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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万羽堂契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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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众们时而抱团、时而松散,想尽办法围住狄万英。可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狄万英总是溜边,寻找时机再凑近拐弯,而他每一急拐,必是扬鞭过去雷霆一击,势必砸开一人脑壳。

    终于,在又死了十几个弟兄后,这群疲惫欲死的社众士气低迷、再也经不起伤亡,四散而逃。

    就在一名豪强跌跌撞撞、慌不择路的时候,狄万英勒马堵在他面前,以鞭指他说道:“捡起来。”

    豪强两眼发黑,已然看不清周围景致。他大概明白意思后,在地上摸索,总算握到那根狄汉臣竹节钢鞭,递给了狄万英。

    “回去告诉你们社主,这里是平江,不是你们肆意撒野的地方。他最好还是带着人趁早滚回京口!”

    “是、是。”豪强唯唯诺诺,胆怯地试探道:“那敢问好汉是何人,小人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狄万英冷笑道:“我不过是玄影门一名普通门人,奉门主之命特来教训尔等的!”说罢,想起来眼前此人之前一直在人群中发号施令,想来应是名小头领,或许知道些内情,于是顿了顿问道:“我且问你,尔等此番一共来人多少,都藏身何处?”

    豪强答道:“我等此次前来一千二百余人,藏身平江府城内外。”

    “究竟藏在何处?”狄万英试图问出所有人的所在,如此便可考虑化整为零,率先出手,局部上以多击少,或能化解此次危机。

    但豪强道:“小人也不清楚。望好汉饶我一命!”

    狄万英想道:应该是此人也知分寸,不敢将关键讯息出卖,祸及自己的头领。接着他又想,一千二百多人,藏身平江府城内外?看来李季敞果真是早就谋划好了,让手下分批次来到平江的。人数如此之多,恐怕我玄影门唯一的应对之法就是固守本宅了。

    “我再问你,李季敞究竟打算何日何时动手,大举围攻我玄影门?”

    “我若告诉了你,社主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那你就不怕你不说,我也会要了你了命?”

    豪强两股战栗,但仍旧拱手道:“纵然如此,我也不说。”

    倒是条汉子,狄万英暗暗敬佩几许。他觉得已无其他有价值的消息可问,便对豪强道:“好了,我放你一马,你快滚吧。”

    “谢英雄不杀之恩!”豪强拜了一拜后,忙不迭撒腿就跑。

    待京口社社众逃干净后,东乡民房后才走出来三十多个手执兵器的玄影门人。

    方才亲眼见到狄万英单骑杀阵,击溃六十余京口社社众的门人们一齐涌上来称赞道:“门主神武,小人们佩服!”

    这三十多名门人,原本归是狄万雄和狄万豪管理的。狄万英杀死两个弟弟后,虽清洗了部分死忠,但仍有一些人暗地里不服。所以他探明祠堂敌人不多后,带了这些平素喜好言谈的门人前来助阵观战,而自己一人不顾危险杀入敌群,就是险中求存,在门人当中立威,让门人齐心侍奉自己,如此才可顶住未来的围攻。

    狄万英取下铜面具,面色轻巧:“易如反掌之事,无足称赞。”接着他又吩咐门人:“你们留下一半,将祠堂先稍作修缮,把灵牌、香炉、牌匾等物归原位。其余人随我回城。”

    “遵命!”

    狄万英面色轻巧,心里却一点也不轻松。一千二百多人,今日一战,杀伤未足百分之三,若想完全击溃敌人,不杀过百(一般要达到十分之一战损)是不可能的。不久之后,整个玄影门将面临狂风骤雨。

    狄万英目视天空,心中默念:元兄弟,就看你的了。

第九十六章神匠协防() 
看着最后一批门人鱼贯入宅,狄万杰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知府大人如何说的?”他问带人进来的管领花宗训。

    花宗训人如其姓,是个如花般俊美的青年,他答道:“知府大人让我们这几日先不忙着陪同公人们巡察了,叫我等先行回玄影门。”

    “还有别的没有?”

    花宗训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我等回来时刚刚不过申时,却见城中商贩皆早早收摊、百姓们也悉数回家,关门闭院。”

    狄万杰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怕是今晚就要来啊。而且听花宗训所言,李季敞带人要来围攻狄宅这件事,平江知府定然是知道的,不然不会爽快地让帮官府办事的这几十名门人回来。其实知府也不愿城中发生斗殴,只是一来府中公人、厢军不敢轻易与乡社发生冲突;二来法不诛心,没有真正发生的事情不便出面处理。此时官府能做的,唯有教百姓回家关门,等两方打完了,再出来收拾烂摊子。

    “行了,你们去帮万开锋一同搭建防御吧。”

    “遵命。”

    待花宗训离开,狄万杰面色凝重,来回踱步。今儿个才二月初一,京口社就要来打了?也是,狄家祭祖是在二月初九,人家总不可能按照你的想法来安排日程吧!京口社早就来到平江,特地通知你一声要来灭你门、让你们准备几天,已是够仗义了,那些心狠手黑的江湖恶人还不会告诉你呢!当然,一般的江湖恶人也打不过玄影门就是了。

    狄万杰脑袋里一团如麻,一个劲儿地胡思乱想,连连叹道:“大哥怎么还不回来?”说不准京口巡社何时就会打来,堂堂门主却跑到东乡和人交火,至今未归,真是急煞人。

    而此时,一百多个门人正在加紧干活,构筑防御。平江城俯瞰是一个东西长、南北窄的矩形,其中道路、城厢横竖笔直交错,与城中水网相得益彰,颇显规矩;南城是府仓、府衙所在;玄影门就位于东城,四周坊舍、小渠环绕,南、北、西各有两座可并行四人的小型石桥横跨沟渠,连接坊外道路。也就是说,从地形上来讲,若遇到进攻,同时只能有二十四至四十八人能施展开来,玄影门院落还是易于防守的。

    但有个问题,那就是过了桥到院墙还有两丈平地,由于准备仓促,这几处空地没来得及设立栅栏,无法有效阻拦敌人,要是想把京口社的人拦在桥上,就必须派人堵在桥口近身肉搏。懂门道的人都明白,路口、桥口一向是绞肉机,若在狭窄地形械斗,必将尸叠数重。

    高肄风看着众人忙活,突然崩了句:“瞎忙活!”

    门人们都在搭建工事,却被外人教训了,自然不满。

    管领花宗训眉头一蹙,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个灰胡子中年人一通,问道:“你是何人,倒教训起来了?”

    高肄风捡起地上一根竹竿,掂量掂量,看也不看他道:“这么好的材料,却拿到院子里搭粥棚,可惜、可惜。”

    “唉,我说你什么意思啊?”花宗训年轻气盛,见一个半拉老头没有尊重自己的意思,还出言意在指责门中高层要求搭建防御的指令,于是心中恼火,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

    “噌——”只见寒芒一闪,一把利刃指在了花宗训的喉尖。

    “撒手!”高肄风命令道。

    “别动!”花宗训止住周围操起家伙的门人,然后缓缓放开了自己揪住高肄风衣领的手。

    他眼瞧着高肄风手指轻轻一张,利刃缩回了袖中,心中惊惧,消去了几分戾气,问道:“这是何物啊?”

    高肄风淡淡说道:“袖剑。”

    花宗训口舌翕动,似在喃喃自语。他若有所思,接着猛然冲这个所谓的半拉老头一拜,问:“足下可是神匠高肄风?”

    “算你还是长着一双人眼。”高肄风技术高、脾气也臭,从他嘴里出来的话,没几句好听的。

    江南一带的年轻人,不少都是听着高肄风的传说长大的,如今真人就在眼前,纷纷放下了傲慢,举止变得恭敬起来。

    花宗训又想到高肄风此前对院内防御的评判,于是问道:“高神匠说我等是白忙活,那不知神匠有何高见?”

    高肄风两手一背,昂首挺胸,道:“把这些竹竿、木杆都拿着,跟我出去。”

    花宗训心头一紧:“啊,出去?大管领看到了,会怪罪我等的。”

    高肄风颇为清楚自己在江湖人心中的形象,只管道:“他要是见到了,我会跟他说的。”

    于是花宗训带着十几个门人,扛着材料出了院子,来到了西大门。

    “把这些竹竿围成栅栏,放在渠边。”

    花宗训有些怀疑地瞧着高肄风,道:“可这一片都是石砖铺成,竹竿插不进去啊。”

    “蠢!”高肄风骂了一句,然后从门人手中拿过两根竹竿,用布条交错连接,再往地上一架:“这不就行了,你们到底搭没搭过栅栏啊?”

    “喔——”花宗训恍然大悟,忙指挥门人照着这样子围出栅栏来。

    十几个人忙活了三刻,把西大门外渠边围好。

    高肄风之前探过,平江城内的小河、沟渠都不算深,狄宅外的小渠更是如此,成人涉水也可安然通过,所以才要在此围出竹栏。

    “那桥口怎么办呢?”花宗训请教道。

    “尖木桩呢?”

    高肄风接过几根木刺,如竹栅一样搭起来,道:“也像这样,但要保证一尖冲前。在桥口围成倒犄角,最后留个口够一人通行即可。”

    花宗训点点头,又问:“那为何要留个口,而不是干脆全部堵上呢?”

    高肄风又教训道:“你傻!要是全堵上,人家瞧见,再蠢的人也肯会想到用一把火全给烧了!若是留个口子,敌人过来,势必先想着突进空隙,如此以来,我们便可着两到三人蹲在路口旁,过来一个宰一个。”

    “喔——原来如此,神匠真是高明!”花宗训竖起了大拇指。

    高肄风一点也不受用这等吹捧,反而冷眼瞧他道:“难道你就会‘喔’?”

    “神匠何意啊?”

    “还不速速告诉你们大管领,让人在南北两门也照此安排下去!”

第九十七章简单防御() 
天已经完全黑了。等到几名管领带人构筑好竹木栅栏,并推拉硬拽几下试完坚固程度后,街道上出现了十几顶明亮的灯笼。

    花宗训手搭凉棚,看见坊间有一大波身着红巾裹袍的汉子在整齐前进,叫道:“来了!”

    京口巡社先锋三百人,已经抵达玄影门狄宅外,从南、北、西三面合围。

    乡社嘛,战斗素质和民兵基本相同,平时也很少训练战阵阵型之类的,毕竟一帮汉子拿着刀,吓唬吓唬老百姓也足够了。这三百名先锋社众走到桥边,见对面围出了栅栏,似有些棘手;接着他们又发现桥对口没有完全封闭,一拍脑袋就有了主意:还用说嘛,冲过去!于是每边一百人,列成四列纵队,手拿灯笼的头领站后排照明,其余人同时过桥。

    乍看人多,但其实社众每次只能通过六个人,其余人便如口袋里的豆子攒在木栅栏围出的壶口里倒不出来。

    玄影门人每边留了十六个人,排成四排,就蹲在栅栏缺口处,每冲过来一名社众,就两人合击将其砍杀。等砍累了就换上后一排,如此轮替。

    喊杀声虽是震天,但光打雷不下雨,几十名社众堵在桥口被挨个屠宰,很快尸体就将路口塞住。后排玄影门人还得匍匐过去将尸首拖出,丢在空地,才能让一颗颗“豆子”继续泻出。

    京口社指挥先锋的三名管事都逐渐看出来形势不妙,己方人就像牲口一样被一个个杀死,后面的人都喊累了,进攻还是一点成效也没有。

    “快撤、快撤!”

    挤来挤去、挤得头都晕的社众们听到管事号令,如行房七次之后的病号,推搡着转身折返。

    岂是那么容易让你们回去的?花宗训指示门人:“竹枪!”

    他接过削尖的长竹竿,探过栅栏缺口,冲着最近的人就是一刺,当即血流如注,那社众哀嚎一声倒下,身躯还不住地扭动。

    “噗——”又是一刺,竹枪扎穿了社众的后心,将他送上西天。

    花宗训拔出竹枪,死掉的社众因为神经连接的缘故还抽搐了一下,如此才算完成整套的杀人过程。

    京口社社众撤出石桥后,坊间街道又来了一批人马,其中为首一人骑着黄骠马,身着红巾铁甲,面容冷峻。他俯视一名管事,问道:“死了多少弟兄?”

    那管事道:“回禀社主,此番进攻,粗略清点,折了二十多人。”

    “那玄影门死了多少?”骑马者便是社主李季敞了。

    “呃——”管事支支吾吾许久,方才答道:“一个人也没死!”

    “混账!”李季敞甩了他一马鞭,抽得他脸颊似火烤一般疼。

    管事轻碰脸上的血印,不敢言语。

    李季敞叱道:“先是他祠堂折损二十多人、此次在桥口又死二十多人。难不成这玄影‘门’真是铁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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