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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悖言书-第12部分

小说: 悖言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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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血统纯正,信仰坚实的肖被选入一样在没什么意外。

    但肖面临的选择和卡尔不同,卡尔是想要赌上性命,来换取一个成为“英雄”的机会。

    肖则必须要考虑,去【神圣裁廷】虽然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但随时可能会丢掉性命;而窝在卡斯特罗一辈子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甚至只要等到他父亲舅舅都死光了,卡斯特罗就是自己的天下。

    这就是阶级带来的差异,众神在《圣训》里告诉所有人,人人生而平等,亲如兄弟,没有彼此之分。

    但事实上,对于世人来说,只有在死亡面前才是平等的,这也是艾博纳为了保护妹妹向死神寻求誓约的原因。

    这种阶级差异带来的不光是吃穿用度的不同,而是像卡尔与肖一样,在命运抉择时,看到完全不同的选项。

    命运坐庄,肖在考虑如何出牌,而卡尔连上赌桌的机会都没有。

    肖很难做出选择,虽然他不喜欢自己的父亲,也不想娶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女人,但是他更不想年纪轻轻就战死沙场。

    执剑者已经将剑刃举起,宣布他通过选拔,如果他愿意,只需要曲膝接剑,他就会被授封,成为【神圣裁廷】的一员。只需进一步考核能力适合执剑者还是持笔者就行,从此他的人生就会跳过教会体制,直接侍奉神明的机会就在眼前。

    为了众神的荣耀,燃烧灵魂。

    为了众神的荣耀,燃烧灵魂。

    可我为什么要为了别人荣耀,燃烧自己的灵魂?不,不行,我不能这样。

    最终,他还是退却了。

    执剑者再次询问:“年轻人,你是否愿意为了众神的荣耀,燃烧自己的灵魂吗?”

    肖没有跪下接剑,反而倒退一步,摇摇头。

    不,我没有退却,我只是不愿意把自己的命运赌在别人的手上,这样和留在卡斯特罗有什么区别?

    肖勉强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说:“对不起。。。我父母还健在,我怕自己去侍奉诸神,没有人照顾他们,实在身不由己还请您原谅。。。。。。“

    执剑者微微低头,看向肖,但是肖无法透过铠甲看清执剑者的面容,不知道那张脸上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肖心虚的低下了头。

    执剑者没有任何语言表达,或是惋惜,或是鄙夷,只是将圣光凝成的剑刃驱散,退回自己该站的位置,如同一座雕像一般,不再说话。

    肖低着头,灰溜溜的走进教会,他不停地告诉自己,我只是想过无人主宰的人生而已,并不是怕死。他没有注意到迎面正走来一个人,一下子撞了上去。

    良好的教育让他第一时间起身道歉,想要去扶自己撞到的人,却不想一抬头才发现,自己撞到的正是表姐凯伦。

    肖连忙扶起凯伦,有礼貌的说:“不好意思,凯伦表姐,我急着赶路没有看到你,你没受伤吧。”

    凯伦摇摇头,对他说:“我没事,肖,你来这里做什么。”

    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来打探自己的新舅妈有没有怀孕的,他彬彬有礼的说:“哦,是这样的,凯伦表姐,进来几日舅舅送来一些教会的点心,父亲让我登门拜访,以示谢意。”

    凯伦听了肖的答复,无奈的对他说:“肖你来的不是时候,父亲出差去别的教区了,不在教会的。”肖一听当时就傻眼了,那他以什么理由去打探虚实呢?这个新舅妈他根本没见过,难道今天只能回去再挨一顿骂么?

    凯伦见他站在原地不说话,说自己还有大仓库的工作,就转身离开了。

    这可如何是好?

    肖仔细斟酌之后,决定还是要登门拜访,不过要先去商业区准备一些礼物,据说这个新舅妈十分的年轻,先挑一些讨女人欢心的东西在去为好。

    肖永远也不会知道,决定自己最终命运的选择,不是刚才拒绝执剑者的邀请,而是现在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准备的几个小礼物。

    不过也只有这样,命运才能被称之为命运。

    转头说向凯伦,凯伦最近过的也不是很开心,原因很简单,自己的父亲最接近不在家,而自己却要和大不了几岁的小妈度日,看看自己的父亲和这个小妈的年龄差,凯伦真的觉得有点恶心。

    而且她和自己父亲的感情也并不深,母亲为了生她难产死了。据说主教深爱着自己的妻子,但爱之深,恨之切。越爱自己的妻子,主教就越觉得是女儿的诞生夺走了自己的爱人。

    所以凯伦既没有感受到过母爱,也没有感受过父爱。是爷爷将她代大,她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爱她的,就是爷爷和众神。

    然而爷爷被选去沃尔丁做大神官,侍奉奥德里奇大人了。她发自内心的为爷爷感到高兴,因为爷爷虔诚的信仰的得到了诸神的认可,但是自己却见不到爷爷了,又有点因此难过。

    但是现在更让凯伦担心的,是自己的新同事艾博纳。凯伦因为不想和父亲起什么摩擦,主动申请去大仓库工作,本想着那里清静人少。却没想到遇到了艾博纳这个奇葩。

    他每天没有正型,有桌子绝对不坐凳子,每天拿个厚厚的笔记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对众神漠不关心,镇里的钟声召集都不想去,看死刑满脑子想着午饭没吃完。

    但是,他却意外的可靠。

    两个人研究传动器的时候,不对,是艾博纳执意研究传动器,凯伦在一旁阻拦的时候。传动器发出了异动,艾博纳想都没想就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凯伦前面。

    你明明一点信仰之力都没有!那么弱挡在前面做什么!

    想保护我吗?

    笨蛋!

    要真的有事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笨蛋!笨蛋!笨蛋!

    现在连研究都不想让我参加了,我才不稀罕呢!

    哼!

    凯伦越想越气,整个人气鼓鼓的走出教会,就像一只小河豚一样,鼓着腮帮子。

    但是气鼓鼓的小河豚也被门口告示板上的神迹吸引,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神迹,凯伦的气还没消,就被神迹吸引过去了。

    她还没有说话,只是接近了测试用的水晶,水晶就已经散发出了惊人的光芒,凯伦被水晶的光芒惊的说不出话来,她还不知道,这光芒是为她散发出来的,她也不知这光芒意味着什么。

    执剑者们这次的反应显然不一样,他俩同时看向这个不起眼的女孩,问询到:“少女,你是驱神者么?”凯伦红着脸点点头,直接被这样叫她还是有点害羞。

    谁能想到,小小的卡斯特罗里面,能存在驱神者?

    比起前面两个人,执剑者的态度简直180度反转,连忙焦急的询问凯伦:“少女,你愿意为众神的荣耀,燃烧自己的灵魂,加入【神圣裁廷】么?”

    什么啊?这都哪到哪啊?你在说什么,凯伦虽然看了神迹,但是她对眼前的执剑者并不感冒,为什么要加入【神圣裁廷】?

    再加上执剑者说话的语气就和神棍一样,凯伦突然想到,如果艾博纳在,一定会对执剑者说,“你们神经病吗?会不会好好说话?”

    想到这,凯伦一下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行,画面感太强了。。。。。没忍住。。。。。。

    但是凯伦知道自己在执剑者面前这样失态不好,吐了吐舌头,但是执剑者见她笑了,以为她要答应,紧接着说:“少女,成为【神圣裁廷】的一员吧,我们能看出你对诸神信仰至深,这是你的机会,为诸神奉献自己的机会。”

    凯伦赶紧摇了摇头,她对神明的信仰是真的,但是她的理想是去沃尔丁做神官,因为养育自己的爷爷在那里,她好久没有见到爷爷了,心里真的很想爷爷。

    “不必了,谢谢您的好意,我确实虔诚的信仰诸神,不过我的理想是成为沃尔丁的神官,【神圣裁廷】的工作都是打打杀杀的,不太适合我。”说完就转身想去大仓库。

    执剑者有点心急了,这么好的人才,多少年出一个,怎么肯放她走,连忙抓住凯伦的胳膊说:“少女,请相信我们,【神圣裁廷】的工作十分丰富,并非所有人都需要上战场,况且普通的神职人员熬到神官需要很多年,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想做什么工作随你挑。”

    凯伦有点尴尬,她真的不想参加【神圣裁廷】,挣扎的甩了甩手却没有甩开。

    “放开我,我真的不想参加。”

    然而执剑者铁了心的想要凯伦加入,不肯轻易放开她。凯伦不停的挣扎,可路人看到是【神圣裁廷】办事,连围观都不敢,更别说帮忙了,正当凯伦走投无路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放开她,你们神经病吗?会不会好好说话?她不是说了么,她不想去。”

第20章 黑之章 九 不死者(下)() 
第二纪元324年。

    虚空,被毁灭的村落。

    我们总是对自己生活的世界知之甚少,眼看着生者迈进坟墓,死者由从尸山上从新站起,却从来没有人想过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这样?

    当周围的性命都如飞灰蝼蚁般逝去,悲伤会就占据了我们的内心,当悲伤积累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就会转化为麻木,一切都将习以为常,无论是由生到死,还是向死而生。

    当阿尔桀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接近熄灭的状态,他没有看到葛鲁多,也没有看到尸山,他唯一看到的,是一个用人体扭成的,还发着微微红光的巨大炭块。

    大雨的降临让整个尸山没有完全的燃烧,大量扭曲在一起的尸体反而因高温而碳化,还有些许的火星从中冒出。最终这些尸体凝固成了煤炭一般漆黑雕塑一般,只是这雕塑太过恐怖,它出自活人之手,却雕刻着死亡。

    战斗结束后的松懈感,才让人们开始想起自己正和自己的亲人战友经历着生离死别,幸存的伤者们为灵魂与肉体的双重的痛苦哀嚎着,安娜感觉脚底一软,坐在地上,阿尔桀从后面扶住了她,才让她没有完全摔倒。

    安娜看着眼前的阿尔桀,眼睛红红的,她想问问阿尔桀发生了什么,葛鲁多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安娜想为自己下令杀死了葛鲁多向阿尔桀道歉,葛鲁多是和阿尔桀一起走出积尸地的老友,但是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当初下达命令时的气魄早以烟消云散。

    阿尔桀没有说任何话,轻轻的将安娜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然后把安娜的披风微微撩起,遮挡住她已经无法克制面孔,眼泪从安娜的眼中流出,划过阿尔桀冰冷的身体,阿尔桀唯一能做的,就是借给安娜一个可以依靠的胸口,但是他不能让将士们看到自己的领袖留下眼泪,这会扰乱军心。

    大叔皱着眉头又点燃了一根烟,军医早就反复提醒过他,不戒烟早晚死于肺病,他当时笑着和军医说,自己多半会先死于战场。但是无论是肺病还是战场,都将是一种解脱,活在这种世道,才是真受罪。

    半响,暴雨终于停止,安娜调整好了情绪,泪痕以已经渐渐干涸,抬起头的看向阿尔桀,阿尔桀微微低头,对安娜耳语到:“我有两件事要向您汇报,第一件事,葛鲁多可能还有救。”

    安娜又惊有喜,她不知道阿尔桀会真的还有办法救葛鲁多,但是她不敢让自己太过抱有期望,因为阿尔桀说的是“可能”,安娜不知道这种可能有多大,但是期望越大,往往失望越大。

    阿尔桀见安娜脸上恢复了血色和希望,心情复杂的说出了第二件事:“第二,您刚才牺牲葛鲁多,拼死就救下的,是我们的敌人。”

    听到这里你觉得事情很复杂吗?我只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就会发现事情其实很简单。

    葛鲁多暴走摧毁的,就是那个全是女人的村庄。

    战场上的太过混乱,村落里都是女人这件事,也许安娜的队伍早就发现了,却没有人会细想,大家都单纯的认为只是男人们为了抵挡葛鲁多都牺牲了。

    可惜刚才的尸山上,悬挂的仍然是女性的尸体,只是这个时候,又有谁愿意盯着尸山仔细观察呢?

    然而就算注意到又能怎么样呢?没有阿尔桀的情报,谁能知道眼前的女性村落,已经完全叛变了联合政府。

    回来报信的伙夫,只知道附近的村落遇袭,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个村落里都是潜在的敌人?

    而村落自身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有人伸出援手已是万幸,谁会在这种时候计较立场呢?

    这一切的一切,最终导向了一个结果,那就是安娜最终做出一个错误的判断,一个杀死同伴,拯救敌人的判断。

    那整件事,有谁是完全知情的呢?或者这件事的转折点是哪呢?

    我想我们此时都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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