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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重生之盛宠嫡妃-第173部分

小说: 重生之盛宠嫡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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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正堂之上,凤战拧着眉轻揉眉心:“九歌的亲事竟就这样定了?我怎么觉着空唠唠的呢?也不问名,也不纳彩,也不亲迎,就稀里糊涂地求皇上赐了个婚,就这么成了?”

    祁素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角:“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去吧,事急从权么。要是九歌不早些下手,此刻媳妇早成了西辽的太子妃了,哪里轮到咱们办喜事?”

    凤战轻哼了一声,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闭目养神,等着凤九歌到来。

    过了约有一刻钟,凤九歌领着新娘来敬茶,但新娘子却是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磕磕绊绊地走出来的。

    祁素月讶然,拿眼睛瞟了瞟凤九歌,不着痕迹地一皱眉,凤九歌熟知自家母亲性子,当下便明白祁素月误会了什么,不由得脸一红:“母亲,不是孩儿不知分寸,孩儿早在皇上面前说过,愿等媺滢大了再圆房,如今媺滢沉睡不醒,不过是因为前些日子孩儿从西辽太子那里抢人的时候,那西辽人不知给媺滢下了什么药,孩儿竭尽全力,也只能在拜堂的时候让她醒过来一会儿,如今想要彻底解毒,还需要师父的帮忙,所以孩儿前些日子在皇上跟前撒了个谎,说是要回凤家本家一趟,实际是想趁着这次机会出去找师父帮忙。”

    祁素月挑了挑眉,倒是消了眉尖的暗痕:“我就说,你这孩子也不至于这般孟浪。既然如此,就别耽误时候了,你且带着叶氏去寻你师父吧,莫误了救人的时候。”

    凤战略皱了皱眉,咳了一声:“话虽这么说,可你也不该在皇上面前撒这般谎,小兔崽子真是欠揍,欺君大罪都敢犯下了!”

    凤九歌拱手,无奈地笑笑:“父王明鉴,孩儿这也是逼不得已,您也知道师父他老人家脾性古怪,时常天南海北的,却偏偏又不肯跟官府中人打交道,孩儿也是无奈,才撒下这谎来,若是说了实话,以陛下求贤之心,只怕会要孩儿将师父带回,效力于朝廷,到时候师父不快陛下不悦,夹在中间两头为难的还是孩儿…还请父王体谅。”

    祁素月不满地瞪了一眼凤战:“你也消停些吧,九歌若不这么做,岂不是里外不是人吗?尤其像那些世外高人,一向都脾气古怪,你非要逼着九歌里外不是人才肯罢手吗?”

    “哼,慈母多败儿……”凤战沉着一张脸,皱着眉头嘟囔着,但却消散了周身的戾气。

    祁素月含笑看向凤九歌:“好了,不必理会你父亲,他是一向是顾前不顾后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昨日已经命人备下行装,只待今日出发了,毕竟媺滢体弱,孩儿怕毒素在身体里积久了对她不利。”

    “既然如此,那就快出发吧。”祁素月朝凤九歌摆了摆手,凤九歌应命退出门外,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把祁素月瞒过去了……

    另一头,皇宫之中,祁敬之起身之后,照例去未央楼探望姽婳贵妃,借机看看叶棠花的反应,听说了凤九歌要成亲的消息之后,叶棠花的反应从不可置信到黯然神伤再到平静,不知道今天,她又会是什么反应?

    一步步登上楼阁,守门的宫娥在看到祁敬之之后悄声地行了个礼,低声道:“见过皇上。”

    祁敬之微微蹙眉,向屋子里头扫了一眼:“贵妃还没起?”

    宫娥低声应了:“是,昨儿早早就睡了,也没要人服侍,今早到现在也并没起来。”

    祁敬之皱起眉头,心里觉着有些奇怪,就算叶棠花平日里再心情再怎么不好,也不曾有过到现在还不起的时候,因为叶棠花自记事以来便日日生活在沐府,每日晨昏定省早已是常例,就算是回了叶家,她也不曾少了一日的请安,在这种情况下,若说叶棠花是起晚了,祁敬之打死也不信。

    难道是身子不舒服?祁敬之微微拧眉,扬头示意宫娥将门打开,提步走了进去,令其余人守在门外不得入内。

    甫一进门就瞧见那小小的身影躺在床上,背着门睡着,他走过去坐在床沿,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棠儿?怎么还不起呢?可是身子不舒服么?”

    他自认说话的声音不小,动作也算不上是太轻,但偏偏眼前的少女就是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一声不吭。

    祁敬之略想了想,觉着也许是叶棠花为了凤九歌成婚之事跟他赌气,不由得笑开了去:“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既然九歌并非是那个合适的良人,棠儿又何必执着呢?不如怜取眼前人吧……”

    他觉得自己话说得并不算过分,然而少女仍旧是侧卧着不置一语,祁敬之无奈,只得伸手去推她:“好了,别跟自己置气了,御厨已经做好了早膳,好歹也该用些……”

    随着祁敬之手下的动作,少女的身子微微摇晃,偶然一个幅度大了些,她的身体便翻转了过来,祁敬之一怔,脸色登时就变了。

    少女的容颜依旧绝美,但眉心却少了那灼灼的一点朱砂……

    祁敬之脸上猛地一僵,立时站起身走到门外,一把揪住守门的宫娥:“昨晚有什么人来过未央楼吗!”

    宫娥没料到祁敬之的态度转变的这般快,看着雷霆震怒的天子,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抖抖索索地说:“回、回皇上的话,没、没有、没有人来过啊!”

    “没有人来过?你可知道骗朕是什么下场吗!”祁敬之冷冷一笑,眸色阴冷。

    宫娥吓得脸都泛白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皇上明鉴啊,昨晚娘娘睡得格外早,从午后便瞌睡到了现在,奴婢们见娘娘睡了,就把门落了锁在外头看着,从昨晚到如今,这扇门的的确确是没有打开过啊!”

    祁敬之漠然不语,抬手将宫娥松开,回身望去,只见正对着楼梯的方向,一扇窗子半遮半掩地随风开合着,略略发出些吱嘎吱嘎的响声。

    他身后,宫娥正茫然地歪了歪头:“咦,这是怎么回事?奴婢们记着当初看见娘娘就寝的时候,还特意将窗子关上了呢,怎的如今又被风吹开了?……”

    祁敬之冷着脸走进屋内,朝着宝珠公主的方向看了一眼,蓦地冷冷一笑:“凤九歌,你可真是好得很哪!居然连朕的眼都瞒了过去!”

    于此同时,在凤家的马车上,凤九歌坐了一会儿,手便不老实地去捏身边少女的脸颊,一开始少女还保持着沉睡的模样,最多不过动动眉间,但当凤九歌扯住她的脸颊往两边捏着做鬼脸的时候,少女终于忍不下去了,猛地睁开眼睛,一指头戳在凤九歌腰侧:“当我是面人呢!”

    凤九歌只觉腰间一痒,慌忙侧着身子躲开了去,一面笑道:“我哪里敢当你是面人,当你是玉人还差不多。”

    “得了吧,也没见你什么时候对着你的玉佩又捏又掐的。”少女扫了他一眼,复又叹了口气:“不过话说回来,能有今日也真是不易,终于出了那个笼子了。”

    凤九歌摸摸鼻子,陪笑道:“玉佩何如美人冰肌玉骨清无汗?”又笑道:“皇上自然是机关算尽,一心只想将人掌握在自己手中,却不知道人情世故,也难怪最终还是让我将你给救出来了,皇上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少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偏过头去掀开车帘看外头的景色,车帘半遮半掩地掩住了一片娇容,却独独掩不去眉心那一点火灼的朱砂,再细看这少女容貌,不是叶棠花又是哪个?

    此时他们正经过一家小镇,镇上多得是赶集的人,看够了景色,叶棠花方才收回目光,朝着凤九歌歪头一笑:“怎么下的手?说来听听。”

    凤九歌笑着凑过去,将人抱在怀里,一面絮絮地说:“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皇上拿宝珠公主算计我,难道就不兴我算计回去?”

    叶棠花在他怀里颔首,指尖缠着他流苏的穗子,也懒得拂开,便用葱根一样水嫩的手指拨弄把玩着浅碧色的流苏:“这个我知道,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把人安插进来的?最近这几日宫里头戒备森严,似未央楼这等地界儿更是围得水泄不通……”

    也正因如何,她本来是觉着没希望脱身的,但令她意外的是,就在昨日午后,她本来是坐在屋子里发呆,谁知听身后一声轻响,回头看时便瞧见两个黑衣女子跪在她面前,以极低的声音唤她清商殿下……

    凤九歌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叶棠花额前的碎发,傲然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将你扣在御花园里,固然是他别出心裁,可又焉知不是弄巧成拙?我想,此刻他大概也不太明白,我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能够在大婚当天混进宫里带你走的吧!”

第二百四十七章 怎么救的() 
叶棠花眨了眨眼睛,瞥了一眼凤九歌:“皇上又不是傻子,会想不出你是怎么救我走的?门彻夜上锁,窗子反而开着,你也忒不拿咱们的皇上当聪明人看了吧?”

    凤九歌抿唇一笑,心知叶棠花定是因为她犯在祁敬之手里,所以才听不得别人贬低祁敬之的脑子,便顺着她的意思颔首道:“是是,是我忒糊涂了些,咱们的皇上可不是个傻子,只可惜这个聪明人再怎么聪明,也还是猜不透怎么回事的。”

    叶棠花这才满意地笑笑,在凤九歌怀里微微仰起头:“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你也知道,咱们的皇上把你关在未央楼里,又在周围四个方向布了暗卫,门口又有人守着,所以他觉着高枕无忧了是不是?”凤九歌笑道。

    叶棠花坦然颔首,祁敬之若不是觉着胸有成竹,是决计不会大大咧咧贸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未央楼里头住着的名义上毕竟是南诏来的姽婳贵妃,是以明面上必须安置几个南昭国的下人服侍,然而这些南诏国的下人名义上虽然投诚了,可实际上谁知道呢?万一这些人是假意投诚,实际上则是伺机报复呢?祁敬之又不傻,会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时候贸然将她放置在未央楼这种地方吗?

    未央楼地处御花园,周围都是绿树红花,极易隐匿人形,虽然看起来似乎不设防,但一旦有人靠近,必然会遭到暗卫阻拦,而且必然是南燕最精锐的辟天铁甲军。这也正是叶棠花疑惑的地方,祁敬之早已在暗处布下天罗地网,但凤九歌就好似看透了一切一般,不动声色地让祁敬之吃了这样一个哑巴亏……

    凤九歌笑笑,揽着她絮絮道:“这件事,打从皇上告诉我说西辽有抢亲这一习俗的时候,我就觉着有些不对了,西辽是有抢亲的习俗不假,但皇上告诉我是个什么意思?若论亲疏远近,别说太子了,我连敏之都比不过,皇上若是偏心,本就不该告诉我这个习俗不是吗?可皇上若是不偏心,也断然没有先告诉敏之的道理,更别提还拘着太子爷,就算储君不得随意离京,难道太子连白羽骑都使唤不动吗?皇上若是真心想留下你,就应该在知道西辽求娶你的时候,先行通知太子,让太子把你抢回来。对皇上而言,留你做太子妃决计是比让敏之娶你更有利,但皇上却反其道而行之,拘住太子不放,让我跟敏之相争,这未免太奇怪了吧?后来当我看到车上的人的时候,我就明白皇上的用意了,他是有意让我与敏之相争,从而让我们都没有时间来细察真伪,那宝珠公主和你面貌极其相似,若不仔细辨别,决计看不出谁是谁的。”

    “也许皇上就是看不上我,不希望我做太子妃呢?”叶棠花眉眼一弯,唇角轻勾。

    “他若真是看不上你,还留你作甚?怎地不把西辽的习俗瞒下,让你远远嫁到西辽去,眼不见为净?”凤九歌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现在哪里是我把皇上当傻子,分明是你把我当傻子了才是。”

    “是啊,你就是个大傻子,明知道宫里头有宝珠公主,还愣头青一样地去追西辽使节抢亲!”叶棠花也是被救之后才听说凤九歌抢亲的经过的,当时便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直道凤九歌是个傻的,何必去跟西辽太子硬碰硬呢?能智取何必强攻?

    凤九歌笑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知道,像敏之那样夜半偷梁换柱固然是上策,但却要累你一辈子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从前的朋友和亲人全都只能相逢陌路,虽然叶家沐家对你并不算极好,但我却知道,这两家人在你心中的分量还是极大的,不论在家里闹到什么地步,外头你都护着叶家和沐家的脸面,可见你心里到底不是绝情。敏之这么做,无非是想要逼你快刀斩乱麻,和叶沐两家一刀两断,从此一了百了,但他却没有问过你的意思,从前我就觉着敏之似乎对你颇有些说一不二的架势,他虽是一心一意对你好,然而却不顾及你的想法,如今看来,这大概也是他不合你意之处吧?你一向智谋无双,却极少照别人的想法去做,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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