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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重生之盛宠嫡妃-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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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还有几年活头儿?!大事?我要大事有什么用?就算大事成了,哪怕我当上了族长,我练成天罡决,我天下无敌又有什么用!我去给谁看?我给谁挣揣下这份儿基业?我不要族长的位置,我不要绝世功法,我不要天下,我要我的儿子,我要我的孩子!”他说到这里,禁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几十岁的老人在这一刻竟哭的如同一个失去了所有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绝望而无知无畏。

    “若大事不成,孩子们不是白死了吗!他们是为大事而死的,咱们当爹当祖父的得完成他们的愿望啊!”凤昆仑眼里也闪着泪花,可是他硬是忍住了,没有让泪水滑落,他是当爹的,肩上扛着的担子比天重,他没有哭泣的资格!这悲伤的泪水,应该让他的仇人替他流,让他的仇人的亲人来流!

    凤谨乐慢慢停止了哭泣,但脸上讥诮的表情却是越发的疯狂:“大事?大事有什么用?大事成了,远山能活过来吗?大事成了,莺莺燕燕的仇能报了吗?大事成了,南诏皇族能不得好死吗!大事?大事有个屁用!自打知道远山没了,我就再也不想干这狗屁的大事了!要不是久期拦着我,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弄死南诏国那帮畜生!我才不管凤久期是不是要去京城勾结长平凤家,只要他肯给远山报仇雪恨,别说是毁了所谓的大事,他就是要我这颗项上人头,我也不含糊!”

    说罢,凤谨乐拂袖背手,仰天长笑而去,然而只要听到这笑声的人,都能够听出那一份潜藏在笑声之中的沧桑和避无可避的悲伤,无关善恶,这是一个失去了所有亲人的老人无奈而无望的咆哮……

    凤昆仑双手颤抖,气得脸上都变了颜色:“疯子,你这个疯子!”

第二百三十二章 祁敬之的报复() 
此时此刻,在南燕皇宫的正殿内,祁敬之正在接待各国使节,与昨日严肃之中带着轻松的氛围不同,今日的较量,才是国家之间阴谋与权术,国力与兵力的真正比拼。

    照例,一开始先由东越呈上东越皇帝的奏章,奏章里包含着对南燕的赞美,最后小小地表示一下本国的困难,一般祁敬之都会意思一下,象征性地批红,然后就是流水一样的赏赐,这些赏赐绝大多数会流入东越的皇宫,供东越皇族取用,小部分会经由东越皇族赏赐给东越的大臣,以示皇恩浩荡。

    欧阳中天呈上了奏章之后便躬身立在一旁,等着祁敬之的赏赐,一面又在心里盘算着可以从赏赐之中抽出多少来充入自己的腰包。

    在西辽和南诏,出使外国的使臣大多要冒着生命危险,所以这个活并不是什么好活,但在东越,出使南燕的使节是人人争抢的一个好职位,若问原因,自然是因为东越自古以来就依附于南燕,出使南燕根本没有任何危险可言,恰恰相反,如果能得到出使南燕的机会,甚至可以大发一笔横财!

    欧阳中天在东越的时候为了争夺这个出使的职位也算花费了不少心血,贿赂朝中的大臣,还给东越皇帝进献了不少好宝贝,这才讨得皇帝的欢心,得到这个职位,现在一想到等下南燕皇帝就会赏赐他无数的好宝贝,他禁不住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微笑来。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祁敬之低垂着眼看过了东越的奏折,勾了勾唇角,拿朱笔在奏章上一点,便将那奏章原样发了下去,转而去问西辽使臣关于这次出使的感受。

    欧阳中天被祁敬之态度给弄糊涂了,看祁敬之的意思,竟是不打算再搭理他了一般,可是,可是今年的赏赐还没有赐下来啊!

    看着祁敬之跟西辽使臣谈得越发融洽,却对他不闻不问,欧阳中天的心就跟放在火上煎一样火急火燎的,眼看着祁敬之都快问到西辽的风土人情了,他再也忍不下去了:“那个,皇帝陛下,关于东越,您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

    祁敬之心里明镜儿一样,这欧阳中天这么沉不住气,为的无非是南燕的赏赐,可有谁说过东越来朝见,南燕就一定要赏赐丰厚的礼品呢?他今年还就是要破一下这个例!

    因此祁敬之朝着欧阳中天微微地笑了笑:“啊,欧阳大人不提,朕还真的忘了,东越使臣千里迢迢来朝拜,真是不易,传朕旨意,赏赐东越国君白银千两,绸缎百匹!”

    欧阳中天险些让祁敬之的赏赐给气死,白银千两,绸缎百匹,打发叫花子呢?他为了出使南燕,给皇帝东方郦送的礼都不止这么点吧!记得南燕皇帝从前赏赐东越,一开口就是纹银万两,还不算别的什么奇珍异宝,从前东越皇族靠着南燕的赏赐能优哉游哉地过上小半年呢!可这白银千两绸缎百匹够干什么的?东越皇族少说也有二三十人,每个人分五十两银子三四匹绸缎?这连一旬都活不过去吧!

    他嘴角都快抽了,勉强笑了笑:“陛下,您这是在跟小臣玩笑吧?白银千两,绸缎百匹,这、这也太……”

    “怎么,东越使臣嫌少不成?”祁敬之弯起唇角,双眸骤然凛冽了起来。

    欧阳中天吓了一跳,嘴里的话登时就咽了下去,可他又不能不说话,要是他不抗争一下的话,就真得带着一千两银子一百匹绸缎回国了,到时候东方郦看到自己小半年的用度缩水成这个样子,那还不活剐了他?

    是以他也只能陪着笑道:“这个、这个,陛下有所不知啊,去年夏天东越突遭狂风侵袭,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皇帝陛下您隆恩浩荡,看这赏赐是不是应该……再斟酌一下?”

    祁敬之挑了挑眉,反问道:“东越突遭狂风侵袭,怎么我南燕的江南没有?”

    欧阳中天顿时语塞,狂风什么的当然是他随口胡扯而来,为的就是骗南燕的赏赐,可这随口胡扯自然没想那么多,他也就忘了,东越西南北三面全都是南燕的土地,一旦东越遭了灾,周边的南燕不可能幸免啊……

    “这、这个……那狂风可能是只吹到了东越,还没有吹到南燕就停息了……”欧阳中天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来,他连忙用袖子拭了去。

    “哦?原来这‘狂风’都没有从东越的国土上一直吹到南燕来?那看来这狂风也并不如何大嘛,这点小灾只消东越自己赈灾就好了,要朕插手做什么?朕要是胡乱插手,岂不让人笑话东越的国库纯粹是个摆设吗?”祁敬之眯起眼睛来笑道。

    “啊?这、这个,这个,国库里的银子,又怎么能乱动呢?”欧阳中天大略也是太过紧张和焦急,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哦,东越国库里的银子是宝贝不能乱动,南燕国库里的银子就是土坷垃可以随便花?欧阳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祁敬之脸色一沉,有意拖长了声音,末句音调略略一沉,登时吓出了欧阳中天一身冷汗。

    “陛、陛下,臣是爱民心切,一时间胡言乱语,还请您见谅,见谅……只是这赏赐的分量,照比往年似乎、似乎……薄了不少?臣惶恐,不知这是什么意思?”欧阳中天心一横,干脆破罐子破摔,实话实说起来。

    祁敬之瞧了他半晌,蓦地眯起眼睛笑了笑,看得欧阳中天如芒刺在背,周身不自在起来。

    另外一边,南弭扫了眼手足无措的欧阳中天,弯着唇角笑了笑,扭过头伏在扎古耳边轻声低语:“不知死活。”

    扎古恭敬地垂了垂身子以示对南弭屈尊降贵跟他耳语的感谢,复又笑开了去,用西辽语低声说道:“这欧阳中天是个心里极没有谱的人,他自己把南燕皇帝得罪了,却还指望南燕皇帝给他丰厚的赏赐,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美事?他的美梦也做得太美了!”

    果然,祁敬之唇畔的笑意愈发深了起来,他挑眉淡然道来:“朕这么做自然有朕的道理,往年朕看东越使节团颇有些寒酸之意,心里只当东越土地贫瘠,生活困苦,这才假借赏赐之名行接济之实,但经过了今年东越才女的表演,朕才恍然觉得,不知不觉东越的生活早已不像朕想象之中一般,设若东越还是十几年前那食不果腹的日子,又如何能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培养出一个才女来?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朕对东越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十年前,实在是太坐井观天了。”

    欧阳中天“啊”了一声,继而拼命地摇着头:“不不不,皇帝陛下,这是您误会了,东越并没有过得如何好,这些才女都是家里很有钱的人家出身的,这才会各种才艺,并非是东越人人都有这样的本事……”

    “欧阳大人就不要谦虚了,当初朕在上头听得可是真真儿的,贵国金澜公主的引蝶香可是及其珍贵的,既然东越的皇族都能够用上无比珍贵的引蝶香,那贵国的财力自然可想而知了,倒是朕从前一直赏赐颇多,倒是有些画蛇添足之嫌,还请欧阳大人回去之后多跟东越国君解释,朕并非有意冒犯,今后也定然不会冒昧为此。”祁敬之眨了眨眼睛,笑得格外地诚恳。

    南里在一旁看着祁敬之跟欧阳中天虚与委蛇,忍不住凑过去跟南弭耳语道:“这个南燕皇帝真是一个伪君子,老狐狸!”

    南弭微微弯起唇角来,挑眉,也以西辽语答道:“这个南燕皇帝很有趣,不过你还是不要惹他的好,伪君子毕竟不是君子,他在人前虽然能够勉强保持君子的形象,但倘若四下无人的时候,他会干出什么来就不一定了,君子慎独,伪君子却未必呢……”

    南里愣了一下,有点失落地回了一句:“是吗?那真是怪可惜的,我还觉得他很有趣,想逗逗他呢。”

    “世上有趣的人很多,但你却不能每一个都去招惹,就像这个南燕皇帝,咱们站在人家的地盘上,就得听人家的话,等有朝一日回到了咱们自己的国土,哪怕你把天掀了呢,万事有我们罩着你也不妨事的。”

    南里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复又看向大殿正中,支吾着说不出话来的欧阳中天,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蓦地笑道:“我大概是有点明白了,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抬了头,头破又血流,是不是这个意思?”

    南弭笑着点点头,又看向南里:“凡事总得小心一点,就算你功夫不弱,这时候也还是示软的好,别为了一时的痛快把自己推进无底深渊,你瞧这欧阳中天,他就是个活例子,像他这样自作聪明,弄出一大堆东越的才女来跟南燕比试,以一个附属国的身份公然地跟南越叫板,换了谁做南燕皇帝不生气?若不是欧阳中天自己犯浑,南燕皇帝会因为闲着无聊就克扣给他的赏赐吗?”

第二百三十三章 姽婳贵妃() 
欧阳中天此时正是傻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祁敬之也懒得理他,转头又去问西辽使臣扎古:“说起来,西辽这几个月也频频进贡,而且所进贡的东西又十分新奇,这又是为了什么?朕记得无论是茶叶还是香料,都不是西辽国的土产吧?”

    扎古黝黑的眉微微一挑,从他们开始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就知道有可能会被祁敬之识破,是以他们也早就准备好了各种各样的回答,如今见祁敬之骤然问出这个问题,心中一惊的同时也有些释然,虽然祁敬之已经对他们起了疑心,不过问出这个问题的话,就说明他还仅仅只是起疑而已,并没有看透这其中的机关。

    他朝着祁敬之笑笑,躬身一礼:“回陛下的话,西辽对于香料和茶叶的兴趣也是近些日子才开始的,这些年西辽一直在不断向西开拓土地,有一些头脑精明的勇士带着牛羊马匹走得很远,走到了一个风俗很不一样的国家,他们国家有许多香料和茶叶,还有独特的加工工艺,那个国家的人用他们的香料和茶叶换我们的牛羊马匹,一不小心让我们的人将加工工艺学来了,这时候正好有一个富商周转不开,以大批上好香木和茶叶抵税,我们就开始研究对香料和茶叶的加工,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西辽终于造出了别致的香料和茶叶,因为我国国君实在仰慕南燕大国风范,所以一旦研制出了新茶和新香料,就会要臣子火速进贡给南燕的皇帝。”

    祁敬之点了点头,垂了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唇畔笑意渐深:“原来是这样,这也真算是无巧不成书了,若非是世上种种巧合,朕今儿又如何尝得到这样好茶,用得到这样好香呢?只是香料茶叶到底不是西辽所产,若为进贡而强行征敛反而劳民伤财,绝非朕所欲见,香料茶叶等物,就送到这里为止吧,下一次西辽若再有使团带这些东西来,朕是绝不会收下的。”

    扎古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祁敬之并没有对西辽进贡的物品产生过多的怀疑,却反而着眼于西辽进贡香料茶叶等物会不会劳民伤财,从百姓的角度出发,拒绝了西辽的进贡,反倒保全了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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