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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明末英雄-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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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增加城上正规战兵营轮值人手的情况下,负责城头布防指挥的刘洪涛也只能将一些“成分和表现尚好”的少年矿工出身的临时中队部署在城头各处的对面,虽然这样做有可能减缓城内军品制作的进度。

    离农历天启三年的新年还有一段时间的阳历二月刚刚到来不久,城北大营及东南大营的敌人就几乎将最精锐兵力倾巢而出展开了一轮猛烈的夜袭。

    投入转移至城北投入作战的毛兵、土兵没有携带什么重型攻城器具,也没有多少枪炮火器,甚至连成排的云梯架都没有。负责进攻的数千名南兵精锐先锋只有分量不轻的寻常勾索而已。远处负责掩护的人有的也只是能够在临时如行军灶一般的炉坑中点燃的烟雾,还有投矛器和投石索一类的兵器。

    然而,这些看似原始的工具在掌握娴熟技巧的人也熟悉夜间协同的人手中却是简单而有效的。

    夜间中顺着北风而来的烟雾不容易被事先察觉,当城头的火把似乎已经被呛人的烟雾所笼罩后不久,飞蝗般的石块儿投标在不远的距离上密集的飞向城头。远离城门的城角处当值的战勤兵虽然已经装备铠甲盾牌自身也逐步算是合格的战士,却还是一时间被压制住了。

    经有不少反应快的人心中警觉:城垛上并不见敌人来搭的云梯,难道在烟雾缭绕、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敌人也打算用勾索登城攻击吗?

    体重精干、习惯了山地作战的南兵精锐们等上着看似高大的十二米的城头几乎只用了十数秒的时间。

    越来越多的西南精兵登上了青州城头,完成了以前宣大边军用各种正规的攻城器械都难以达成突破的城头。自幼就过着半民半匪生活亡命之人在攻上城头濒临近战的时候也没有多少喊杀之声。反而是城头各临时中队的青壮们用于壮胆提气的喊声和联络声在夜间的烟雾之中成了对手攻击的目标,不少人被莫名的砍杀。

    当烟雾渐渐散去的时候,竟然已经有上千南兵精锐攻上了城头。沿城墙向两处进攻的最为精干的先锋沉默而井然有序在黑暗中以密集的队形利用盾牌以及不断从后面送过来的投枪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在这种狭小的城头的夜战中,质量和勇气带来的优势是压倒性的。随着城头突**不断的扩大,越来越多的明军后续部队开始光明正大的以火把和云梯登上了城头。当部署在西门城楼附近和东门城楼附近的战兵营反应过来并投入步兵排、炮兵排组成的联合力量展开猛烈的督战暂时稳住了阵脚的时候,已经有四五千人规模的明军控制了近两里的城头。

    “用绳索翻过城墙!城内攻击!”登上西北角的明军虽然已不如先前那样精锐,但也算是优选的主力,战场之上还是知道此时应该干的是什么。

    看似固若金汤的青州城居然在一次大规模的夜袭中就被全面突破,躲避在城头残余土木堡垒中的不少人已经感到了空前的危机。

    而此时早已从最初的慌乱及恐惧中反应过来的匠营临时中队新兵王新生再也没有沉默和犹豫。十二支早已装好八个药包的三斤臼铳的发射准备完成,已经有了一些火器经验的王新生知道以这个装药量发射弹丸将意味着什么,但他依旧毫不由于的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随着如炮声一般的猛烈铳响,迅猛的六两铅弹在空气中以笔直的弹道钻入城头上敌人队伍的后背之中掀起一串血雾。两名身披铠甲的敌兵竟然被一发重铅弹当场击毙。

    如炮声般的怒吼又接连不断的从城头的土木堡垒中射出,企图以简单的盾牌来抵挡的敌人也依然被连续两人甚至三人的一同杀伤。

    在第二支装满八个药包的旧铳开火并将身管炸的报废的时候,王新生就感到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眼前陷入骤然出现的白雾之中。即便在燧发枪时代,都经常有士兵被做为发射药的黑火药燃起的火光造成暂时的失明,更别说这种夜间使用火器下不顾炸膛风险的强装药带来的后果了。

    当忍受着连续十二支臼铳炸堂的代价把弹丸发射出去的时候,眼前的白雾已经变为血色,随即陷入黑暗之中。

    尽管王新生依靠臼铳的支架勾住小木堡的侧墙做为掩蔽没有在第一发臼铳开火的时候就被震的右肩骨折,这样拼出性命的开火还是让接连不断的炸膛将自己的左手炸的鲜血淋漓、,右肩脱臼、双目失明。北墙向西进攻的敌人后队顿时在二十多人的死伤之下陷入混乱之中。

    整个临时中队的战士中多半人都被王新生的铳声所惊醒了,纷纷依托这个曾经被忽视的小木堡利用尚算完好的火器向外展开了射击和抵抗。

    当整个城池陷入危机的时候,类似英勇无畏的抵抗也不是孤立的。当烟雾早已散去的时候,城头上喊杀声和抵抗的激烈铳声此起彼伏响扯整个城头。

    从西门及北门赶来的两个步炮排组成正规战兵终于透过了从慌乱和拥挤中恢复过来的人群抵达一线展开了火力。

    发射九斤弹的青铜炮两个炮排十二发炮弹每一轮开火都将上百名等上城头的敌人打的非死即残,仅仅一分钟内急速射就把冲在最前面的数百名南方精兵先锋一扫而空。

    各个方向恢复过来的猛烈打击之下,原本以为十拿九稳可破城的敌人终于招架不住,开始不断有人顺着云梯和勾索退下了城头。

    天亮的时候,经过激烈战斗的城头西北角不到两里的范围内躺着四五千具尸体以及身负重伤的人。六七千名投入战斗的西南明军最精锐的核心主力最终只有不到一半得以在夜间脱身。

    然而攻入城内的人就没有那样幸运了,城内三个战兵营及上万武装起来的工匠围剿之下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将数百名攻入城中的南方精兵最终消灭。

    。。。

第136章 新年准备() 
突上城头的部队失败了,但达成突破的事实却让杨国柱以及亲自负责监军的京里来的厂卫有了在春节来临前拿下青州城的幻想。

    趁着败兵传回来的消息还没有在营中扩散开来,在朝廷的严令及数十万两赏银的激励之下,青州城外的敌人又在接下来的三昼夜依靠南方精锐为核心心内展开了全力的攻城。

    城外的敌人攻势**期部署在城头的上的四个战兵营配合矿工瓦匠队伍中经过战火考验中筛选出来的核心以里为单位集中起来部防,以四座城门楼上的四个临时四门制小编制九斤弹青铜炮兵排为核心依托不断的将趁着黎明前的夜色涌上城头的敌军先锋打倒。

    更有不少少年矿工出身的战士从各个堡垒冒着己方炮火的威胁夹击登上城头的敌人。

    参战的四十多个战兵营累计近万名精干主力战兵在城头上的伤亡终于让杨国柱及虎大威等人再次丧失了信心。至于下面不少的参将甚至更低一级的军官们,则是不论怎样催促甚至许下重赏都不愿意继续登城作战了。

    “厂卫那里从城内传来的消息说青州城顶多只有四个营两千正规战兵,其中多数还是成军顶多三个月的新兵,其他都是勤杂兵。根本难以守住这十三里的青州城头。而在前几日我们几乎从哪个方向上城几乎都遭到猛烈的弹箭乃至肉搏抵抗!那绝不会是什么勤杂兵!”

    “是啊!不要说那些所谓的‘勤杂兵’就是没有那些人,四个城门楼上我看至少部署了上百门红夷大炮,打的还比那些西洋人还准!我们登上城的人越多,就有越多的人成为靶。这仗我看在朝廷搞到足够的重炮之前我看是没法打了!”

    杨国柱知道众将所反应的并不完全是埋怨,叹了口气道:“如今看来我们也只有先困住城内的贼众做长久的打算了!”

    天启三年农历春节前连续几日的强攻虽然给负责城头值守的人带来了庆云之战以来前所未有的损失,负责城头值守的战兵营二百余人伤亡,盐山以来的军队骨干也有几十人伤亡。工匠营战勤部队的各临时中队接近两千人伤亡数百战死。但这些天来的战斗却暴露出城外敌人的全部虚实和敌我双方现有的底牌。

    很显然:想通过突袭的方式一举破城在短时间内是根本办不到的。因为有了威力巨大也方便移动的青铜炮连在城头上的助阵,就是敌人想打消耗战利用兵多将广的优势消耗城内的有生力量也已变的不可行。

    这使得张海依然能够有决心只在夜晚的时候以一个轮值步兵营四个连左右的兵力配属青铜炮连还有已经全副武装起来的战勤人员及辅兵负责城头的防御。

    天启三年的春节来临的时候,队伍显然依旧在战场的压力下加紧着训练。城内工匠各坊也因为前不久激烈战事中的教训而自觉遵从赶工的安排。

    在近代,不少亚洲政权在近现代化转型的过程中都抛弃了复杂的传统历法改为公历为主要的历法。即便是当年的苏区,也把十月革命节做为重于春节的新历。后来社会文化西化后的年轻人则越来越多的倾向于圣诞节。

    为什么所有的新生事物和拥有新文化背景的人都不在意这些传统的节日呢?因为旧式的节日象征着家本位和传统社会下一系列复杂的人情网,也不言而喻的象征着宽纵、不严谨、讲究人情及过度的家族主义等一系列旧习俗旧文化。这无疑同建立一个讲究纪律和原则的崭新规则是相抵触的。

    起事的一年以来在张家内队伍内部也没有沿用旧历传统。这到没有引起什么误解与不适,毕竟每一个崭新的朝代都会有自己独特的历法,甚至历史上的一些独立政权也都会有自己的历法。

    随着这些日子以来应对如此规模大军的进攻队伍都能在未尽全力的情况下轻易守住城头,包括张海在内几乎所有人的信心也越来越强。正式建元并举行重大的庆典的事情也早已开始着手准备了。新的历法自然也就是议程之一。

    “士大夫总是把历法弄的很复杂很神秘。而我们历法的原则则是方便各种事情的量化考评、方便树立百姓的时间观,因此历求简单明了。我们把一年分成十二个月,每个月是标准的三十天。在每一年的最末五天则设为公共节假。每隔四年,新年公共节假则增加为六天。这样除了不如参考日月的汉代以前的阴历外,相比现行的历法则最大限度的减少了误差。或许一百几十年的时间才会差上一日,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如果累计几百年后我们的世上还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么则证明我们没有完成天帝的使命。”张海的核心弟子在多年的言传身教中已经了解很多东西,自然是知晓西历的规则的,因此也并没有对师傅的这些说法有多少疑问。

    “那么我们把哪一天定为建元之初呢”负责这些事情的李峰问道。

    “我们把今年旧历的正月初八定为新朝元年初始吧!按照我们的历法,这与大多数传统农历新年的平均日期接近,也便于人们所接受。檄文通告什么的,暂时没有必要去对外广泛宣传。现在如果我们把我们为什么起义的通告告于天下,就不得不说一些假话、套话。迎合传统文人及现在百姓方面理解的话。而我们要建立的却完全不是一个传统的朝代,如果现在直接对外宣扬我们的意图,虽然不可能阻挡我们最终的角度也会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张海关于这些事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策略一些而非像自己原来所设想的那样“任性”,毕竟现在队伍的实力即便完成了这批新兵的训练,也没有到可以十拿九稳的出城后横扫天下的地步。

    想到从很早以来就开始着手准备的事情,张海再次从李峰的手中接来“新朝建元大会”准备中的“节目”清单。

    自己还没有能力给天下百姓一个惊喜,所能做以及所能依靠的,就是给近一年以来的广大官兵特别是弟子之外包括所谓新兵在内的基层士兵一个惊喜。

    在队伍出武安攻克东昌以来的数个月间,也渐渐积累起了这样的资本。大多数正规战兵营的战士们在最近一两个月终于有了属于自身样式的铠甲、常服。也有条件印染色彩鲜艳的旗帜,而不再是大多数装具都要依靠那些质量参差不齐也未必合身的缴获了。

    在旧时代,看似寻常的被服装具都是成本很好且反应人们身份地位的东西,一件崭新而有层次的被服对于出身贫苦的寻常士兵而言,其价值甚至能够抵消掉在军中和战场上的诸多苦难。这也是为什么尽管成本不逊色于铠甲,拿战时期的近代军队也十分注重普通士兵色彩鲜明的被服装具,直到纺织品成为相对廉价物的工业时代这种需求才渐渐淡化下来。这些对于张海的众弟子而言虽然早已没有了那样的价值,但对于队伍扩充后的新兵而言却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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