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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重生之盛宠嫡妃-第114部分

小说: 重生之盛宠嫡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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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说的自然是人话了!列位大臣想来还记得,除旧宴上那一场风波?当初清商县主收人无限,人家何其清白仗义的一个女孩儿,倒教人给诬陷成一个杀人凶手,当初韩大小姐是怎么做的?韩大小姐可是帮着人家诬陷清商县主呢!若是清商县主告一个十恶不赦的奴婢是罪过,那韩大小姐帮人诬陷官宦小姐岂不更是罪过了?清商县主告人好歹有凭有据,韩大小姐却是信口胡说;清商县主告的是个奴婢,韩大小姐诬陷的却是皇兄的表侄女,尚书之女!若是清商县主要受到皇兄的申斥,那韩大小姐应该受更严厉的惩罚!”祁敏之冷笑着说道,一时间当初那场风波的参与者都有些尴尬起来,身为罪魁祸首父亲的路子阵更是脸色尴尬不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韩高阳也没想到祁敏之会拿韩依柔来威胁他,心里不由得犹豫了起来,逼迫祁敬之处罚叶棠花固然是他的目的,但若是因此要搭上韩依柔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如果韩依柔和叶棠花一起受罚的话,人们肯定会拿这两个少女进行比较,一个是状告恶婢,一个是诬陷宦女,这谁的罪过大一目了然啊!到时候所有人肯定是先贬低韩依柔,说不准还会有人觉得叶棠花做得对呢!

    祁敬之看出了韩高阳的犹豫和畏惧,立刻抓住时机,厉声喝道:“好了韩大人,你还没闹够吗!王弟的话你也听清楚了,论理韩大小姐的罪过比清商县主大得多,可朕也不成听说你对韩大小姐如何,难道你真的如敏之所说,求全责备?”

    韩高阳其实心里已经动摇了,但还是不甘心就这么偃旗息鼓,因此梗着脖子喊道:“就算如此,陛下也不该如此轻易放过了清商县主!”

    “那陛下就该如此轻易地放过韩大小姐?”叶远志觉得自己再不说话也实在说不过去了,一群外人都在保护叶棠花,没理由他这个亲爹反倒忍气吞声的。

    “依柔虽然说错了话,毕竟不曾败坏礼教!陛下如果当真公正,不妨请清商县主入朝一辩,看是老臣有理还是清商县主有理!若清商县主能够辩得赢老臣,那老臣甘心认罚,若老臣赢了,请陛下治罪清商县主,以肃风气!”韩高阳心里头转了两转,最终冒出这么一句来。

    他就不信,叶棠花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敢在众臣面前和他辩驳,就算她敢,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又能说出什么来呢?!

    “韩相这简直是胡闹!小女尚是闺阁幼女,岂能在人前抛头露面!”叶远志心里暗恨韩高阳的阴损,这人怎么能想出这种损招来呢!在众臣面前说话?叶棠花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就算平日里在家里伶牙俐齿,在这种场合也肯定会害怕的呀!

    “清商县主若是问心无愧,又何必畏惧呢!”韩高阳冷笑道。

    “好,既然韩相爷如此坚持,朕也就应了你,来人,传清商县主上殿!”祁敬之考虑了一会儿,断然应允。

    他说罢,心里不由得想起了上元节那日,他们二人走在长街上的情景,那时候的叶棠花在人声鼎沸摩肩接踵的大街上尚且从容自得,又岂会怕了这小小得金銮殿呢?况且……将来终有一日要踏入宫廷的女子,若是连这样的场面都应付不了,又如何从容地与君王并肩呢?

    祁敬之这边胸有成竹,倒教祁敏之为叶棠花捏了一把冷汗,那个丫头平日里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啊,皇兄是抽了什么风竟想要叫她入宫?

    “皇上圣明!”韩高阳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很快被纵横的老泪淹没,他躬起身子高声唤了一句。

    “皇上圣明!”叶远志听了祁敬之的话反倒淡定下来了,昨天叶棠花在公堂之上尚能高谈阔论,金銮殿又如何呢?不就是多了几个老男人么!

    祁敏之无法,连叶远志都同意了,他还能做什么呢?

    传旨的太监去了又回,向祁敬之禀告说清商县主已经在殿外候旨了。

    祁敬之点点头:“宣。”

    徐典高声道:“宣——清商县主觐见!”

    随着这一声高呼,朱红的宫门次第打开,先是一只小小的珊瑚珠攒蕊花云纹绣履迈了进来,继而一袭石榴红彩绣枫叶浣花锦宫装的叶棠花翩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她秀美的小脸上施了一层薄薄的粉黛,眉如远山,面若桃花,眉心一点朱砂仿佛凝聚了无尽的胭脂美色,转盼间便是无尽的风华。

    叶棠花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众臣面前,凡在场的大臣不由得暗中赞叹,怪道这小丫头十三岁就能收到四封远非常人的上元信笺,豆蔻时已是这等姿容,长大还不知是怎样的绝色呢!

    就连对叶棠花满心恨意的韩高阳,在刚看到叶棠花时也不由得失了一下神,在心里将叶棠花与韩依柔比较了一下,也觉得韩依柔似乎是不如这个小丫头。

    祁敏之在一边气得都快磨牙了,他的小兔儿本该是被藏于深闺之中好好疼惜的,他还没看过几次,今天倒教这帮闲人看了个饱!

    叶棠花可是没想那么多,既然皇上要她来,那她就来呗!横竖她有自己的道理,也不怕吃了亏去!

    也正因如此,叶棠花从容地走到殿中,屈身下拜:“清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祁敬之笑道。

    韩高阳被这如出谷黄莺般的清音唤回了神,这才想起眼前这个丫头就是害他丢人的女子,不由得冷下脸来斥了一句:“在男子面前这般不知羞耻,居然明目张胆抛头露面,可知是个不庄重的女子!”

    叶棠花站起身来,转眸去看了韩高阳一眼,上下打量一番,这就是非要说她败坏礼教的那个人吗?

    她朝韩高阳扬起笑靥:“这位大人,您这话未免不当,《诗》有言,‘恺悌君子,民之父母’,在场列位大人俱是科甲出身,想来都是读圣贤书的君子,清商觉得见到诸位大人与见到父亲大人无异,又何来抛头露面!况且古语有云,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看非礼勿听,既然诸位大人均是坦荡君子,自然知道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想来列位大人学富五车,又怎么会不知道连清商都通晓的道理呢?清商以君子之礼待诸位大人,缘何这位大人却要以小人之心度诸位大人之腹?况且古时柳下惠坐怀不乱,与坐怀之妇俱得全节,至今时时有人称赞,而清商如今不过是立身于此,难道这位大人觉着,这样就是败坏礼教?”

    这一段话一出,韩高阳当时就愣在当场,其他大臣亦是目瞪口呆,谁能够想到,这样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居然能将经史典籍脱口而出?话中条理通顺清晰,况且又文采斐然,难怪皇上会偏爱此女,这样的谈吐学识的确是世间少有的!

    韩高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皱着眉冷下脸来:“一派胡言!难道这就是你整妆容的借口吗?你见皇上竟敢梳妆,打扮得如此艳丽,这不就是存着不良之心吗?”

    “这位大人这话未免又差了,《陌上桑》中写秦罗敷有‘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之句,诗中罗敷的打扮亦是妍丽,然而却不损其清名;《木兰辞》中木兰亦曾‘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诗中木兰也曾梳妆打扮,亦不损其孝名,反倒是张祜《集灵台》讽虢国夫人曾有句‘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虢国夫人虽是妆容恬淡,却因败坏朝纲而为人所不齿。由此可见,妆容服饰并非评判女子的标准,女子的品性才是真正的标准。妇有四德,德言容功,德居其首,容不过其三,怎么这位大人却本末倒置,因为清商整妆容,就断定清商是存着不良之心呢?难道这位大人品评女子,都是从容貌开始的吗?”叶棠花又扫了一眼韩高阳,淡笑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 怒驳韩相() 
韩高阳让叶棠花这一番话惊的张口结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周围官员亦是窃窃私语,清商县主第一段话里大多引自经史典籍,第二段话里则多吟古诗,这县主今天是来自证清白的吗?是来展才的吧!

    叶远志在一边笑的嘴都快合不上了,有一个有才华的女儿,当爹的确实感觉很长脸啊!要是这个女儿能更听话一点就好了……

    祁敏之现在也看出来了,这韩高阳根本奈何不了叶棠花嘛!因此也立在一边从容地看戏了,这一次自证清白过后,叶棠花的名气只怕会更进一步呢,可笑韩高阳机关算尽,却做了叶棠花的垫脚石!

    “哼……胡言乱语,诡辩不休!我且问你,你为何以下犯上,状告父亲的通房?”韩高阳无奈,只能放弃了在叶棠花身上吹毛求疵的念头,提前进入正题。

    “这位大人话说的愈发奇怪了,父亲大人固然是清商的长辈,但父亲大人的通房却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难道令爱在家的时候,还向您的通房行礼问安不成?况且那李氏屡犯国法,我不去状告她,难道好在家里自作主张?这不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吗?”叶棠花言笑晏晏,说出的话却一句接一句噎得韩高阳胃疼。

    “这……可那李氏毕竟是叶大人身边的人,你好歹应该禀明一下父亲,怎么可以自作主张呢!”韩高阳咬着牙又蹦出来一句。

    “《论语》有言:当仁,不让于师。李氏屡犯国法,清商觉得自己也应该为国法尽一份心,又何必事事都去麻烦父亲呢?父亲大人在朝堂之上为国效力已经是竭尽全力,难道回家之后清商还要让父亲大人为家里的事情伤神吗?这位大人认为清商在家里诸事不管,事事都推给父亲,不仅给父亲增加负担,而且还分了父亲大人尽心为朝廷效力的心,这样才是忠孝两全?清商怎么觉着这才是不忠不孝呢?”叶棠花笑得愈发灿烂,熟知叶棠花脾气的叶远志知道叶棠花对付韩高阳已经不在话下了,心里顿时也放宽了很多,叶棠花能保住自己的名声,他的官位也就安全了……

    “这、这……可你毕竟是自作主张了!身为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才是正理,都说父为子纲,你、你怎能越过叶尚书去呢?!”韩高阳已经找不出什么好理由来了,说的话也不再像一开始一般咄咄逼人。

    叶棠花笑弯了眼,眼底深藏着狡黠:“这位大人终于说一句有理有据的话了,可是大人您别忘了,三纲最前面是君为臣纲,然后才是夫妻父子之道,李氏屡次触犯国法,这已经不是叶家的家事,而是事关朝廷的案子了,既然此事事关朝廷,清商又怎么能将目光局限于小小的叶家,死守着三纲中最末位的父为子纲?这不是本末倒置吗!若触犯国法的案子也能在家中解决,律法威严何在?法犹不存,国何以立!”

    “你、我……”韩高阳张目结舌,对眼前这个小丫头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分明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怎么能说出这样有礼有节的话?还将他这个朝廷大员迫到这个地步?难怪韩依柔比不过这个小丫头,这个丫头所拥有的见识和机敏,都不是处于深闺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韩依柔能够企及的!

    “清商记得公公曾说是让清商来与人辩驳的,既然是辩驳,自然该有问有还。方才一直是这位大人问清商,如今这位大人似乎没话说了,那不知能否让清商反问几句?”叶棠花扭头看向祁敬之,征求他的一件。

    “礼尚往来,本当如此。”祁敬之笑着点点头,示意自己同意了。

    得到允许的叶棠花笑得更灿烂了一些,又转过来望着韩高阳:“方才在家中,听公公说韩相爷要尸谏,求皇上治罪清商,想来您就是韩相爷了吧?”

    韩高阳冷着脸点头:“老夫是又如何?”

    “好,既然您是韩相爷,那清商就来问问您,您拼死尸谏,所求为何?”

    “自然是求皇上莫要被小人所迷惑,毁了一世英名!”韩高阳说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您求的是保住皇上一世英名?清商怎么觉着您是逼着皇上毁了一世英名呢?”叶棠花冷下脸来,“您瞧瞧您的行为,尸谏,您是拿命在逼皇上就范吧!若您所求真的是对皇上好的事情,这自然是一桩主明臣忠的美谈,可是您仅凭道听途说就敢奏事,丝毫不加以求证,您身为臣子,竟将错误的东西上奏给皇上,不知这又算什么?您仅凭风闻就敢尸谏,也未免太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了!”

    叶棠花说罢,顿了顿又道:“固然,自古有文死谏的话,可您也好好想想,那些言官也没有九条命,能活谏谁拿命不当命?出死谏之臣的朝代,这皇上都好到哪里去了?有明一朝,正德时蒋钦劾刘瑾,嘉靖时杨最直进谏而死于杖下,杨继盛劾奸臣严嵩等人,亦是全了自己一个令名。这些众臣倒都是死谏,哪个皇帝流芳千古了?韩大人拼着自己一个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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