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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万羽堂契约-第128部分

小说: 万羽堂契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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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敬阳闻言暴起,喝道:“那一人是谁?”

    禹边云将手朝前一指:“就是你。”

    “我?”元敬阳懵了:“怎么把锅甩给我啊?”

    禹边云慢条斯理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就明白了。首先,你与张十一的滨江派可有宿怨?”

    元敬阳不假思索道:“没有啊。”

    “那不就得了。其次,你为何要屁颠屁颠跑来建康,帮狄门主的忙?”

    “这”元敬阳还真没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想了想道:“当时是出于义气,所以才主动出手相助的。”

    对此,禹边云只做了一个字的点评:屁。“什么义气?其实就是一时激愤。待激愤消退,你还想带着万羽堂的弟兄们去玩命吗?”

    经过点拨,元敬阳头一回理智地思考起了问题。他踱着步子,摆手道:“不值、不值。确如禹先生所说,我不过是一时激愤,脑子混沌了才掺和进来的。”禹边云道:“不错,万羽堂财薄势微,经不起大折腾。你再看狄门主,死了一百多门人,眼皮都不带一眨的;而且这几年闹灾他们是一直在捐粮,毫不吝惜。为何呀?他们底子厚啊。别看他现在加一块儿就剩四百来人,哪天急需人手了,说招到八百就招到八百。玄影门从河东第一大派迁到江南第一大派,经营近百年,我们襁褓之婴岂能与他相比?”

    元敬阳越发觉得自己当时一拍脑门做出的决定简直是愚蠢,他试探着问道:“那禹先生,我们现在得找个借口脱身才行啊。”

    “瞎扯淡,找借口脱身?谈何容易!”禹边云歪嘴一笑,道:“你可是骑虎难下了。”

    “为什么这么说?”元敬阳问。

    禹边云一解释他就明白了:“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和狄门主、刘荣他们去滨江渡口?这倒罢了,关键是你遣邢木瑶和骆庭光回去了。这一点我自然理解,狄门主他们也不会太在意。但问题是,徐五的那帮人会不会对你起疑心?”

    元敬阳恼了:“对我起疑心?难不成他们觉得我和张十一是一伙的吗?卖麻批的老子差点淹死!”

    禹边云冷笑几声,道:“他们和你又不熟,凭什么不会怀疑你?更要命的是——”说着,他神色一厉:“他们会不会想要锄奸啊?”

    这句话如同焦雷在耳旁炸开一样,惊得元敬阳顿时两眼圆睁,汗毛倒竖,不知觉的额头上渗出汗珠来。他吓得摸到椅子一屁股瘫坐下来,说出了历代诸多名人都曾说过的一句话:“如此,为之奈何啊?”

    禹边云从未像今天这么严肃过。“如此,只能期望大战尽早来临,越拖,对我们越不利。”

    元敬阳听着觉得新奇:你刚才还说如果要打,我们注定赢不了的,现在问你怎么办,你还偏偏说要尽早决战,这不是前后矛盾吗?元敬阳表达了心中的疑惑。

    禹边云微微一笑,道:“早战,则小负;迟战,则大不利。”万羽堂人少势微,绝不可能代替静江派和玄影门当主力冲锋陷阵的,早早与张十一火并,甭管谁胜谁负,他们都可在战后寻机退出;此后你们就算打得翻江倒海,也跟咱没关系了,所以说“早战小负”。但如果两边都一直保持对峙,偶尔小打小闹的,时间久了,最容易使人生异心,到时候万羽堂作为后来掺乎进来的势力,难保不会受人怀疑、排挤,届时便是“迟战大不利”。

    元敬阳听罢豁然开朗。只不过早战还是迟战,并不取决于次级势力,能拍板的还是徐五他们。

    禹边云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便说道:“其实要想让他们早早决战,也并不是难事。”

    “怎么说?”

    禹边云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有个分堂,好处还是挺多的。”

第二四四章战事开启() 
自从上次小队潜入滨江渡口败露干了一架之后,已经快一个月了,静江派和滨江派都保持着极大的克制,并未发生更大规模的冲突。双方都明白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谁都不想当受伤的一方。而徐五倒也不及,反正两派对峙了几年了,现在的日子和过去也没什么两样,过一天算一天呗。

    然而狄万英却有些焦心,他和妹妹狄千慧讨论:“这么长时间了,范大人和齐大人都没有动作,莫不是投鼠忌器吧?”

    狄千慧道:“范大人叫齐大人托元兄弟给你的信里不是写的很明白了吗,张十一上头有人保着,轻易动不得。如果按照之前设想的,给他扣上一个反贼的帽子,恐怕要牵连到朝野,到时候怕是无法轻松收场了。更不用说,范大人刚正不阿,也不会赞同我们诬陷的做法的。”

    二人商量着,屋外有人喊道:“狄门主,徐哥哥在外堂议事,请你一同参与。”

    静江大仓的内堂一般用来举办宴席、招待客人,空闲时供徐五及其亲信休息,而外堂就是召集各大小头领议事的地方。

    狄万英兄妹三个带着花宗训、庄彦卿到了外堂(冯敬洙还在床上躺着),就见左右两边各排下两列座椅,坐着静江派的十几个头领。徐五坐在上头中间首座,葛义刘荣侍立两旁。徐五见狄万英到场,伸手示意:“狄门主请坐。”狄万英等坐在右手边头里的空座位上,他们的对面就是窃窃私语的元敬阳和禹边云二人,他注意到,元敬阳脸上还挂着难以掩饰的古怪笑容。

    待众人坐定,徐五清嗓压言,而后道:“诸位弟兄,今日把你们都召过来举行大议事是有原因的。你们都知道,我静江船运近些年来势力是越来越大,可生意却愈发不好做起来。这是为何呀?你们谁能说说?”

    底下一个头领立即接话:“是因为滨江船运!”

    徐五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就是因为张十一那直娘贼的滨江派!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掌控着许多渡口和船只,本来安安分分做生意也就罢了,街上卖梨的还有在一块儿摆摊的不是?可是呢,他们竟然在长江上设卡,只要是我们的船只过水道就百般刁难,漫天要价,着实过分!弟兄们呐,你们要知道,你们每月拿到手里的为什么只有那点可怜的碎银子?”徐五顿了顿,颤着两腮虬须怒吼道:“全是被张十一那帮人给吃进肚里了!”

    话说到这里,诸位头领都面露不忿之色,个个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不但如此——”徐五喘了喘气,仿佛是因为愤怒过度需要缓缓。

    这是右胳膊已经像小儿麻痹一般扭曲变形的刘荣招呼过来一名帮工,吩咐了几句。不久后,外面进来几个抬担架的帮工。待帮工们将担架放在堂内红砖地上,徐五指着对众头领道:“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张十一对我们弟兄做出来的事情!”

    担架上堆叠的是几具浮肿的尸体,脖子上还有道道肋痕。据逃回来的人说,他们运货的时候,被张十一的白帆船堵截,押运货船的头领和几个弟兄就这么被人在脖子上捆了大石头,倒挂在船帮旁沉江里连浸带勒给整死了。这种虐杀人的手段,显然是一种示威的行为。

    “啊——这是田立帅兄弟!”众头领捏着鼻子,气愤不已,纷纷问候张十一的爹娘祖宗,喊打喊杀。

    徐五大声道:“弟兄们,不要忘了,李衡兄弟现在还被关在建康府衙大牢呢,这都是他们滨江派干的好事。现在官府还没发声呢,他们都敢截杀起我们的人了,是时候给他们一点教训尝尝了!”

    头领们响应道:“打!杀了那帮直娘贼的畜生!”

    徐五观察了一下弟兄们的神态,确认他们基本上都赞同开战后,冲葛义使了个眼色。葛义便取出袖中书卷,抖开来朗声念道:“兹滨江船运,以张十一首,屡屡难我,致使二当家身陷囹圄,今又害我弟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徐五,拜天父地母,誓杀张十一,令滨江派数百众沉江化鳖,一行天道,二报仇怨。诸弟兄,必执兵随我出战!”

    头领们握拳怒吼,高呼“复仇”。

    只有禹边云在下面嘀咕:“这是谁写的,怎么总感觉味道有点怪怪的?”

    待所有人的情绪都被点燃后,徐五招呼刘荣:“吩咐个人去告诉张十一,叫他准备棺材吧。”

    十天之后,静江派几乎所有人员乘大中小二十多艘舰船顺江而下,开赴滨江派势力范围。

    静江派这么大的动作,张十一不可能没有耳闻。很快,滨江船运也派出大小三十多艘船迎战。

    这一天,天色白的吓人。仿佛隐匿在层云中的烈日吝啬地将几缕微弱的阳光洒在宽阔的长江上。大江如同一条金鳞巨蟒,奔腾向东。而不同类型的民船改造成的简易战船上,一众头领与喽啰们感受着激荡的波涛,心潮澎湃。自从水贼起家,做到这么大的船运生意以来,他们还从未经历过此等规模的阵仗。静江派、滨江派及玄影门和万羽堂,四派势力外加诸多船工、水手共两千余人,就要在这广阔无垠的长江上摆开阵势,鏖战一场。

    “大哥,你看对面。”刘荣遥指前方,对徐五说道。

    四桅三层旗舰上,船工们落下了帆,放慢了速度,让己舰保持在队伍中央。而麾下其余舰船半帆前进,约莫临近滨江船队一箭的距离。

    “呵呵,张十一这鳖孙消息倒挺灵通,这么快就召集出与我们相当的人马了。”徐五问左右:“先锋何在?”

    喽啰通报:“曹头领已然引着其部下出击了。”

    徐五遥视舰队,果见左翼一中二小三艘船加速前进,势要攻击滨江舰队的右翼。他随即找来旗语水手:“吩咐下去,其余船只匀速跟进,看先锋一旦陷阵,就要立即参战。”

    “是!”水手领命跑到船头,朝左右舰船挥动旗帜,通知大哥命令。

    此刻在右翼玄影门和万羽堂的四条船也收到了旗语指令,作为盟友,帮衬下声势也是应该的。于是狄万英吩咐手下,届时伺机而动,突袭为主,尽量避免己方伤亡。

    很快,因为说话声音很像含着蛋的,外号“曹含蛋”的先锋曹头领引着舰队靠近了敌阵,迎来了第一波箭羽,战斗正式打响。

第二四五章急流船战() 
静江派的曹头领引着一中二小三艘船率先出阵,开向敌船。

    对面滨江派的人指着曹头领的船对自家头领道:“哥哥快看,是曹二狗。”那头领看仔细后笑道:“原来是那个说话声音总像在嘴里含着枚卵蛋的‘曹含蛋’啊。弟兄们,不要吝啬,好好招待招待他。”

    很快,几十支箭就像毛毛雨一样打在曹二狗指挥的三条船上,只杀伤了五六个人。按理来说死五六个人伤亡不算大,但问题是这死的五个人里,有一个是旗语船工。这下曹二狗没了和大哥徐五通讯的人,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勇气和智慧来作战了。

    事实证明,曹二狗勇气有余,智慧不足。他率领船只冒着箭雨贴近敌船,甩出抓钩,钩中了左侧一艘中型船只,打算跳帮。中型船对中型船,跳帮近战,胜负五五开谁怕谁啊。但问题是,曹二狗还带着两艘小艇,这两艘小艇在老曹的瞎指挥下,陷入了敌船的重重包围。

    滨江派绝不是吃素的,他们见对手以锋矢阵型杀来,立刻集体调整船只朝向,穿插运动起来,很快就将静江派的三艘先锋船裹在阵中。四面八方射来的箭矢顿时如倾盆暴雨一样泼在小艇上,瞬间将敌手的先锋力量歼灭一半。曹二狗此时近战正酣,根本不知道小艇上的人已经死绝了,他攥着把手刀杀得很欢,似乎忘了这本就不应该是一船对一船的战斗。滨江派有两艘船贴近曹二狗的船只,丢出抓钩来了次反跳帮,登船的人很快就清理掉了停留着的几个帮工和十几个水手。

    这时才有人提醒曹二狗:“哥哥,我们的船被人占去了!”

    曹二狗回头一看,果真如此,原船上张十一的那帮人还冲他发出嘲讽的笑声呢。曹二狗当即慌了神,不注意背后被人砍了一刀,鲜血直流。跳帮上来的喽啰们不能及时抢夺脚下的这条船,军心浮动,战意大减。此消彼长之下,争夺中的船只上的滨江派帮工处于了上风,一顿激烈搏杀,将来犯之敌杀戮殆尽。

    过了一会儿,即将贴近敌阵的静江派船只上的人看见滨江派船队重新调整阵型,阵中开出来一条船,船头挂着颗滴血的人头,人头的嘴里咬着两颗卵蛋,右耳里塞了根割下来的棒棒,仔细一瞧,原来是曹二狗头领已经实践了自己的外号。

    两个与曹二狗相交甚好的刘头领、苏头领见状,怒不可遏,即刻命手下加速前行,誓要灭了挑衅敌船,以解心头之恨。

    可是那艘挂着人头的船见对手逼近,立刻猥琐地缩进了阵中。就在刘头领行至挂人头敌船原先所在位置的时候,两旁两艘装载近百人的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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