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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万羽堂契约-第7部分

小说: 万羽堂契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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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盗不是已经被我射死了吗?元敬阳疑虑间,走到门口朝押着犯人的马车一瞧,竟是一名女子。再仔细一看,不是前几天交过手的耶律宓吗?

    原来是另一种含义的大盗啊。

    我说嘛,剪径打劫的有几个能善终的,这简直就是现世报啊。元敬阳不由得引以为戒。可一转念,又起了恻隐之心:这么美的姑娘,死了就可惜了,更何况我还亲手救过她,怎么能让她就此白白人头落地呢?不行,我要想法子再救她一次!

    想罢,元敬阳打个手势,乔装打扮的邢木瑶和骆庭光跑了过来,听候他的吩咐。

    不多时,押着耶律宓的马车到了集市广场,百姓们站在刑场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堵得水泄不通。

    元敬阳知道耶律宓要死,只是有一点想错了,耶律宓不是要人头落地。

    刑场后面天棚里的府官大声宣布:“女犯人某某,窃取宫中汝窑瓷瓶,公然开卖,藐视王法。今特按圣上谕令:凡缉得宫中大盗,无须层层批报,无论寒暑,当即处死。故而判人犯凌迟,立刻行刑!”

    耶律宓垂着头叹了口气,也怪自己蠢,得到了那只汝窑瓶子,不去黑市,直接给拿到集市上卖去了,当场被巡察官差逮个正着。

    行刑刽子手铺开工具袋,拎起一张空隙细密的渔网,冲貌美绝伦的耶律宓淫猥一笑。

    耶律宓倒抽一口冷气,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发生的是什么。

    可恨我被称作契丹洛神,前几日刚和一丑陋汉人男子发生那般事情,如今又要遭受如此凌辱,老天你为何如此狠心?想着想着,眼角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而此时,那个被她称为丑陋汉人男子的人正拈弓搭箭,将要救她于水火。

    元敬阳周围几名看见他动作的老百姓耸肩努力避开那张朴素的复合弓。幸好有官府发放的身份铭牌证明他是猎人,他才有机会在成都府城里用一用这张后来被吹得神乎其神的绝世神弓。

    青纱后,元敬阳的嘴角一扬,一支雕翎箭破空而去——

    崩的一声,府官摸摸发髻,惊魂未定地转过脸一看,那顶乌沙正被一支箭挂在身后的木板上。

    “有刺客、有刺客!”

    很快,围观的百姓们尖叫着乱成一团。几把火炬很应景地丢向了官差,燎着了他们的衣服。

    邢木瑶、骆庭光趁乱救下耶律宓,带着她朝城门跑去。

    但凡出现紧急情况,城门是最难过的一关。然而这次的事情超出了戍卫士卒的反应时间,因为元敬阳的箭实在太准太快,听到动静准备关城门的厢军被陆续射伤,又兼时辰正值中午,门内外排着要进城接受检查的人龙,门口一时哄乱不堪。

    耶律宓被救出了城,元敬阳也立刻跟上。可就在这时,一阵怪风吹起,赶巧不巧地将他的斗笠吹走了。他吃惊地冲城楼上看了一眼,是想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就这一个下意识的的动作,让他倒霉了很久。因为城楼上有一名厢军,外号“塞雀鹰”,雀鹰是鹰的一种,我们都知道鹰的视力极佳,这名厢军的外号是什么意思自己去想吧。

    反正不管怎么说,元敬阳也混出了城。他喘口气,正想走过去和耶律宓打声招呼的时候,身后传来浑厚的声音:

    “原来是你啊!”

第十三章银枪奥妙() 
元敬阳听到身后有人喊“原来是你”,转头一看,乃是史霁风。只是史霁风喊的人却不是他。

    “我瞧见觉得是你,就一直跟了过来。”

    “史大哥。”邢木瑶欣喜地走上前,问道:“杨社主的遗书在哪儿?”她口中的杨社主,指的正是史霁风的师傅。

    史霁风身后还跟着高邦宏、董国用,他又看见有其他陌生人,没有立即搭茬。

    邢木瑶会意,道:“城西十里有座羊肉铺子,到那儿说吧。”

    邢木瑶到底是南越训练出来的探子,早把成都一带摸得比当地人还清楚。

    要说这枪社的史霁风为何会认识一个南越女子。原来早在两年前,南越派出一百多名会说汉话的探子渗透到南宋,意图摸清军事部署,便于发动突然侵略。赶巧现任皇帝是赵昚,对外敌从不手软,通过各地都统得知这一消息后下令暗中擒杀这帮密探,很快摧毁了南越情报网。邢木瑶得知组织已被摧毁,走投无路只得带着骆庭光投到杨赵成的枪社里,替枪社做跑腿的工作,因而认识了史霁风。

    一次偶然的机会,史霁风听到邢木瑶和骆庭光用南越语交谈,心生疑惑,遂逼问出二人身份,相信二人已经不再与汉人为敌,才和她们交好。

    后来荆湖北路的潇湘宫派特使多次游说,希望枪社加入他们的同盟,软硬兼施,可杨赵成一直不表态。有一些暗中图谋不轨的弟子打起了小算盘,想趁隙篡取社主之位,并入潇湘宫同盟。几月后,杨赵成暴死,社主之位顺势到了大弟子手中。只有史霁风和邢木瑶三人知道师父还留下一封重要的遗书,里面写着遇到险情时的应对之策,却不知这遗书藏在什么地方。此前在琉璃酒庄内邢木瑶托元敬阳引起史霁风的注意而不直接露面碰头,是为了防止被新任社主一网打尽,再没机会寻得遗书。

    一行人吃着羊肉,互相之间渐渐熟悉,开始思考如何探寻遗书所在。

    高邦宏问史霁风:“你说你师父嘱咐你有遗书,可有其他人知道此事?”

    “除了我和她们,没有其他人知道。”

    “确定如此?”

    “肯定如此。”

    得到了史霁风的答复,高邦宏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遗书就在史霁风的身上。

    “没有啊。”史霁风解下褡裢,抖着衣袖,皆是平日生活用具,并没有书信一类的东西。

    众人也都不解,说留下遗书,却又不告诉他们在哪儿,这叫人怎么找去?

    董国用盯着史霁风的枪出身,良久,才问:“这果真是继业游龙枪吗?”

    “确是继业游龙枪。”史霁风答道。

    董国用忽然眼瞳一亮,想起了军营里老兵给他讲过的一个故事。

    据说当年杨令公与契丹作战,陷入重围,不得脱身,绝食三日而死,其子杨延昭请人打造了一杆长枪,命名“继业游龙”,意为继承父志。传说有一次杨延昭被辽人围困,形势危急,一批探马带着游龙枪突围,被辽人俘获,遍身搜查也不见任何军情信件,便放走他们命令他们传话劝降。而探马出了辽营,却直奔折家将军寨,十日之后辽人便兵败撤退,着实诡异。后来宋营里流传着游龙枪有秘密的传闻,不为外人所知。

    “我知道了。”董国用展露笑颜:“杨社主的遗书想必就在这继业游龙枪当中。”

    史霁风看着游龙枪不解。

    “让我来。”

    董国用接过游龙枪,横放在腿上,撤下枪上红缨,握住枪头,来回一拧,这枪头就下来了。

    枪矛等长兵器,往往是铸造枪头,再寻重木成杆固定为一体,杆身可以更换,而武器的头常年不变。如果枪矛全身都用用金属打造,那么必将极为沉重,很难使用,而且一旦与敌人兵器相碰,震动很强,不便控制。而游龙枪外观上看碗口粗细,全身铁铸,外镀白银,还能用于战阵冲杀无往不利,那只能说明这枪杆一定是空心的。

    果然,董国用拧下尾部带着一圈圈螺纹的枪头,把枪杆一倒,甩了两下,一卷纸就在接口处露出了半截。

    遗书是找到了,但难题也随之而来:他们几乎都是文盲。元敬阳不必多说,除了姓什么都不会写,高邦宏和董国用强点,能写出完整的名字;史霁风自幼出来练武,没什么机会读书;邢木瑶和骆庭光是南越人,虽说南越也用汉字,可不代表所有人都认识,恰巧她们两个认识的字都不多。

    正为难的时候,元敬阳一拍脑门:“嗐,我知道有个人,肯定识字!”

    傍晚一行人到了朝阳观的时候,禹边云正和杨尚云挑灯夜观,他二人看的不是什么珍贵古籍,仅仅是一张画像。

    元敬阳进屋就问候道:“禹先生,看什么呢?一幅画有什么好看的,我这儿有带字的。”

    禹边云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元敬阳,问道:“你去过惊雷庄了?”

    “是啊,怎么了?”

    “没想到你居然活着回来了!”禹边云张开双臂热情迎接。他和杨尚云看的画像不是别人,正是官府缉拿的官银大盗通缉令的画像。

    那日杨尚云派座下童子上街买菜的时候,聪慧的童子见到通缉令,立刻就临摹了一张,回到观里给师傅看。杨尚云看到画中人,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想,才想起来自己过去这大盗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知道这大盗不是别人,乃是潇湘宫的派到成都府路收服弱小军社的一名使者,名叫方贺,擅使双刀,武艺非常人能比。

    禹边云了解后,心里后悔贸然用十两银子就让涉世不深的元敬阳出去玩命,要是死了,可惜了一名神箭手。如今见元敬阳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不禁大喜过望。

    “这画上是谁啊?”元敬阳凑过来瞧了瞧,不屑地笑了笑:“死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死人?”杨尚云一惊。

    “是啊,我亲手射死的。”元敬阳炫耀般地说。

    杨尚云的拂尘都颤动起来:“你可知道,你闯下大祸了!”

第十四章三族成伍() 
鄂州剑社自绍兴二十年(公元1150)由沈天扬创立,英杰济济,曾在江湖享有不小的声誉。然而隆兴北伐,剑社大批成员响应号召参加战争,却不想宋军战败,剑社损失惨重,元气大伤,逐渐衰没。不曾想,十几年后,沈天扬之子沈玉璃竟能东山再起,并迁剑社至洞庭湖畔的岳州,更名“潇湘宫”。潇湘宫在沈玉璃的领导下迅速壮大,不断兼并小型军社,很快和当年的忠义巡社规模持平。一时间江湖上流言四起,说是那沈玉璃要做第二个杨幺。

    “你先前杀了刀马社的少社主暂且不谈。那潇湘宫向来以军社中的王者自居。他们对付对手或是仇敌的手段层出不穷,你杀了他们的特使,他们必定追你到天涯海角方才罢休,你可不是闯了大祸吗?”

    听罢杨尚云的话,元敬阳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合着自己刚走出深山踏足世间,就先成了两个军社的仇人,其中一个军社的头头,还是江湖好汉都有耳闻的厉害角色。

    “不过幸好。”杨尚云接下来的话让他觉得自己还有一线生机:“照你所说,亲眼见过你的人倒不多,你要是离开成都一带,到异乡生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也能安然度日,寿终正寝。”

    “到别的地方?可我以狩猎为生,你让我到哪里去打猎啊?”

    杨尚云捋捋胡子:“我倒听说过一个地方,叫神农架,是神农尝百草的地方,据说珍奇异兽无数,你不妨去那儿试试。”

    此时一旁的邢木瑶已经忍不了了,急的直跺脚,她有比找猎场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您是禹先生吧,能不能帮我把这封书信的内容读一下?”

    禹边云接过杨赵成的遗书,照着内容读给邢木瑶听。

    余杨赵成,将门之后,感社稷危难,创六合枪社,教习枪术,望青年才俊习武参军,匡扶大宋,尔来二十有余年矣。然自符离之溃,各路军社多起异心,急相吞,有山雨欲来之势。沈天扬者,余之故交,以为一豪杰,惜早死。今沈玉璃掌潇湘宫,吾谓其不轨。余尝告官,而官无论此事,余深恐。而今欲解此事,唯一法,吾知沈玉璃有一密,若能。

    “若能什么啊?”

    “后面没了,就到这儿了。”

    邢木瑶拿回书信,按照禹边云读的字数一个个数过去,果然到了若能这儿就没了,后面只剩下一大片空白。

    “可能他就写到这儿吧。”禹边云说道。

    史霁风猜测或许是师傅写这封遗书的时候受到干扰停了笔,后来就一直没补完。

    禹边云读完书信显得忧心忡忡:“不管若能什么,至少有一点可以确信,那就是这个叫沈玉璃的人确实是图谋不轨,或许他真想做第二个杨幺啊。不,甚至是第二个方腊。”

    如果真的出现第二个方腊,那肯定又要生灵涂炭,百姓流离。

    “那该怎么办,官府不管吗?”史霁风急问。

    “书信上写着呢,官府认为证据不足,不管这件事。”禹边云道。

    “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将来潇湘宫谋反吗?”

    禹边云朝热血沸腾的史霁风冷笑了一声,吟了一句词:“书生报国无地,空白九分头。”

    除了元敬阳、耶律宓、邢木瑶和骆庭光,其他人都垂头丧气。

    伫立良久的董国用忽然握拳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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