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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赤狐卫-第32部分

小说: 赤狐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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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三击失利的情况下加上和尚的揶揄,已经让他怒火冲天,一心只想把和尚碾压搓碎。

    他如疯似狂的挥舞着拳头,直如一头洪荒猛兽,拳风呼啸,毁物如推枯拉朽;力道刚猛,夺命似砍瓜切菜。怒目凸睛宛如凶神附体,舞拳踢腿仿似恶煞临场。

    善缘素来就是勇不可挡的刚猛打法,如今遇到一个全仗蛮力碾压对手的高一杰,两人恶斗起来完全不讲章法,不论套路,拳来脚往,硬碰硬,力拼力,整个议事厅被踢打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初时高一杰还颇有些不以为意,觉得击倒和尚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怎料斗了半天,自己都已经气喘如牛,力有不逮,和尚却似乎有永远用不完的力气,越战越勇,越打越猛,哪里还敢有半点大意,暴怒之中全力施为,当真是连蹲茅坑的力气都用上了。

    曲穿云早已在善缘与高一杰恶斗开始之前,从屋顶跃出离开议事厅,慕容羽馨紧追不舍,两人在屋脊上闪跃腾挪,亦是一番恶斗。

    后院青石路上,无为老人手提旱烟袋,刺、劈、点、扫,一路前行如入无人之境。地上横七竖八的躺倒着十来个黑衣人,非死即伤,哀嚎惨呼不绝于耳,犹在顽抗的黑衣人眼有惧意,且战且退,眼见就要退至回廊之中。

    半空中剑作龙吟,万千剑影从天而降击向无为老人。无为老人一招“举火撩天”,迎向那万千剑影,叮叮当当金铁交鸣之声此起彼伏。半空之人在招式用老之际,借力飘然落在一丈开外。却是带着熟铜镂空面具的独孤恨。

    “二位请回吧,再往前一步,独孤恨便不客气了。”

    “独孤恨?你是狼王谷独孤氏后人?”无为老人有点惊讶的看着独孤恨手上那把游龙软剑,显然是认得这把剑的来历。

    “我的话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二位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吧?”独孤恨对无为老人的问题置若未闻。

    “年轻人总是免不了心浮气躁,棱角尖锐,多经点磨砺,慢慢就会变得沉稳睿智许多,棱角也就没那么扎人了。老朽今天就帮你磨磨尖刺吧。”无为老人深深吸了口烟,大烟锅里的火光便亮堂得刺眼起来。

第五十五章 黄雀在后() 
独孤恨与无为老人静默对峙着。剑作龙吟时断时续,火光炽热忽暗忽明。

    有风吹过,议事厅中的蛮横决战以及屋脊上的激烈打斗似乎已经随风飘远,天地间只剩下蓄势待发的二个人。

    “素闻无为老人武艺高强,乃当世宗师,在思过崖上面壁二十年虽然孤苦寂寞,但却参悟武道天机,成就卓然。今日幸会,本堂主一时技养,讨教两招,还请前辈不吝赐教。”虚无缥缈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堂主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独孤恨身旁。

    “与绝世高手过招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事,独孤公子就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吧,本堂主刚好试试我‘血煞掌’的威力。”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扫视一眼全场,问道:“祁毒怎么没有来?”

    “他刚才好像往西厢房去了。”

    堂主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缓缓跨前一步,伸出右手朝无为老人说一声:“请!”人已如幻影般到了无为老人跟前,双手翻飞,掌影重重,浑厚劲力如排山倒海般把无为老人笼罩在其中。

    无为老人见他双手赤红,掌风炙热似火夹带着血腥之味,心知这“血煞掌”必定是辅以邪毒之物练成,若然击在身上,只怕顷刻间便会致人于死地,因而只以旱烟袋与之周旋,并不与他对掌比拼。

    掌惊狼虎,杆走龙蛇,转眼之间,两人已过手三十余招,无为老人虽占了兵器的优势,但到底年逾古稀,又要对那歹毒霸道的“血煞掌”时刻提防,是以一时之间竟也只是斗了个平手,倘要分出胜负须得在三五百招之后。

    正酣战之中,震天巨响传来,议事厅轰然倒塌,连带着两边的房屋也歪斜坍塌了半边,沙尘灰土随着气浪翻滚激荡,四散飘扬,继而慢慢升腾笼罩住方圆二三十丈。

    无为老人与堂主不约而同的各自退后一丈,看向灰蒙浑浊的气浪团。尘土渐渐消散,一个挺拔的身影慢慢变得清晰,善缘灰头土脸的从废墟中慢慢走出来,既豪迈悲壮又有一点滑稽搞笑。

    匆匆的脚步声从西厢房那边传来,计无双一向气定神闲的脸色带着惶急沿回廊快步而来。

    “计护法,你为何尚在此地?”堂主貌似在问询,实则语气中已经带着责备。

    “禀堂主,韦氏母女已经不在西厢房,守卫在外面的几个弟兄全都……全都遭人毒手,一招毙命。”秋意微寒,计无双的额头却渗满汗珠。

    堂主看了看计无双,转而看向独孤恨,问道:“你刚才说祁毒去了西厢房?”

    独孤恨点点头,说道:“不错。”

    “这么说韦氏母女是被祁毒带走了?”

    “此事非我所见,不予置评。”独孤恨淡淡说道。

    堂主像是想起了一件很搞笑的事情,笑出声来,诡秘莫测,意味深长的看着独孤恨,说道:“你应该知道,没有我的指令,祁毒是绝对不会到西厢房去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当时我也觉得奇怪,这个祁毒……”独孤恨说话之中,左手骤然击向堂主面门。

    变起突然,又是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都全然没有反应过来,独孤恨竟会突然向堂主出手。

    堂主也完全没有想到事情出现如此惊人的突变,他方才心中存疑,因而以言语试探虚实,怎料独孤恨骤然出手。

    劲风拂面而过,鬼脸面具已被独孤恨揭下。总算他反应奇快,面具脱落的瞬间以袖遮脸,退后七尺,是以面具虽然脱落,众人到底没能看清他的面貌。

    “你不是独孤恨,你是小马。”堂主双目精光暴涨,隐现杀意,说道:“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吧。”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和尚不是和尚,书生不是书生,现在连独孤恨也不是独孤恨,这一连串戏剧般的变化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堂主果然好眼力,小马始终是瞒不过你。”摘下熟铜面具,小马略显失望的说道。

    堂主仰天长叹,心有不甘的说道:“是我太小看了你们,自以为这一次妙计连环,无懈可击,其实一开始你就已经算计好了,故意演了这么一出内哄分裂的戏,将计就计,以慕容姑娘为饵,让我们认为是天赐良机,将她带到此处盘问地图所在,你们再尾随而来,真是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我实在想不通,究竟哪里出了差错,让你们看出了破绽。”

    “堂主妙计的确堪称无懈可击,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福临酒楼的假掌柜本来扮得维妙维肖,但我们入住那一天曾见识过真掌柜的贪婪,我赎回玉佩时觉察了其中的变化,所以才决定引蛇出洞。”

    “所以你就让和尚连日呆在酒楼大堂,目的就是麻痹邬老四,让他放松警惕,最后甚至调包了他也没发现。”

    小马微微一笑,说道:“人有个习惯,对常见的东西往往熟视无睹,就比如一幅字画挂在厅堂里天天见着,你会忽略掉细节,什么时候换一幅差不多的上去你也不会发现差异。所以让和尚在大堂喝酒的确是第一步,为调包做准备。”

    “然后你就与慕容姑娘,王宛儿上演了一出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到分道扬镳的苦情大戏,骗我们兵分三路对付你们,你们再见机行事。”

    小马看了看慕容羽馨,带着歉意说道:“慕容姑娘自始至终并不知道这个计划,这样的确残忍了些,但想瞒过你们这些老狐狸,只能出此下策,才能没有破绽。”

    “然而即便如此,本堂主也做了周密的安排,但却依然是一败涂地,我万没想到独孤恨与祁毒联手,你仍然能立于不败之地。而邬老四和高一杰竟然连一个和尚,不,是连一个假和尚都对付不了。”

    “独孤恨若真能与祁毒联手,我自然不是对手,只不过他们两个人偏偏合不来,独孤恨又是孤傲自负之人,与人交手向来是孤身上阵。我能侥幸胜他,也只是仗了精通水性之利。而邬老四自以为迷魂散一下便大功告成,却不知道扮和尚的书生是神医孙无涯的衣钵传人,就免不了失算了。”

    “此番我败得心服口服,但赤狐宝匣血魑堂势在必得,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言犹在耳,堂主人已在十余丈之外。

第五十六章 一拥千年() 
堂主来得无踪,去得亦无息,转眼消失在远方。计无双、曲穿云也急忙闪身撤退。而那帮黑衣人早在小马与无为老人动手前就躲得远远的,此时更是作鸟兽散,一下逃没了影。

    众人并没有去追赶,小马过来向无为老人行过礼,恭敬道:“今日幸蒙前辈出手相助,不胜感激,那日一别,前辈怎的寻到这里来了?”

    无为老人朗声大笑,说道:“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老朽不敢居功。那日离开枫林,老朽四方打听,得知孟一闪和司徒傲根本就没有在这附近出现过,而你义父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无奈之下,老朽想着先回来与你们会面再做商议。我赶到福临酒楼,刚好遇到温贤侄把那个胖掌柜往后院柴房里搬,相询之下才知道这其中曲折。我放心不下却又不知何处寻你们,温贤侄说他已让善缘和尚沿途用特制的药沫做下记号,我们于是沿记号寻到此处,一路硬闯进来。”

    小马笑道:“还多亏了前辈这么一闹,让他们摸不清虚实,临时撤退,免去了一场恶战,否则硬拼下去,恐怕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老朽这也是歪打正着,好在没帮倒忙。”无为老人吸了两口旱烟,半眯着眼睛咂嘴回味,问道:“你手上那把软剑是你口中提及那个独孤恨的吧?”

    “正是他的兵器,晚辈与他三番交手,也是第一次见他使用此剑。刚才前辈说什么狼王谷独孤氏,想必是认得此剑了。”

    “这把游龙剑可是大有来头,它乃是秦岭狼王谷独孤一族的三件圣物之一,当年老朽曾亲眼见识此剑在族长独孤长存手上发挥的威力,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锋芒无以伦比。”无为老人在烟雾缭绕中陷入了追忆。

    “秦岭?狼王谷?”小马心头狂跳,小冷当年就是在秦岭的茫茫雪山中,与狼王一起坠入悬崖,消失无踪,会不会是独孤一族的人救了他,授他技艺,并赠他游龙剑行走江湖?可是游龙剑既然是他们的圣物,又怎么会轻易赠予一个外人?他一个外姓人,怎么又成了独孤恨呢?左思右想,始终不得要领,想解开疑惑看来只有去问独孤恨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离开此地。

    无为老人见小马脸上神色时喜时忧,阴晴不定,想来是心中思量些什么复杂矛盾之事,于是便不再言语,静静的吞云吐雾。

    温暖一向寡言少语,此时便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沉默,目光专注着远方,或许小马与无为老人谈到秦岭,令他想起了在太白山跟随孙无涯学医的那段岁月吧。

    善缘和尚灰头土脸一身尘土,在院中小池子胡乱清洗了一下,此时走过来,看到小马在沉思,在他肩头上重重拍了一下,看了看远在一旁的慕容羽馨,低声道:“自己整出来的麻烦自己去处理,和尚我找个地方喝酒去。”说完,走到回廊边坐下,靠着廊柱,提起他的酒葫芦慢慢喝起来。

    说来也怪,不管战斗多惨烈,他的酒葫芦都没有磕破撞坏,酒没洒出来过一滴,还真是个把酒看得比命重要的家伙。

    小马无奈的笑了笑,转脸看向三丈外的慕容羽馨。

    他的心猛的震撼了。

    慕容羽馨凤目含泪,梨花带雨,眼神复杂的看着小马,有惊有喜,有伤有恨,有责备更有爱意。这几天就她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为眼前这个人伤心难过、彻夜难眠;知道他遭遇强敌,自己忧心忡忡,担惊受怕;以为他不幸遇难,更是心如刀割、痛不欲生;刚才再度相见,当真是福从天降,喜极而泣。

    尽管她知道小马瞒着她是为了自己的表现更加真实,让血魑堂的人信以为真;尽管明白小马让善缘假扮温暖跟随她,是担心她的安全;尽管计划的顺利进行让她此行搞清楚了血魑堂找她的目的和山庄血案另有其人。

    可她心里依然责怪小马不告诉她真相,让她心酸难过了这么久,让她忐忑不安了这么久,让她心碎欲裂了这么久,让她……总之,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小马。绝对不!

    看到小马一步步走过来,她一狠心转过身去。

    三丈的距离,小马此时却感觉有三百丈那么远,他走得异常的艰难,异常的缓慢,慕容羽馨的眼神击碎了他内心的防线,晶莹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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