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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大明阁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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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朱寿本想辩论什么,最后却闭上了嘴,心中暗暗发誓,若是真因为此事,如何也饶不了那陈御史。

    “我看他对我有点意思,不行我去献个身?反正也就片刻的事!”陈瑀搓了搓手问道。

    “你这小王八蛋,刚刚还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老子今天就废了你这不孝的孽障……”陈大富怒火中烧,四下找起柳条,“小王八蛋,不要跑!”

    “爹……你怎么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爹……爹……别追了,刚才已经跑了许久……”陈瑀缩着脖子吼道。

    一旁的朱寿又笑岔了气。

    …………

    房家别院里,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公子,正一丝不苟的看着手中那一卷论语,书桌旁跪着几个汉子,为首的那人由于受了风寒,只能张嘴呼吸,只是这一张嘴,只感觉冷风嗖嗖的朝嘴中灌去。

    他瑟瑟发抖,或是因为全身湿透的缘由,但更多的是对眼前这年轻公子的忌惮。

    “房十一,你带了组织五个打手都没有碰了人家一根毛?还被人家给扔进了钱塘江里面?这且不说,我不是告诉你任何信息都不能泄露的么?”年轻公子话语很平淡,只是这越发的平淡就让那房十一越发的紧张。

    他说话都已经有点结巴,颤颤巍巍的道:“少……少爷,那姓陈的太聪明了!”

    “啪!”那少爷拿着手中竹制的书卷就打了过去,这一下招呼过去,那房十一的脸上顿时多了几个血红的印记。

    “聪明?是狡猾!”

    “对对,是狡猾!”房十一连忙改口。

    房十一之所以对眼前公子十分的忌惮,是因为这人有虐待倾向!

    这就是牙人组织的少东家,也是钱塘县商业会长房沐的独子,房洵。

    “全钱塘谁不知你房家坐着最大的牙行?用得着欲盖弥彰么?”房十一这样的话,也只敢在心中嘀咕。

    “是不是在想我用的着欲盖弥彰么?”房洵端起书桌边的紫砂茶壶,慢慢的给自己斟了一杯。

    房十一一愣,随即急忙摇头道:“不是不是,不敢,十一绝不敢!”

    “哼!谅你也不敢,钱塘私牙,但是没人知晓这些私牙都是我房家的,你说的愈少,陈廷玉就知道的越少,我不想让别人查到我的身份!下次再敢多说不该说的话……哼!滚。”房洵呵斥道。

    “是是……”房十一连忙起身,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据说这房洵在八岁那年曾被人贩子掳去过,过了足足一个多月才被官府找到,找到的时候全身上下都一丝不挂,某处还充斥着血迹。

    当然这也都是牙人组织里面的人口传的,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房洵有着近乎于变态的行为。

    后来那始作俑者被房洵查到了,他花钱顾了四个佛朗机人和四个日本人轮番的对那始作俑者施虐,还强逼着牙行组织所有人观赏,最后将那厮活活的打死,那残忍的画面,让组织里所有人过目不忘,暖洋洋的夏日,每个人都犹如冰冻一般。

    房十一出了别院,畅快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良久之后,眼中露出一抹,狠狠的道:“陈廷玉!”

    他不敢将怒气发泄到房洵身上,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陈瑀!

    …………

    后面两日的考试不像第一日那般,陈瑀十分轻松的就答完了,虽然解答的不那么如人意,但是这些都无关大局,因为陈瑀知道第一日考完就已经有了结果。

    第三日一早,提学衙门的胥吏就已经纷纷拿着榜单,朝各埠头、邸舍张贴。

    三日的考试,陈瑀已经十分的疲惫,今日睡过了头,日上三竿还没有起床,梦中依稀听到有人吵吵闹闹的,翻了个身子,将被朝头上盖了盖,又继续睡了起来。

    “陈瑀……陈廷玉……”陈瑀断断续续的听到有人叫自己,艰难的从被窝里伸出了头,阳光照射下,他不情愿的眯着眼睛,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人前来捣乱。

    “哎哟我去,又是你这朱头,何事大惊小怪的?”陈瑀气呼呼的道。

    “陈廷玉,你中了,秀才中了,而且还是案首!”朱寿拼命的摇晃着陈瑀,不晓得都以为这孩子高中了一般。

    陈瑀也是一愣,案首?没听错吧?若是说中了秀才,陈瑀顶多也就是窃喜,但这案首可就不得不让陈瑀惊讶了!

    他定了定神看了一眼朱寿,狐疑的问道:“是不是拿我打趣?”

    陈瑀知道朱寿贪玩,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他不信,但是搁着这朱寿,陈瑀绝对有理由相信这小子在耍自己玩儿。

    “还不信,快些滚起来洗漱,提学大人在西湖画舫上宴请了尔等六人,若是迟了,老子拗断你的腿!”不知何时,陈大富不知从何地,以一副喜中带怒的表情粗暴的掀开了陈瑀的被子。

    “咦……陈瑀哥哥,你尿床了?”朱寿好奇的问道。

    “滚!出!去!”昨晚睡的太沉,加上陈瑀年少气盛,肝火旺盛,不免外泄了一点。

    换了一条里裤,陈瑀懒洋洋的起了床,慢腾腾的开始洗刷起来。

    “你这臭小子,还不快点!”陈大富见陈瑀这幅样子心中就莫名的发气:“若是迟到了,得罪了提学大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爹……人家好像说是酉时,现在才午时,我总不能为了蹭饭,中午的饭都不吃了吧?”陈瑀拿着鬃毛牙刷,牙刷上沾了一点盐水,支支吾吾的道。

    “嗯,是稍微有点早!什么蹭饭?说的那么难听,你现在是秀才了,说话要斯文!”陈大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挥手对身旁的小厮道:“快些,街坊邻里都来了没有?酒席备好了没有?”

    “回老爷,来的差不多了,足有百十人哩,酒席也备好了,上好的绍兴黄酒,杀了三头猪,二十只鸡……”小厮回道。

    额,难怪这么吵,老爹这场面可真摆的够大的!这一下子不知又得花了多少的钱财。

    “赶快给我洗漱好,我去招呼人了!”陈大富瞪了一眼陈瑀便离开了,但任谁都能看出他那打自心中的高兴。

    陈瑀抹了一把脸,狠狠的吐了一口浊气,其实他比谁都激动,只是按捺住了,现在,我陈廷玉终于能在大明立足了!

    秀才,是大明士林的起步,有许许多多的特权,见县令不跪、免除徭役刑罚,四处游学不受路引限制等等。

    但是这才刚刚起步,还有两场最为关键的考试等着自己!

第二十章 宴请()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夕阳西下,金黄的余辉折射在泛着涟漪的西湖水面上,给西湖又铺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陈提学宴会的地点是靠近苏堤附近的一艘画舫上,虽说现在这个时辰,西湖上的画舫已经如点点的星光缓缓穿梭,但陈提学的画舫却不难找。

    二人刚靠近苏堤,便能看见其中一艘稍大一点的画舫甲板上站着几个小吏,小吏做官身,不用猜都知道,这定是陈提学宴请所在。

    为什么说是二人?提起这个,陈瑀头都要大了,这朱寿死气白咧的硬要跟着陈瑀,他说跟着陈瑀好玩,可毕竟是人家陈提学没有请他,也没有名义前去,于是朱寿眼珠一转,换了一身书童装扮。

    陈府中的刘公看了这哪里同意?急忙要去劝阻,谁知被朱寿一个横劈,结结实实的打晕了,这还不算完,打晕了之后,又把怀中那一包麻药放在水中搅拌一番,一股脑都给刘公灌了下去。

    想起这个场面,陈瑀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那刘公迟早也被这小子玩死,这哪里是人,就换一头老虎都经不住朱寿这么折腾。

    实在没有办法,陈瑀便不得不带着朱寿,但是事先就已经和朱寿说好,宴会期间千万不能瞎说话,不能瞎动,老老实实的在自己身后呆着!

    陈瑀不得不这么嘱咐,说不准这朱寿发生么疯,再说那陈提学好玩,在将其打一顿,下个药什么的,那陈瑀这辈子可就毁了。

    画舫上已经点起了灯,将这偌大的画舫照的如同白昼,两人告知了小吏身份,那小吏听说是本届案首,连忙恭敬的将二人请了进去。

    待陈瑀和朱寿入了画舫,见已经有三人在内仓中坐好了,陈提学今日也换了一身青色儒生的装扮,头系官巾,他身旁还有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人年岁和陈瑀不相上下,另一人比陈瑀稍大一点,但也顶多就二十来岁。

    “呵,廷玉来了?”陈提学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陈瑀身后的朱寿,然后笑眯眯的对陈瑀招呼道。

    其余二人也起身道:“师兄有礼了。”

    “老师,各位师兄弟,廷玉来晚了。”陈瑀连忙赔罪道。

    他现在可不能称呼陈提学为陈大人,陈提学此次的宴请,陈瑀是知晓他的用意,在大明做官,讲究的是团体,其中一个最为庞大的团体就是师生,那可谓真的是前浪加后浪,一波还比一波浪。

    前人看着有资质的学生,便将其收入门下,以后在官场中会多加维护,官官相系,结成一个庞大的文官团体,比如日后那位老大的门生就遍布天下,还会有人想办法拜入其门下,甚至不惜认其为干爹,都是一个道理。

    日后你无论官居几品,甚至入阁,你都不能忘了你的这位老师,不然大明文官一人一口唾沫就会将你这个无礼仪的人吐死。

    没办法,大明的文官就是这么“耿直”。

    而对于这些学生来说,这无疑也不会是一件坏事,因为你初入官场,需要靠山,要知道,他们都已经在官场混迹了几十年的老油子,只有他们的庇佑,你才可能不被那一群“怪物群体”喷死,不然……

    陈玉望了一眼陈瑀,这真的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么?他突然有种恍惚感,想起自己当年初入官场那愣头青的样子,陈玉不自觉的有点儿自卑。

    这小子真是个做官的好材料!

    “是我们来早了,你没晚,比约定的时辰还早了一会儿!”陈提学笑呵呵的道:“来廷玉,我给你介绍这两位。”

    “这位是董玘,字文玉,会稽人,这次考试和你一样,无论是破题,还是那一手“欧体字”(欧阳询)都是十分的漂亮!”陈提学介绍道。

    陈瑀早就猜到,这陈提学请的这两位,还有自己,定然是这次院试中的佼佼者!

    陈瑀连忙抱拳,道:“原来是文玉兄,失敬。”

    “师兄勿要客气,陈老师已经把你的字夸了天上有地下无,一会儿定要写几幅送于为弟啊!”董玘回道。

    “老师抬举了,师弟年少有为,我哪里感献丑!”

    “嘿嘿,你这位师弟,方才十七岁,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呀!”陈提学像是捡到宝一般,看来这次提学浙江没有白来,竟然捡到这三块璞玉。

    陈提学点了点头,“这位来头可大了!”他指着另一个年岁稍长的人道。

    “陈师,千万别这么说,将小侄平常对便好,也是家父一贯的交代!”哪个年岁稍长的道。

    陈瑀如丈二的和尚,这位是谁呀?竟然陈提学都对其这么恭敬,要知道这才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呢。

    陈提学道:“大侄子就是这么谦逊,谢公真是培养了一个好苗子,嘿嘿,不过却被老夫捡到咯。”

    然后他对诸位介绍道:“这位乃当朝谢阁老之子,谢丕,谢以中。”

    “呀,原来是阁老之子!”陈瑀这一辈子活到现在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陈提学,这突然冒出一个阁老之子,怎能不激动,和土豪做朋友的感觉真爽!

    朱寿不屑的在陈瑀耳边道:“瞧你那眼神,像是见到黄花闺女一般!”

    “你懂什么,若是和这位哥做了朋友,日后老子也能向那李武一样,横行真个钱塘县,欺男霸女……”陈瑀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之中。

    “额……”朱寿翻了一个大白眼。

    “可千万别以为是我作弊哦,以中的文章和字体丝毫不比你陈廷玉差!”陈提学强调道。

    陈瑀知道陈提学的用意,急忙恭敬的抱拳道:“那是自然,在以中兄前不敢称作师兄,倒是希望以中兄认了我这师弟才是。”

    “哈哈,有趣儿,我们别说了,一会儿饭菜要凉了。”谢以中突然见陈瑀身后还有一人,不解的问道:“这位是?”

    “哦,这是我的书童,小孩子没见过世面,央求着我带着过来!”陈瑀说完这话,只觉得一阵恶心,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搞基呢,哪有书童央求主人之礼?况且这个场面怎能带个小小的书童?

    果真那谢以中和董文玉用一股异样的眼神望着陈瑀。

    “我小时候倒也有过和你一样顽皮的书童,不妨不妨,今日高兴,一同入坐。”陈题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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