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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修真-师姐的剑-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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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绍棠竟然这么好说话,云想歌握着地遁符双手,都为不可察的顿了一下。

    来之前云家十几个王爷闲来打赌,赌花绍棠会在他说第几句话的时候一剑劈过来,其中赌得数字最大的是三剑……

    云想歌试探着:“那一月之后,云家到无色山脚下接您?”

    “可。”花绍棠一点头:“不过旁人就不必叫了,如今修仙界除了白镜离,也没什么人有资格与我同坐。”

    云想歌慢慢的回过味儿来,低笑了一下。

    “那么,花掌门,小子一月之后在巨帆城恭候您大驾了。”

    云想歌被花绍棠亲自送下了昆仑无色峰,这是仙灵宫白镜离才有过的待遇。云想歌被花绍棠携着小手儿,是真哆嗦了。

    待他走后,花绍棠径自站了一会儿,望了望无色峰边洗剑池,望了望身后封闭的山门。双脚踏着地面,一步步跺回无色峰上的寝殿。

    一进屋,险些被跪在地上的高胜寒绊了一跟头,一脚踹过去:“你这畜生,才当家就想欺师灭祖么?”

    高胜寒抱着掌门人一双笔直的大腿,铁打的汉子,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掌门,您不能去!”

    花绍棠看着他那浑身紧绷的样子,直乐。

    “我说四儿啊,大白和老二当家的时候,可也没敢管到过我头上。”

    高小四儿实在不是邢铭那种擅藏心思的人,一副心思全写脸上,他现在一双眼睛里分明写着:掌门要同归于尽去了,我拦不住他就不活了!

    高胜寒一句话不说,就是抱着掌门大腿不撒手。

    花绍棠乐了半天,终于落下手来,按在他脑瓜顶上。高胜寒他们这一代师兄弟八个,邢铭主意太正,白允浪早熟太乖,另外几个都是半路入门的二手徒弟,敬重有余,亲近却不大敢。

    真正小时候在师长们面前撒娇卖萌的,是眼前这位曾经天之骄子的高胜寒。

    可是时光啊,把一个傲娇的少年,生生磨利成了身残志坚却让人闻风丧胆的刑堂堂主。

    “不是你想的那样。”

    高胜寒面色冷冷的,可花绍棠从他眼睛里看出倔头倔脑的俩字儿:“不信。”

    花绍棠静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上次夔牛空降昆仑,实在是太可怕了。其实夔牛本身不可怕,再来两头我也能抽筋剥皮给它炖了加菜。可是,合道期破碎虚空的能力,配合上古神怪自带的天劫之威,这种战术实在是太可怕了……”

    一夕之间点杀离幻天,逼得昆仑封山,仙灵弃岛,这种战术要是地图炮似的放起来,哪怕花绍棠再嚣张,邢铭再善战,为了手下的小弟子们,昆仑也只有投降的份儿。

    可蓬莱为什么没有地图炮呢?

    以他们往日行事,虽然口口声声要的是活人,可也并没在乎过造下杀孽。

    不是说要集体飞升么,看那行事就不像是他们这些大陆本土,那是为了什么目的最后一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拍屁股走之的样子。

    是他们合道期的修士不够用?还是上古神怪不够用?又或者是对大陆这边有什么顾忌?并不太像是时间不够用,忙不过来的样子。

    而其中很违和的就是,既然是拍屁股要走的,他们要那么多人干什么?南疆十六州的人还不够服侍他们么?或者是……南疆十六州灵气稀薄,历来少出修士,凡人居多。

    他们要那么多修士做什么呢?

    花绍棠敲着高胜寒的脑瓜顶:

    “傻四儿,我看你改名儿叫蠢死算了。背后这一大家子徒弟,热血上脑同归于尽,这种惨绝人寰的想象力,脑瓜子是让驴啃过么?左边儿面粉,右边儿清水,稍微一晃脖子上顶得就是一罐子糨糊!”

    高胜寒依然迟疑,抱着腿问道:“那掌门为何让旁的门派都不去?”

    不怪高胜寒疑心,那云想歌也是听了这句安心的。

    花绍堂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嫌弃,昆仑师长看见徒弟犯蠢的经典神态:“万一我偷两个神怪回来研究一下,劈开空间就走了,谁耐烦照顾他们?”

    高胜寒惊呆。

    剑修,都是从熊孩子长起来的没跑儿。昆仑掌门花绍棠熊孩子的那会儿……蛇嘛,最爱干的事儿是上树偷人鸟蛋。

    云想歌后来又依次接触了修真界许多门派的话事人扛把子,依照实力辈分依次定下邀约的日期,或直接提出归顺的好处。

    在内陆徘徊一个月,先后遭到一百三十余次刺杀。九次被上门直接被鸿门宴,关门打狗险些炖了。可又总有亲附蓬莱的门派上赶着相救。

    云想歌艺高人胆大,孤舟匹马,不疾不徐的招摇过世。一脚一脚蹬揣着大陆修士们的底限,掀开裤裆挨个儿看,有没有种,都看在眼里。

    美男子殷颂,坐在个破山洞里醉语呢喃:“崩了,崩了……”

    却不知,蓬莱那边也是一样的忧愁。

    “族长,上古神怪失踪的事儿,云家好像察觉了,最近老问咱们饕餮哪去了。”一个身穿兽皮,貌若好女的修士,跪在蓬莱族长的面前。

    “闻人,地底下的事儿,绝不能让云家知道。若他们知道有人能指挥上古神怪,万年难遇的机会,只怕就被他们搅黄了。”

    “那云家怎么办?”

    “拖,能拖一时是一时,反正……也要不了多久了。”

    各人有各人的目的,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你有你的缘法,我有我的谋算。谁家也不是铁板一块。

    南海战败的第三年。

    整个大陆修仙界,人心浮动,主战的一片压抑,主降的一片跪舔。

    就在花绍棠在无色峰下,坐上云家御冕的第三日。一片浑浊的局势,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转机。

    只是任谁也不曾想到,这转机竟来所有人心中,早已失落之地。

    死狱与之下,一帮身无灵力的凡人在挖坑。

    “这咋有点不对呢?江先生不是说,顺着树根挖,挖出来应该是小仙子吗?这咋是棵树呢?”

第176章 一睁眼,一闭眼(中)() 
杨夕是真没想到自己能一直活着。

    独自一人挣扎在黑暗里害疼,三年过得像三百年那样漫长。

    断龙闸没能砸断杨夕的脊梁。天雷锻过的骨头太结实,好像即便人死了,这根脊梁骨都能千秋万代的挺下去。

    可她偏又死不成,头上的草叶子在她身体里扎了根,沿着经脉不停的修补她。可是因为杨夕的身体里卡着一面墙,肚子那里又修补不上。

    可那玩意儿真不愧是长在她杨夕脑袋上的草,倔得一逼。

    根脉伸到空气中,沿着地面攀爬成一张绵密的巨网,周围附近的尸骨不管新鲜的还是腐烂的,都能汲取出无限的养分,支持它修补肚子的大业。

    杨夕是发现那根脉吸光了地上全部尸骨,独独放过了墙角里的古存忧时,才意识到,那根脉是自己肢体的延伸。

    “原来,我并不想死……”无边的黑暗中,杨夕的双眼,没有焦距。

    因为对自己“花盆”的定位印象太深刻,杨夕一直以为那草叶子是寄生的。自己给它提供灵力,它给自己拓宽经脉,大家互利互惠,指不定那草叶子什么时候成精了就从她脑袋上跳下来拜拜了。

    可她现在才明白,原来从那叶子种在身上的那一刻起,那就好比她身上多长出来的一只手。一直以自己的意识或潜意识为指令。

    这种感觉就好像当了十几年的人,忽然像猴子一样长出了条尾巴。如何指使这条尾巴,杨夕适应了很久。

    她把整座密室里自己能看见的尸骨,全都吸干了,可饥饿仍然折磨得他发疯。肚子都没有了,怎么还会饿呢?

    杨夕不明白。

    杨夕盯着密室里仅剩的古存忧的尸骨,狠狠的盯着。

    “我不会动你的,再饿也不会。就算是活活饿死,我杨夕也有些事情是不会做的。”

    杨夕馋得受不了,把古存忧的尸骨卷过来,狠狠舔了一口。

    真他妈香!

    “但你是个好人,应该是死而全尸,入土为安。不能是被人吃掉的下场。”

    古存忧是个真豪侠,死狱这些穷凶极恶的人,提起他来也没有不佩服。

    整个死狱,只有他带领下的东区,从未发生过武力暴动。薛无间都不行,沈从容也不行。

    古存忧的尸体,闭眼靠坐在墙角,冲着杨夕温柔笑。

    “你在想什么呢?”杨夕喃喃着,意识已经有点不太清楚了。

    你明明死得那么遗憾,那么屈辱。一世豪狠,半生英雄,最后没护住想护的人,居然也没能战死沙场,为什么会笑呢?

    “是想起了什么很好的事情么?”

    回顾自己的半生,杨夕发现自己要死了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的。

    十几年造孽,杀人如麻,临了临了落得个腰斩下场。却能活着给自己抱了血仇。这明明是一个很适合自己的结果,很公平。

    可理智上觉得自己活该,感情上却就是不能接受。

    一想到再回不去昆仑,就难受得要死。一想到还没有成剑,就遗憾得要死。一想到大行王朝仙来镇的官府衙门,自己那张奴籍卖身契的弟子还没消,就恨得要死要死的!

    无孔不入的心魔,就这样在黑暗里悄悄渗入人心。

    卖身契上鲜红的手印,旱灾年月里幽绿的眼光,程家家主看蝼蚁一般的眼神,翡翠死后骨节断裂的双手。

    守墓人,程十三,仇陌,叶清欢,宗泽,李四,孙三,珍珠……

    生命中的过客在临死的人眼中如走马灯似的展示他们的音容笑貌,最后凝结成仙灵宫大长老陆百川那张凶恶的脸。

    “老道士,你到底为什么要带我修仙……”

    我后悔了。

    如果不修仙,我不用这么疼。如果不修仙,我虽然也会挨饿,但没不会一直饿。不修仙我只是个小丫鬟,虽然脱不了奴籍可我还能活着。再说我现在奴籍不是也没脱?

    我才十七岁,我如果是个凡人,怎么也有三十年好活。

    一世心黑手狠的杨夕,在黑暗里嚎啕大哭。

    天雷地火,凄风苦雨,把密室肆虐得一片斑驳。

    如果这时候再有谁问她:“落得今天的下场,你后不后悔?”

    杨夕能抱着任何人的大腿,给他下跪,给他磕头,给他认错,就是你让她去当条狗,她也会四只着地的爬过去舔你的手。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饶了我吧……”

    可是心魔不会饶过她。在被心魔折腾得气息奄奄之后,杨夕的眼中,闪过古存忧的微笑。

    “啊,你早就知道。”杨夕的嗓子沙哑,说出一个都能干得流出血来:“一旦走上这条路,后悔也是没用的。”

    你在嘲笑我么?

    是啊,我居然哭给敌人看,太没用了……

    心魔幻境中,那一轮妖异当空的蓝月,“咔嚓——”一声,裂开了。

    世界恢复了安静的黑暗。

    脊椎骨上的疼痛,和灵魂深处的饥。渴,都显得那么柔软亲密。

    没有更凛冽的悲惨,你永远不知道之前的痛苦是多么温柔缠绵。

    杨夕想起许多曾经看过的,书籍记载当中,那些无法被杀死的大妖,钉穿浑身骨头,镇压在山下。无法被杀死的大魔,抽魂炼魄,封印在无尽的虚空。

    动辄千年。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古先生,我突然很庆幸自己救了归池,尽管我当时并不懂这么多。”

    古存忧的骷髅架子,看不出是不是在微笑。

    但总之是很安静的。

    “你看,古先生,我都这么惨了,都没有没有把你吃了。到底让你正常烂掉了。”杨夕眨了眨眼:“我果然还是个好人吧?”

    “我觉得我应该被奖励一下。”

    “要不,你阎王殿前给我求个情,我死以后魂飞魄散就得了,那些下油锅一百年什么的,能不能算了?”

    “古先生,我身上好疼……”

    待疼痛,饥饿,恐惧依次挨过去之后。寂寞终于漫长的黑暗中显现出它的威力来。

    杨夕不知道自己黑暗中被镇压了多久,她只知道修士的身体,比凡人腐朽的速度慢很多。可是古存忧终于也只剩了一副骨头架子。

    她把骷髅古存忧摆放成沉思、战斗、散步各种姿势。书念得太少,并不懂得这是亵渎尸体。

    她寂寞得发疯。

    “古先生,我最后不会是疯死的吧。”

    新长出来的“绿尾巴”,实在很厉害。压在断龙闸底下,身体里面脏器缺了一半,它居然还把自己修复得可以上下两边循环。

    就是不死。

    是啊,树枝砍下来插地上都能活,这些草草木木的,可不就是不死么。

    杨夕的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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