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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明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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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来买东西?”掌柜的穿着一身绸缎,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富态。他之所以称先生是看沈卓这一身打扮像读书人,即便不是这么叫也是出于礼貌。

    “可否与掌柜借一步说话?”沈卓面带微笑道。

    掌柜看周围确实嘈杂,也搞不清这人什么来意,倒也爽快,便是引着沈卓来到后屋。

    来到后屋坐下之后,沈卓便道:“店里还招账房么?”

    县城里的账房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手记,打起算盘来那是三下五除二,管起账来都是颇有经验的,这掌柜一看这么个年轻人要做账房,不免有些好奇,只不过上午的时候人选刚定下来,门口的告示牌还没来得及撤掉。

    “倒是对不住,人已经定好了。”掌柜的探明来意,也不想多做挽留,便是想起身送走沈卓。

    “定好也没关系,掌柜的听我给你算一笔账如何?”沈卓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要放在前世里,翘起二郎腿无疑是最舒服的选择,但眼下正在面试,不过面试官却是沈卓。

    “哦?咱们俩算的是什么账?”掌柜的自一开始见沈卓便觉得这年轻人作风甚怪,而且还撞见沈卓在门口盯了半天,一直在观摩,这会儿正巧店里用不着他,便是来了兴趣,于是又坐下来问道。

    “当然是这杂货店里的账,我问你尽管答便是。”沈卓顿了顿,看了一眼掌柜的,探量这反客为主的方式合不合适宜,继续道:“这店里有六个伙计,每个月工钱多少?

    店里有两个账房,每个月多少工钱?店里每月的采买进多,或是少进花费多少钱?采买的品质好坏花费多少钱?官府的采买又花费多少钱?再加上来往店里人多手杂,被顺走的货物又要多少钱?”

    这店的规模在这县城确实能数得上,似乎这生意已经形成了垄断,店里卖的数量大货物又杂乱,请两个账房也不奇怪,他在门口时已经侦察过,这也说明这店在县城还是挺有生意的,肯定是赚钱的,沈卓抛出的这通疑问,说的也比较快,目的就是要掌柜的反应不过来,这样反而会觉得沈卓说的有道理。

    掌柜本就是好奇眼前这位年轻人,听沈卓这一通说完,这些弊病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光是店里的采买一项就费时费力,货物杂乱难免是有记错漏记,这也是没办法的是,而且就店里被顺走的货物就在正常不过了,来往的人这么多,看不住的。官府的采买也只能认栽,能给一半钱就不错了。

    他这店可是管着整个县城的供应,平时能用的着的东西,一应俱全,而且价格也不贵,这些年下来进货渠道也是不少,生意才会这般红火,这掌柜是很有头脑的,刚才听沈卓说的这些,便是更好奇沈卓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你若是用我做账房,这些额外的花费,我能给你省去一半多。”沈卓继续道。

第五章 赚钱() 
掌柜的一听沈卓这话,不免有些吃惊,信口胡说的他见过,信口胡说到如此从容他还是头一次遇见。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已经起了兴趣,吊起了他的胃口。

    “烦请指点一二。”店掌柜思索了一番,说道。

    沈卓心说有戏,趁热打铁才是王道,便是坐正了身子,继续吹:“这杂货铺的症结,本就是过于散乱,货架又多又杂,人来往的又多,需要修缮一些才是。

    掌柜的若听我言,倒也简单,只需把这杂货店改成县衙署一般即可。如可分为六房:南北货房、海货房、腌腊房、蜜饯房、酱货房、蜡烛房。买者到柜上交钱,取一票,再凭票到各房取货,由管总掌管其事,一日一小结,一年一大结。店里可留一个账房,三个帮工足以。

    这样分类便不会再像外面那般忙乱,而且查货进账都可细分,进取有数。丢东西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再者,官府平时来采买不好记账,这样便可留存收据,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严肃店规,货物选制甚精,做到以上几点,可保你这店百年兴盛。”

    沈卓这一通理论说的简短而精悍,也是他进店之前就想好了的,乍听起来确实找不出破绽,况且眼下这杂货铺问题的确很多,所以沈卓才决定拿出来忽悠忽悠,上面提到的几点,也都是实质性的建议。

    店掌柜陷入沉思的功夫,沈卓继续道:“以我的办法,省出一半的额外支出不是难事,若是掌柜的相信我,这改进的具体适宜,可由在下督办。”

    有了上一次喝羊肉面的教训,便是留了一手,方才循序渐进说起时,一直都在观察这掌柜的神色反应,问题不大,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掌柜皱起了眉头,攥起手来思虑了一番,这才定了心神,找了个伙计给沈卓上了一杯茶水。

    说起修缮哪有这么简单,耽误生意不说,耗费财力精力是必然的,只是沈卓所言也中了掌柜的命门,是有可取之处的。思想挣扎了好一会儿,等沈卓都把茶喝完了,掌柜的便是猛地拍了下大腿,站起身来对沈卓道:“好,容我想几天!”

    差点没把茶水从肚子里吐出来,感情墨迹了半天,您权当故事听了?沈卓有种想上去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你先来店里做账房,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掌柜的补充道。

    还可以接受,好歹还能有个工作,不过自己既然吹得那么厉害,怎么也得有点气势,沈卓便也站起身来道:“账房可以做,不过你这店里我一个月只能过来十天,一个月五两银子,而且每天工钱现结,一

    你若真肯招我,先把今儿个的工钱结了,呃,今儿个值一两。”

    动动嘴皮子就想拿一两银子,店掌柜可是从来没见过这等好事,可偏偏他这打心底里还没有抵触的情绪,分明是被沈卓刚刚的言论给搅得心神不宁,沈卓还一副你不招我,另谋高就的态度,放在平时,哪能遇见这般怪人,心里直说,这年轻人,不简单呐!

    只是想起若真照沈卓所说的那样实行,能省下来钱和时间都是不可估量的,归根结底还是认同沈卓的修缮方案,他还只听了个大概,具体细节沈卓都有保留,掌柜的一向精明,这笔账是算的过来的。

    别无他法,也不会心疼区区几两银子,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掌柜的咬了咬牙,竟是点头答应了。

    沈卓也是没什么耐心才说出那番话,算是试探,若是掌柜的连这点态度都没有,只能另寻他处,不在这浪费时间了,不过结果是好的。两人便是简单了聊了几句,沈卓再卖几个关子后,这才敲定。

    这当然是个兼职,所以才提出一个月只上十天班的要求,沈卓终归是个举人身份,做校长才算正途,不过以后要真的按照他的设计思路,这杂货铺是不需要整天盯着的,找一个收银员就足够了。

    从杂货铺领完一两的银子后,已经是到了下午,明朝这时候纸币早已崩溃,白银已经作为货币流通了,沈卓打算去街上买上点吃食带回家改善一下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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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落山了,因着夏天的光景,天还亮的很,陈伯却是在门口等他,也不知等了多长时间,一看到沈卓竟是咬牙切齿,多是些身体抱恙还出去乱窜的质问,沈卓只得认真听着,因为在陈伯眼里,自己已经是失忆患者,头脑不清醒,万一走丢了满县城发告示寻沈大举人可就闹笑话了。

    实在被问得不耐烦了,沈卓便举起手里提的一只大公鸡和一坛子酒,反倒是把陈伯气的一阵直哆嗦,以为是沈卓从别人家里偷来的,看来他这脑子在老头眼里从来就没正常过。

    好歹一番解释,但也不能说跑去做了账房,不合身份又要挨骂,干脆说是巷子口的大娘请他去写书信,事后相赠,才糊弄过去。

    两人进了院子,沈卓便让陈伯去把鸡杀了,开开荤,趁这会儿功夫,便又爬上树把陈伯住的厢房屋顶给修补了起来,陈伯看到后,吓得拿着勺子站在院中嗷嗷的叫,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架势,沈卓也不理会,这唠叨劲听习惯了就权当耳旁风了。

    倒是没有看见隔壁那泼妇,不过令沈卓吃惊的是,那树上挂的水瓢却是没有了,挂的这么高也不知道那娘们是怎么弄下去的,这坊里住的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沈卓吃了一记暗亏,也不想再去理会,爬上屋顶后一顿乱翻,可算寻着漏雨的地方,整理完毕,这才从房顶下来。

    陈伯也是无奈,对于沈卓大病初愈后的种种行径来看,上房揭瓦已经不足以让他吃惊,那会儿沈卓愣头往火坑里跳,拉都拉不住,再做出这样的事,不算什么大新闻了,不过看到沈卓的身体恢复的不错,陈伯打心底里还是高兴的。

    免不了又是一顿数落,沈卓点头打哈哈糊弄一下,便推着陈伯去把厨房的鸡炖熟,他可了解自己做饭的手艺,能看不能吃,帮不上什么忙,便又跑回屋里看了会书。

    等到鸡炖熟的时候,夜幕也降了下来,屋里点上蜡烛,倒上小酒,两人便是喝起来。

第六章 县令有请() 
在陈伯眼里,眼前的这位沈家大公子跟往日里简直是判若两人,一场大病之后,单从言谈举止上的变化,就已经让陈伯很不适应了。

    以前的沈卓平时不怎么爱说话,整日不见笑容,性格也偏向怯懦,一副书呆子的模样,这也是为什么沈家老爷去世后,他们无法在家族里立足的直接原因,这才不远万里跑到扬州来,而让陈伯诧异的是,从这些天的观察来看,沈卓大病一场后,完全像变了个人,整日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还时不时抽个风跳火坑,这不还爬上房顶修补一番,而且下午竟是从外边带了一只鸡回来,着实让陈伯吃惊的。

    这些天发生的事已经让陈伯吃惊太多,不过沈卓的举动到底还是让陈伯感动了一番,种种迹象表明,沈卓生这一场大病除了脑子烧的神志不清,但最起码性格有很大的改观,单单是因为这一只鸡和一坛酒,足以令陈伯欣喜了。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场重病,沈卓终归还是“沈卓”,陈伯怎么也不会怀疑,他从小照看大的人会换了心智,眼下沈卓的一切不正常,都是因为失忆的缘由变得越发自然。

    两人有些日子没有开荤了,变卖家产的钱财全被拿去治病,初来县城便已是揭不开锅,陈伯这几日出去帮工赚钱也只是能填饱肚子,眼下爷俩难得能坐下来一起吃个饭,的确是挺不容易。

    沈卓便是不停的给陈伯倒酒,他自己也是馋的不行,但奈何陈伯死活不让他喝,一来是大病初愈,再者以前的沈卓是滴酒不沾的。也无没有办法,谁让沈卓摊上这么个老头,天天管的他是服服帖帖。

    不过这老头酒量也不怎么行,几碗下去就开始哭鼻子抹眼泪,又把以前沈家的事拿出来说,无非是被族人欺侮的旧事,沈卓这些天听了无数次,但也能理解,这些都是这小老头的心结,不是说一两次就能过的去的。

    以前的沈家跟现在的沈卓没有半点关系,沈卓也就当个故事听就行了,眼下重要的是如何在这小县城里立足,以他举人的身份到不至于饿死,但一想穿越而来在穷乡僻壤里做一辈子教书先生也没劲,人是得有梦想,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当然现在的梦想还仅限于做梦,没有咸鱼还是可以存活的,沈卓走了会神,看见陈伯还在摇头叹气,赶忙夹了鸡头放到陈伯碗里,开始转移话题,问得多是一些县城里的趣闻,坊里的琐碎,主要是协调一下气氛。

    沈卓现在算是有了一份兼职,当然还不能告诉陈伯,但也不想看到这老头每日出去做苦力,眼下只得告诉他以后多出去替人写书信墓贴的,贴补家用。陈伯今夜倒是十分的高兴,喝的酒不多,两人却是聊得很开,陈伯感觉这一晚上和沈卓说的话比之前二十几年都要多,看着沈卓有如此变化,打心底里是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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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几日,沈卓便是去了几次杂货铺,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多赚些钱是没有错的,在杂货铺里上班的时候,多是和那掌柜聊一些初期的规划和基本的思路,这个月正赶上生意红火,两人商议一番便决定做一些前期准备,等忙完这个月,下个月初准备大修。

    沈卓也渐渐适应了这小县城的生活节奏,这个时代不比前世,分分钟几十万上下的生意也不多见,再者白银作为货币流通的弊端在很大程度上作为限制,总不能拉着几十车钱来跟你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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