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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师父是朵白莲花-第9部分

小说: 师父是朵白莲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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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起来。

等覆盆子看够了,浮簌带着花栎和她一并往主殿过去。莳萝中途打了声招呼就溜了出去。覆盆子被浮簌抱在身上,下意识就倾身,伸出手想去抓莳萝。

“莳萝莳萝。”覆盆子见莳萝越跑越远,有些着急。

浮簌轻轻拍拍覆盆子的背,安抚道:“先去主殿,一会再去找她。”

叶甫真人正在主殿议事,三个人只有等在外面。花栎喂了覆盆子一块核桃酥,覆盆子吃得满嘴都是,完全不在意一会要做什么。浮簌却有些担心,待月苑里的氛围向来宽松,平时花栎对覆盆子管教不严他也不怎么管,如今却是在本派,规矩自然大不一样。就怕一会叶甫真人过来,看到覆盆子这副散漫的样子,即便她慧根不错也不愿收留。

等了一会,叶甫真人终于出了主殿。他见到浮簌怀里抱着一个幼童,不禁有些诧异,“师弟,这个女童是?”

浮簌放下覆盆子,示意她到自己跟前,“是之前除妖的时候村子里留下的遗孤,这趟过来还想问问师兄是否愿意收她为徒。”

叶甫真人打量了覆盆子好一会,看得覆盆子有些怕,缩在浮簌的怀里不愿出来。

“这个女童天资平平,留在本派也不会有什么前途。若是师弟可怜她,不如就由师弟直接收其为徒。”叶甫真人对覆盆子没太大兴趣,目光转而又落在花栎身上,“你成天在待月苑里无所事事,可有继续修练法术?”

花栎站在浮簌身后,明明听见叶甫真人的话却并不回答。叶甫真人有些动怒,见花栎忽视自己,
便往前了一步。花栎跟着也往后退了一步,两人僵持不下,气氛很是紧张。

覆盆子有些被吓到,紧紧揪着浮簌的衣袍,眼里已经有了些泪水。浮簌只得抬手隔开两人,替花栎解围道,“平日里花栎都有按照我的指示研读经书,修练法术,师兄无需担心。”

叶甫真人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他退回去,轻咳一声,“那便好。有师弟看着,我倒也不必太过担心。”

浮簌被叫进主殿议事,花栎便带着覆盆子去找莳萝。花栎是不操心莳萝的去向,反正她只可能是去找杜仲。倒是覆盆子奶声奶气的一直吵着要找莳萝,花栎只有带着她蛮宿光派乱转。一路上碰
见不少行路匆匆的弟子,对于举止形态格格不入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太多。

覆盆子也感觉到本派和待月苑的差别,外加刚才叶甫真人的一番言谈将她吓得不轻,她跟在花栎的身边都还觉得有些犯怵。

花栎逛得有些累,随便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坐下休息。石凳前有一条小溪,小溪里有不少锦鲤,花斑的金色的簇拥在一起,覆盆子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过去。

覆盆子盯着水里的锦鲤看了一会,然后就想将小手伸进清澈的水里。没想到指尖还没来得及碰到水,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喝,吓得她浑身一抖,差点栽进了溪里。

“这是哪儿来的丫头,胆敢随意触碰宿光派的锦鲤。”说话的是个女弟子,她看上去年龄不大,却透着一股威慑力。

花栎也被吵醒,睁开眼,待看清了面前的人后愣了愣,随后喊了一声,“师姐。”

女弟子回过头,看到花栎却轻挑一下眉毛,“是你?”

覆盆子赶紧扑进花栎的怀里。今天她遇到的好几个人都凶神恶煞的,她再也不想来这里了。

花栎拥紧覆盆子,甚至能感觉到她在发抖。女弟子慢慢踱步到花栎面前,微仰起头,“这丫头是怎么回事。”

“是浮簌贤人刚收的徒弟,师父也知道的。”她特意搬出叶甫真人,省得女弟子又咬着浮簌不放。

“你最好看好她。”女弟子已经走到两人身后,“也让浮簌贤人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待月苑的弟子没一个有用的。”

等女弟子走远,花栎才注意到覆盆子埋在自己怀里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花栎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和胳膊,也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稍微安慰她一下。她还太小,一点事情就能把她吓到。其实浮簌当初打算送她过来花栎就觉得不妥,不过若是当即阻止浮簌也未必听得进去。何况在温室里待久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虽说覆盆子也许因此会留下心理阴影,也总比无忧无虑的长大,再发现世间其实并非纯白无暇所受的伤害来得要轻。

覆盆子拼命抹掉脸上不断流下的眼泪,嘴里还在哽咽着说,“覆盆子不哭,覆盆子要快点长大。等覆盆子长大了就不怕他们了。”

花栎摸摸她的头,“不怕,还有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这一趟来宿光派,莳萝倒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杜仲。他不在房内,也不在剑舞坪,反倒是一个人躲在鲜有人迹的竹林里练剑。莳萝寻了大半个时辰才找到。她不敢打扰杜仲,只有远远躲在草丛中。

杜仲练了会剑,忽然收了手,回头朝莳萝的方向看去。莳萝一惊,下意识后退一步,片刻后才发现杜仲目光并非朝向自己。莳萝不动声色的待了一会才看见有个女人往这边走过来。

“师兄,怎么又一个人练剑。”那名女弟子正是花栎的师姐。

“一个人方能沉下心来修练。”杜仲对她的到来不喜不怒,反应平淡。

“师父找了你好半天,我就料到你会在这里。”女弟子说着抬手就想替杜仲擦去额角的汗,却被杜仲不动声色的挡掉。

“我这就去。”

莳萝看到这里就按捺不住了。杜仲喜不喜欢她是一回事,但刚才那幕至少能确定杜仲肯定对那个女弟子没什么好感。她从草丛里大摇大摆的蹿出去,稳当的落在杜仲面前,乖巧的喵了一声。

杜仲一见莳萝出现,心情瞬间变好了很多。本身板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浅笑。他将莳萝抱在怀里,摸摸她的脑袋,“你怎么也跟来了?”

女弟子是不清楚莳萝的来历,心里还在纳闷杜仲什么时候会对一只来历不明的猫那么好。她本来就在为刚才自己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暗自不爽,这下又蹦出来一只“横刀夺爱”的猫,简直让她没法自持。

“师兄,这只猫是?”女弟子尽力让语气显得平缓,她不动声色的靠近杜仲,试图进一步观察莳萝。

“浮簌贤人养在待月苑的一只猫。挺通人性的。”杜仲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侧过身,挡住了女弟子的视线,“青黛,你先去告诉师父,说我换身衣服再过去。”

青黛还有什么想说,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她应了一声,临走前还多看了两眼莳萝。

莳萝从杜仲的怀里钻出脑袋,冲青黛的背影吐吐舌头。杜仲以为她是渴了,一边往房里走一边还安慰她,“等会就有水喝了。再等等。”

一路往杜仲房里走,半道上遇见不少露出惊讶表情的弟子。一向严肃的叶甫真人的大弟子竟然会抱着一只白猫,实在叫人想不通。莳萝待在杜仲的臂弯里满足极了,她真希望这段路永远别到尽头。

杜仲一会还有事,所以只给莳萝拨了些清水便打算走。莳萝哪里乐意,她这趟可是专程过来看他的,就这么走了,岂不是白来了。她赶紧追上杜仲,用牙轻轻的咬住杜仲的衣摆。杜仲垂下头,就见到莳萝可怜兮兮的瞪着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杜仲蹲下身,伸手碰碰莳萝的鼻尖,“你乖乖在这里等着,一会我让浮簌贤人接你回去。”

莳萝咬住不放,甚至连爪子都用上了。杜仲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以为她是觉得无聊想找人玩,于是从旁边捡起一个线球丢给她,“诺,拿去玩吧。”

莳萝眼看杜仲就要走了,只好不顾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四肢一蹬倒在地上,还直哼哼。

杜仲没见过莳萝这副模样,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这下走也不行不走也不行,他一把将莳萝捞进怀里,“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么?”

莳萝软软的搭在杜仲的手臂上,故作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要不你先同我去一见几位长老,然后我再给你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杜仲一下一下的摸着莳萝背上细软的毛,想以此来安抚她。

莳萝自然同意。她细细的喵了一声,之后由着杜仲将她藏进袖口里。

“一会可千万别出声。”杜仲小声提醒着。

莳萝蹭蹭杜仲,表示她听见了。

主殿里,叶甫真人正在和其他真人讨论去西琉山查探的事宜。浮簌站在人群之外,虽然有在听,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过言。

“近几年西琉山妖气越聚越多,实在让人无法安心。”叶甫真人叹了口气,“那只钩蛇乃身带煞气,多年前即使是镇派法宝都无法将其彻底降服。这趟过去,倒是需要彻底了解一番。”

“既然如此,我看不如就让浮簌贤人带领几名弟子一同过去。”其中一位真人看向隐没在人堆里的浮簌,“浮簌贤人多年前降妖有功,何况为人沉稳,应是最佳人选。”

叶甫真人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转而询问浮簌,“浮簌贤人意下如何。”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浮簌身上。浮簌微微抬头,“自然当仁不让。”

叶甫真人轻舒一口气,“好。待我等定好人选,再通知你吧。”

浮簌点了点头,却没再说话。

议事结束,浮簌一个人从主殿里出来。他来到殿前的空旷处,回头望去,不禁有些唏嘘。许多年前,就连叶甫真人还只是贤人的称号。那时掌门还未闭关,自己也时常参与议事间的讨论。

没想到多年过去,自己竟然会变得如此缄默。宿光派未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似乎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关心了。

他想,自己终究还是钝化了。

天色不早,浮簌暗自担心起花栎和覆盆子的去向。覆盆子年幼无知,花栎做事莽莽撞撞,又不知道会惹出些什么麻烦。他匆忙往回赶,结果在半路上就碰见了悠哉闲逛的两人。

花栎正牵着覆盆子的手,告诉她路边上种的花的名字。

“师父。”花栎见浮簌迎面走来便喊了他一声,随后又被覆盆子转移了注意力。

“还是待月苑的花更多更漂亮。”覆盆子指指一簇花丛,“待月苑的比这些大多了。”

花栎随口附和了覆盆子两句,然后就将她拱进浮簌的怀里。花栎摸摸肚子,人已经转了个方向,“师父,我和覆盆子都饿了,去吃饭吧。”

浮簌低头看看覆盆子,覆盆子也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对吃饭的期待。

叹了口气,浮簌只有答应,“嗯。走吧。”

三人来得算早,食堂里还没什么人。花栎挑了个边角的位置坐。浮簌替覆盆子摆好碗筷,然后才开始吃自己的那份。没一会食堂门口突然传来了吵架的声音,花栎和浮簌望过去,才发现竟然是乌羽和白术。

不过两三句,乌羽已经一把抓住白术的衣袖将她扯近自己。他凶神恶煞的瞪着白术,“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白术也不恼,她冷笑着回视乌羽,“我不过将事实说了出来而已。那么多年过去,想不开的只有你一个人。执着于自己想要执着的,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你真可怜。”

乌羽咬牙,只吐了个“你!”就没了后文。他放开白术,愤然转身离去。食堂里其他弟子似乎对这一幕早就没了兴趣,待乌羽走后,便继续方才在聊的话题。

花栎和浮簌愣了。之前一起去浣砂山的时候两人之间虽然冷冷淡淡,却不曾有过太大的争吵。这样的场景倒是第一次见。白术在乌羽走后一个人颓然的立在食堂门口,也没谁去安慰她。浮簌是见不惯的,他放下碗筷来到白术身后,将她带到了花栎旁边。

饭桌上没人说话。覆盆子吃得满嘴都是饭粒,不明所以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不认识的不认识的姐姐。花栎淡定的替覆盆子把饭粒和汤汁擦去,似乎不怎么关心白术和乌羽的事。

“方才那是……”浮簌没有动筷子,而是问起白术刚才的事情。

“哦……我和他经常这样。”白术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故作镇静的拿起筷子,“习惯了就好。”

浮簌猜到争吵多半和多年前的事有关。他不好多管闲事,却也不好什么都不管。

“我听人说到过当年有个叫蒲荫的弟子遇难的事。”浮簌看向白术,“你们刚才的争吵可是与这个有关?”

白术夹菜的手一顿,“……嗯。”

“如此。”浮簌见白术似乎不愿谈起,不好继续追问,只有将话题就此打住,“往后言谈间还需平心静气,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我或者叶甫真人都是可以的。”

白术点头,眼神中却透着几点哀凉。

用过饭后白术就自行离去。临走前她还是不忘谢过浮簌的好意。等她走远,浮簌才问花栎怎么看这件事。

“还能怎么看。”花栎打了个饱嗝,又继续说,“乌羽觉得蒲荫是白术害死的,白术一方面高兴蒲荫已死,一方面又不高兴乌羽还对她念念不忘。叶甫真人不是说了么,孽缘。嗯,就是这个,
孽缘。”

覆盆子听到个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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