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掌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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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练时五指插入圆洞中借力，比较轻松。若练熟了，可以逐渐减少插入圆洞的手指数量，直到任何一根手指都可以运球如风，使沉重的铁球如若无物般在指上灵活旋动跳跃，这门功夫就算小成了。
练了两个小时，陈平略觉疲惫，放下铁球，洗漱上床。不知道明天能找到个什么工作，不会有什么富家女、美女总裁之类的看上我吧，哥这么能打，身材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嘿嘿，中都是这么写的，白富美专等猛男。带着对生活的美好憧憬，陈平进入梦乡。
次日，凌晨。
陈平照例早起，练了几小时的拳，待天光大亮才回宾馆洗漱干净，换了套衣服，吃完一顿让他钱包肉痛之极的早餐，开始了找工作旅程。
嗯，先去武术馆、搏击馆这些地方试试，陈平自信满满，凭自己的身手，找个饭碗不是信手拈来？
打了个车，直奔中海最著名的跆拳道馆而去。
天威跆拳道馆，位于市中心，建筑面积三千平米，足足占据了一座高端大厦的一整层，是中海市首屈一指的大型跆拳道培训机构。
陈平兴奋地直冲其所在楼层，门口两个身穿道服的前台小姐彬彬有礼地鞠躬。
“先生，您是来报名学跆拳道的么？”
“我？我不学，我只是来应聘顶级教练的。”陈平笑道。
两个礼仪小姐面面相觑，这小子不会是神经病院跑出来的吧？
“先生，您不符合鄙馆招聘教练的条件。”
“什么条件？”
“按照f段位考核标准，必须达到黑带5段以上，才有资格应聘鄙馆教练，而黑带5段至少需要三十岁才能取得，您显然不符合。”
“嗨，你们这两个小妞太过教条主义，等我进去看看再说。”陈平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冲了进去。
“诶，先生……”见陈平直接冲了进去，那两个礼仪小姐忙跟着追去。
陈平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起此彼伏的哼哼哈嘿的音节和打击沙袋发出的砰砰声，早就心痒难耐，哪顾得那么多，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是许多个宽阔的练功房，地上铺着1010的垫子，以玻璃门隔开，分成许多区域。许多年轻男女穿着道服，围在教练旁边认真听着动作讲解，还有些在角落自己练习踢打沙袋木板，整个道馆内朝气蓬勃，热火朝天。
陈平扫了一眼，外面的教练教授的都是些基本动作，他没兴趣，也不理身后礼仪小姐的招呼，直接往里面走去。
走到最里面一个练功房，一个身着教练服饰腰缠黑带的中年人，正在和一个年轻男子喂招。那教练似是有意演示动作，任由年轻人进招。那年轻人显然在腿法上下过一番苦工，出腿如风，前踢、下劈、侧踢、勾踢使得虎虎生风，十分帅气，不时还高高的腾空跃起，双腿连环踢出，引得周围许多年轻少女阵阵惊呼喝彩。那教练也不还招，只是曲手提腿上下格挡，嘭嘭有声。打了一会，那年轻人体力不济，动作慢了下来，那教练一记手刀隔开他的鞭腿，一个旋身侧踢，脚掌撑到那年轻人腹部，将他踢倒，周围众人又是一阵欢呼。有护具保护，那年轻人没受伤，敏捷地翻身站起，恭恭敬敬向教练鞠躬，退回场边。
陈平撇撇嘴，见那些年轻人都用崇拜天神般的眼光望着那教练，心中略微不忿，这种三脚猫功夫有什么好崇拜的？敢在老子面前跳来跳去，一掌打碎你的腿。
“这就是你们最强的教练？”陈平问身边的前台小姐。
“是啊，这位赵教练黑带7段，是鄙馆最高级别的教练。”
“那我打败他能不能当教练？”
“额……”两个前台小姐顿时一呆，说不出话来，第一次听说有人像电影里那样来踢馆。
“哦？小伙子挺自信的嘛。”赵教练转过头，冷冷一笑，望着陈平。
听说有人要挑战金牌教练，周围的年轻学员都兴奋的围了过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小子是什么来路，找死么？”
“赵教练一脚可以踢碎三块木板，估计挨上一下就得脑震荡。”
“要不先打120吧，免得出事，嘿嘿。”
“试试不就知道了？”陈平微微一笑，摆手叫前台小姐找老板，自己脱掉鞋子走上垫子。
“那就切磋切磋。”赵教练也看出陈平身形稳健，手掌粗大，神态自信轻松，绝非假装高手的愣头青，看来今天遇到高手了。但在这么多学生面前不可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迎战，欺负对手年轻，经验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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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找工作真难（）
学员们都散开，退到场外，其他练功房的学员见有好戏看，也呼啦一声，围了过来。
呀！赵教练一上来就全力以赴，一记高鞭腿直踢陈平太阳穴，风声飒然，腿势十分猛烈，确实可以一脚让普通人脑震荡。
陈平心中冷笑，狗屎一般的腿法。原地不动，左臂肩肘大筋弹抖，手掌一甩，掌缘已轻斩在赵教练的小腿迎面骨上，猛烈的腿势瞬间停顿，似乎被定格。周围响起一片惊呼。
“这小子能挡李教练一脚，看来有些本事。”
“呸，那是教练没用力好吧，我看要不了三两下他就要跪地求饶。”
“我看也是，教练刚开始肯定怕打伤这小子，所以没用力，第二下就没那么轻松了。”
陈平也不追击，只是微笑着看着跌退回去的赵教练，若非考虑到以后要共事，不好下手太重，刚刚那一下至少可以斩碎其腿骨。
只有赵教练心中叫苦，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踢出第二脚。刚刚腿掌相撞，无声无息，却如踢到钢铁一般，小腿骨差点断掉，痛的他心中唤娘，还好其忍痛功夫出色，收腿后退勉强稳住了身形，只是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已将他深深出卖。这小子手掌难道是铁打的？怎么这么硬！
“谁要踢馆？”一个五十来岁秃顶的男子气势汹汹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七八个身穿黑色保安服的大汉。
“王总，就是他。”前台小姐指了指陈平。
“这小子？”王总上下打量了陈平一眼，忍不住笑道：“你要踢馆？”
“不是，我只是来应聘教练的。刚跟这位教练切磋了一下，他应该知道我的功夫。”陈平耸了耸。
赵教练这时缓过一口气，朝老板点点头。
“既然是这样大家都散了吧。你跟我到办公室来，我们谈谈。”王总向陈平打了个手势。
“没事了，同学们先坐下，我给大家讲解一下刚刚这位同学的腿法问题。”李教练趁机不着痕迹地盘膝坐下，轻轻搓揉着剧痛难忍的小腿。
陈平在七八条大汉的监视下跟随王总走进保卫室。
“坐。”王总当先走到沙发上坐下。
陈平也不客气，拉了条椅子，在其对面坐下。
“你不符合教练的资格。”
“王总，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很能打？难道不怕有人来踢馆，你们声誉扫地？”陈平愕然。
王总哈哈一笑，“我只看你的手就知道你是有真功夫的，估计外面那群教练加起来也不够你打，但是我不需要你。”
“为什么？”陈皮不解。
“你会跆拳道？懂几个？有什么段位？”
陈平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这不就结了，我这是跆拳道馆，你不会跆拳道，当什么教练？”王总摇摇头，哭笑不得，“我说小子，你还是先回学校念好书再来找工作吧。”
“可是我很能打，难道那些学员不想学真功夫？”陈平不甘心地道。
“哈哈，你还真是不懂。外面那些人是来学功夫的？他们从小娇生惯养吃得了学功夫的苦？他们绝大部分都是为了学点跆拳道动作去耍帅、装逼的，学什么狗屁功夫。”王总拍拍陈平的肩膀，摇头失笑，“你以为我这个道馆是武林门派？错，我这是商业机构，懂什么叫商业？就是做生意，就是赚钱！赚钱靠什么？能打？是能满足消费者的需求，消费者觉得你这玩意儿帅气、有档次，自然就来了，要那么能打干什么？又不是招雇佣兵。”
“那你不怕竞争对手上门挑战，把那些教练打的死狗一样，以后谁还来学？”
“你还真是天真，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生意都不用做了。拉客人不是靠谁能打，靠营销！靠宣传！懂么？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人不长眼，上门踢馆，我的保安吃素的？你回头看看他们拿的什么。”王总指了指陈平背后的保安，“全都是在公安局备过案的：输出电压200万伏的长柄电棒、城市反恐专用的网枪、大象也顶不住一针的麻醉枪，你觉得你的身手好到可以无视这些特种装备的程度？”
陈平回头看了看蓝光乱闪噼叭作响的电棒，摇了摇头，单是电棒就让他心中发怵，这玩意儿挨上就倒，七八个大汉拿这玩意儿来，你能打几个？
“就算你功夫厉害，你敢打伤人？”王总续道，继续打击着陈平的小心脏，“刑法规定，故意伤害罪严重的可以判10年以上，没有深仇大恨谁他妈冒着毁掉人生、去蹲监狱的危险来玩什么踢馆？我在这行干了二十几年，还没听说过踢馆的。年轻人啊，把什么都想的那么简单。天真，太天真了。”
一番话说的陈平呆头鹅一般，哑口无言。他这才意识到徐凡让自己来试试的意思，看来赚钱真是不易，不是靠自己想当然的。
“好啦，念在你是小孩，我也不和你计较，你可以走了。若是警察来，凭我的关系，至少拘留你15天。我看你一身功夫，说不定当个什么保镖还有前途，当什么护馆高手之类的就别想了，不现实。”王总摇摇头，走了出去。
陈平心情沉重地走出大厦，长叹了口气，难道这个世界只剩下商业了？国术真的没有存在的意义了？那我还苦练什么？报仇？报仇未必一定要用国术。陈平心中首次对自己从小到大的坚持产生动摇和质疑。
摇了摇头，平定下心绪。跆拳道馆不需要我，那是专业不对口，老子找个传统武术馆当个教练总行了吧，总不成铁砂掌还要考察什么狗屁段位吧？
陈平再次找了家咏春拳馆，幸好近两年叶问电影火爆，市内开设的咏春拳馆不少，着实吸引了一大批青少年去学习。但依旧是无功而返，其老板的理由除上述外，更让陈平差点吐血。
“对不起，陈先生，你的铁砂掌观赏性不强，动作不优美流畅，而且练法太过艰苦，有损青少年的身心健康。”
擦，要观赏性你开什么狗屁拳馆，开舞厅好了。还要健康，健康个屁，要健康还住在城里，怎么不去山区住？空气、水、食是绿色无污染的。陈平忿然摔门而走，再一次回到大街上，无语问苍天。
“哥们，面试过没？”旁边一个从大厦中走出的青年看到陈平，随口问道，似乎认为陈平也是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这栋大厦某个公司面试的。
“没。”陈平叹了口气。
“我也是，没事，现在找工作就这么难。加油吧。”青年说完急匆匆走了。
是啊，找工作难，陈平微微苦笑。
二十一 正宗尚氏形意？（）
一晃过了一个星期，别说高大上的镇馆教练，陈平连一般的高级保镖的工作都没找到。那些大公司的老板意思很明确，哪个有钱人会随便用一个不知根底、冒冒失失打上门的保镖，何况这保镖还这么年轻，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怎么令人放心？而且毫无保镖经验，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居然不会开车。总而言之一句话，除了能打以外，一无是处，而且开价还不低，一口价五万/月，真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
陈平垂头丧气回到宾馆，妈的，钱包快见底了，难道真要逼老子去偷去抢？怪不得国术没落，身手好的人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国术的时代真的过去了么？猛一咬牙，不住宾馆了！先去公园混两天，节约点钱，天无绝人之路，我就不信老天真要亡我！但愿别下雨。
陈平下定决心，收拾好包裹，退了房间，朝城中人民公园走去。本来这宾馆旁边就是个公园，但毗邻徐凡所住小区，若是让小叔看到自己混到露宿街头的惨样子，这脸往哪里放？所以陈平选择远远避开。
陈平到公园时才见到大城市的热闹景象。
这时正是月上柳梢、花前月下的黄金时段，人民广场上灯火辉煌，亮如白昼，人流如织，摩肩继踵。大妈们组成的七八个广场舞方队正跳的兴高采烈，最炫民族风的歌声沸反盈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