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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万羽堂契约-第97部分

小说: 万羽堂契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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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悍妻、富商、一直未归,你这说的不会是王佑经吧?

    萧紫兰疑道:“是叫这个名字,你怎么知道的?”

    喝着热茶,元敬阳猛然开窍,冷不丁汗毛倒竖:萧紫兰原先是品月轩的,她更自称亦是半道上被沈玉璃收养的,而王佑经又是奇怪红袍男子的下属,那么她会不会是沈玉璃特地派往王佑经身边打探消息的呢?听李娘子说,不少别有用心的组织都会培养名媛读书认字,在烟花之地以酒色套人口风。

    “你这么看我干嘛,难道我脸上有东西?”萧紫兰拿起小铜镜打量起自己的妆容来。

    元敬阳缓缓放下杯子,上下扫了扫萧紫兰,觉得她就算会武艺自己也能控制住,方才发问:“你在潇湘社里是什么职务?”

    萧紫兰也不照镜子了,她无比诧异地迎向元敬阳的目光,道:“你也太会想了,难道我的养父是沈公子,我就一定在他的潇湘社里做事?是他的养女,不代表我就要替他做事的。闺女长大留不住,这话你没听过吗?”

    “我”

    萧紫兰恼怒地训斥道:“我什么我呀?你没见我都过得这么惨了,每旬变卖首饰过日子,你还怀疑我是什么探子不成?你若怀疑和这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兰兰,还不如怀疑怀疑每日陪在你身边的雨儿!”

    萧紫兰最后一句显然是气话,元敬阳忙哄道:“没有,我没怀疑,我只是问问。”他转念一想也是:是沈玉璃的义子和替沈玉璃做事难道真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这还真是两码事。此外,即便萧紫兰真是密探,那也不是针对自己的,无关紧要。“那往后你就在栖凤楼里干活,我分点人手把这里重新运作起来,这么好的地段可不能浪费了。”

    萧紫兰听着高兴,打趣道:“哟,你发了财当上东家就是不一样啊,说话都比去年那会儿有格调多了。不过,你今天来就只打算聊聊天,不干点别的什么吗?”

    元敬阳这一阵子太累了,只想给鸡儿放天假,往椅子上一缩,连连摆手道:“不了、不了,我今日出门就是看门面的,别的事就不必了。”

    萧紫兰“切”了一声,白眼道:“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问你要不要听听小曲儿?”

    “那倒不错,唱个柳三变的。”

    “你还知道柳三变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萧紫兰莞尔一笑,抱出三弦琴,试了试音,便坐在床沿弹奏起来,清亮的歌喉唱道:“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蘋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宋代爱卿一般用于称呼和自己关系比较好的妓女。

第一百八十二章清静门面() 
却说元敬阳听着萧紫兰的小曲,沉醉其中。而就在楼下禹边云和张嬷嬷在屋子里颠鸾倒凤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给老子滚!”一向和蔼可亲的禹边云也不喜欢做合乎阴阳的大事时被人打搅,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不过张嬷嬷侧耳听了听,道:“好像是敲大门的,不是我们这屋。”

    “是么,难道现在还有客人来?”禹边云匆匆完事,穿戴好衣服走出屋子到了大门口,开门一瞧,还真是有客人来了。

    那几个客人还互相聊着:“这家店清静。”

    禹边云脸一黑,这客人会说话么,哪家做买卖的希望清静?不过他还是遵照主客之道将他们请进来,问:“几位吃点什么?”

    一个穿着青袍的一字胡中年人道:“随便来点什么都成。”

    禹边云便回头问张嬷嬷厨房在哪里。这些日子没客人来,光有些剩菜剩饭,两人热了一下就给客人们端来了。那中年人看一个书生模样的来端菜,觉着奇怪,问:“你们店里难道没有别的跑堂吗?”禹边云明白对方的疑惑,赔笑道:“这不是最近生意不好么。”中年人若有所思,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这里是栖凤楼?”见禹边云点了头,中年人道:“莫不是几月前把仇三公子老二给咬掉的地方?”原来被萧紫兰咬掉老二的人叫仇三公子。

    其他客人纷纷发笑,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也怪那小子平日里不干好事,遭报应了!”

    一字胡中年人见禹边云脸色不对,忙对他道:“你放心,我们今天来不是找小姐的,只是吃吃饭歇歇脚而已,你忙你的去吧。”

    禹边云刚走开,张嬷嬷就拉住他悄声道:“刚才被搅和了,现在做个全套吧。”

    “真是不知轻重缓急。”禹边云责备了他一句,兀自上楼敲开了萧紫兰的屋门,找元敬阳说道:“楼下来了四个客人,我看他们不是寻常人,你耳朵灵,听听消息去。”

    元敬阳埋怨道:“没看我正忙着点歌嘛,客人是不是寻常人和我有何干系?”

    禹边云劝道:“既然出来混就要时时多个心眼,赶紧到过道上听去。”

    “你说我算不算事必躬亲了?”元敬阳拉着萧紫兰,靠着过道柱子搂在一起,同时侧耳仔细聆听楼下四个客人的谈话。

    经过一番了解,算是知道了那四人是谁。穿着青袍的一字胡中年人叫赵铨,乃是忠义社的一名录事;旁边赵铨说什么,他就搭下茬中年人的叫杜威,是赵铨的下属。另外两个年轻点的,一个叫季宏俶,一个叫韩侂胄,应该是官面上的人。

    元敬阳偷眼瞥了下,才觉得那两个官面上的人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猛然想起,这俩人不就是曾在扬州陆神医医馆里调查案件的公人吗?这俩人真有一股子毅力,一直追到平江啊?元敬阳吓得以为案情真相终究暴露了,可再仔细一听,才知道这俩公人是为别的事情来的。

    杜威替韩侂胄和季宏俶又斟了一次酒,道:“二位公人都是知道了,我们忠义社自建立以来,保家卫国打了不少仗,尤忆四十多年前梁兴社主,父死母戕依旧不肯就范,仍力战金兵,忠肝义胆,日月可鉴。希望此次皇上整顿不法军社,可不要波及到忠义巡社的仁人义士。”

    季宏俶丝毫不给他面子,直言道:“这事又不是我们说了算,除非找皇帝去。”

    韩侂胄忙抢过话头,抚慰那俩忠义社人道:“此事二位还请放心,忠义社抵御外虏数十年,皇上心里肯定是有数的,只要近一段时间内保守本分,定不会牵累到你们。”

    听到这话,赵铨面色缓和了许多,赔笑道:“二位公人不顾公务繁忙,还肯赏光让我等请一回客,真是万分歉疚。既然如此,还想再麻烦一下,望二位到了指挥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说着,赵铨从袖管里掏出了两张会子来。

    刚要递给韩侂胄,虚掩的大门却被猛地撞开了。一个冒冒失失的少年带着一名小厮打着趔趄瘫坐在另一桌前的长凳上,看起来俩人都累得够呛。这少年拎起水壶就喝,结果喝到一口陈年老水,呛得满嘴臭味,喷了小厮一脸。

    小厮也不敢说什么,抄起袖子擦着脸上的水,转头喊着:“小二、小二!”

    这是喊我吗?见张嬷嬷推了推自己,禹边云黑着脸走过去,低头问道:“二位要点什么。”

    “有什么来什么,饿死我——咦?”少年抬眼一瞧,讶异道:“这不是禹先生吗?”

    禹边云也惊异道:“史衙内!”这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当朝参知政事史浩的幼子史弥远史衙内。禹边云问道:“史衙内你不是应该在太学吗,怎么来平江了?”

    史弥远道:“两个月前元兄不是托人给我发了喜帖吗?我现在赶来祝贺啊。”

    现在才来?一个月前都结束了好吗?禹边云叫他拿出喜帖一瞧,才发现忙中出错,日期写成这个月的了。“我说你喜宴那天没来呢,原来是发给你的喜帖月份写错了。”

    史弥远大老远赶来却扑了个空,怅然若失。小厮宽慰道:“来都来了,不妨在平江好好玩几天?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里可有许多值得一赏的美景啊。”史弥远当即数落道:“就你闲得慌!主子我还有功课要交呢!”骂完小厮,他觉得禹边云来当跑堂的很是奇怪,问道:“禹先生落难了?怎么会在这里找事做?”

    禹边云连忙解释:这是刚盘下来的青楼,还没整饬,他只是客串一下跑堂的。

    “青楼?那怎么没见小姐?”史弥远下意识地扫视了周围一圈,恰好看见二楼过道上搂着的两人,心中大喜,叫了声“元兄”。

    他这一喊不要紧,邻桌的两位公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瞧见偷眼盯着自己这桌的元敬阳。季宏俶喝道:“你看什么呢?”

第一百八十三章迟来贺礼() 
却说叫季宏俶的公人发现元敬阳在暗中观察自己,大怒道:“你看什么呢?”

    元敬阳稍稍怔了下立即随口说道:“亲嘴亲的累了,我掉头喘口气不行吗?”话刚出口,萧紫兰“啪”的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讨厌!”萧紫兰半真半假地发了点小脾气,想替他解解围。

    “唉哟,老相好你就这么对我啊?”元敬阳嘴上说得很轻佻,实际上手只是搭在萧紫兰的腰上,都没怎么用力。正在他为自己的应变能力洋洋得意的时候,两道寒冷的光射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韩侂胄侧脸凝视着元敬阳,眼神阴冷,似乎要将元敬阳挖穿一般。

    季宏俶对韩侂胄低语道道:“此人身形猥琐,举止鬼鬼祟祟,必是哪家军社的探子在此刺探消息。”

    韩侂胄忽地冷笑一声,道:“哪家的探子也不会在生意这么差的店里刺探消息,你多疑了。”接着他又道:“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走,换个地方再谈。”说罢,韩侂胄掏出一锭碎银放在桌上,说:“不用找了。”

    于是,韩侂胄等四人起身离开。史弥远出于好奇,回头看了看那四人,得到的回应是韩侂胄那深邃无比的目光。史弥远毕竟年轻气盛,又自觉是当朝大员的衙内,岂能被一寻常公人如此直视,于是他也调整出犀利的眼神,回击过去。两人如此对视一眼,擦肩而过。

    小厮见主子这般姿态,好奇地问道:“衙内,这人是谁啊,你为何与他如此冷目相视?”

    史弥远耸耸肩:“我哪认识啊?”此时的史弥远还不知道,他刚刚与自己未来的对手完成了宿命中的相逢。

    “反正看他的样子就不像什么好人。”史弥远歇了会仍然很累,又抄起水壶喝了一口,忘记里面放的是陈年老水,再次喷了小厮一脸。

    小厮可受不了了,喊道:“这店怎么连杯能喝的水都没有啊,叫你们东家出来!”

    “东家就在这儿呢!”元敬阳挽着萧紫兰就走下楼来,含笑说道。

    史弥远一瞧,道:“哟,这位就是尊夫人了?”

    “不是、不是!”元敬阳忽地想到了什么,忙撇开萧紫兰,冲张嬷嬷道:“快给我准备三五桶热水。”

    张嬷嬷应道:“马上烧,只是我们几人喝的了这么多吗?”元敬阳叫苦道:“我哪里是喝,我是要洗澡洗衣服!”萧紫兰一听就不开心了:“嗳唷,你就这么嫌弃奴家?”元敬阳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崔宣雨警告过他,从今往后身上只准嗅出茉莉香,今天他和浓妆艳抹的萧紫兰蹭了会儿,这味道就算是有重度鼻炎的人都能闻出来。

    张嬷嬷想的是你洗衣服不管,但是也没衣裳换,难不成披一身袄裙不成?

    这倒是了,没有可以换的衣服啊。元敬阳搔搔下巴,将视线转移到了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史弥远身上。史弥远察觉出异样,赶紧握紧衣襟,道:“你想作甚?别忘了我可是衙内!”元敬阳想想也是,便将视线又移到了随行小厮的身上。

    “阿嚏——”小厮搂着自个儿瑟瑟发抖。

    崔宣雨作为元夫人招待远道而来的史弥远,瞧见一身湿衣服的小厮,不禁问他怎么回事。元敬阳呵呵笑道:“这小厮坐船来的时候酒喝多了,甲板上撒尿栽运河里了,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崔宣雨掩口失笑,还是叫人寻几件干衣服让他换了。

    其他人准备酒菜招待史弥远不提。禹边云和元敬阳陪他在餐堂坐下,免不了寒暄几句。

    终于喝到干净水后,史弥远长长舒一口气,对元敬阳道:“听说元兄你受封开国男了?双喜临门呐。”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元敬阳颇感意外。

    史弥远轻笑道:“家父是参知政事,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说罢,他从随身包袱里掏出两颗个头不大的果子来,道:“元兄,虽说我没赶上时候,可还是要恭贺一下你的新婚之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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