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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大明阁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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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他的境遇告诉他,若是人家不遇到困难,这种要求断然也不会提出来,都是些淳朴的百姓,瞧那为难的样子,陈管家也不好拒绝,所以又来禀告了陈大富。

    “呵!奇怪了,带我去看看那李九六到底搞什么玩意!”陈大富道。

    “我也去看看!”陈瑀也跟着陈大富朝前院走去。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朱寿连忙放下饭碗,跟着陈瑀屁股后面跑了出去。

    朱漆大门外,一老一少都面带愁容,脸上还夹杂着着十分为难的表情。

    见陈大富走了出来,两人连忙跪下,那李九六脸色十分的为难,几次欲言又止。

    陈瑀细心看着他身旁那娘子,她的年龄不算小,应该有二十来岁,一脸的质朴,细看一下,虽有些黝黑,但是面向还是挺俊俏的。

    陈瑀到真的想给自己老爹续了一门,陈大富年岁不算大,四十来岁,这若是放在后世,那正当风流的时刻呢!

    所以听了陈冬三说有个娘子适合自己老爹,十分积极的就跟了出来,这细看了一下当真不错,那女子有点儿怕生,也不知是出于对老爹这“地主”身份的忌惮还是本就是这般。

    陈大富见他两一直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便将二人带入了一进接待堂。

    李九六二人显得有点儿局促,他们哪里进过这么豪华的宅子?深怕自己的鞋子脏了陈家大厅,脚都微微的欠起来。

    “局促个什么劲,哦,天天来借粮就不害臊,这会儿到扭捏起来了?”陈大富本想活跃一下气氛,谁知那父女两个当即就跪了下去,如捣蒜般叩头。

    “哎哟,你……这都什么事,快些起来,我就是开个玩笑!”陈大富现在才知道,这二位不是商人,质朴的百姓是开不得这般玩笑的。

    “陈老爷,我……小人实在是不得已啊,陈老爷开恩,谢谢陈老爷……”

    “我还没死呢,不要祭拜了。”陈大富让陈冬三将二人扶了起来道:“你们也不要拘谨,先坐下喝杯茶慢慢说,前些日子不才借了粮食?这借粮食可以,但总不能不明不白吧?你说说这次又是为了何事?若真是有难处,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

第二十九章 说媒(中)() 
(求收藏、推荐,情人节能找到好多好多女朋友。)李九六嘴笨,说了将近大半个时辰,才总算把话说话。

    原来近日李九六又添了两个孩子,还是龙凤胎,他家中已经有了四个孩子,这随他前来的就是三女儿,唤作李三娘。

    本来借的粮食尚且够一大家人维持到夏收,可这又添了两个小家伙,先前借的粮食就显得捉襟见肘,四下的邻里他也不好意思继续借,实在没有办法,才生了这个主意。

    陈瑀听完,不禁佩服的看了李九六一眼,他是一个典型的农家汉子,生的五大三粗,面向黝黑。

    也不知这家伙用了什么办法,才能做到这么高产!

    “冬三,去库房借了,顺便挑两只肥一点儿的老母鸡,这可是喜事,给李马氏补补身子!”陈大富笑眯眯的道。

    “哎!好嘞!”陈冬三点了头就跑开了。

    那李九六经常和陈冬三打交道,本还有个壮胆的人,这陈管家走了,就更显得局促,想了半饷,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从怀中掏了借据,他道:“谢谢陈老爷,小老儿无以回报,来日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德!”

    陈大富收下了借据,这是对李九六的一种尊重,对他尊严的尊重,即便你再穷,都要活的有尊严,陈大富仿佛在李九六身上找出了自己的影子,那以前被羞辱的日日夜夜的影子!

    “这,不知陈少爷……能不能借一点儿墨汁给我!”李九六知道陈瑀是读书人,还是本县有名的案首,都说富贵人家的孩子都很孤傲,所以说话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我在借据上添加两只鸡。”

    “额,这两只肥鸡是我送给马大娘的无需在借据上添加,话说回来了,你会写字嘛?”陈大富道。

    李九六像是摸出了陈老爷的脾气,知道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憨笑道:“不会,但三娘会画画,每日都在地上画着麦苗、小荷、大鸟,好看极了,我就寻思着让这孩子在借据上画也是一样作数的!”

    “呵,三娘姐姐倒是心灵手巧,不知哪家儿郎当得如此福气呀?”陈瑀像是随意的问了问。

    “说了几房,人家都嫌弃俺家穷,老大老二娶妻花了不小,负担太大,这三娘就至今未得嫁出去!”李九六打开了话匣子,已没有了先前的局促,渐渐的开始说起了话。

    “哦……”陈瑀长长的哦了一句,又望了一眼李三娘,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老爹,却见老爹也正打量着李三娘。

    还说自己不思春?待我找个功夫好好去说和说和。

    说话间,陈管家已经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小厮手上拎着两袋米,和两只肥鸡。

    李九六又拜谢了几番,这才离去。

    “爹,怎么样?”陈瑀见陈大富仍旧盯着那李三娘的背影,笑嘻嘻的问道。

    “恩,倒是不错……你这臭小子,编排起你爹来了?什么怎么样?我们相差快有二十岁,能怎么样?”陈大富连忙掩饰道。

    “爹,我是要问您适才那番尊重别人的心情怎么样?您话都没听完咋就这么激动了呀?”陈瑀笑道。

    “你这臭小子,算计起老爹来了,看我不打死你!”陈大富四下找起了藤条,在抬眼,陈瑀已逃矣。

    翌日一早,范典史就来到了陈家,找到了正在慢条斯理吃早饭的陈瑀,他十分熟稔的对陈瑀招呼道:“吃着呢?”

    现在钱塘县都以能和陈瑀攀上关系为荣,虽然陈瑀和范典史才见了才不到五次面,但是范典史依旧显的如此亲昵,不知道都以为他和陈瑀是世交。这就是当官的、经商的,和普通农民最大的区别,他们脸皮较厚!

    “范叔,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呀!”陈瑀连忙招呼道:“快来吃点儿,正宗直隶汤包,还热乎着呢!”

    陈瑀这一声范叔可把范僖喜欢的,脸上的笑容都仿佛皱成菊花一般。

    “不了不了,李县令有请,快些随我去吧!”范僖道。

    “啊?又请?”陈瑀这才发现自己失态,连忙矫正道:“小侄的意思是这如何当得?”

    其实范僖心中也知道陈瑀所想,确实那李县令做事太不厚道,若是换做他范僖,弄不得就找几个兄弟揍一次那猪头了。

    “嘿嘿,这次是好事,正式在县衙宴请你!”范僖道。

    不提这事还好,提了陈瑀就来气,上次去是做客么?就是去存尿的,娘的,吃了大半个西瓜,午时连个中饭也不留下,那李扒皮,陈瑀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见最为妙!

    陈瑀也不好让范僖等的太久,连忙在嘴中塞了两个包子就随着范典史朝县衙走去。

    陈瑀还是不相信李县令,还是先把肚子填饱为妙。

    他问道:“不知范叔可知这次是何事?这个……若是在弄一次比试,我可真的就受不了了。”

    陈瑀不动神色的又递给了范僖几两碎银子。

    范僖连忙摆手,正色道:“县衙定了,我们需做一个清廉的好官!”

    “咳咳!”陈瑀那一口包子差点没吃下去,连忙道:“呛到了呛到了。”

    这钱塘谁都有资格说改邪归正,唯独你这县衙,你这不是明摆着自欺欺人?还做什么清廉的好官,鬼信!

    陈瑀肃然起敬道:“自然,范叔一向都是清廉为官,但这小侄送给范叔的酒钱,范叔总不能不要吧?”

    “好,孝顺的孩子,改日钱塘县提忠孝之人,我定将你的名字提上去!”范僖道。

    “多谢多谢!”原来这县城的忠孝之人是这么提名的,要是可以的话,说不得那李县令吃花酒死了还会被追认为烈士呢!

    “好像是朝廷来人了,还带着一批锦衣卫,可把李县令吓的不轻,差点收拾……哦,李县令还是临危不乱的,最后得知是给予李县令嘉奖,全是赖着你那“建塘论”,特给李县令表了一功。”范僖道:“这才想着宴请你,以作答谢!”

    “锦衣卫?他们来此做什么?”陈瑀不得解,难怪李县令要为官清廉,估计也是被吓了不轻。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钱塘西南丰甯坊县衙,县衙今日显得异常的清净,路过六房时也不见小吏穿梭的身影,陈瑀不免觉得奇怪。

    看了看范僖,范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带陈瑀来到了后堂,堂外有四个汉子对视而站,腰间都别着一把长长的刀,看上去英姿飒爽,威风极了。

    只是那范僖脸色立马变了,拉着陈瑀扭头便准备走。

    陈瑀感觉出范僖手上带着冷汗,他小声问道:“范叔,您怎么了?”

    “绣春刀……锦……锦衣卫……他们是锦衣卫!”范僖道。

    “站住!来人可是陈瑀陈廷玉?”身后一阵凌厉的呵斥,把范僖当即就吓跪了下去,抱头道:“正是!”

    “你是陈瑀?”一个年岁稍老一点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陈瑀二人身前,正仔细的打量范僖。

    “我是。”陈瑀不卑不吭道。

    那范僖拉了陈瑀一下,意思是你倒是跪下呀,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

    “为何不跪?”这近了再看,那男子该有五六十岁的当头。

    “缘何而跪?学生乃秀才身,见县令可不跪。”陈瑀不卑不吭的道,与那范典史形成鲜明对比,但这一份气度就不知比范典史高出了多少!

    “呵呵,好!好,凌甫倒是收了一个好学生!”那男子笑呵呵的说道,他说完,堂内陈玉便走了出来,也笑道:“能以于少保为毕生所学之人,人品又能差到哪里?老师你说是不是?”

    陈玉,字凌甫。

    “廷玉,这位乃是本官的老师,巡视两浙右佥都御史,王璟,王廷采,号东皋!”陈玉道。

    “啊?佥都都御史?”陈瑀心叫了一句,这可是正四品的大官啊。

    陈瑀恭敬的抱拳道:“学生陈瑀见过东皋先生。”

    “后生可谓啊,谢阁老隔千万里便听其子说尔人品见识,那番建塘论妙极,又有瓶中取金法可谓妙极!”王璟道:“不过可这算不上大德,尔未中举人,我便考考你,看你是否真如他人所夸那般!”

    “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诰》曰:“作新民。”《诗》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传者引言明德以新民者,要在止至善也。盖学以至善为极也。君子之学以致用其知止哉?”陈瑀答道。

    “好好,案首之才,当之无愧!”王廷采拍手称快。

    “李壁,你钱塘今日出了个人才啊!”不知何时,那县太爷也出现在几人身旁,王御史笑呵呵的对李壁道。

    李壁听了王御史在夸赞自己,他面如菊花,笑道:“此子我早已发现,并着重培养,方有今日之小成,倒是让诸位大人笑话了”

    不要脸!陈瑀心中骂道,做官的这脸皮当真一个比一个结实!

    “尔师出谁?听言尔非县府学?”王璄问道。

    “是也,师从吴中唐寅,唐伯虎!”陈瑀答道。

第三十章 说媒(下)() 
“唐解元?”王璟叹道:“难怪,只是可惜了这一届天才!”

    “廷玉,老夫很是好奇,那瓶中取金法你是如何做到的?你这一首绝活可以叫轰动了整个朝廷,陛下闲暇之余将此题出了出去,竟无一人有办法,快要告诉老夫如何解的!”王璟是个十分好学的人。

    陈瑀也知晓这次原来不是李县令将他召来的,而是眼前这老头,只是我要如何回答呢?

    “学生在读四子书之余,有个爱好,那便是浏览古书,不知是在《淮南子》亦或者其他杂著中见过一则融金法,学生记忆力不错,那法子便记了下来,只是我也没有实验过,这方才是第一次,谁知却成功了,不得不说是个奇迹!”陈瑀只好胡诌道,他总不能说老子看过《天工开物》吧?

    “原来是这样,倒是开眼了,其原理是何?”陈玉也来了兴致问道。

    “有矾制出硝,炼其酸,并与盐酸按照一比例混合得消金水,原理便是此!”陈瑀也不好说的太细,只能草草说了一下。

    “还是当多读得四子书,将来好为国家做贡献!”王璟道,“也当得午时了,我等这便用饭。”

    用完午饭之后,陈瑀又拜谢了王御史和陈提学还有李县令,这才挥手告辞。

    范典史带着陈瑀准备离开县衙,陈瑀有点儿扭捏的对范典史道:“范叔,这一个上午也没去小解,小侄可是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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