    朱立没有立即答复,这车穗可是一件要命物件,朱立盘算利害片刻道“虽是东朝之物,但并非东王独有”

    侯三冷笑,事实上侯三知道朱立肯定会是如此答案,侯三道“右监大人有意为司空开脱,我无话可说”

    朱立也不敢妄下判断,毕竟这事牵扯到司空,朱立行事必须千分小心,万分谨慎,朱立道“不是为司空开脱,此物虽是东朝之物,可你如何证明这是东王的东西,还需确实证据”

    侯三知道凭着此物的确难以证明这是东王之物,现下侯三没有说出程勇和德宣公主之事,因为这事他没有证据,只是听慕雪行口述,慕雪行是如何断定燕玲就是德宣公主这一点侯三并不知道。

    不管车穗是不是东王在之物,总之现下已经能够证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司空那夜出城见的人定然是东朝之人,如此明摆着的物件,朱立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

    慕雪行吩咐的事情,侯三能做的也只能这么多,侯三道“车穗就是我们的依据,这是我们给右监交的实底”

    侯三能把这样的东西交出来,朱立知道意味什么,朱立反目看得侯三一眼问“这东西如此要紧,你既是领我过来,想必先前你也是知道这个车穗,为何不将这东西拿了?”

    侯三早就等着朱立问这个问题,侯三笑道“我们拿着这东西有何用,到时候还会落个栽赃之名,与其拿走倒不如让右监来拿”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对方早就等着他一样,朱立冷笑道“你们早就算好我会找上门去?是以给我留着这车穗?”

    侯三侧看一眼朱立摇头苦笑道“右监这倒是高看我们,我们岂能知道右监早是注意司空?”

    朱立点头相信侯三说的是实话,朱立暗中调查司空自然是要偷偷摸摸,不能明目张胆,朱立在道“这么说你们是留下这东西,等你们查个清楚之后,在上报刑司?”

    侯三拱手笑道“右监是明白人,一猜既中”

    朱立将车穗揣入怀中道“还有个问题,司空因何理由要见东王?”

    侯三并不明白打官腔道“我们如果知道这事,我还来查什么?”

    朱立深看侯三一眼,这话倒也是实话朱立叹口气道“不管如何,思久未解的事总算是有个头绪”

    …

    张贵荣慕雪行在屋内剪影人,张贵荣依照慕雪行所授,倒也有模有样剪出一人,只是这影人是个大胖子,慕雪行笑道“还行,对于刚学的人来说不错了”

    张贵荣起初还没有什么兴趣,现下看见自己能剪出个人模来,也觉得颇有成就,张贵荣笑道“影戏我也是看过,只是不知要剪这些影人还有这么多门道”

    慕雪行笑应道“这世道没有哪行是容易的,世上哪有简简单单就能混饭吃的事情”

    慕雪行有所领会道“不错,没有简简单单就能混吃的行当,不过贤弟你这手倒也巧,剪得比我好看多了”

    慕雪行搓叹想起过往道“开始学时我也笨得很,只是下过苦功”

    张贵荣不知道慕雪行剪影人做什么问“贤弟,你剪这个是要送给太傅?”

    慕雪行苦笑回应“看有没有必要,如无必要我倒不想送”

    这话张贵荣就听不明白“这话怎么说?太傅设宴这不是给的谢礼?”

    慕雪行并不明说“看情况吧”

    张贵荣看看外边天色,红霞漫天该是到晚宴之时,张贵荣看慕雪行手上影人,影人虽是成形如说要做好,还早一些。

    张贵荣道“贤弟莫不是怕在宴前做不好?”

    慕雪行看看手上影人道“还差几个步骤,但差不多了”

    没过多久,慕雪行开始上色,上好色放在一旁晾着,慕雪行伸伸懒腰看得张贵荣一眼蓦然道“张大哥,谢谢你”

    张贵荣一呆“谢我什么?”

    慕雪行这声谢谢出自真心,没有任何算计念头,慕雪行道“谢谢你能够帮我,这是我真心话”

    张贵荣能感受到慕雪行的真心,张贵荣道“别这样说,真要说谢,是我应该谢你才是”

    慕雪行笑道“哦?为什么?”

    张贵荣语出真心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虚散度日,总是不知明日要做什么过一天算一天,你我身份不同我帮你做事,说起来有互相帮衬之嫌,可是这却是让我感到很充实,有种在做正事的感觉”

    慕雪行真心一笑“张大哥,我说的话是真的,如你不嫌弃可以和我走,现在虽然不能应承你什么,但我可保证我有吃的你绝不会饿着肚子”

    张贵荣并不答复,满怀心事闷声剪着影人,张贵荣没有答复慕雪行也不逼迫现下就给他答案,两人都不在做声。

第58章 开席() 
慕雪行张贵荣一阵无话,时间毕竟不早,慕雪行深深吁口气道“张大哥,走吧该去赴宴”

    张贵荣心有疑虑不动,太傅请的人是慕雪行,而慕雪行却是偏偏要带他去,这岂不是很奇怪,张贵荣抬眼和慕雪行对视问“贤弟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非要让我去”

    这句话张贵荣不能不问,慕雪行不打算做什么这是最好,如真要做些什么出得岔子,他也脱不了干系。

    就算张贵荣不问慕雪行也会和他说,但不是在北馆,慕雪行是打算把人带到太傅府在说,毕竟入了府有些事不想做也得做。

    这事也不能瞒张贵荣,瞒人怎么让对方做事,张贵荣话吐出口慕雪行不能不答,慕雪行当然要答只是不能如实答,只能答一半。

    慕雪行不能犹豫,一但犹豫会给张贵荣一种不信任的感觉,现下他们二人之间不能产生隔阂,慕雪行顺话答道“我之所以执意让张大哥一起去,是因为我要出太傅府可又不能让太傅知道”

    这话一出张贵荣知道自己猜得不错,慕雪行果然有事要做,张贵荣惹然道“既是有事,宴后找借口出来就是”

    其实太傅邀请虽是意料之外,但这也是一种掩护,当药库起火时候慕雪行人在太傅府,这自然就能摆脱干系,没有比这更好的掩护,慕雪行不去就不去,可如要求肯定要待久一些。

    有些话慕雪行不能和张贵荣说太明白,毕竟张贵荣还不是他们的人,慕雪行笑道“张大哥我这么做有我的道理,你如果想知道更深一些之事,那么你就与应承我一句,事后你会和我走”

    张贵荣紧紧凝视慕雪行那双诚恳的眼睛,只要自己承诺一句,慕雪行就会告诉他更多之事,这是一种世间难求的信任,张贵荣显得有些激动道“贤弟你就那么信我?”

    慕雪行笑道“想听我心里话?”

    话头都到这份上怎么能不听,张贵荣点点头。

    慕雪行坦荡掏心道“在我看来张大哥有些小毛病,但无伤大雅,做人做事有底线就成,只要心里有底线这人就不会太坏,那么你会和我走?”

    张贵荣起身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走吧,先过太傅府这道坎在说”

    慕雪行以为已经说服张贵荣,没想到张贵荣还是没有点头,如张贵荣能全心全意帮忙,这必定事半功倍,慕雪行显得有些失望,但这事不能操之过急,慕雪行只能微微一笑“好”

    …

    常青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保住常仕林是父亲的责任,既然要承担父亲之责良心就不会好过,樵夫一家毕竟已死,常青很难忘记此事。

    常青在剪着影人,怀着心事在剪影人只会发生一种事情,那就是下错剪,剪一错,影人手臂已让常青剪断,老管家已见常青失神,常青是一个很少失神的人。

    影人断臂飘飘忽忽落在地上,老管家上前躬着老腰拾起“老爷。。”

    常青神思回溯看得管家一眼“你怎么来了”

    老管家将断臂放到桌上道“菜都备下了,不知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常青将影人剪刀放下道“使者来了?”

    老管家摇头道“还未上门”

    常青看看门外霞天道“差不多也快来了”

    老管家跟得常青半辈子自是了解常青,老管家装作随口问一句“老爷在想什么?臂都剪坏了”

    常青看一眼影人断臂,搓叹一声道“不知为什么总是想起仕林那件事”

    老管家在太傅府待得半辈子,有些事他当然不会不知道,如说常青能和什么人说实话,那么老管家也算一人,常仕林的事老管家也是知道。

    常青一提管家老脸变色似有责意道“老爷,这事都过去,我们不提了”

    常青苦苦一笑内心颇为挣扎道“操弄权事,这不是当初我想为官的抱负,只是人在其中有些事不得不为,仕林是保住,可樵夫一家枉死谁为他们出头”

    良心不安这样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平复,老管家急着劝慰,书读不多一时间没有找到好的说辞,老管家惶恐道“老爷莫要胡说,谁枉死了,是那樵夫想杀少爷在先,延尉都说这件事就是意外”

    常青长长叹口气这才点点头“仕林是个好孩子,只是年轻气盛一时做错事,他才十八还有大好年华,我怎么能眼睁睁看他受到牵连”

    老管家应声道“是呀,世人不是常说,知错就改,少爷已经知错”

    一想起常仕林,常青不禁冷哼道“他知错?天天在外花天酒地这叫知错!”

    老管家是看着常仕林长大,也把常仕林当成亲儿子看待,老管家为常仕林说话道“少年人性子不都是这样,要说起来,老爷你年轻时可比少爷还野,不该去的地方你也总去,老夫人那时候可没少为你操心”

    常青老脸一红道“好端端的你说我作甚,你呀,就是容不得我说他”

    老管家老脸一笑满面皱纹“虎父无犬子,只要多加管教,少爷日后定能光耀门楣”

    常青叹得一句道“但愿吧”

    这时有下人来通报“老爷,使者来了”

    常青点头看一眼老管家道“摆宴”

    “我这就去准备”老管家和下人退去。

    常青在老管家面前并没有显露什么,可怎么说常仕林这事,他是为得自己的利益从而不顾别人的性命,樵夫出身虽贱,可也是人命。

    不管常青心里如何,这事总是不能外露,使者已到常青不能不迎客。

    常青整理思绪片刻,往宴厅而去。

    太傅府不是小门小院,从上菜到开宴还要花些时间,宴桌在左手边,厅子中央位置摆着两排主客坐位,慕雪行张贵荣就坐在客座等着常青过来。

    常青是设宴之人,自然不能让来客等得太久,下人刚上茶常青就到,常青人一入内拱手施礼笑迎慕雪行“使者来了”

    慕雪行笑容满面客套施礼回得一句“太傅设宴岂敢不来”

    慕雪行看一眼张贵荣给常青引见道“这位是张贵荣,张大哥任职城防军,在北馆对下官颇有照料”

    张贵荣忙着也施礼道“见过太傅”

    多一人多双筷子而已,常青笑道“人多热闹,请”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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