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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不聊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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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阳春点头道:“那是当然,只要是读书人,读了一定数量的书,学习了一定的时间,都会有文气生成的。区别在于,气息多还是少,是否能通过作品表达出来,如此而已。”

    陈唐闻言,顿时释然,明白过来了。

    事到如今,詹阳春再无隐瞒,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继续科普道:“武者、术士等,当修炼到了一定境界,都对文气有特殊需求,以增进和稳固修为境界。这就是我与三爷,为什么要高价收字的原因所在。”

    赵三爷咧嘴一笑:“陈秀才,我可得事先声明,收你两幅字,第一幅字占了你便宜,但第二幅,绝对是公道价。”

    陈唐笑道:“愿买愿卖,没有什么便宜可言。实不相瞒,当初第一幅字,我只想卖十钱来着。”

    赵三爷听着一愕,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对于陈唐,不禁又多了两分欣赏好感。

    不知为何,与陈唐相处时,赵三爷身心松弛,觉得很是舒服自在。

    那边詹阳春同样如此,更加敏感,相隔几日,他隐约觉得陈唐身上,发生了某些蜕变,非常玄奥,但是具体哪里变了,詹阳春又瞧不出来。上一次促膝长谈时,陈唐双眸有些光彩闪烁,间或流露而出,但很是隐晦,难以捉摸。而今再看,那光彩却完全隐匿不见,找不着了。

    这个情况,倒有点像是传说中的“返璞归真”的意味。

    只是陈唐才多大,怎么可能?

    詹阳春晒然一笑,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眼,想多了。

第四十五章:灯笼() 
“以前听师傅说过,世上有《望气术》。练成之后,双目有神光,观人察物,可鞭辟入里,洞悉玄机,直接看出每个人每件东西上的气息浓薄高低。只可惜此术玄奥,早失传多时,成为了传说……”

    当下詹阳春心中想道,如果自己练成了这《望气术》,用来观望陈唐,自然能看透变化,一览无余了。

    想了想,婉转开口说道:“古语有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今天见着陈秀才你,在气质上,觉得又有了变化。”

    陈唐心中一跳:“哦,道长看到我哪里变了?”

    詹阳春双目灼灼地盯着他瞧了一会,终是摇摇头:“哪里变,实在说不出来,就是一种感觉,很玄虚的感觉。”

    此际赵三爷附和道:“我有同感。”

    两人看不出个具体,陈唐心下一松,笑道:“可能是我天天到学院上课,饱读经义文章,看多了读书笔记,这体内文气,有所增涨吧。”

    詹阳春一拍大腿:“理该如此。”

    觉得心中的疑惑得到了一个圆满的答案,至于陈唐修炼到返璞归真的真家地步,实在荒唐,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主要是天人之气的特性,与文气颇为近似,所以不管是詹阳春,还是赵三爷,都很容易便被糊弄过去。

    陈唐岔开话题:“两位,既然你们都需要文气滋补,何不自己看字读书,自己练出文气来?”

    詹阳春哑然笑道:“我说的一定数量,一定时间,起码得好几年的积累,而且还是心无旁骛的那种,日夜攻读,刻苦读书,这般,才能慢慢养出些气息来。只有你们这些读书人,才好做得到。你觉得我与三爷,有工夫去折腾吗?”

    赵三爷道:“我自幼练武,那时候,叫我打打杀杀,我就像打了鸡血般;可要是叫我去读书,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文武双全,谈何容易?也就是近年境界有所突破,需要文气滋润,这才到处收集具备文气的作品,挂在墙上,练完功后,观摩一番,自有补益。可落在你们眼里,自逃不掉一个‘附庸风雅’的风评。”

    陈唐明白过来:“这便是术业有专攻了。”

    詹阳春又道:“不过世上,总有些全才,能做到面面俱到,但这样的人,实在不多。比如你们学院那位阎院长,勉强算一个。但其人品,呵呵,不说也罢。”

    赵三爷道:“举人、进士,他们身上的文气肯定更加浓郁,也更容易写出带有气息的作品来。不过到了这等层面,非富即贵,不好打交道。对我们这些三教九流之人而说,还是觉得你们秀才最好相与。所以说陈秀才你高中,金榜题名后,可不要忘了咱们这些朋友。”

    陈唐道:“没有三爷买我的字,只怕我早穷困潦倒了。虽然是各取所需,但人情在此,陈某不敢相忘。”

    赵三爷哈哈一笑:“爽快!我就欣赏陈老弟你这性子,跟别的书生不一样,不迂腐,不忸怩!”

    称呼立刻从“陈秀才”变成“陈老弟”了。

    陈唐也不端着,当即把气氛给调动起来。在他心中,觉得赵三爷与詹阳春,真称得上是自己的贵人了,帮了不少,而且品行不错,性格合得来。

    詹阳春又道:“邪祟对于文气的渴望颇为强烈,而且占有欲很强,所用手段粗暴而野蛮,等于是剥夺抢掠,是一种猎食,乃邪门歪道。我们不同,对于人身上的文气无法直接吸取,故而通过文气凝聚的作品来获得补益。另外,与文气浓厚的书生士子相处,也感觉舒服。呵呵,陈老弟,现在我与你说话,感觉就不错。”

    赵三爷咧嘴一笑:“确实不错。”

    陈唐摸了摸鼻子:“如此说来,岂不是说明我今年举子试有望了?”

    赵三爷一拍手:“老弟,以你的水平,绝对马到功成。”

    詹阳春道:“我曾经与不少举人相处过,说实话,不如现在舒服。可能是他们身上都掺杂有官气,导致如此。”

    陈唐疑问:“还有官气?”

    “那是当然,以后你高中,当了官,时间长了,就会养出官气来的。不过对此气息,我辈多不喜。皆因官气凌人,属于压迫之道……且不说这些,正因为你现在文气丰厚,我与三爷担心那邪祟会找上门来,那就不妙。”

    詹阳春赶紧把话题绕回来。

    说着说着,差点把这趟前来的目的给忘了。

    “你们要我搬走,离开翰墨街?”

    詹阳春点点头:“最好如此。”

    陈唐问:“道长你真得没有办法?”

    詹阳春叹息一声:“如果没有今日之事,让我寻着那少女邪祟,哪怕她已经吸取了两人的精阳文气,也不足为患,但这鄂生自杀,跳入湖中,鲜血漂湖,乃是典型的怨憎相会,只怕会从阴魂状态,蜕变成凶煞了。到了这个地步,已有了气候,就算我出手,都很难对付得了。”

    陈唐疑问:“冤头债有主,她要报仇,不是该去找阎之海吗?”

    詹阳春道:“哪有那么简单?这阎院长乃内家高手,本身又有官气相护,等闲邪祟,都无法靠身。那少**魂虽然渐成气候,但想要报仇雪恨,还是不够的。况且阎之海现在已经有防备,可能都搬回阎家去住了。那里戒卫森然,更难接近。所以这邪祟想要复仇,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疯狂地猎食,壮大实力。”

    陈唐听出个事,问:“你的意思是说官气能克制邪祟?”

    詹阳春回答:“天下之事,大都相辅相克。我刚才说了,官气凌人,乃镇压特性,最为霸道。”

    陈唐呵呵一笑:“还能这样,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当官。”

    “那少女邪祟已成,只怕很快就会离开功名湖,开始四处猎食了。并非说牠一定会来找你,只是未雨绸缪,避开来好。”

    “明白了。”

    陈唐点头,忽问:“道长,在你看来,这功名湖的少女邪祟,与上次的山神庙相比,哪个更厉害?”

    詹阳春回答:“相差无几,都属于那种刚成形体的凶煞。”

    听了这话,陈唐顿时放下心来,有天人剑匣在,可高枕无忧,口中说道:“就算搬走,换地方住,也得这雨停下来才行。”

    ……

    这一场雨,不但下得大,还下得久,直到黄昏时分,才渐渐停歇。

    负责打捞的船只又开出来,在湖面上折腾了好一阵,一无所获;再派三名蛙人潜水下湖,仍是寻不到刺客尸身所在,最后只得作罢。留下四名衙役巡逻戒备后,官兵与其他人等,尽皆撤去。

    潘州学院内,似乎恢复了平静。

    天色渐晚,变得昏暗下来。

    留守的四名衙役正在商讨去弄点晚饭吃,还要准备灯笼等物。

    突然间,一个眼尖的衙役惊声叫起来:“灯笼,好多的灯笼!”

    其余三人循声看去,就见到功名湖四周的柳树之上,不知谁挂上了灯笼,每棵树上,都挂着一盏灯笼,依次被点亮,发出幽幽的红光。

    众多灯笼,足有数十盏之多,清一色笼罩雪白,上面大大的写着个黑字:

    奠!

    “啊!”

    四名衙役突然见到如此鬼魅之事,不约而同地惊惧呼喊出来……

第四十六章:出城() 
……

    大雨停歇的时候,陈唐已经背上书箧,开始出门。

    书箧内装着一副文房四宝,两套换洗衣服,还有那块天人剑匣——为了装入剑匣,入城后,他特意找人订造了一个新的比较长大的书箧,总算解决了出行之际,剑匣的容身问题。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至于苏菱,则留在翰墨街的家中,她一个女孩子,邪祟自然不会对她下手,很是安全。

    关于邪祟,少女并不知情,想跟着陈唐一同回陈家庄。

    陈唐道:“阿菱,我是要回去报名参加乡里文会的。你得留在城中看家,后院种的那些瓜菜花草,养着的那些小鸡,还有旺财,都需要人照料打理。”

    旺财,是近日苏菱买回来的一条小狗,准备养大了,看家护院。

    苏菱闻言,只得作罢。

    赵三爷原想安排陈唐到城外的赵家别院内暂住,不过陈唐婉拒了。他本就要回去参加乡里文会,现在出城,只当是提前了两天。陈家庄上有着祖宅,虽然破旧了些,但依然能住人。回去住,感觉舒服。

    那始终,都是自己的家。要是住到赵家别院去,多少有些寄人篱下的意味。

    赵三爷也不勉强,从镖局里叫来辆马车,载着陈唐,趁着天色未晚,城门未关,便出城而去。

    赵三爷与詹阳春两人还有事,只能送到城门处,挥手作别。

    见马车走远,詹阳春忽道:“三爷,我依稀见陈老弟的书箧内装着个枕头。”

    赵三爷笑道:“习惯了吧,带着枕头到别处睡觉,才睡得安稳。”

    这个习惯很正常,不少人出行,换了地方,都睡不惯陌生的床铺,辗转反侧。容易失眠。

    詹阳春叹口气:“哎,近年来,朝野局势动荡,咱们下面邪祟频生,真是多事之秋。”

    对此赵三爷深有体会:“只希望,此事早点得到解决吧……对了,詹兄,你从陈老弟手上买来的画皮,可曾炼制成功了?我可先跟你说了,你要卖的话,第一得通知我,价钱你说了算。”

    詹阳春道:“自用还是卖,我还没想好呢。”

    赵三爷道:“你本就是方外之人,要这画皮作甚?我是行走江湖,有时候需要易容乔装,披张画皮,最为有用。反正我把话撂这了,一万钱以内,你开价。”

    詹阳春点点头:“你放心,我要出售的话,一定优先卖给你……时候已不早,我们回去吧。”

    说着,两人并肩,踏步而去。

    ……

    潘州府,东区,阎家,一片屋宇连绵,占地极阔,乃是真正的本地望族,世代为官,最为鼎盛时期是阎之海的祖父那一辈,官至吏部尚书,位高权重,门生满天下。

    到了这一代,阎家有所式微,家族中最大的官为阎之峰,担任潘州同知。

    而阎之海没有考上进士,借托关系,曾担任过长州管辖下的青山县知县一职,当了五年,后辞官回到潘州,进入潘州学院。

    阎之海自幼学武,文武双全,十年前便破境,成为内家高手。他走的路,以及则重点与族弟阎之峰颇不相同,乃是家族有意安排培养,互相辅助。

    今天遇刺后,受伤的阎之海很快被护送回家中,惹得一片鸡飞狗跳。

    他的伤不重,麻烦的是鄂生用来行刺的匕首上染着毒。好在这毒不算剧烈,又被阎之海运用内家罡劲给封住,让大夫切口引流,排了毒,敷上药,便无大碍。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阵,到黄昏时分,阎之峰赶了回来,脸色阴沉,来到房间,沉声道:“衙门侦查后有了初步结果,刺客应该便是鄂天。”

    阎之海冷哼一声:“就知道是他,也只有他,当日的漏网之鱼,还想回来挣个鱼死网破,简直不知死活。现在好了,一家团聚。”

    阎之峰叹口气:“此事在学院闹将开来,现在传得满城风雨,颇为棘手。”

    阎之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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