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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万羽堂契约-第33部分

小说: 万羽堂契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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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敬阳半欣赏地看着紧张不安的房南秀,冲她笑道:“你害怕什么?这么多位年轻精壮的汉子供你享用,高兴还来不及呢。”

    崔宣雨懂得分寸,在他耳畔轻声道:“这些男子一露面就要人,奴家怀疑他们有所图谋。”

    “这个我当然看得出来,我不过是借机教训下这个不驯的丫头。”元敬阳与她说罢,又转向房南秀,道:“你不是不带头巾的男子汉吗?不想跟他们走就自己去和他们商量。”

    房南秀此时哪里还有先前骂人的气势,早就蔫了,几乎快抽泣出来。史霁风这种傻小子最容易被骄横的姑娘吸引,他替房南秀请求道:“元大哥,他们父女昔日曾周济过邢娘子,你可不能如此冷漠啊。”

    倒把这茬给忘了,元敬阳瞥了眼面有难色的邢木瑶,心想这样一个听我话的人不能得罪了。于是他冲房南秀道:“你若是跪下来给我叩三个响头,道声‘元大哥英明神武、仁慈厚爱’,我便不把你送出去。”英明神武、仁慈厚爱,这两个词听起来就像是夸人很不凡,禹边云教他一次,他就记住了。

    再看房南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恁是眼眶中泪水打转,就是咬紧牙关挺直身腰,动也不动。史霁风偌大个身躯却扑地下跪,直冲着元敬阳叩了一叩。

    “慢着!谁让你下跪了?”元敬阳拦住史霁风就要让他起来,道:“史兄弟,你听好了,你替她跪,哪怕磕得脑浆子溅出来,一万个头也不为算。”

    此时围在外面的七名剑客见他们屁事琐碎,哭天抢地的,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有人开口:“你们说好了交人,怎么这么磨蹭?”

    房南秀最终还是在父亲的劝慰下低下了身子,膝盖半悬空,以手拄地,脖子上下抬了三抬,含混不清地道了句“元大哥神武厚爱”。此外她还在心里骂了句“死猢狲五雷轰”。

    “哈哈这不就得了。”元敬阳忽地小腿一绕,手指轻轻一抬,将万羽弓搭上了弦,紧接着一骨碌翻身站起。

    搭弦是个信号,众人不声不响地做好了备战准备。

    元敬阳大摇大摆地走到头前,冲那头裹镶玛瑙绫罗巾的领头青年道:“人我是可以给你们,不过能否先告诉我你们是谁?”

    “告诉你我们是谁?”领头青年略做思忖,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们七人乃是云剑七星,在下正是天枢剑唐世才。”

    云剑七星,乃是天枢唐世才、天璇郑彦章、天玑周世哲、天权王宝千、玉衡钱辛、开阳孙源、摇光蒋望舒。这七人师出同门,皆是富贵子弟,但锦衣却不玉食,平素禁欲,向来嗜武。正因为他们不贪财色,一心钻研武艺,故而剑术不凡,一时称为七星。

    但元敬阳是何人,连半军事化的组织潇湘宫都较量过,这些江湖人士没听说过,也不可能会放在眼里。他道:“我了解了。如此看来把人交给你们也可放心了。”

    唐世才拱手道:“那就多谢了,请让她跟我们走吧。”

    元敬阳以手搔着下巴,摇了摇头。

    唐世才见状问:“难道你想反悔?”

    “不是、不是,”元敬阳道,“把人给你们可以,但我不能空手而归啊。”

    唐世才眉头微微一皱,问:“那你是要钱?”

    元敬阳哈哈笑道:“没想到被你一眼看出来了。常言道‘贼不走空’,当然这句话不是说我,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他伸出五指,道:“给我五万两,我就把人交给你。”

    到底他妈谁劫谁啊?唐世才似乎擦了下嘴角的血,道:“五万两,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即便富豪士绅之家,又有谁能随身带着五万两巨资?”

    “没钱就免谈!”

    云剑七星面面相觑,微微摇了下头。

    唐世才只好商量道:“那这样是否可以?我先给你一张凭据,日后你可以以此凭据去我的老家庐州,找庐州商会的管事,他见此凭据,定会将银两悉数交付与你。”

    注:庐州,今合肥。

    这几人如此礼貌,弄得元敬阳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接过凭据看了一眼,不免怦然心动,有那么一刻,他甚至真的想把房南秀送走,吞了这张价值五万两银子的凭据。但一番挣扎之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一想法,毕竟人家都下跪服软了,自己又答应保护房氏父女在先,见利失信不是他能轻易做到的。他到底只是狡黠的山野村夫,不是亡人自存市侩奸贼。

    于是,元敬阳又将凭据递了回去:“还是算了吧,五万两买一个人,不嫌太贵了吗?”

    唐世才现在可以确定了,刚才那一番周旋,纯粹是糊弄他的。他不免面露不悦,道:“那你是没得商量吗?”

    “没得商量。”

    唐世才眼棱一冷:“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第六十三章伯仲之间() 
“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仓朗朗一声响,待元敬阳看清之时,长剑剑尖已然顶在了心窝。

    唐世才眉头一皱,恁地用力,剑身却未深入半寸。

    元敬阳连退三步,低头一看,胸口一枚甲片上只是多了一道浅痕,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货、好货!”这话自然是冲温迪罕扬古说的。

    “那是自然!”拿着柄蒺藜骨朵的扬古笑道。

    已经动起手来了,再多说也是无用。众人均摆开架势,与云剑七星搏斗起来。

    七星剑阵早有流传,最早被用于古典军事战争。该阵是从北斗七星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为象位,结合了阴阳、五行、八卦的生克互化原理,可摆出四个基本阵形。每个阵形又可以再次分解为若干个阵形,演绎过程中千变万化,具有很强的攻击和防守能力。而云剑门七星又是剑术高超的人,自然更是令阵法威力锦上添花。

    相比之下,元敬阳等人的阵型就简单多了,他们的阵型其实就是没阵型,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三个圈。此刻面对七星围攻,元敬阳、耶律宓二人在内圈寻机放矢;史霁风一杆长枪在最外充作进攻端;皮糙肉厚的高邦宏、董国用、伯颜妥木帖和温迪罕扬古站在中圈,互相照应,攻守兼备,同时保护圈内没有战斗力的人员;而邢木瑶、骆庭光善袭不善守,在中、外圈游走,伺机而动。

    学那么多武术,其实真打起来动作都是很难看的,除非内行,否则粗看之下并没有什么艺术观赏性。具体过程就是双方人马舞动兵器互相来回抡,你攻我挡,我攻你挡,谁要是挡不住、或是漏了一招,就得挨上狠狠的一记,当场丧失战力;若是运气不好,削断筋骨,保不齐一辈子残废。不过这两帮人虽然动作粗放,一如街头斗殴,但却乱中有序,阵法交错,来来去去拼了好几十个回合,尽管汗流浃背,间或擦伤,却也未见有人被击中关节、要害而退出战斗。

    唐世才指挥剑阵,自己只是间或出手,眼见得兵戈相碰,叮当火花不断,却不能伤到对手分毫。稍作观察,他看出了端倪。元敬阳等人的阵势虽然是根据每个人的武器功能简单粗暴地划分开来,但阵中每个人只要各司其职,就可以完美应对相等数量的对手。而且对手中还有史霁风的长枪、温迪罕扬古的骨朵这种长重武器,攻击剑阵之时,己方往往需要两人同时出手防御,这就经常露给对手破绽,导致己方手忙脚乱。而且元敬阳与耶律宓手拿弓箭,远程武器更是让剑阵难以招架,若不是玉衡剑、白面蝠钱辛反应灵敏能随时提醒,而且七人耐力强劲,随时舞动剑花格挡箭矢,只怕云剑门早就星辰陨落了。

    “止!”唐世才一声简短的喝令,云剑七星均退后两步,持剑目视各自眼前的对手。

    剑阵再出神入化也只是单一武器,面对多种功能混合的对手,还真有点像生吃螃蟹下不了嘴。

    元敬阳看出剑阵不好应对自己这帮乌合之众组成的简陋阵型,微微放下弓,笑问道:“怎么,唐兄弟,不打了?”

    唐世才不吝褒词,虽手举长剑,却依然说道:“足下阵法,看似简单,却暗藏玄机,象位兵刃杂乱,却能各施所长。你我实乃不分伯仲。”

    “哈哈”元敬阳仰头大笑,道:“不分伯仲?”随即微微侧脸问了禹边云一句:不分伯仲是啥意思?

    “就是不分上下。”

    “什么?”元敬阳脸色一沉,又冲唐世才道:“你也敢说不分伯仲?”说罢,他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啪啪打了三下,坐下宝驹四蹄生风,扬起团团沙土。他喝一声“闪开”,连人带马直冲唐世才驰去。

    原本唐世才与蒋望舒交错剑身想加以阻拦,但马冲到跟前时才意识到人力不可与牲畜抗衡,赶忙让出道口子闪开。

    元敬阳冲出七八步,忽地拉动辔头让马儿打了个弯,绕着圈刚又跑了两三步,冷不丁弯弓就射。

    随着箭羽刮过元敬阳的左手虎口,钱辛大叫一声“门主小心”便飞扑过去。

    伴随着“噗”一声闷响,殷红浸染了锦绣华服,渍出了一片红圈,钱辛倒在地上,左手握着插在左肺上的箭杆,龇牙咧嘴,不敢大喘气。另外六剑客忙过来关照钱辛的伤口。

    元敬阳看着这一箭的结果,不禁觉得骑着马射箭,手感果然有些不一样,稍稍一颠就偏了几寸。

    蒋望舒怒道:“你竟想取我兄弟性命,未免出手太狠毒了些!”

    元敬阳拍拍胸口甲片,道:“说我出手狠毒,若不是这身重甲,恐怕我早就被你那姓唐的兄弟刺死了吧?这不过是先给你们点教训尝尝。给我动手!”

    元敬阳说罢,他那一方的人立刻行动,倒将云剑七星反包围了。反正两边加起来不到二十个人,谁包围谁都可以。

    唐世才见伤了一人,七星阵已是摆不了了,又被对手反围,现在要考虑的可不是抢走房南秀,而是自保了。他依旧保持镇定,道:“今日我等技不如人,此番斗败心服口服。可否容我等回乡潜心研习数载,待进步之后再一决高下?”此言乍一闻很好听,其实说的就是俺们干不过你们,能不能饶了俺们?

    此时因为腿伤难愈,许久未见动静的李丹晨拄着根木杖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几步,问了一句早就该问的话:“你们为何要劫房南秀?”

    注:古代人非君主、直系长辈,直呼他人姓名,是非常不礼貌的。

    元敬阳也有这样的疑问:“是啊,我也奇怪,这么个一无是处的疯丫头,你们要她干嘛?”若是劫色,这儿好几个大闺女,为什么又偏偏指明只要一个。如果他知道云剑门恪守清规戒律,平素禁酒色,那便会更加不解。

    其实这种事本该问当事人,但房南秀和他爹房忠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父女二人怎么看怎么蠢讷,谁也不会把他们当成是重要的关键人物,尤其是房南秀。

    唐世才答道:“恕在下不能告知。”

    “不说?好吧。”元敬阳耸耸肩,摆手示意:“那就去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在秘密与性命之间,唐世才最终做出了明智的选择,他说出了房南秀身上难以看出的一个特长。

第六十四章三本奇书() 
权衡利弊,唐世才终于道出了房南秀竟还有一个优点的真相,那就是记性好。

    元敬阳感到处处有纰漏,问道:“我就不明白了,她一个成都人记性好,你庐州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唐世才答道:“足下有所不知。尽管房娘子性情顽劣,不懂道理,但记性惊人,过目不忘。昔日房先生经商,房娘子即便完全不明白各账目的意思,却能如数记清,在成都商界颇为有名。”

    “就当是这么回事吧,可你又是如何知道,还有要劫走她又是何目的?”元敬阳继续问。

    “细说下来恐耽搁了我兄弟伤情,可否容我等替他疗伤后再言明?”唐世才提醒,众人才意识到钱辛中箭正躺在地上。

    元敬阳点点头,毫不理会其他不知情人的惊愕神色:“记得把血吸出,我箭镞上淬过毒。”

    待唐世才等人替钱辛包扎好伤口,他们才接上次话继续讲述。

    “我等父辈有人经商,王兄弟的叔父曾去过成都府路,那时我们七人随行保护,至成都时听闻了房娘子的名声。机缘巧合之下,我等知道房娘子曾看过几本书,便想询问书中内容。”

    “什么书?”禹边云的胃口被吊了起来,忙问道。

    唐世才不急着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由王宝千继续道:“但在下叔父行商巧诈,害的房先生赔了本,我们不便再与房先生一家相处。”

    “原来是那个姓王的牲口给害的!”沉默良久的房忠恕总算开了句口。

    王宝千尴尬地说:“后来我们也想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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