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塔-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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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若是两个商阀之间，爆发了冲突呢？”阿莱格里追问道。托尔姆联邦，实在是一个有趣的国家。
“交由议会裁定，上下议院召开联席会议，派出使团调停，”达尔尼昂介绍道，“不过基本上没什么用处，小商阀一般都依附于某个宗主，只有宗主发话，他们才会乖乖停手。”
“原来是这样，”阿莱格里恍然道，顺口又问了一句，“对了，费伦曼自治领以西，是哪家商阀？”
“好像是……马特罗家族吧。”达尔尼昂回想片刻，说出了一个阿莱格里颇为熟悉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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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7 公府密谋（）
ps：看《魔法塔》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对于马特罗家族，阿莱格里并不陌生。
就在一年之前，他带着伊尔洛赶往月歌森林的时候，曾经含怒击杀过某位寻衅生事的马特罗家嫡子，并且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可身为大魔法师的阿莱格里，轻松摆脱了眼馋巨额悬赏，蜂拥而来的佣兵们，还结识了名为“弗莱彻”的高阶猎人。可当时走的匆忙，也不知道他后来去哪里了。
阿莱格里显出些许缅怀的神情，那个猥琐的中年大叔，还是蛮有意思的。
“老师？”见他脸上露出莫名的傻笑，达尔尼昂在旁，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我记得，那个偷袭我的杀手‘送葬者’，就是马特罗家族雇佣的？”阿莱格里反应过来，询问道，“对他，你有多少了解？”
“以‘送葬者’的性格，老师你觉得会有谁，愿意去主动接触他？”达尔尼昂巧妙的绕过了这个问题，随即解释道，“杀手只是工具，出钱买动他的人，才是值得注意的……‘送葬者’的要价可不低，马特罗家族显然是下了杀心的。”
“怪我一直太忙，没工夫对付他们。”阿莱格里的双眉，逐渐皱了起来。一想到有人像嘶嘶吐信的毒蛇般。在暗处窥伺自己，他就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需要我出马吗？”达尔尼昂双手叉腰，做了个自告奋勇的姿态。
“我记得。你的价码，要比‘送葬者’还高吧？”阿莱格里摇头笑道，“我可付不起。”
“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前辈，要价高点不过分，”达尔尼昂嘻嘻笑道，“而且。除了那些有特殊癖好的雇主，大部分人都不喜欢他那种处理尸体的方式。”
自从共同经历过诺曼城那次伏击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得亲密了许多。比起名义上的师徒，他们更像是一对老友。往日内向中略显孤僻的达尔尼昂，如今也经常开些玩笑，就连讳莫如深的杀手身份。也丝毫不再介意。
“算了，过一阵子吧，”阿莱格里摆摆手，斟酌道，“等战事告一段落，我亲自去处理马特罗家族，反正在托尔姆联邦，可以做些无法无天的勾当。”
“无法无天？”达尔尼昂讶异的望向他，以一种刮目相看的目光。
“憋久了。总要发泄一下，”阿莱格里悄无声息的做了个粗鲁的手势，“你以为整天装作温文尔雅的样子。不会累吗？”
“到时候，一定记得喊上我，”达尔尼昂哑然失笑，立即要求道，“我要看看，老师你的真面目是什么模样。”
“随你咯。”阿莱格里耸耸肩。无所谓的答应道。
两人谈笑着，下马走进兵营。准备几天后的攻城作战。
******
西北战区，烽烟四起。
整个伊恩公国北部，几乎每个郡，每座上规模的城市，都燃起了如火如荼的战火。可是传讯求助的狼烟，根本得不到任何回应，这片区域最精锐的兵力，都憋在了塞维拉城里，一动都不敢动。
时日渐久，恐慌的情绪蔓延全城，就连神官和牧师都压制不住。随着周围一座又一座城池纷纷陷落，流言蜚语，在中下层民众中飞速扩散，并且逐渐传到中上层贵族的耳朵里。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教廷本部已经彻底放弃了塞维拉城，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真是如此的话，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呢？斯诺顿人，又不一定会杀了咱们，损失点财物，总比丢掉性命强吧？
街头巷尾，类似的牢骚，变得越来越多。就连兵营中，都零星出现了这种轮调。刻板方正的诺恩斯主教，对此类言行，一律施以重罚。校场上，藤鞭抽打**的声音频繁响起，这种用荆条编制的长鞭，是教廷军队中常见的刑具。
到了后来，甚至有军法队在街上巡逻，听到市民的不当言论，马上就按倒在地一顿毒打。于是，大家都沉默起来，仅仅在相遇时，交换着闪烁不安的眼神。塞维拉城中，紧张的气氛空前强烈，与此同时，不满的情绪也在悄悄酝酿。
“真是气死我了！”大公府中，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不知道谁又惹怒了伊恩大公，让他暴跳如雷。
“殿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被紧急召来的兰斯，略显茫然的问道。他刚走进花厅，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到处是瓷器的碎渣和破损的家具，几名美姬诚惶诚恐的跪在一旁，脸上身上都有明显的淤伤。
“诺恩斯那个狗东西，我好言好语和他说，要不要保存实力，暂时突围后撤，”伊恩大公愤愤不平的骂道，“他居然如此羞辱我，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剥了他的皮！”
“殿下息怒。”兰斯听了一会，终于明白过来。吓破胆的伊恩大公，居然主动去找诺恩斯，想要弃城逃跑。可一向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主教阁下，自然不会同意，见其还在喋喋不休的纠缠，干脆派圣堂骑士将他抬出去，直接扔到了大街上。也难怪这位酒肉大公，气成这个样子。
“殿下，先坐下，消消气。”兰斯扶住他，将其劝到软榻上，然后回头使了个眼色。战战兢兢的侍女，呆愣片刻，赶忙奉上茶水。
骂骂咧咧小半天，伊恩大公难免有些口干舌燥，他稍一迟疑，还是顺势坐了下来，也算给兰斯一个面子。日后的大计，可还要指望他呢。
“殿下，犯不着跟那种人一般见识，”兰斯温声劝解道，“听说，诺恩斯是在处置前任圣女一事上，冒犯了大主教，所以才被分派到塞维拉来的。”
“真的？”伊恩大公纳闷的问道，“那他还愿意为因涅迪尔效死命？”
“正是因为他执拗不通，才会得罪大主教的啊，”兰斯无奈的说道，“也只有敢当面斥责大主教因私废公的人，才会有死守城池，与敌偕亡的勇气吧。”
“难怪了，”伊恩大公眼珠滴溜一转，招手道，“兰斯，你过来，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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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更。）
588 以毒攻毒（）
ps：看《魔法塔》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九月二十七日，西路军发起了对费伦曼城的第一轮攻击。
攻克西林郡之后，从斯诺顿国内调来的二线军团，陆续抵达前线，其中有两个，并入了埃伯特统领的西路军。这两支部队，以剑士和刀盾手为主要兵种，至少在攻城时，要比骑兵有用的多。
“按照原定部署，发起进攻。”上午十时许，三丈高台上，埃伯特沉声下令。由于是自东向西攻，明亮的阳光，会极大干扰敌人视线。因此他特意选在此刻攻城，也算是小小的借助了一下天时。
攻城战，是最富有变化，也是最呆板的战事。火攻，水攻，夜袭，偷袭，从城内突破，从城外强攻，可以说是变化多端，难以测度。可若是守城方有了防备，这一切就很难实现，攻城方只能按部就班的发起攻击，连先后的步骤都相差无几。
投石放箭，尽可能杀伤对方有生力量，靠近城墙，搭设长梯登上城头，或者使用攻城槌破门而入。大量的流血，拼死的搏杀，不论成功抑或失败，攻守双方的伤损，都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可没办法，想要占领一个地区，最好的方法就是攻占其中心城市。反之。如果不管不顾，继续推进，身后就像是插了一根楔子。不仅粮道的安全无法保证。而且随时可能被两面夹击，但凡具备基本军事常识的将领，都会极力避免这种状况的发生。
“敌军真是准备充分……”眼看攻上去的部队，被一茬茬收割，埃伯特不由感叹道。
与西林郡不同，费伦曼是一个自治领，城主就是此地的贵族领主。为了保住自己的领地。对方显然做足了功课，投石和箭矢的发射。都遵循一定的法度，以求最大化其杀伤力。
投石车和床弩，负责打击最远处的密集部队。弓箭手营，则抛射箭矢。在城墙之前两百步左右，营造了一道死亡地带。而剩下的漏网之鱼，则由近距离的滚木对付。偶尔还可以看到手持强弩的士兵，来回巡视，却没有过多行动。
“确实，那些弩兵，是在等‘火神之怒’吧？”阿莱格里遥遥一指，有些近视的他，其实看不到城头上的情况。但指挥台上。有两名眼神锐利的斥候，专门负责观察远处的战况，向统帅和将领们汇报。
“传令。伪装部队发起进攻，”埃伯特点点头，下达了另外一道命令，“让他们举盾靠近城墙，以自保为主，试探敌军火力后。立即撤回。”
旁边桌上，参谋部的书记官奋笔疾书。短短几秒时间，就将军令誊写完毕。掌印官盖上帅印之后，传令官躬身拿起，快步离去。高台下备有数十匹骏马，确保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将军令传达到各支部队。
“仔细观察，随时汇报。”埃伯特吩咐身旁的斥候，旋即伸手指点，告诉他们应该重点关注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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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一支装束古怪的军队，向费伦曼城发起了冲锋。
**人为一组，头戴重装步兵的铁盔，却只穿了轻步兵的皮甲。他们手持铁盾，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就像一只只铁乌龟，在乱哄哄的战场上爬行。
“禀告元帅，我军已经进入城墙五百步范围之内，”微微眯眼的斥候，尽职尽责的汇报道，“在投石车的攻击下，有两组折损，尸骨无存。”他称呼埃伯特为“元帅”，是指的军职，像纳奇尼王和阿莱格里那样，称呼其为“将军”，则是指的军衔。
“投石车，一般只会攻击密集部队，而且落点不够精确，纵使敌军有所察觉，想要临时调整也很不方便，”埃伯特点评道，“所以它们对‘火神之怒’的威胁不大，也就是误伤而已……床弩与之类似，充其量灵活一点，不过想在数万人规模的战场中，准确击中几名抱团的士兵，可并不容易。”
“将军说的是。”阿莱格里点了点头，敌人的攻势十分猛烈，埃伯特应该是担心他会因此瞻前顾后，方才出言解释。
在折损了四到五组战士之后，伪装部队离开投石车与床弩的火力范围，进入了弓箭手的射程。抛射的箭矢，很难贯穿高举的塔盾，而且与投石不同，纵使一两名战士负伤，其他人也能顶上其位置，战斗小组依旧能继续前进。到了关键时刻，他们还可以从两组并为一组，以维持基本的编制。
“伪装部队通过箭矢封锁，剩余四十到四十三组。”斥候目不转瞬，暗自估算。埃伯特一共派出了五十组，大约四百五十人进行试探。他们都是犯了军法的士兵，按例当斩，不过现在获得了戴罪立功的机会，所以倒也颇为卖力。
“敌军开始投掷滚木礌石，我军伤亡惨重，”斥候的话音越来越快，“我军发起冲锋，迅速接近城墙，剩余三十五组左右……”
“敌军又一支部队投入攻击，似乎是弩兵，”片刻之后，斥候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军近十个小组停滞不前，可能是弩箭贯穿盾牌，造成了至少一半的伤亡。”
埃伯特与阿莱格里对视一眼，脸上现出些许忧色。这种伤损程度，他们之前从未遇到过，或者说，这是第一次，伊恩守军对“火神之怒”，做了针对性的部署。
“我军伪装部队抵达城墙脚下，残余战斗小组，十八到二十个。”到处兵荒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