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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万羽堂契约-第53部分

小说: 万羽堂契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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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万英尴尬地笑了笑:“我得把我的鞭找回来。”

    最终,在被绍兴侯赵彧从被窝里揪出来的平江知府的主持下,此番涉及千余人的城内械斗终于平息。京口巡社社主李季敞枭首,一干管领管事均按戏杀论罪,其余从众受刑后遣返原籍,京口巡社就此被勒令解散。

    “花小乙,你这次功劳很大,我将这匹马送给你。”狄万英叫人将一匹小马驹牵给花宗训。

    花宗训识得,此马驹乃是汗血马灼光所诞下,日后长成必为上等良驹。送这等马就如同现在送兰博基尼了,花宗训喜笑颜开,叩谢门主赏赐。

    给各位管领、管事论功行赏完毕,差了人去使钱安排死掉弟兄的后事,狄宅械斗之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众位管领管事走后,狄千慧道:“大哥初任门主,就度过了如此危机,江湖上的人必定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哼,江湖人。”狄万英紧了紧松开的衣带,满口斥责之意道:“老二老三结交的那些所谓江湖好汉,可有一个过来帮忙?要不是有禁军天降,恐怕你我的头颅都要被做成酒杯了吧!届时江湖人是对现在脑袋正挂在城门口的李季敞刮目相看吧!”

    狄万杰知道大哥的脾气是遇事不慌、事后发作,便不吭一声,任由他发泄,等火气发泄完了,自然就顺心了。

    也只有狄千慧,敢在大哥的气头上和他说话:“大哥你说江湖人没一个靠得住的,可此事不正是你招待的那些好汉们帮忙吗?”

    请吃一顿豪宴就出力帮玄影门度过危机,只能说那个元敬阳太年轻,太容易受人言语举止和内心情绪影响了。要是我遇上这种刚借宿,结果主人家就要被灭门的事情兴许我也会帮忙的吧。狄万英没有出言反驳大妹。他只是心中疑惑,为何原本知府都不闻不问的事情,自己也没指望战胜京口社,结果这帮人着人去了趟临安,竟将禁军都请了出来?莫不是我低估了他们?还是他们与庙堂中人有交情?

    狄万英一捶手掌:“祖训不可一味遵循,看来还是得和朝廷官员搭上线才行啊。”

    “大哥你说什么呢?”

    “老四,你打听下两位禁军长官有没有走,没走的话差人到金鸡湖畔听雨轩速速安排酒宴,款待二位将军。”

    “是,大哥。”狄万杰领命出堂。

    狄千慧看弟弟出去,转过脸看狄万英:“大哥,额们家祖训,不得入官、不得从军啊!”

    狄万英刚欲出言敷衍,什么“请客吃饭也不算的”,却有一门人前来通报:“禀报门主,门主前些日子招待的两位客人回来了。”

    “喔,快快有请!”

    元敬阳扶着耶律宓的腰,慢慢从灼光马上下来了,刚落地,他就连忙按摩仿佛重塑过罗圈型的两胯,龇牙咧嘴的。耶律宓满脸嫌弃,轻调马头,顺顺当当将灼光送回了马厩。

    元敬阳恣意坐在门内阶上,捶着大腿酸痛的肌肉,见狄万英来了,也站不起来寒暄,只能道:“狄门主,我去过临安了,也不知成与不成,因为担心自己弟兄,所以就直接回来了,还望见谅。”

    狄万英笑道:“哪里的话,若不是元兄弟出马,禁军怎会前来相助?”

    “什么,禁军?”

    “怎么,元兄弟自己不知道?”狄万英简单叙述了一番前日情景。

    听到了儿,元敬阳才明白过来:“你们都打完了?”

第一百〇二章诓骗奇书() 
“你们都打完了?”元敬阳愕然。

    “前日京口社围攻蔽宅,禁军仿佛从天而降,与我们人合力将其击溃。难道元兄弟不知?”狄万英倒比他还吃惊,你一个请得动禁军的人,居然会不知道这些事?

    元敬阳舒了口气,打完了便好,如此一来,我等弟兄可以安然在狄宅栖身了。

    “对了,我的史兄弟伤势如何?”

    “他身上多是皮外伤,那日昏迷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再养些日子估计就可以康复了。”

    “那就好,我去看看。”

    元敬阳辞了狄万英,直奔史霁风下榻之处。进了屋就看见房南秀坐在床边呵护自己的情郎。能让这骄横刁蛮的富家女心甘情愿地照顾他,史霁风也是有能耐。元敬阳原本就略有些狡黠,在岳州吃了大亏之后,疑心病陡然加重几层,他现在已经不能懂一对单纯的人以真情感动对方这种事了,任是绞尽脑汁分析原委,他也难以探得其中这质朴的道理。

    他随口一问:“史兄弟怎么样了?”

    “史大哥伤势稳定了许多,但愿能够无碍吧。”

    元敬阳汗毛倒竖,房南秀的口气无比温婉,令他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房南秀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见是元敬阳,语气又恢复了常态:“你个猢狲,来干什么?”

    虽不是好话,但元敬阳听入耳倒安心了许多:这才是这丫头该有的样子。“怎么,我这个神武仁慈的大哥来探望下兄弟,不成么?”

    房南秀伸出一条腿拦住床前,道:“那你不能靠的太近,我怕你这猎户身上的血光戾气冲撞了史大哥。”

    “唷喝,你还懂得护着自家良人了?你该问问他,是先认识的你还是先认识的我!”从崔宣雨那儿听了“良人”这个词,现在干脆用上了。只是元敬阳的后一句话,放到某些特殊的时代或是场合,会产生歧义。

    “什么良人,你别胡说!”房南秀两颊羞红,臊成一片,扭过脸去又是笑又是恼的。

    元敬阳自以为得计,故意哀叹一声,道:“可惜啊,就不知有没有这一天了。”

    房南秀被他一声叹得方寸一悸,“没有这一天了”,难不成她心凉了小半截,惙怛伤悴而又不失厉色地问:“你又胡说什么?”

    元敬阳愁眉不展,道:“大夫说了,史兄弟失血过多,肝虚胆竭”

    房南秀张皇失措,道:“这么严重吗,为何大夫没和我说起?”

    元敬阳满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你难道没听说过人在弥留之际会回光返照吗?史兄弟此刻神态安详,正是如此啊!如果大夫和你说了,他岂不是要照顾两个病患?”

    房南秀听罢差点晕厥,幸好扶着床沿,没有倒下。待稍稍恢复点元气,看着榻上的史霁风,她神色黯然:多么希望你能苏醒过来,继续陪我谈心、逛街,你可千万别死啊。房南秀被元敬阳诓骗,悲痛欲绝,但她又心有不甘,不相信史大哥就会这么死了。于是她自认屈尊下问道:“那元大哥,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史大哥活过来?”

    “这个嘛”元敬阳沉吟片刻,道:“大夫说了,用药调理,也只能管一半。”

    听口气再加药剂也是无用喽,房南秀急问:“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嘛,就看心了。”

    “怎么个‘看心’法?”

    元敬阳双臂抱怀,努嘴道:“史兄弟一直有个心愿,如果能满足这个心愿,或许能安然醒来。”

    “什么心愿?你快点说。”

    “让我想想”元敬阳学着禹边云那般把语言组织了许久,觉着差不多委婉得体了,方才道:“史兄弟是一介武痴,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你快些说啊!”被元敬阳有意无意地拖沓了一会儿,房南秀满头的汗,都快急出毛病来了。

    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元敬阳继续道:“他对所有武学都感兴趣,生平一大愿望就是能习得绝世武功,譬如那个、那个什么坠星剑法。要是有谁能在他榻前日夜低诵,或许能唤回他对尘世的留恋,重新回到这躯壳之中。”三本奇书,管它有用没用,先骗一本再说!

    房南秀泣涕如雨:“你还不快叫人过来誊录,坠星剑法我是看过的!”

    那就要有请文化水平最高的禹先生了。

    “你借别人真情来达自己目的,还真不地道!”禹边云低声斥责。

    “就是因为不地道,所以才要请你也来担待一半啊。”元敬阳先是戏谑,尔后又严肃道:“史霁风并无大碍,我也算不上缺德。只是那小子深陷情网,我担心交代他的事情他会忘了。干脆趁他没醒的时候,速速诓出房丫头肚子里的藏书来。”

    禹边云似乎明白了什么,悄声问:“你的意思是,誊录出那三本书之后,房氏父女的保护力度就可以”

    “唉——”元敬阳忙伸手止住,道:“我可没这么说,是禹先生您自己讲的。”

    “嗬,你小子什么时候变本加厉了?”

    元敬阳一捶禹边云胸口,笑道:“还不是因为你教我读书写字的时候不顾难易,天上一脚地下一脚,偶然间教会我的嘛?再者说,我又不是利用那丫头做什么坏事。”他又想起了前一天读黄书,后一天学儿歌的事情。

    “你倒指责起我来了!”禹边云一手撩袖,一手指他,吹胡子瞪眼,但却又不知从何反驳:那日红袍男子叫我等保护高神匠及房氏父女三人,定是思虑再三之后决定的,如此看来,江湖(地摊)上流传的三本奇书,叫我们得了总比让某些心怀叵测之徒得到要好。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可说他的。于是禹边云道:“那好吧,我便当回码字工,把书按照房丫头所言誊录下来。只是她不识几字,来回对比、誊录之事也不乏为一件大工程,或许需要不短的时日。”

    元敬阳颇为满意,道:“时日长点也无妨。只是我一时谨慎,只要了坠星剑法一本。另外两本,尤其是那个什么图志的,你若是有办法,也索要一下。”

    禹边云与他心照不宣地一笑:你啊,一直是这么贪财!

第一百〇三章春意盎然() 
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元敬阳从大睡中醒来,慢慢睁开被眼屎糊住的双眼,畅快地伸了个懒腰。如今在狄宅已住了一个多月。由于此前对玄影门有救命之恩,所以他们一帮人心安理得地在宅中自在逍遥,毫无寄人篱下的压力。元敬阳揉去眼垢,在榻上寻找一番,唤了声:“雨儿。”

    他在床上没找到崔宣雨,朝窗户的方向瞥去,却见雨儿正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画鬓。元敬阳蹑手蹑脚摸到椅子后头,刚欲有所动作,就见镜子里的崔宣雨嫣然一笑,道:“莫要有什么不轨之心,我都看的真真儿的呢!”

    元敬阳见自己已然暴露,微笑着直起了腰,手搭在椅背上,俯视欣赏着如茉莉花般的少女脸庞。不知不觉,他被花香熏得神魂颠倒,如饮了琉璃佳酿般心醉神迷,轻声问道:“雨儿,你是不是一直都是像这般笑颜迎人?”

    “是啊,我一直都是这样啊。”崔宣雨随口应道,同时还在检查画眉是否对称。

    元敬阳有个问题憋在心里很久了,此时正好接着崔宣雨的话,顺口问了出来:“那雨儿,你所有笑脸相迎的人当中,有多少曾和你共度良宵呢?”

    崔宣雨画眉的笔忽然停住了,她道:“那这个问题我正好也想问问你呢。那什么野驴娘子、烧木头的窑,好像和你挺暧昧呀?”程朱理学还未祸害人间的时候,宋代的男女地位是比较平等的,所以崔宣雨才敢这样针锋相对。元敬阳听她口气娇嗔,似有责怪之意,忙出言以正清白:”我和她们二人只是认识比较早。她们除了和我是主从关系外,并无瓜葛!“

    “果真如此?”

    “当真如此!”

    “那便好。”崔宣雨重又露出四枚皓齿,心中窃笑:耶律娘子贵族之后,恐怕和你连主从的瓜葛都心怀不满吧。她展开笑靥,道:“既然你对我坦诚相待,我也便告诉你。自我入品月轩到随你离开,只接纳过三个人。”

    才三个?这样的美人才三个,是不是我的审美出了问题?元敬阳自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去,不然非得被骂一通。他问道:“那还有一人是谁?”另外两个心知肚明,就剩一个不清楚了。

    崔宣雨没有明言,而是反问他道:“你说品月轩里,谁能将花蕊一次尽尝?”

    元敬阳先是奇怪,这句话是何意?而后灵光一闪:“是沈玉璃这个禽兽!”

    “嘘!”崔宣雨将葱管般的玉指抵在他的嘴唇。

    “怎么,难道潇湘社的势力能一直蔓延到平江?”

    “不。”崔宣雨摇摇头,脸上笑颜隐去,哀怨流转,她略带愁容道:“我自幼父母双亡,是沈公子将我拉扯大的。此等养育之恩,就算以身侍之,又岂能全报?我不许你再口出秽语辱骂他。”

    鬼父。元敬阳脑子忽地出现了这两字,心中更觉倾奇公子是个衣冠禽兽。但既然对雨儿有大恩,他就不便在崔宣雨面前明说了。“好吧,我答应你,以后绝不在你面前出言骂他了。”

    这个问题问清楚了,但又有新的问题出现了:“既然那两个都是一表人才的公子,你为何唯独愿意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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