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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不聊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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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漂浮间,一张清雅娇俏的脸庞闪了出来,仿佛回到潘州的道观内,那几天过得极为闲逸的读书日子,有风铃声响,悦耳动听……

    一夜终无事。

    第二天,到了时辰,有执事手提考篮出来,那考题,便安静地放置在篮子内:

    《行赏忠厚之至论》。

    第一天的考题,很快被公布出来了。

    一间间号房内,士子们见了题目,立刻开始苦苦思索起来。

    一天时间,做一篇文章,在时间上,倒不算很紧。相比而言,倒比举子试要宽松些。只是对于文章的水平要求,更需要琢磨和讲究。

    考到了这个阶段的士子,个个都身经百战,才学丰富。到了此际,很多时候,比的并非是考题内容本身,而是你要比别人做得更好,更优秀,这样,才能脱颖而出。

    推陈出新也好,标新立异也罢,归根到底,写出来的东西能得到主考官的喜欢,能得到评卷者们的认可,才是最关键的。

    否则的话,任凭写得花团锦簇,到头来,依然为一张废纸,不值几钱。

    对于这一点,陈唐认识颇深,所谓怀才不遇,只是年少无知。若非他没有看过胡不悔送来的那一箱子经义文章,他自问考这天子试,并无多少把握。即使饱读诗书后,当面对这命题时,面对数以百计的竞争对手时,依然不敢说自己必中……

    但是,这又是一场不容有失的考试。

    片刻之后,陈唐提笔,在一张纸上,端端正正地写下了这个七字题目。

第一百四十一章:开始() 
潘州,今日有小雨,点点滴滴。

    这场雨后,天气便要变冷了。

    翰墨街末端的一座宅子门前,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顺福镖局的标记很是醒目。

    屋内,苏菱陪着一位妇人坐着。

    妇人年约三旬,风韵成熟,笑容可掬,正是赵三爷的妻子周氏。她得了丈夫叮嘱,每隔几天,便会来此,与苏菱说话,拉家常;间或还会一起出去逛街,买些东西。

    “阿菱,他日等陈公子回来,你真得要让他买几个奴婢才行,否则的话,屋子太冷清。”

    苏菱道:“这事,得他拿主意……其实也不需要,家务细活,我都能做。”

    买了人,增添人口,耗费便会大增,可不好养。

    周氏打量她一眼,心里有话,终是没说出来,毕竟是人家家事,自己不宜多嘴,话题一转,问道:“阿菱,你近期还回村子吗?”

    苏菱点点头:“每个月,总得回两三趟,打理一下那边的祖宅。”

    在陈家村,祖宅早已翻新建好,颇为敞亮,是一座大宅子。平时,请了村中一位孤寡老人帮忙照看。不过苏菱有时间,也常回去,收拾收拾。

    周氏便道:“阿菱,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就尽量不要出城了。”

    苏菱问:“怎么啦?”

    “听我家老爷说,城外面,近期不太平,常有旅商猎户失踪,闹得可凶了。”

    “啊,有这事?”

    苏菱很吃惊:“出了事故,没人报官吗?”

    “肯定有人报官了,但你知道,官老爷的事,总是拖拖沓沓,一时间处理不好。”

    周氏说道。

    苏菱又问:“周家姐姐,三爷神通广大,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周氏摇摇头:“这些事情,他很少与我说。反正这一两个月,镖局上下,忙得焦头烂额。他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便让我来找你,叫你最好留在城内,不要回乡下。”

    苏菱便点点头:“劳烦周姐姐操心了,我会注意的。”

    周氏笑道:“计算日子,那天子试想必也差不多开考。若是陈公子高中,可真正的光宗耀祖,要当大官了。”

    苏菱笑道:“承蒙周姐姐吉言……其实我还蛮担心的,这么久了,书信都不见一封回来,他可答应我的,到了京城,就写信回来报平安。”

    周氏道:“你就放心啦,我家老爷说过,陈公子是有大本事的人,一定会平安抵达京城的。”

    正说间,门外有人叫唤,走出来一看,是个驿卒,来送信的。

    当接过那信,苏菱兴奋得要跳起来,一溜烟回屋,要第一时间拆开信来看。

    周氏含笑摇头,吩咐身边丫鬟,拿出二十钱,赏给那驿卒。

    接了赏钱,驿卒才笑眯眯地离去。

    “阿菱,你慢慢看信,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过得几天,再来看你。”

    周氏说道。

    “好好……”

    苏菱不看信了,且送她出门后,回来再看。

    当见到熟悉的字迹,苏菱顿时忍不住,有眼泪掉落下来,落在信笺上,溅湿了笔墨。

    她连忙伸手擦去,长吸口气,以平复激荡的心情:“不矜哥,你在京城,每天吃饭,吃得好么……”

    她心思淳朴,并不在意陈唐是否能高中,是否能金榜题名,只祈盼陈唐吃饱穿暖,身子安康。

    那就足够了。

    ……

    “够了!”

    顺福镖局内,大厅上。

    赵三爷一拍桌子,他收着力,桌子无恙,只发出一声“啪”的声响。

    “老刘,你先下去。”

    挥一挥手。

    站着汇报情况的老镖师老刘张了张嘴,终是把后面的话吞了进去。

    那些,都是不好的话,甚至可以说是坏消息,一句句,都血淋淋的,叫人听着,的确不好受。

    但是,既然出了事,就得处理。

    也许,近期出的事太多了,三爷压力太大,心情自是不好。

    老刘叹口气,退了出去。

    赵三爷脸色阴沉,转头看向坐在左侧的詹阳春:“詹兄,你都听见了。从上个月开始的事,当真是顾此失彼,祸事连连。这光景,镖局生意,怕是做不下去了。”

    上一次,在詹阳春的告诫之下,顺福镖局曾经停顿过一阵子,但只停了几天功夫,见风平浪静了,又继续开门,运转起来。

    其实世道不太平,对镖局的生意是大有增涨的,不管是运送货物,还是保护人员,需求都颇为旺盛,行情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然而,当外部环境的恶劣性,超过了镖局所能承受的范围,每一次出镖,都成为了祸事。

    镖货丢失,人员伤亡,都是难以承受的损失。

    一次两次,倒还能接受,但走十趟镖,就出六七次事故,那简直就是灾难性的。

    当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赵三爷赶紧叫停,关门修整,不再接镖了,先要止损。

    不但顺福镖局,其他行业的生意,但凡牵涉到要出远门的,都大受打击,损失惨重。

    有人说,当夜幕降临,野外便鬼火点点;有人说,田野的稻草人突然有了灵性,自己走动起来;还有人说,他看见了凶残的妖魔,血盆大嘴,毛发如草……

    关于邪祟,关于妖魔,牠们自古便存在着。只是殷国立朝数百年来,一直国力鼎盛,气运如龙,很多东西就都隐匿起来,藏到了暗处,藏到了深山之中,甚至藏到了地底之下……

    间或的出现,顿时成为各种传闻怪谈的蓝本。

    但有关这些,终是陌生而遥远的,基本存在于传闻当中,与现实生活并不相关。

    那么,事情是从什么时候便发生了变化?

    人心不古,妖魔出没,邪祟为祸……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也无从知晓。

    “是规矩被破坏了,是秩序在崩塌了!”

    詹阳春语调幽幽地说道。

    “难道,就没有办法挽回?不,一定有办法的,朝廷,衙门,他们不能坐视不理。”

    赵三爷显得急躁。

    这一次,他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巨大危机的降临。这个危机,很可能会彻底摧毁他苦心经营起来的镖局。

    詹阳春摇摇头:“三爷,贫道劝你,还是尽早另谋出路。天下大势,一旦形成,就会像山洪暴发,泥沙俱下,非人力所能力挽狂澜的。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我早便说过,要乱了的。而真正的乱,当从庙堂伊始!”

    说着,他目光闪动,想到了有一位书生故交,其现在,大概已经开始考试了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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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贡院是天子试的专门考场,其本身就属于一个朝廷机构,隶属礼部管辖。设有主事三名,从七品的官阶;下面又有执事若干,负责日常事宜。

    古大人,便是主事之一。

    前些时日,由于诸事繁忙,多般劳碌,古大人身体抱恙,请了病假。

    到了今日,天子试开卷开考,他撑起身子,赶过来执勤。

    “大人,若身体不适,可早些回去安歇。”

    一名执事见古大人脸色有些苍白,间或咳嗽,便出声劝道。

    天子试开考,自有相关人员接管贡院。在此期间,为了避嫌,院中本来的职员反而没什么事做,就是坐在偏厅中,等候差遣罢了。

    从历届天子试的秩序来看,规矩森然,极少会出现意外状况。即使有,也只是些小问题。最多便是有士子在考试过程中晕倒,被抬出来。

    为了防止作弊,在天子试的各项流程中,从开始的报名备考,到命题出题,再到现在的监考巡视,各项工作,都有着好几套班子在做事,相互监督着。

    包括考完后的审卷评分,也是层层加密。

    诸般预防,从中想要动手脚,极为困难。

    古大人不希望看到陈唐进场,考天子试,但以他的权位和职能,在报名阶段,下不得手;后来不惜冒险,出动冥鸦,却又被浮图道人识破,差点被毁了身子,致使伤了元气。

    养到今日,才勉强挣扎起来。

    当今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有规矩的,想要违规,就得付出代价。在得失之间,总得衡量掂量。

    如果陈唐只是个平常士子,那自是有很多种方法对付。只可惜,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根本拿不出手,否则的话,做得露骨了,闹将开来,局面将不可收拾。

    “该死的道人……”

    古大人心里暗骂一句。

    那天晚上,本该是把握极大的一次机会。无奈让道人从中作梗,破坏殆尽。

    不过现在,说那些都没了意义。

    站在偏厅门外,古大人举目观望。隔壁不远,便是考场,数墙之隔,但此际,苍蝇都飞不进去。

    那么,只有等待考完试后,再觅机而行了。

    一阵风吹来,古大人咳嗽了一声,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他双手扶住脑袋,稳一稳,张口说道:“武执事,我且告假,回去歇一歇。”

    “好的,大人慢走。”

    ……

    考场之内,一间间号房如同蜂巢,排列得密密麻麻。

    今天天气寒凉,号房内的火盆,炭火都烧了起来,显得有些闷热。

    考题开了,不算太难,至少不生涩,属于那种人人都能写的文章。

    但其实,这样的考题反而微妙,最讲究新意。可光有新意又不够,还得贴切时局,揣测上意。

    这般时候,考得往往不是文章辞藻,而是人情练达了。

    这也是历届天子试中,一些名扬四海的才子往往折戟考场的主因。他们不会做文章吗?

    怎么可能?

    只是才子们才情恣意,思想放缰,观点不适,从而被刷下来了。

    面对此题,一众举子们神态各异,有的端坐苦思;有的抓头搔腮;有的几番提笔,却又屡屡放下;还有的干脆躺在床板上,闭目冥想……

    陈唐同样难以下笔。

    不知怎地,突然间觉得笔头上似乎挂着重物,颇为凝重,写不出东西来。

    他到底非常人,很快就意识到这般状态不对劲。

    练武之人,到了瓶颈处,有“武学障”的说法;修道之士,更是讲究“心魔”一说;那读书人呢?

    陈唐听说过,有些学子天资聪颖,勤学强记,平时的表现极为优秀。可一旦进入考场,却两股战战,手腕发抖,连笔都抓不起,好像发羊癫疯般……

    这是心理障碍问题,属于精神病的一种。

    陈唐就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也出了问题。

    精神病的可怕,在于它的不确定性,看不见,摸不着。其病源更是飘忽不定,可能是一段经历,可能是一次创伤,甚至可能,只是看了某些特殊事物一眼……

    当其时受到的刺激,那时候压下去了,并不意味着已经消除。恰恰相反,隐藏得深,一旦再翻涌起来,就会形成更大的影响。

    陈唐泥丸宫中,有天人之气加持,一向稳健。但他明白,自己亦非百毒不侵,波澜不惊的。要修到那等境界,怕已是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之身。

    想起来,大胡子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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