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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上善经-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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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挺臂而上,和娄之英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掌。

    刘车千缓过神来,站起喝道:“哪里来的贼子,胆敢偷听我们谈话!”

    娄之英剑眉倒竖,裂眦嚼齿,胸中怒火中烧,喝道:“旁人不识得你,我却认得!你哪里是什么刘车千,你姓卢,叫做卢轩,本是大宋军营里的教头。当年若非你当了奸细偷袭李大帅,大军何至溃退的如此惨烈?我父母更不会死于你手阵亡军中!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纳命来罢!”三度扑向刘车千,丁残云道:“刘大人闪退一旁,待我来料理这个小贼。”接过娄之英掌来,和他斗在一处。

    原来当年娄千里夫妇为救大帅李显忠,在符离集遭人偷袭双双毙命,当时娄之英年小不明就里,后来年岁大了,得知害死父母的罪魁祸首叫做卢轩,猛然想起当年在宿州曾经见过。那是夜深人静之时,自己看到一只狒猴,当时十分好奇,一路追踪下去,误入了另一路主帅邵宏渊的私寝,这卢轩曾到屋内找邵将军献策,娄之英躲在床板之下,将两人对话全都听见,只是怕露了行迹,没敢去瞧卢轩的相貌,但他手腕上绣的这只栩栩如生的老鼠,却深深印在脑海之中。后来厉知秋曾数次下山寻访卢轩,找了几年却没找到,不想这人竟跑到北国做了地方官员。娄之英自习武开始,小小的心中便抱有为父母雪恨的念头,这次得师命下山闯荡,也曾想过报仇之事,只是想到以大师兄本事之高,尚未有任何头绪,自己只怕更无指望。万般没有料到竟能在此处撞见,这时虽然身处危境,却也顾不了许多,不及和虞可娉商议,便跳下梁来和卢轩拼命。

    丁残云适才和他对了一掌,只觉半边膀臂发麻,料想是对方自高凌下,力气自然大的出奇。他此刻才终于看清娄之英相貌,认出是前些时日在破庙中见过的桃源观弟子,想起自己当年曾两番败在他师兄厉知秋的手下,又见过他在庙里和黄逐流对掌后安然无恙,心下先自怯了,迎了数招,便即叫道:“刘大人,这小贼本领不低,咱们并肩子齐上呐,尽快料理了他!”

    刘车千的确便是卢轩,当年他投敌卖国,于隆兴北伐的关键之际,引金兵偷袭宋营,致使宋军兵败符离。他知宋地已无自己立身之所,于是悄然北上,金廷念他有功,便封了他个小小的官做,卢轩从此隐姓埋名,改名为刘车千,他不断钻营,十几年来官运亨通,竟被他做到了归德观察使之位。及后他巴结薛王完颜允济,终成薛王一党,此番南下本欲为王府立功,不料竟被人认出本来身份,这一下又惊又怒,见丁残云一时不能取胜,刚要上前相助,却见庙门已被撞开,那两个王府侍卫和波莲宗两个大汉闯了进来。

    原来他四人在门外徘徊守候,突然听到庙内传来打斗的声音,王府侍卫生怕黑罕有甚闪失,急匆匆闯了进来,却见一个年轻人正在和丁残云会斗。卢丁二人要见黑罕,故意没带兵刃,这两个侍卫却随身带着宝剑,他二人见状立时将剑抽出,向娄之英直刺。

    娄之英瞥见两剑袭来,忙侧身闪避,回手一掌,打中一名侍卫的肩头,那侍卫咧嘴叫道:“好贼子!”又是一剑刺来,但负伤之下,显然出手慢了许多。若论真实本领,娄之英较丁残云稍高一筹,对付两名侍卫更是不在话下,可三人合力,却又着实抵敌不住,但他见了卢轩怒火中烧,眼中只有父母之仇,一人拼命万人莫敌,一时之间这三人也对他奈何不得,反倒还要提防他反攻倒打。卢轩在旁看的分明,心想在黑罕面前几人对付不了一个青年,被王爷知道只怕觉得自己无能,于是双掌一分,柔身而上,四人会斗娄之英。

    娄之英本已十分吃力,全靠一腔怒血,不顾命的全力出招,才勉强支撑到平手之状。现下以一敌四,对方各个都非庸手,登时便手忙脚乱起来,不到十余招,身上已中了卢轩一拳,胯上也挨了丁残云一脚,好在这一脚躲得及时,只是被将将扫中,否则踢得实了,非当场倒地不可,饶是如此,仍觉得左边大腿隐隐作痛,抬腿迈步都非常吃力,娄之英暗道:“难道今日非但大仇不能得报,连我自己也要命丧于此么?”斜眼去看,不见虞可娉的身影,心里稍感慰藉,料想她必然还藏在梁上,自己鲁莽也就罢了,总算没拖累她也跟着丧命,但念及危难时刻她不肯与自己同抗强敌,心中又泛起一丝失落。边想边斗之间,丁残云一掌拍到,娄之英侧头避过,一名黑衣侍卫刚好挺剑刺来,这一下若被削中,半边脑袋也都没了,只得拼着后背受伤,转身往前直扑,这一剑便刺中了他的肩头。丁残云叫道:“这小贼快不成了,咱们可不能让他跑了!”四人合围,又把他围在当中。

    娄之英虽然肩头被刺,鲜血直流,但入肉不深,并未伤及筋骨,他此刻已抱了必死搏命之心,只想和卢轩拼个同归于尽,是以招招都在卢轩身上招呼。卢轩在他一阵猛攻之下,手脚有些仓促,一不留神被他一掌扫在面颊,虽然从正面躲过,这一掌未打的结实,只被指尖掠中,但仍火辣辣的疼痛无比。娄之英这一招用劲过猛,身后门户大开,被丁残云一掌打中后背,他就势一滚,卸去几分力道,却被卢轩伸腿绊翻,那两名侍卫挺剑齐刺,这下再无可避,娄之英心中叹道:“我命休矣!”含笑等死。

第九十章 宿敌() 
却见刀光一闪,两人手持兵刃斩向刺来的两剑,当啷两声,竟将侍卫手中的长剑砍断。娄之英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喜过望,却是叶聪叶明二位兄弟到了。

    原来虞可娉见娄之英冒然翻下大梁,本欲跟着一起跳落,但转念一想,自己武功低微,交起手来只会成为累赘,便仍卧在梁上不动。待到王府侍卫和波莲宗大汉四人闯进庙来,她才挪到梁尾,从宽大的立柱顺下,悄悄从庙门溜了出去,当时庙中数人都在酣斗,黑罕和两名大汉又都在关注战局,谁也没留心到她。虞可娉来到庙外,三拳两脚打到庙祝,将大车中的口袋解开,果见叶氏兄弟被缚在车内。她将二人松绑,把口中棉布扯开,不及陈说过往情由,把提着的刀剑还给二人,道:“娄之英大哥还在庙里和敌人剧斗,他以寡敌众,只怕快不成了,二位快去帮他!”

    叶氏兄弟略微活动些手脚,提起兵刃便冲进庙去,正好赶上娄之英倒翻在地,那两名侍卫挺剑急刺,当下不及细想,各掌刀剑去挡,他二人内功本有根基,这两把神兵利刃又十分锋利,两名侍卫措手不及之下,竟被他们将长剑双双震断。

    那两个波莲宗大汉见叶氏兄弟得了自由,自觉失职,哇哇怪叫冲上前来,但这两人空有蛮力,武功倒是平平,只两三个照面,便被叶氏兄弟一个刺中左腋,一个砍中大腿,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两个侍卫见突然冒出一对武功高强的同胞兄弟,生怕黑罕受到损伤,挺起断剑道:“主人,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走罢。”他俩说的是女真话,娄之英和丁残云等都听不懂,卢轩久在金国,知道黑罕想要逃命,他也怕王府特使遭遇不测,那样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前程只怕要毁于一旦,于是也道:“特使请先行一步,我留下来对付这几个乱贼。”

    黑罕道:“好!你忠肝义胆,我自会禀明王爷,你脱身后,自去南边办事罢,不必再回唐州了。”两名侍卫掩着黑罕,仓促间逃出庙门。

    此时叶氏兄弟刚刚料理了两个波莲宗大汉,他俩不识得黑罕,见他三人逃走,也不追赶。转过身来,对着丁残云怒目而视,道:“老头,你抓了我们,是何居心!”

    丁残云嘿嘿冷笑,道:“你这两个白痴,如何能理会得老爷的意图?”

    娄之英虽然中了一剑两掌,但受伤不重,他站起说道:“二位叶大哥,这两个都不是好人,咱们不用和他们客气,先擒住再说。”二话不说,又扑奔卢轩和丁残云而去。

    叶氏兄弟互看了一眼,也加入战团,这下风云突变,形势成了逆转,娄之英本较丁残云和卢轩技高一筹,这时加了叶氏兄弟,又是以三敌二,瞬间便占了上风。叶氏兄弟恼恨被丁残云所擒,一路上受尽折磨,此时一招紧似一招,招招指向他的要害。叶氏兄弟刀剑配合天衣无缝,十来招过后,丁残云便已招架不住。

    卢轩见状不妙,知道今日绝讨不得好去,一个不慎还要将命丢在此处,索性叫道:“丁先生,咱们分路去罢,到了南边再行约见。”丁残云也有此意,也不答话,瞅个空隙跳出圈外,夺门而逃,卢轩也趁机跟着窜出。娄之英等四人追出门外,见两人一个向东,一个向西,竟分头逃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虞可娉道:“娄大哥,这刘车千你可抵敌得过?”

    娄之英道:“这人只是军中教头,武功不高。”

    虞可娉道:“那便成了。我也瞧丁残云功夫略高一些,但叶氏兄弟两人对付他绰绰有余,便请二位向西去追,我和娄大哥去赶刘车千。”四人兵分两路,各向东西奔去。

    桃源观轻功天下一绝,娄之英更是天赋异禀,轻功造诣不在恩师之下,但他顾念虞可娉,脚步不由自主慢了。虞可娉道:“此处无人无危,你莫理我,尽快追上刘车千为上。”娄之英道:“好!”足下发力,登时将虞可娉甩在身后。

    直追出了五六里路,和卢轩已不过十丈之远,娄之英暗喜,心道若真让他跑回唐州城里,躲到府衙藏身,那可难办的很了。脚下加快,又近了数步。

    两人又奔了半里,眼见便要追上,突然间前方出现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慢悠悠的从东面走来。卢轩放眼看去,不禁喜上眉梢,高叫道:“纥石烈将军,速速救我!速速救我!”

    娄之英一愣,想起刚刚黑罕提起有个纥石烈将军还未到来,莫非便是此人?那人见到二人追逐,催马驶来,走到近前下马,皱眉道:“刘大人,什么事情这般狼狈?不是约好在马蹄庙相会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娄之英见到此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这人二十八九岁年纪,身穿绛蓝长袍,一副汉人面孔,却是地道女真打扮,正是黄逐流的高徒阿兀。

    卢轩气喘吁吁地道:“这人乃是反叛,想要刺杀黑罕特使,幸得我全力周旋,特使先行撤了。这小贼本事不低,我战不倒他,还请将军出手制敌。”

    阿兀也不抬眼看他,冷冷道:“刘大人便请骑我的西风驹先回城罢。”

    卢轩大喜,跨上马去,道:“我这便到城里调兵,来帮将军擒贼!”也不等阿兀回话,驾马而去。

    娄之英大急,飞身便要去追,却见阿兀双腿一弹,已挡在了自己身前。娄之英知道此人功夫高于自己,虽然在徐州见到他甘愿自伤,也要救难民百姓,心中对他存有敬意,但他毕竟是黄逐流的弟子,又是为金廷出力,只怕难用言语劝说。当下向后飘回数丈,猛地往斜刺里一冲,向卢轩追去。

    阿兀“咦”了一声,觉得此人轻功卓绝,确也不可小觑,两脚一蹬,举掌向娄之英拍去。娄之英虽已奔出,但听到脑后生风,阿兀居然隔着丈余也能将掌力送到,内功着实了得,也不敢怠慢,忙侧身避过。

    阿兀就是要这么阻他一阻,趁他侧身之际,已到他身前,举掌道:“兄台,我虽不知你身份,但此人是朝廷命官,却不容你追杀于他。”

    娄之英道:“你我宋金有异,各为其主,那也没什么好说。”知道不将他打败,去追卢轩毫无指望,只得硬着头皮勉励一战,飞起一脚踢向阿兀面门,阿兀伸臂隔开,道:“便来领教阁下高招。”就势打出一拳回应,二人你来我往的斗在一处。

    娄之英和他拆了二十余招,期间对了四掌,只觉对方内力奇特古怪至极,这四掌中两掌如同奔火,内力相交之际只觉炽热难当,另两掌又如同寒冰,沁入心脉冷冻刺骨,这般忽冷忽热极其难受,知道再斗下去,自己极难取胜,但若就此罢手,却又心有不甘,只得一拳一脚地勉励周旋。

    阿兀自艺成以来,在北国罕逢敌手,月前在徐州和夏侯南放对,那是自甘落败,如今养了二十来天,早已痊愈。他本是徐州总兵手下的一名副将,薛王完颜允济素闻他武功高强,因此特地调他来助卢轩南下办事,一来借助他的武力,二来他师父黄逐流是郑王完颜允蹈府上贵宾,二王向来不睦,薛王此举,也有给皇兄下马威之意。阿兀深知其中利害,清楚自己不便参与薛王特使的密谈,是以虽然约定酉时在马蹄庙会面,却仍慢慢腾腾地驾马而来。此刻遇见娄之英追杀卢轩,出手拦阻之下,只觉此人功夫颇高,他本就要随卢轩南下宋国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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