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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万羽堂契约-第31部分

小说: 万羽堂契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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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一些在军社大会上目睹元敬阳嚣张模样的心胸狭隘之辈,出于嫉恨也想整死他。于是从岳州到楚州,他们一行人一路上遭受了大小十余次或高明或愚蠢的袭击,经过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他们一帮人已经能应对各种小规模的突发状况了。

    本以为进了城就可以高枕无忧,可他们似乎忘了还有士兵这种职业的存在。想不到飞虎军竟然追逐千里,誓要缉拿隆兴城南社的最后在逃人员。在感慨飞虎军敬业之余,元敬阳也在想,一路躲避不是个事儿,总得想个办法,让那些莫名袭击自己的人断了念想。

    “没打着狐狸惹了一身骚。”禹边云将过去几个月的事情做了个简洁的概括。

    原本从史霁风师父杨赵成的遗书中得知潇湘宫是在积蓄力量准备造反,只要探求到一个隐藏在深处的秘密就能破坏他们的计划。可现在,没找到那个秘密不说,还被潇湘宫一个小手段就整了一道,而且人家还没把他们当回事。再加上元敬阳在军社大会上的三箭,外面越传越讹,说他是大宋第一弓手,不少嫉妒不服的人都在暗暗较劲想宰了他。

    “这个大宋第一弓手,我可是实敢当的。”元敬阳毫不谦虚。

    “还不就是因为你这脾性,弄的我们现在如此狼狈。别的不说,你还把一个潜藏的同盟给误杀了。”禹边云埋怨道。他说的潜藏同盟,自然指白浪门白枫。

    “他和我抢女人——”元敬阳话说了一半,俩手一摊:“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就这点人,还各有各的心思,怎么可能成事嘛!”的确,这帮人里有为钱的,有为名的,甚至还有为观光旅游的,指望他们蚍蜉之力撼动潇湘宫这棵大树,几乎是不可能的。

    “本来我就打算在岳州靠着人脉,慢慢打探,掌握证据后先参一本,让朝廷派大军来解决。结果你那么张扬,搞成现在这样子,我又能有什么办法?”禹边云也把手一甩,不闻不问了。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互相避开目光,一言不发了。

    “那就起一炉灶,与之抗衡。”

    许久之后,禹边云才打破了沉默。

    “什么?”元敬阳没听明白。

    “我说,我们也结社自立,拉拢自己的人马。”禹边云道。

    元敬阳一听就慌了,连连摆手:“你别把我往坑里带,我可不敢造反啊!”在大宋造反,甭管什么时候,成功率为零是各路人士的共识。想当年因为不满朝廷北伐加收赋税,钟相杨幺在洞庭湖起义,荆湖几十万人,那会儿还是与金人打得最激烈的时候,结果咋样,岳武穆五万人不到仨月就给搞掂了。

    禹边云啧了声道:“谁说要让你造反了,我们可是平反的!”

    “说是平反,我们反倒先把官军给杀了十个,这要是追查下来,我们就是头一号的反贼。”

    “那不是你自己动手的吗?”

    两人又一次陷入了僵持,找这么看,似乎现在躲避官府缉捕要比所谓的结社更为要紧。

    “放心吧,飞虎军擅离管辖地域骚扰百姓,已经是违反了军法。再加上辛弃疾在朝中不受待见,若是调查此事的大臣知道这些飞虎军是奉他的命令一路追查到楚州,少不了参一本,说他以整治乡社为由调动飞虎军,却不约束士卒,导致手下在外聚众斗殴身亡。追究他的责任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追查你们呢?”

    元敬阳点点头:“说的有道理。”点完头他忽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前面那通解释并不是禹边云说的,说话的口音此前从未听过。

    禹边云也感到吃惊时,房门开了,从外走进来一名着红袍、戴铁面的魁梧男子。

    “你是谁?”元敬阳说着,手就放到了万羽弓上。

    “二位不必紧张,在下并不是什么恶人。”那男子反手关上了门,心平气和地说。

    禹边云也顾不上指责元敬阳忘记锁门,问那怪异男子道:“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们商讨的事情?还有,你为何脸戴铁面,不以真面目示人?”

    红袍男子呵呵一笑,找了只凳子坐下道:“在下和你们一样,也想摧垮那势力煊赫的潇湘社。至于这铁面”男子的手指划过面具边缘,淡然地说:“因为我曾经遇过火灾,面容已毁,不便示人,故而戴着这张铁面。”

    元敬阳的手依然没从万羽弓上移开,他咄咄问道:“你还没说清楚为何知道我们商讨的事情呢!”

    男子笑笑,似乎见惯了年轻人急躁的态度,不以为然,依旧娓娓道:“青城派少阳门门主杨尚云杨道长乃是我的旧交。”

    听到“杨尚云”三字,元敬阳皱起了眉头。对那个掐指一算就知道自己干过什么的仙风道骨杨尚云,他还是有印象的。如果不是杨尚云的怂恿,自己也不会背井离乡,一路上遭遇这么多事。要是没遇见他,指不定自己已经靠卖花熊(大熊猫)皮发财了呢!

    “在你们走后,杨道长也嘱托了我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让我保护三个人。”

    元敬阳和禹边云对视一眼,问男子:“哪三个人?”

    男子道:“前两个是一对欠了惊雷庄高利贷的商人父女,不过惊雷庄已经被在下荡平,这两个人已经不用担心了。”

    元敬阳想到那个和自己共度春宵之后就摔死的熟妇吴莲芳,不禁抬了抬眉毛,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男子话还未说完,他压低了声音道:“第三个人尤为重要,以我一人之力恐怕难保周全。”

    “谁?”

    男子顿了顿,说出了那个曾经令黑白两道胆寒的人物之名:“当世鲁班,神匠高肄风!”

第五十九章巨资诱惑() 
原本提到高肄风的名字,但凡江湖好汉、官府公人,甚至大内禁军都会为之一振。但元敬阳和禹边云听完,没有任何受到触动的迹象,因为他们本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两宋之交,民间有两大神匠,其一为铸剑大师石冠双,隆兴以前在各地活跃的好汉们有不少使用的是石冠双打造的武器,其中就包括潇湘社副社张天锋曾使用过的灞上黄龙刀;另一位是后起之秀,乃是出自朝廷武备工厂、西作坊甲作的高肄风。高肄风自幼喜好工艺,正好因为家贫,其父将他送入作坊学习工作、贴补家用。短短几年的时间,高肄风就学会了制造强弓劲弩、铁甲兵刃、乃至攻城器械的技艺。由于他实在过于优秀,甚至有朝中大臣将他招为女婿,还因此受到过御史的弹劾。但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高肄风年纪轻轻就技压其他工匠,受到同行们的一致排挤,后来便丢了工作,回到市井帮人做点零碎活计赚钱。

    但这样的人注定不会默默度过一生,采石之役前夕,虞允文特招刚刚二十岁的高肄风随军。高肄风找到当年韩世忠战船图纸,加以改进,在短短半月就指挥工兵火速生产出了五十艘艨艟斗舰,协助虞允文大败金军,一战扬名。自那以后,各路势力都想拉拢高肄风,其中也包括岳州潇湘宫,先进的生产力可以提高战斗力,这个道理是不言自明的。

    “但是高先生似乎厌倦了争斗,自采石之后一心在家研究技艺,不愿为任何人服务,甚至朝廷重新邀请他回到作坊,他也婉言谢绝了。”红袍男子道。

    “这还用想,作坊里一堆同行,他还敢回去吗?”元敬阳一语道破。只有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红袍男子道:“尽管在家,可高先生处境并不安全,因为有些三番五次请他出山的人屡屡碰壁,怀恨在心,还有一些人害怕他被对手获得,也想加害于他。所以杨掌门托我暗中保护高先生。”

    元敬阳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让我们帮你保护那个匠人?”

    “正是此意。”

    “不行。”元敬阳当即表示拒绝,带姑娘还可以接受,一个现在四十岁的半拉老头要了有什么用?

    红袍男子似乎对元敬阳的态度早有心理准备,他干笑两声,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会子拍在了桌上。

    一见到钱,本性难移的元敬阳眼珠子都红了,不由自主地伸手就要去拿。

    男子一手按住会子,道:“若你能保证高先生的安全,这里的三万贯就都是你的了。”

    三万贯!就算每日花天酒地、出入最高档的客栈,也够自己一帮人花上整整两年!元敬阳擦擦嘴角的口水,态度来了个大转弯,赔笑道:“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不就是保护一个工匠嘛,小事、小事。”

    红袍男子在面具背后微微笑着,看着元敬阳收好了三万贯会子,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沓稍薄的会子:“另外还有一对父女,我还有其他事务,带着不方便。他们值一万贯,你意下如何?”

    “可以、可以,太值了。”元敬阳衣襟还未整好,又伸手抄走了另一万贯。

    元敬阳早已沉浸在发横财的喜悦中了。但禹边云并没有丧失理智,他狐疑地盯着眼前这个戴铁面具、穿得很喜庆,还随手就能掏出天文数字的男子,发问道:“你究竟是何人?还未回答我呢。”

    男子从面具后发出沉闷的笑声,道:“我是谁无关紧要,我托你们保护的人才真正重要。”

    禹边云再三追问,男子仍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他只好又问男子那么多的钱从哪里来的,因为如果背后没有实力强大的组织为后盾,一个人怎么可能随身带着好几万贯便钱。

    男子依旧沉沉笑道:“这些钱也并不是我的,而是惊雷庄残存的的地皮、房产、文玩字画换得,以及他们过去压榨所得的钱财。如今惊雷庄已亡,这些钱就当是给你们的酬劳吧。”男子顿了顿,又道:“高肄风先生此刻正在扬州坊内,还望你们尽快赶去。告辞了。”

    说罢,男子红袍一抖,宛若赤焰火烧,燎过桌沿,但听得两扇门翕动响声,男子已然没了影子。禹边云快步开门寻找那男子,唯有屋顶瓦片合上,传来了清脆的摩擦声。

    “好快的身手。”禹边云赞道。

    待回屋,看见元敬阳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喜不自胜,反而是一脸冷峻,禹边云不由得舒了口气,元敬阳此人终究不是匹夫竖子啊。

    “此人并不可信。”元敬阳冷冷道。

    “为何?”禹边云不明白,对那名他都看不透的怪异男子,元敬阳竟可作出如此肯定的判断。比之男子是否可信,禹边云倒更担心再发生白枫那样的事情。

    元敬阳冷笑一声,抖了抖手中的会子,道:“我点了三次,明明少了三百贯,他却说一共给我四万贯!连数都不会数的人,你还敢相信他吗?”

    “天色很晚了,你回自己屋睡觉吧。”禹边云一手轻抚着脑门,一手打着手势。他总算明白了,在面对巨额钱财的时候,元敬阳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

    元敬阳点点头,虽有不忿但亦稍显无奈道:“说的也是,明天一早就得起来赶去扬州呢。”

    “明天就去扬州?”禹边云睡惯了三竿后的大觉,听他这么急,颇有些抓狂。

    “那当然,少的三百贯,还得找那匠人索要!”

    已经有了近四万贯,却还为了三百贯耿耿于怀。元敬阳迫不及待地想找到那个姓高的讨要保护费(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保护费)。但第二天刚起,他就意识到找匠人的事情要缓一缓了。因为昨晚那名穿的像娶亲的男子所说的需要保护的一对父女出现了。

    “请问小兄弟你就是元敬阳吧?”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憨憨地问。

    “是我,你是?”

    “老夫房忠恕,日后还请多加关照。”

    元敬阳打着招呼,目光却从未离开这个中年人的女儿过。

    “那是自然。”

第六十章一波又起() 
“爹,你干嘛和那只山猴子那么客气?”

    “你可别乱说话。”

    元敬阳轻蔑地瞥了那对父女一眼,理也不理。他已经听了三天“山猴子”这个称呼了。红袍怪人托他保护的房氏父女,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重要的人。房忠恕不过是一个做生意老是赔本的失败商人,只是名字比较特别;而他那从小溺爱的十几岁的闺女房南秀,除了长相不错、体态丰腴以外,几乎一无是处,和差不多年纪的崔宣雨比起来,真是既无礼貌又不懂事。如果不是邢木瑶说这对父女正是去年舍命保护的人,他早就想给房南秀这丫头点颜色瞧瞧了。

    正当他坐在客栈院子里晒着太阳,闭目养神的时候,董国用走了过来。

    董国用笑道:“元大哥,我打听过了,三天前那晚上的事情官府以盗贼持械作恶,被百姓除害的说法处理了。”

    “果真如此?”元敬阳微微睁开眼皮,问。

    “当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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