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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大宋一品官-第10部分

小说: 大宋一品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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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条路?”康允之坐正了身子。

    “奏请二帝离京南巡。”李昂一定一顿,他这是要对方想清楚后果。

    不出所料,康允之一听就无言以对,因为这道书他是绝不敢上的。皇帝如果听从,放弃了东京,将来这个锅谁背?自然是首倡此事之人;皇帝若是不听,那你上这书有什么用?

    良久,康知府竟有些心灰意冷,怆然道:“难道,我大宋真到了气数尽丧的地步?”

    李昂并没有侃侃而谈,只一句:“事在人为。”

    康允之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重新审视眼前的年轻人了,甚至忍不住问道:“李昂,你连寿春府都没有出过,怎就对天下大势了解得如此透彻?”

    “相公谬赞了。”谦虚一句,李昂面不改色道。“书中不但有颜如玉、黄金屋、千钟粟,更有定国安邦之道,修身齐家之术。学生不才,只略窥得皮毛,不得已,拿到相公面前班门弄斧,滥竽充数。”

    康允之挤出一丝笑容来:“不必自谦,你窥得皮毛便已有如此见识,异日学有所成那还得了?”

    “只怕是穷尽一生,也难得一二。”

    “坐下说话。”康允之压压手,他找李昂来倒不是问计,且堂堂知府,从中枢到地方辗转多地,履历见识都不是一个生员可比。只不过因为能跟李荩臣说到一处去,所以一出事便想到他。

    待对方落座后,康知府又道:“那****说,一旦东京生变,溃兵、流民、贼寇必然纷起侵扰州县,本府也是深以为然。现如今城防已修复,在籍厢军亦有数千之众,可保得寿春府万全?”

    李昂斟酌再三,轻声道:“不怕强攻,就怕围城不去。”

    “这倒是。”康允之应这一声后,便久久不语。

    李昂也安心坐着,看知府相公时而低头沉思,时而轻挠头皮,面上纹路时卷时舒,最终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见此情形,他也叹一声:“寿春百姓有指望了。”

    康允之站起身来,到随之起身的李昂面前打量片刻,竟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寿春一任,本府或许别无建树,但提携了你”

    “学生何德何能?”李昂作惶恐状。

    “呵呵,我倒是想留你吃顿饭,但少年人好玩闹,难得旬休你想必也是自有安排的。记住我一句话。你便是有经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能,没个进士出身,也绝计难以施展。眼下,你第一要务,便是用功读书!”

    这已经是在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殷殷叮嘱了。

    李昂俯首一礼:“学生谨记。”

    李昂也安心坐着,看知府相公时而低头沉思,时而轻挠头皮,面上纹路时卷时舒,最终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见此情形,他也叹一声:“寿春百姓有指望了。”

    康允之站起身来,到随之起身的李昂面前打量片刻,竟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寿春一任,本府或许别无建树,但提携了你”

    “学生何德何能?”李昂作惶恐状。

    “呵呵,我倒是想留你吃顿饭,但少年人好玩闹,难得旬休你想必也是自有安排的。记住我一句话。你便是有经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能,没个进士出身,也绝计难以施展。眼下,你第一要务,便是用功读书!”

    这已经是在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殷殷叮嘱了。

    李昂俯首一礼:“学生谨记。”

第十七章 美女() 
李昂先注意到了那顶着两团发髻的总角小妞,柳叶弯眉樱桃口,圆盘小脸大眼气死牛,再加上一身红衣,嗬,那个水灵!

    再把目光转向那个高的,心里顿时懊悔起来,不该先看萌妹子。

    那女子年龄似与他相仿,身量竟也相差无几。头上斜挽着一个随云髻,插支银步摇,身穿同色的淡紫拈花边衫裙,剪裁得十分合体,越发衬出整个人修长高挑,婀娜多姿。

    李昂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她,侧身让开了路。

    那女子虽觉得他盯着自己看有些无礼,可见他笑意吟吟,断瞧不出来半点轻佻猥琐,遂直视前方,加快脚步。

    倒是那总角小妹经过李昂身边时,狠狠瞪了一眼。这一眼显然有多少年的功夫,愣把威胁、恫吓、愤怒、傲娇统统包含在内,表现得淋漓尽致。

    见她可爱,李昂脸上笑意更盛,哪知小妮子一直瞪着他竟忘了看路,脚下一趔趄,哎哟一声险些摔倒。待站稳了回过头来想要找那泼皮算账时,却见人家已飘然而去,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堂上,康允之正为国事忧心,一见两女进来,眉心顿时舒展不少,笑问道:“不是去上香?怎么就回来了?”

    两女行了礼,那身材高挑的便道:“回父亲,天气实在热,寺里更是人满为患,不若回府来呆着还清静些。”

    她便是康知府的掌上明珠,小字惜月,方才从老家来寿春。

    “那东禅寺乃本府名胜,唐贞观年间便有了,本朝天圣间修阿育浮图,据说供奉的是佛陀真身舍利。原想着你母亲信佛,便叫你去见识见识,既不喜热闹,以后不去就是。”

    康惜月还没回话,那侍女巧云已抢道:“相公不知,二娘怎是不喜热闹?正看那佛塔时,不知从哪冒出一群泼皮,个个油头粉面,簪花执扇,上来便要搭讪。嬉皮笑脸地‘借问娘子芳名’‘小生这厢有礼’,让我一顿好骂,都溜溜散了。”

    见她扮得活灵活现,康允之笑了,他素知这侍女一张嘴极是厉害,寻常三五个妇人都说她不过。

    巧云见他笑,顿时委屈道:“相公还笑?外头也就罢了,怎这府衙内宅也混进泼皮无赖来?”

    “嗯?”康知府这下笑不出来,世风日下,少年人越发浪荡不足为奇,但要是自己这内宅都混进宵小之辈那还得了?

    康惜月手中纨扇一拍:“别胡说,人家又没怎地,你就泼皮无赖叫上了。”

    康允之听得糊涂,遂追问原由,听女儿将方才的事说一遍,失笑道:“那厮是学里的一个生员,我召他来说话的。”

    “李昂?”康惜月突然问道。

    “我儿怎知他姓名?”康允之很是意外。

    “听爹爹提过几次,说他极有见识,是可造之材。”

    “我提过?哦,是。”康允之频频点头。“要不怎么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那厮便是典型的不出于户,以知天下。分析起局势来往往一语中的,切中要害。这么大个寿春府,就他还能跟我说到一处去。”

    康惜月闻言似有些诧异:“看他年岁似乎不大?”

    “据说还不到弱冠,刚满十九吧。”

    “那便是豪门子弟,家学渊源?”

    “倒也谈不上,家里有些田宅,勉强算得富裕。不过其父五次取解,四次赴省,虽没取中,也算是书香门庭了。”

    “哦原来如此。”

    另一头,李昂在知府相公面前作了保证,又有周散从“监视”着,自然去不了东禅寺,只能乖乖坐着车回到了小溪村,继续用功。

    李柏本来要出门钓鱼,见他回来,又听说知府相公要亲自过问儿子的考试成绩,倍感荣幸之余,也不敢丝毫大意。毕竟自己是科场传说,要是儿子考得不好,那可丢人丢到府衙里去了。

    还别说,李昂请父亲辅导这决定无疑是非常明智的。

    李柏虽然屡次落榜,但学问还是有的,否则也不可能五过解试。尤其重要的是,他考试经验非常丰富,对儿子的辅导都是有针对性的。

    学里的夫子,都是按部就班,照着朝廷规定的教材依次施讲。而李柏却是结合着之前历届科考的程文对儿子进行专项培训。

    这也正合李昂之意,因为他敢断定,下次科考绝对要消除太上皇赵佶以及王安石的影响。所以,黄帝内经御注道经三经新义这些根本不用去管,只在传统经典上下功夫即可。

    只有书法这一项,没有捷径可走,没有空子可钻,必须脚踏实地不间断练习,且没个三五年难出成绩。因此,李柏现阶段对李昂的要求也不高,先把“横平竖直”掌握好,说简单点就是只求工整,不求神韵。

    李昂也真心算得上能吃苦,日复一日的单调、乏味、枯燥,李柏从没见他懈怠过,甚至连抱怨也没有。

    若光是费脑也就算了,每日一去一回十几里路,他全是用跑。在家只要稍得空闲便作些稀奇古怪的动作,不弄得满头大汗不会消停。

    两个月下来,人都瘦了一圈,衣服一脱,那肚子跟龟腹似的,一块一块。

    孟氏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她平时对儿子虽然非打即骂,但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便私下里对丈夫说,牛头这是不是魔怔了?自打落水以后,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李柏其实也纳闷,自己儿子以前什么德性不清楚么?这几个月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只能解释为经历生死之后,大彻大悟,因祸得福吧。

    孟氏听了半信半疑,见儿子每日这般辛苦,突然动了一个念头。

    这一日,九月初九,祭祖登高之时。

    学里也非常人性化的把旬休调到这一天,李昂好不容易决定放松自己一下,睡个懒觉。哪知天刚放亮,便听到父母吵起来了。

    粗粗穿上衣裳,脸都顾不得洗,便匆匆来到父母房外,正碰上老两口子出来,遂一家三口都到堂屋来。

    李柏坐在上头,一脸不快。

    孟氏坐在下首,满面怒容。

    李牛头屋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拿着饭勺的杨干娘在外头看着也是紧张不已,大清早的,怎么了这是?

    好半晌,孟氏才开口:“牛头,到娘这来。”

    李柏一听,毫不示弱:“儿子,到爹这来。”

    “这怎么还争起孩子来?要离婚啊你俩?”李昂笑问道。

    此话一出,父母同骂,小东西越发没规矩了,哪有这样说自己娘老子的?

    李昂见状,赶紧赔了个不是,又讨好卖乖,费了牛劲把他两口子安抚下来,这才追问原由。

第十八章 再遇佳人() 
还是孟氏先开了口,向着儿子道:“你今年多大了?”

    “这娘不比我清楚?”李昂听这口吻很套路,遂不接她茬。

    “你也要气我?”孟氏上了年纪,有些发胖,一气便喘了起来。“你今年已经十九了,明年便是弱冠,是不是觉着该干点什么?”

    李昂一听便知道猜对了,赶紧将求援的目光投向父亲,李柏也确实仗义,立马接过话头:“你娘是觉得你年纪不小了,读书这又般辛苦,应该多个人来照顾你。我跟她说不用急,她还不痛快,与我吵个不休!”

    “怎么不急?你看看他每天费力又费神,就不知道心疼?合着儿子不是你亲生的?”

    “怎么又扯这个?儿子现在正是用功读书的时候,娶哪门子妻?我就不说将来金榜题名,榜下捉婿甚么的,你看看他这长相,再看看这身量,跟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怕找不着个美娇娘?你当初为什么嫁给我,不就看我长得俊么?”

    “呸!老不要脸的!”孟氏嘴里虽骂着,到底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昂审时度势,趁机道:“娘,现如今正是儿子求上进的时候。若娶了妻反倒分了心,成日里就卿卿我我了,哪还顾得上用功?”

    “还是我儿有志气。”李柏赞道。

    孟氏白他一眼,却也没有反驳。

    打铁趁热,李昂继续道:“再者,有娘和干娘在,已经把家里照顾得很好。若是匆忙添个人进来,脾气秉性一无所知,有那不周不到不妥之处,不是凭白叫娘受气么?这可是儿子万万不想看到的。”

    不料,孟氏听了竟眼中含泪,哽咽道:“生你快二十年,头一回听到这么贴心的话。”

    李柏笑道:“自小你不是骂就是打,上哪跟你说贴心体己的话?行了,这事暂时不提,今日重阳,咱们一家子都登将军岭去。”

    小溪村背山面水,背的便是将军岭,面的即是淝水河。

    一家三口吃过早饭出了村来,就在道旁摘几枝茱萸,爷俩别在耳畔的幞头帽沿里,孟氏直接插在发髻中,翠绿的叶子衬着红艳艳的果实,煞是好看。

    将军岭因是淝水发源地,岭上又有一所“长春观”,虽年代算不得久远,但在举国崇道的环境下,竟与城里的东禅寺并称名胜。

    恰逢重阳佳节,便有不少城里的达官贵人,富商大贾,携带家眷前来登高望远。这倒是带动了小溪村的村民收入,每年到这一天,村里的汉子们就撇下家里,带上滑杆软轿到山底下等活。

    李家三口到山下时,已有数十人在此等候。想来时辰尚早,城里的贵人们还没到呢。

    见他们来,那靠前的便殷勤招揽。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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